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雷雨夜,断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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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是个混蛋!”岳长风拉着那女人的衣领喝骂道。
刚才那女人翻身滚下前的一刹那,岳长风便从那女人身体微侧的小动作上察觉到不好,所以本能的朝那女人冲了过去,那一刹那岳长风都没想到自己的速度可以快到在对方掉落的同时抓住她的衣领,大概是人品爆发吧,岳长风下意识想到。
那女人被岳长风这一嗓子骂愣了,楞楞的盯着岳长风的脸。
撕拉,衣领传出的撕裂声惊得岳长风全身汗透:“抓住我的手臂!快点,你这衣服撑不了多久!”
“还看!?赶紧的啊!”见这女人还没反应,岳长风急躁的训斥道:“有你这么当妈的么!孩子有什么错!管生不管养,你生他干什么!?是,这是男人的错,可你不能找杀手做了那王八蛋啊!老子就是杀手,还是顶级的,便宜你了,免费服务,我帮你干掉那王八蛋!清蒸还是红烧随你!”
那女人笑了,月亮穿过云层吝啬的撒下一抹光线,让岳长风看到了这惊艳的笑容,是个美人,可惜很憔悴……
“你是个好人,可惜晚了,为什么要在死之前才遇到你这样的好人……”
“一点都不晚,我还没结婚呢,连女朋友都没有,其实我很喜欢小孩子,月收入也不错,你觉得我长的也还行吧,给我个机会追你……”
“……你救不了我的,对不起……”那女人泪珠滚落了下来,对着怀里睡相香甜的婴儿笑中带泪道:“甜甜,妈妈不是好妈妈,妈妈是个坏女人……大哥,我把孩子交给你了。”
“少胡说八道!老子是杀手!最讨厌小孩儿!你自己养!赶紧的!抓我的手!你领子要断了!”
那女人笑的很灿烂,举起手里襁褓中的婴儿:“大哥,我这一生已经完了,你说的对,孩子没有错,她叫甜甜……”
没等这女人话说完,衣领彻底断裂了!在那一刹那,岳长风还想着两个都救,双手齐出,可惜,他只抓到了襁褓,那女人的手,那么遥远……
岳长风右手抱着襁褓,坐在地上靠着围栏,左手狠命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疯女人!你这个疯女人!”
不大工夫,岳长风听到了楼底传来的惊呼声,测头瞥了一眼,已经有围观者据上来了。
“倒霉倒霉!本来还要顺手干掉个混蛋警察的,这下好,全砸了!”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婴儿,岳长风苦笑:“你倒是睡的挺香,唉,还是当孩子好,啥都不知道,没烦恼。”
沉默片刻,岳长风叹了口气:“别怪我,老子说话算话,说不养你,就不养你!再说了,虽然我是个很有爱心的杀手,但养个孩子跑路不方便。得,小家伙,一会儿就会有人上来发现你了,不用担心,这世界好人还是很多的。他不承认自己是好人没关系,你使劲儿哭!哭着哭着人家就心软了。”
轻轻亲吻了一下婴儿的额头,岳长风小心翼翼的将婴儿放在地上,扭身走回去拎起装着枪械的箱子:“这个地方不能呆了。”
左右看看,岳长风看准侧面的一栋大楼,退后几步,然后助跑,加速,跳!飞身跃起跳过了对面的大楼楼顶。
找了可以藏身的地方,岳长风端起狙击步枪,瞄准刚才干掉那胖子的位置,等着警察的到来。
可是他现在心神不定,还没超过十秒钟,就回头看一眼那襁褓里的婴儿:“妈的!这么长时间都没人上来,都是傻子啊!”
过了几秒,他又回头看一眼,骂骂咧咧几句:“反应太迟钝了!上楼看看啊!”
“干!警察怎么还不来!?”
“丫头!我求你了,哭啊,扯着嗓门嚎!”
“你怎么回事,睡得太香了吧,不哭谁知道你在楼上?”
“不管了,扔块石头吓唬你一下,放心,大叔我打不到你的。”
嗖!啪!一块水泥块击打在小婴儿身旁,小家伙儿果然醒了,也真的哭了。
“呼,还好,总算哭了。”
可是好长时间后,还是没人来到楼顶,岳长风头痛不已,他明白,这么高的大厦,一个婴儿的哭声很难传到下边去,何况这丫头的嗓门明显不大,貌似,跟一般的孩子不大一样。
岳长风哀叹一声:“等吧,等吧,总会有人来的……呵呵,大不了今晚不开工了,让那混蛋多活一天吧。没什么,已经碰上一件倒霉事了,应该不会有更糟的……”
随着岳长风的话音,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不一会儿,闷雷声乍起!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我呸!乌鸦嘴!为什么要说这句狗血的电影台词?不知道会招来大雨么……”岳长风呆呆的看着天空:“老天爷,你不会这么玩儿我吧!?做人要说话算数,当杀手的要讲信誉!食言会砸了招牌滴!”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孤零零的小生命,岳长风攥了攥拳头,叹道:“这回更没人听见她在哭了……靠!行了,怕了你了老天爷!老子食言一回!”

再次助跑、起跳,岳长风回到了小婴儿身边,一把抱起她,拉开衣服拉索,将其抱在怀里,用衣服遮挡雨水:“好了好了,乖乖哦,不哭不哭,打雷嘛,是老天爷在放屁,没啥了不起的,大叔给你唱个歌子,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
雷声,雨声,歌声,交相在小甜甜耳边响起,除此之外,她还听到了一个有力的心跳声,那心跳声似乎让她感觉到安全,温暖,兴奋,小甜甜像虫子一样蠕动着身体,往那心跳处贴近,再贴近……
忽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岳长风苦笑:“不早点来,连累我们家甜甜哭鼻子,下雨了才来……走吧甜甜,大叔带你去干活儿,十二块三毛六分的买卖虽然赚的少点,不过谁叫这年头坏蛋的命不值钱呢,至少够大叔买包烟了。来,大叔再教你唱一首歌,两只坏蛋两只坏蛋,非常坏非常坏,一个没有良心,一个没有人性,真该死啊,真该死啊……”
岳长风再次跳跃到了另一座大厦上,看看狙击步枪,苦笑道:“老朋友,今儿咱俩只能分手了,没办法,谁让俺只有两只手呢,只能带一个。真舍不得你啊,不过你要体谅我,雷雨天扛狙击要遭雷劈滴……”说完,岳长风卸下了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留个纪念吧。”
岳长风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拎着消音手枪,漫步在雷雨夜下的大厦楼顶,每一步都带起片片水花,时不时闪烁的雷光,映射的岳长风脸上忽明忽暗,这个男人的长影子像个穿着斗篷的死神,如果他衣领开口出没有露出那小天使可爱的小脑袋的话,这一刻,死神和天使似乎摒弃前嫌了……(这段需要大家自己想象了,王某是听着气势恢宏的音乐写出这段文字的,哇,真的很有气氛。要是用光线和慢镜头用的好,这段镜头绝对够精彩,哈哈,自己YY一下。)
岳长风用瞄准镜扫视了一下留下忙碌的警察,微微一翘嘴角:“果然来了,我的一包烟。”而后,岳长风目测了大厦间的距离,舔舔嘴唇:“有点难度,不过不是跳不过去,主要是……”说着看了一眼怀里的甜甜:“甜甜不怕啊,大叔不会让你受伤的。”
这一次岳长风退得很远,已经到了楼顶尽头,微微蹲下,深呼吸几次后,才猛一咬牙,左脚后蹬的巨力带起一大片水花,每一步的迈出,岳长风都将自己的肌肉运用到了极致,这一刻,岳长风感觉自己的双腿好似燃烧起来一般!
他并没有直线加速,而是围着楼顶,转圈跑,直到他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才直奔前方冲去,最后一脚踏在楼顶边缘的刹那,岳长风高高跃起,好似一只大鸟跃过夜空。在飞跃的同时岳长风的身体旋转起来,左手抱住甜甜,右手抽枪,甩手,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从枪口飞出,由上向下垂直行进,击散空气中的水珠直奔目标的头顶。
岳长风为了保护甜甜,重心有些不稳,就差一点点没踩到目标楼顶,岳长风在这一刹那奋进全身力道,利用惯性将自己顺势上身前倾,双腿抬起,这样一来他的身体便横着向前,长了一段,右手前探,同时扫开手指让手枪向楼顶飞出,而他的右手刚好够到楼顶,就势用力一按,翻了个跟头落在了楼顶上,总算没有成为跳楼自杀的金牌杀手。
“哈!哈!甜甜看到了么,大叔成功了,哈哈,带着你也一样,顶级杀手可不是吹出来的,哈哈……”
这时小甜甜仰着脑袋,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男人,似乎在揣摩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呵呵,很好,甜甜真乖,不哭不闹,有当杀手的潜质。走,咱爷俩回家,大叔给你弄好吃的去。”岳长风翻身站起,抱着甜甜,沁入漆黑的雨夜,消失无踪……
楼下那帮忙碌的警察调查了一阵后,一个年轻警员准备汇报案情,跑到一个半天没吭声的警官跟前,可是直到他说完,那位警官已经没有答话。
“张队,您怎么了?张队?张队您不舒服,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张……”那警察刚刚好心的打算搀扶一下张队,可手刚触及到对方身体,张队立时直挺挺的倒下了,警帽滚出老远,头顶正中的一个孔洞流出了血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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