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华佗的秘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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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佗明白了!我专职医学!其他的就要靠你了!不过,什么是保险公司?”
“呃,这个啊,且听我慢慢道来……”
其实,岳长风对革命这个词是有点抵触的,主要是被历史上那场开国初期的运动给闹的。所以他对革命这个词,相当不喜欢。他也知道词汇本身没有对错,关键因素在于人。事实上他觉得华佗虽然已经成为一个坚定的革命者,可也知道华佗没有真正明白什么是革命。而且,就华佗现在这个热情高涨却不冷静的状态,要在文化大革命时代,他肯定会倒大霉的……
所以呢,有必要给华佗降降温。免得一代医学大师,因为头脑发热而丧命。
想了想,岳长风又摇了摇头:“我想,也未必需要三年,这样吧元化兄,你回家后,趁着天下还没乱马上搬家,去雒阳!黄巾之乱到汉灵帝驾崩前的这几年,雒阳还是很安全的,你在雒阳等我,我什么时候去了,就是你跟我走的时候。不过元化兄,你可千千万万要谨记!只当医生,千万别提民主,也别惦记着发展个同志之类的。”
华佗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佗明白,我现在清楚自己重点应该做什么,我就是郎中,别的什么都不管。”
“诶,这我就放心了。不过元化兄,我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回去后,记得碰到孤儿了,尽可能的收养,最好挑选有天赋的首位入室弟子,传授其医术。革命路上险阻多,所以我们要留下火种,当然,关于民主的事,你还是不要告诉弟子,这个等将来我来负责,你就教他们医术好了。”
“好!佗记下了。”
“还有,没外人的时候,你就甭叫我主公了,我有点受不了,当然同志也别叫,你还是叫我长风贤弟好了,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虽然我为主导,但是咱们是哥们儿嘛,整那么疏远干嘛。”
华佗稍稍沉思,道:“有道理,不过长风贤弟,我建议你取个表字,就像你说的,地下工作者,太另……另……另……”
“另类。”
“对对,另类,太另类不好。”
“这个我没经验啊,要不元化兄你给我取一个吧。”
“嗯……那愚兄也不谦虚了,你叫长风,不如取大风起兮云飞扬之意,便以‘云飞’为表字如何?”
岳长风愣了,心说:“云飞?岳飞岳云爷俩都算进来了,得,也算纪念我们岳家英雄老祖先了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出现了,留个念想吧。”
对于能够成功说服岳长风加入革命队伍,华佗非常有成就感。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华佗是被岳长风影响的成为了坚定的革命者,但是岳长风反过来又被华佗给扯进来了,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对了,元化兄你有多少钱?”
“略有家资,生活是足够了。”
“明白了,回头我给你几样东西,到了雒阳找个机会卖了吧,买房养孤儿也要花钱。记住啊,价钱别卖低了,都是汉代没有的东西,这可是第一桶金,哦,是第一笔革命经费,卖便宜了对不起革命啊。”
华佗郑重道:“放心……嗯,我是不是应该说保证完成任务?”
可能是两人都觉得达成了共识,反倒不再去说这些民主啊革命啊之类的话题了。华佗也因为目标确定,对未来的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跟岳长风研究讨论起来。
“嗨……说到医学,其实我一直对元化兄挺好奇的。小弟我可是在医学院里解剖了无数尸体,才把手术学会,元化兄,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做过尸体解剖实验。”
华佗神色有些尴尬:“呃……确实做过,不过都是偷偷的做。我也是没办法,云飞(至此以后没有‘长风’这个称呼了,有表字了嘛。),你也说了,封建社会风气非常愚昧,我要是宣扬用死人的尸体做研究,早就被人杀了。可是不做解剖实验,我如何了解人体?怎么去用手术给治病救人?”
“理解,小弟绝对理解,元化兄你根本就是时代的先行者。不过,小弟很好奇,你哪弄的尸体?难道你挖坟墓?”
华佗左右看看,一副不能被人听见的样子:“没有,刨祖坟太过分了,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可是你也知道的,汉末嘛,为什么乱?民不聊生啊!你是没到外面去转转,惨啊,很多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而我只是个郎中,治不了‘饿’病啊。行医天下,也只能是治疗一下病患,靠医术多救点人吧。不过正因为我走的地方多,倒是能经常碰到饿死的人,与其让那些尸首抛尸荒野,被野兽吃掉,我便……唉,说到底,我这么做也终归道义有缺,不过事后我有帮那些死者掩埋尸体的。”

“没事没事,这算什么啊,我们那个时代,好多有爱心的人,填写遗嘱时都自愿将遗体捐献给医学院呢,要不然医学院的学生哪来的尸体解剖机会。不过啊,我那时代好多医生太没良心了,他们就不想想,自己学做手术时那些尸体是哪来的!妈的!一个个都掉在钱眼里了!可恨这世界没有鬼,有鬼的话,那些捐献者就该去找找黑心医生的麻烦!”
“啊?如此说来,未来也并非那么美好啊。”
“当然了,我早说了,民主是比帝制强,可是民主也不完美啊,照样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存在,当然,本来世上就根本没有完美的存在……啊不,我闺女除外!”
“呵呵……”华佗莞尔一笑:“云飞爱女如命啊,佗不及矣。”
岳长风倒是觉得这理所应当,笑了笑:“不算什么……对了元化兄,你今年应该有三十五周岁了吧,我对你的生辰记得很清楚哦。”
“不错,云飞对每个汉末人物都记得这么清楚么?”
“那倒不是,也就是你,呵呵,之前我说崇拜你可不是假的,在我看来,三国那帮家伙就算再有才华,也不过是在军事和民生上,可要说对人类的贡献,整个三国也没人能比的上你和张仲景。可惜的是,你的医术没有流传下去。都说张仲景跟你不相上下,可他擅长的内科,元化兄,你可是全科!当然,对张仲景我也很佩服,不过他没你胆子大。啧啧,偷着做尸体解剖啊……对了元化兄,麻沸散你发明了么?”
岳长风语速很快,根本没给华佗插嘴的机会,现在终于给他机会了,可还是提问,无奈,只得把谦虚的话咽下去:“哦,佗还没有创出,虽然有心找到一种减轻痛楚的药方,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斩获,这不,云游行医中,各处采药尝药,以期能找到一种……你说的手术麻醉药剂。”
岳长风想了想,问道:“元化兄,你儿子是不是叫沸儿?”
“不错,沸儿今年刚刚三岁……咦,史书上也有小犬的记载么?”华佗神情有点兴奋,谁不想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啊。
岳长风叹了口气:“元化兄,我说的这个不是史料,但是你儿子既然真的叫这个名字,那传说很有可能就是真的!我建议你,以后千万别带着儿子一起去采药……”
“为何?”
“唉,相传,令郎是因为跟你去山中采药时误食毒果而亡,而那毒果,正是麻沸散的主要材料。麻沸散,是你为了纪念儿子而取的名字,也叫沸儿汤,麻沸汤。所以啊元化兄,麻沸散研究不出来也没什么,后世的麻醉剂药方我记得好几个呢,比如乙醚就可以当麻醉剂用,没啥。”
华佗怔然片刻,叹道:“云飞,愚兄又欠你一条命。”
“别这么说,我说的也是传说,不一定是真的。不过也有传说你的麻沸散主要成分是曼陀罗花,曼陀罗的麻醉药用的确得到了证实,也许这个才是真的呢。”
“曼陀罗花,那是做迷药的啊,多是无耻贼人……”华佗突然顿住了,一拍脑袋惊喜道:“着啊!我怎么忽视了迷药,有道理!有道理!”
岳长风笑道:“有得必有失,有失也有所得,反正元化兄的目的是找到一种麻醉剂,是不是原装的麻沸散完全没关系嘛,只要安全有效就行了……对了,后世中医还有种麻醉方法,就是针灸麻醉,元化兄,这个你会么?”
华佗摇了摇头:“不会……不过针灸麻醉,可以尝试!对对对!这是个不错的方法!云飞,你可曾学会针灸麻醉?”
岳长风苦笑:“我倒是想学,可是人家不教我。当然,我说的不是那种经常用的针灸麻醉,常用的那种也是要麻醉剂辅助的,只是量小得多,我感兴趣的是那种完全不需要麻醉剂辅助的针灸麻醉!可那是人家的独门绝技,到了后世,很多医学世家还是讲究传承的,所以人家当然不教我了。”
华佗微微皱眉:“敝帚自珍,不好。”
“所以啊,这个就要靠老兄你来研究了。我想你都用针灸找到了植物人的针对性疗法,针灸麻醉在你这样的医学大师面前,肯定能搞出来!我对你可是绝对有信心。”
这次华佗没有谦虚,肃然道:“佗义不容辞!无论怎样,也要将针灸麻醉研究出来!不过,云飞,佗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令岳长风没想到的是,因为华佗要借东西,竟然发现了华佗的一个惊世秘密!一个足以改变人类发展史的伟大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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