白晶晶翻了个白眼：“没法理解，难道这就是杀手世家的传承？”
“也不能这么说了，我爸说我爷爷没要求我爸接班，我爸没要求我接班，我也没要求甜甜接班，我们家的传统很有人权滴。”
“呃……你在说绕口令么？呵呵，可是不可否认一个事实，没要求接班的人权培养下，你们家的人都做了杀手。”
岳长风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很正常的。一切都是因为权欲，你能告诉我有谁不喜欢权利么？别跟我说百姓不喜欢权利，如果不喜欢权利，也就没有后世的女权运动了，因为男人可以任意打骂女人。如果不喜欢权利，也就没有后世的儿童保护法了，因为家长可以任意打骂孩子。如果不喜欢权利，小孩子也就不会去欺负小动物了，因为小孩子可以任意打骂比他更弱小的动物。瞧，人生来喜欢掌控的感觉。而当个顶级杀手，恰恰可以获得一国最高领导都没有的权利！你说，这种类似于神一样的感觉，我会不会心动？”
白晶晶愕然，好一阵才道：“可你说过你当杀手是为了当大侠。”
“呵呵，你没看过武侠小说吧？小说中顶级的武林高手，其实还不就跟我差不多。这样，有时间我给你讲一本经典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现在简要的跟你说一下，有个叫西毒欧阳锋的，完全不鸟一个当世强国掌握着兵权的亲王，这够牛叉的了吧。有个叫北丐洪七公的，敢跑到皇帝家里呆上一个月，把人家里的好吃的全给吃了，这叫什么权利？说白了，身份地位上的权利再强大，也抵不上彪悍的个人实力！哦，补充一下，我指的是自由方面和掌控他人生命这一点。所以你想想看，一个皇帝可以掌控帝国，可是一个顶级杀手，却随时可以要他的命，换作是你，做皇帝还是做顶级杀手？”
“嗯……我觉得你说的这个顶级，太泛泛了，没法估测啊。”
“所以啊，我们岳家的传统就是，尽可能多的吸纳学习各方面的知识，这样，任何人在我们面前，他的生命都是不设防的。就是对方躲在抵抗核爆的地下基地，只要如此这般……瞧，干掉跟玩儿似的。呵呵，你脸色那么差，是不是觉得像我们岳家这样的人很可怕？足以毁灭全人类？”
白晶晶身体抖动了一下，苦笑道：“没错，事实上，我确实在想，你们家比圣光公司可怕的多。”
“而且有了杀掉我的冲动，对吧？放心，我不会在意，你这想法非常正常，可是你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
“人性，你的担心是建立在‘任何人都会改变’的基础上，这没错，每个人都有变坏或者是变成疯子的可能。然则，有一种情况下不会。”
“哪种情况？”
“能力足够强的情况下。我跟你说过，强者无所畏惧。还不止，强者也有强者的骄傲。嗯，不太好解释……这样吧，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电影超人你看过吧，假设，你是超人，请问你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人们常说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化，这话有道理，可是不全对，因为那绝对的权利，只是绝对，而不是无敌！一个无敌的人，比如说超人，虽然他也有弱点，可是那弱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没办法让每个人都拥有，一个无法量化的威胁，不足以称之为威胁。就比如皇帝，他权利够绝对，但他怕人民造反。而当你成为了超人，呵呵，人性本恶也好，人性本善也罢，都不重要了，因为除非那毁灭一切的疯子，觉得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的日子，很快活。你喜欢什么都没有么？”
“这么说，你有过做超人的体验？”
岳长风毫不犹豫的点头了：“没错，那样的日子，我生活了两年。随心所欲，没什么我得不到的。虽然我没有电影里的超人那样的本事，可我拥有掌控任何人生死的能力。而你应该知道的，正常人，听好，我说的是正常人。只有三大，权欲、财欲、。瞧瞧，这三样对我来说很难得到么？我犯得上去靠下作的手段，或者是滥杀无辜来得到么？如果我这么做了，只能说明，我不够自信。真正自信的人，会用自以为‘正当’的手段。而人生活在人类社会，大环境下的惩恶扬善理念，对所有人都有影响，哪怕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大坏蛋。而没有受到影响的人，除非他根本就没在人类社会里呆过。所以，说每个人心中都有恶念是正确的，但每个人心中也有善念。行恶念，是因为被逼到了自己不够自信了，所以，恶言占了上风，而行善念，则相反，没有任何事物能逼迫你到了一个自认为无法以‘善’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情况。这个自以为‘善’，也就是自认为正确的方法。”
“可我还是不大明白，你说超人，还是太夸张了吧。如果你有这种能力，至于为了在汉朝实现民主而头疼么？”
“呵呵，我跟你说一句经典的中国名言，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岳长风解释了一下后，又道：“瞧，我说的超人状态，是指没有威胁，不必妥协，无需要挟，我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在不突破道德底线的情况下，做到我任何想做的事。这个时候，我，就是超人。绝对的无欲则刚我做不到，但是，再大，而实现的方法很容易，又不需要突破道德底线，那么，跟无欲已经很接近了。然而……”
岳长风接住飞来的纸球，轻抛两下，摇摇头：“当我要得到的，跟我一贯无往不利的能力相左的时候，我，就会从超人的神坛上退下来。就好比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做到无欲则刚，已经没办法仅仅靠接受几个人的生命来实现我的目标。所以，我已经不再是超人，而仅仅是个，普通人。”
见白晶晶还是有些困惑的样子，岳长风笑道：“说超人你还是不大明白，这样好了，举个更简单的例子。你是人，而当全世界的人都好比是……小鸡，对，就是小鸡，你可以轻松的拧断一只小鸡的脖子，又不用担心小鸡会对你产生威胁。这时候，你有兴趣当个鸡群中的大魔王么？在一群小鸡头上作威作福，是不是真的很有成就感？”
“呃……我明白了。”白晶晶苦笑：“看来有时候人真的很想当然，总以为拥有可怕能力的人为恶会多可怕多可怕，殊不知，有了不同的能力，带来的想法也不同了。”
“其实这么想，也没错了。不过前提是要区分对待的，一个普通人，突然有了无敌的能力，那么就像是暴发户一样，自己心底压抑许久的，不再需要控制了，可以任意而为，那时候任何可能都有。但是很少有人明白，有的人，从来没经历过需要压抑，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想得到的却不到，更不需要妥协，这样的人，是自信的，真的成了神，也不会疯狂。”
“就比如你。”
“对，就比如我。”
“那么我很好奇，爱情呢？在你成为‘超人’的时候，爱情也很容易得到么？”
“哈哈哈……”岳长风笑了：“你这个问题很幼稚，我不是那种否定爱情存在的人，爱情确实存在。可是就像言情小说说的那样，爱情是买不来的，这说明爱情不是货物。既然不是货物，通过实力得到的爱情，还是爱情么？但这话要换个角度说，人们也不必去追求异性了，因为追求的过程，说白了就是为了获取，所付出的不一定是金钱，却换成了其他的，这种货币，叫做浪漫。如果讲的再本质些，这个过程就像是动物求偶，雌雄求偶，要么表现力量，要么表现形象，要么表现性能力，归根到底的目的，是一样的。那么都是表现，你认为我要得到‘爱情’很难么？无非是将表现形式美化成‘浪漫’而已。”
白晶晶都傻了：“你这话说的，也太……那个了吧。”
“哪个？呵呵，人将求偶，叫做恋爱，将表现自己，叫做追求，将过程，说成是浪漫。然而，其实还不是一样么。只不过人的求偶方式，更复杂化罢了。”
“那么在你看来，爱情是什么？一种本能？”
“没错！不过呢，是一种很神圣很伟大的本能。”
“不会吧，照你之前的说法，我感觉你很鄙视爱情啊。”
“错，我没有任何贬低爱情的意思，只不过是先分析其本质，而后再去看待爱情本身的意义。从我说的本质来看，确实是像贬低爱情，但那是因为我将爱情和求偶联系在一起，求偶这个词本身不够神圣不够浪漫，所以你觉得我鄙视爱情。可事实上，你知道动物间的爱情有多伟大么？我告诉你，有些动物在的爱情，要远远胜于人类。比如企鹅，比如蛇……”
“蛇！？”
“是的，蛇从来都是雌雄同出，终生呆在一起。再比如……狼！狼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当它的伴侣离它而去时，它也只孤独的守着狼窝，直到生命终结。有多少‘人’，可以拥有这样的爱情？所以在我看来，求偶和爱情，没什么差别，问题在于，词汇再如何美化，也未必做的到。反倒是真正理解求偶真谛的生灵，无需词汇去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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