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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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等待结束后,我终于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心里想的却是,假若寒假回来,也不知道会是我的左脚还是我的右脚先踏上故乡的土地。
窗外是飞掠向后的风景,我知道我离家乡越来越远了。但是不想等待什么,
忘记,忘记以前所有的破碎。重新开始。
……
经过一夜的旅行。在表哥的陪同下,我终于来到了梦幻中的W市。
没有表情的一个城市。麻木的人群,麻木的面孔,麻木的车流。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因为在这个城市几乎没有熟识的人,除了一个远房亲戚。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忘记了谁曾经教导我的。
就是这样来到了我的大学。
报到。然后是军训。
日子如流水一样过去。
直到后来,军训结束,开始上课,开始选择自己喜欢的社团。
所以,后来,在社团中我遇见楚辰,以及后来的又又……轰轰烈烈的青春,惨惨淡淡的爱情。我的大学就这样在混沌中,没有确立方向感就仓促上路、启程了。
所谓大学,到现在也还不明白它的意义。“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在我们学校的某栋楼外墙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不过,我从来不认为它回答了我的问题。
有人说,大学的四分之一在课堂,四分之一在图书馆,四分之一在讲座,四分之一在社团工作。
我就在参加社团的大潮中,加入了学校的校报学生通讯社,开始开发自己很烂的文笔。写一些校园新闻。被同学笑侃为“狗仔队”。不过也算是混的很开心。自得其乐。并且还有幸认识了许多可敬的师兄师姐,许多很强的同事。
很好,很强大。
后来,我开始做到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开始做自己,而不是做别人的影子。其实一个人的经历就是人生最大的财富。有过一些经历,就是成熟。
后来,为了证明我不是那么糟糕的样子。我开始用行动来兑现自己曾经的一个誓言。因为言语总是苍白无力的,除非你有实力。尊严来自于实力。一个高中英语教师教给我们的。总之,在学校里,可能某位老师一句无心的话,或许可以让一个学生一生受用不尽。
后来,我也算是在学通社混出了一点颜色。获得“优秀学生记者”等一些荣誉。在班里也成为一名班委。得到了几次奖学金,虽然不是出类拔萃,但也算是不差吧。现在回望在大学里度过的那些日子,也没有后悔什么。青春,就应该血肉横飞。也在血肉横飞中有了对生活新的感悟。
后来,听朋友说,楚辰有一段时间感到很孤独。我便写了一点东西。为她,也算是为自己。毕竟万事总该有个结果。
关于友情。忽然有一些话要说,大概源于最近发生的一些有切肤之痛的故事,又大概源于自己一直飘忽不定的思绪的雪花,最近开始融化。
听过一句话,朋友的忠诚和妻子的忠贞是不能承受考验之重的,因为一旦被考验,就意味着不信任,即使以前确实是忠诚和忠贞的,一经考验便荡然无存了。在经历了人生的种种酸甜苦辣,阅尽千帆后,也就十分信服这句话了。
朋友是易碎的,是敏感的,是经不起怀疑的,容不得这种沙子的,有时不经意的无心之举都可能将原本如漆似胶的朋友分割,所以在拥有时,请学会珍惜,毕竟错失后,再怎么努力补救,也恢复不了原貌,犹如玻璃杯,一旦摔碎了,再怎么粘合,也是有裂痕的。我们在友情上追求完美无瑕,到头来,确是自己自欺欺人,不得不接受残局。残缺乃人生常态,完美离现实终归太远。
于是,对于现状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便开始看懂了,看透了;于是,不再怨天尤人,学着坦然面对,素面朝天。
那些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转眼已过千年,沧海桑田。我们只是卑微地活在尘埃堆里,守望友情,爱情,守望梦里的憧憬,守望希望的回归。所以,一直以来,我们是“孤帆”,而世界展现给我们的大多是“远影”,我们一直侥幸,一直不愿看到“碧空尽”,而总是奢求“唯有长江天际流”的悠然与遁世情怀,于是,五柳先生成为许多人的精神寄托和归宿,但仍心有不甘,于是在“遁”与“不遁”之间徘徊,岁月就这样蹉跎掉了,带幡然悔悟时,已是“尘满面,鬓如霜”。所以,开始明白了张爱玲“出名要趁早”的呐喊。
谁也不能陪谁走一生,朋友只是能陪我们走过生命中一段路而已,寂寞乃是人生常态,也是在寂寞中,人才能有所成就。“非淡薄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那些以前抛弃的不屑,现在却折身去捡。闪闪发亮,那些时光,那些理想。

寂寞,是象牙塔里芸芸众生的通病。人生何处不寂寞,但不能因为寂寞而错爱,否则,那就是对爱的亵渎。这是一位朋友告诉我的。因为痛都深深地埋在深处,却在隐隐的痛中冥冥的呼应。因为目标相似,所以同路相随。只不过各自踽踽独行。孤独不等于寂寞,孤独是应对寂寞的一种选择,孤飞的雁照样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与寂寞共舞,就像是在爬坡,我很清楚,这是一个艰难且极耗费体力的过程,这是一个与痛苦一起挣扎的过程,但我更深知,这是光明降临前所必须经历的黑暗。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昨夜风也罢,雨也罢,读已成为过眼云烟,极尽浮华奢侈的西风非要千万“护花绿叶”陪葬,是耐不住寂寞吧。独上高楼,半是踌躇,半是失望,因为“高处不胜寒”,所以能达到这个高度的人,大都相隔在千里之外,强者的交流不会走得太近。两棵倔强而孤傲的树,只要能偶尔互望一眼,或者挥手示意一下,就足够了,就足够读懂彼此的细微。却又莫名的惆怅,望着漫漫长路,慨叹,“吾将上下而求索”。
寂寞如诗,还是诗如寂寞?一个喜欢的作家曾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写作再孤独的了,写作只是一个人在安静时的一泻千里,挡也挡不住的淋漓尽致。诗,又是创作的最核心,于是陷入了庄周的困境,是庄周化为了蝶,还是蝶化为了庄周……
对于过往,不再纠结,不再在过去的藤蔓中苦恼,斩断一切藕断丝连的暧昧,重新开始,即使痛,但痛并快乐着——毕竟可以涅槃重生了……
很久不写东西了。因为不上图书馆很久了,脑袋转的太慢,怕自己脑瘫了,写出来的东西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来看日志更新的关心我的朋友,所以常常不敢下手动笔去写,怕破坏了一些潜在的平衡。总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中失去了很多,很多……无关沧桑,只是遗憾。
最近的日子缺乏**,缺乏动力了,开始怀疑是否自己是一个依靠**生存下去的人。青春,不再冲动,梦想,也不再追逐。感觉生活都是假的,缺少真实,所以倦懒了。也是很苦恼,也是如同困兽一样挣扎,在自己的圈子,苦于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不能实现人生的突围。原本以为自己很有优越感,现在发现,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人人生,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精彩。
不过,也不会自卑。不会自卑于自己的初吻尚未送出,也不会自卑于自己的现状,虽然我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世——有很多事情你不可能期望它们来适应你,你要改变自己来适应这个混乱的世界。不管我的地位如何,我都要用汗水博取未来。
还是一个人在自习,在上网,在思考人生。为什么也会苦恼?为什么也会迷茫?为什么也会狼狈不堪?本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很多尘世的繁琐,本以为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本以为我可以脱俗,本以为……可是,我清晰的看到了现实,我还很不成熟,乃至幼稚。苦笑。却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原来自己最近真的是混乱了,混乱了思绪,混乱了生活,混乱了关系,混乱了学业……
不想再伪装坚强,男人有哭的自由,男人也有软弱的权利,男人也应该被关怀。一直以来把自己心里的弦绷得很紧,很紧……几近断了,因为害怕,所以放松自己一下,但不敢放纵自己,因为自己还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有半条命是属于父母的,身上寄托着父母山一般的希望,所以不敢放纵自己,所以一直严格要求自己,一定要混出来个名堂,好男儿,志在四方!
浮生若梦,何妨就当他是梦,尽兴地梦它一场?世事如云,何妨就当它是云,从容地观它千变?
说的这般豪情壮志……
但是,一直认为,太热闹的生活始终有一个危险,就是被热闹所占有,渐渐误以为热闹就是生活,热闹意外别无生活,最后真的只剩下了热闹,没有了生活。
正如,周国平所说:“世上事了犹未了,又何必了。这种心境,完全不是看破红尘式的超脱,而更像是一种对人生悲欢的和解和包容。”
再后来,听说楚辰恋爱了。我笑了。后来,又和又又成为朋友。世事难料,造化弄人。我又笑了。后来,在校内网看见了凤,但是没有加为好友。淡然了一切。得意淡然,失意坦然。悟通了这个道理,处理很多事时就从容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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