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枯萎的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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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W市一直下雨。小伤感。
接着写。小凡。尽管肩头很痛,撕心裂肺,但是依旧去面对,去承担。
语言的匮乏已经无力来表达现在的感受。复杂。纠结。又又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但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对你,直到你放弃。
那就索性放弃好了。如果已经结束,强留也是无力的,反而增加厌恶感,不若绅士般大步让开路,让开挡住的阳光。
想想吧。当年的狂妄,自不量力,加之酒精的副作用。你与大学失之交臂。
带着极大的不情愿,你还是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步进了那个大门。
回想,当年,确是一场错误的幻觉。一步错,步步错。不要畏惧挑战,只是希望在水平差一些的人群中寻求那一点没有意义的“鹤立鸡群”的快感,你应该到强者的丛林里奋斗,去接受洗礼。不要畏惧落后,这只是暂时的,落后只是因为自己付出的还不够多,让领先成为一种习惯,让优秀成为一种习惯。这种人生的雕琢,不是为了赌气,更不是为了求证什么,而是一种修养。
现在忽然找不到任何领先的优越感了。总是自卑,或者麻木不仁,也忘记了曾经使自己眼前一亮的那句话。
在繁花中成就繁华。
就这样在俗世中没落了自己所有的光辉,黯淡了所有星光?
去他的世界,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开始奋斗不息。
人,终归不是机械。其实,机械也会疲劳的。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情绪有时左右一个人太深,反而会坏了他自己。我们有时如此无力,却也是不愿放手的,但到最后,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孤独。可还记得那些山盟海誓?
记得又又喜欢的是那首《白狐》。我听了,歌词依然清晰回响在耳畔……
我是一只守侯千年的狐/千年守侯千年无助/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寒窗苦读你我海誓山盟铭心刻骨/金榜花烛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开始明白。明白的似乎总是晚了些。我的悲情不再,不再泛滥成河。它们终将远去,想破旧的棉衣。
既然你走的这样坚决,我也开始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沉没下去。体内积攒已久的毒素开始爆发。历尽沧桑的苍凉感。头很沉,眼皮耷拉,耳鸣,记忆力减退……
《黄帝内经》记载,“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在另一种注解的那就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很多人都把砝码压在一边。
舍友鼾声响起,筋疲力尽。一路向西,就让事实将那些流言蜚语击碎。就让自己再疯狂一次。青春本就该活的血肉横飞。
就这样一直跑下去,从现在开始起跑。
班里换届选举。我随便报了一个文艺委员。结果,谁也想不到,包括自己。竟然当选了。大概得益于自己的独到见解吧。
“文艺就是,文学和艺术,不仅仅是唱歌、跳舞而已……”
一切都是过去。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我喜欢活在幻觉中,沉溺于虚无不愿自拔,不愿面对这个社会。

和这个世界无法对话的时候,就觉得该找条出路。
还是会怀疑一些东西,也开始思考一些东西。开始接受一些以前不能容忍的事情,开始在黑暗面前沉默,开始自己去适应这个残缺的社会,开始了一些以前没有想过、没有做过的事情。
一切。
当说出着两个字时,总是有沧桑的感觉。但同时又感觉到自己的经历确实有限,少的可怜。有点悲情,但不绝望,总的来说,保持着对爱、自由、自然的向往和追求,总是沉溺于自己小小的理想。太理想化的人。
在混乱中开始备考。
考试结束,通宵上网,发泄积压已久的莫名愤怒。在校内写了一篇日志《小感》。也没留下什么太多的深刻,只是挥之不去的寂寞和不愿舍弃的淡淡忧伤。太没有心机去经营很多东西了。疲倦随时都可能击败血肉之躯。我不是不死之身,只是这样平凡而潦倒,胡乱写一下自己的心情。
太多的无奈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可意会。
离情别绪。闲愁几许。
大四的人们还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和舞台上留下最后的影子。秀完学士服之后,褪尽作为学生的最后一点书生气,开始步入社会,既是一种幸福,又是一种热望。那个独立的梦,那一个人来面对整个世界,一个人来面对所有的蜚短流长的倔强和坚毅。
我已被深埋多年,开始破土而出,发荣滋长。
哥已经毕业了。找了一份还算可以的工作,也开始分担父母的一些责任。将来有一天父母会老去,哥就会取代而成为我唯一的依靠。而我只是逆来顺受,接受安排。因为欣欣然,亲情总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忽然极高的兴致一下子就索然了。无味了。
开始警觉。又是用这种无聊的游戏和抗争一种无聊的状态来使自己消磨掉了时光。没有激烈的抗争,只是俯首帖耳,表里不一又未可知。
也会挤兑一些人。在一种有好的气氛里。
也学会了一些言语的艺术。用“艺术”对抗“艺术”,于是一切都显得不是那样真实了。模糊中就混了过去。不过,也不在意。真实的日子就变成了“假面舞会”。每个人都带着面具穿行,像鱼一样自由自在,流放了自己。游刃有余。于是,给一个45°的微笑。
对于一些人。我们总是习惯地给他们15°的眼光。而对于未来,从来不敢。我们只是或15°或45°的仰视。深邃但不寂寥的苍穹,除却驱赶不尽的绵长怀想,我们信马由缰,游荡,放逐,与世无争。
暑假来了。
在千万人的呼唤中。
自己有离群索居的倾向,不愿劳于社交的。想保全一个完全的自己。所以在着楼宇切割了的天空下,石头森林。冰冷,带着张爱玲手下“生命的苍凉的手势”。
暑假,应该是去实习。找一个可以努力学习的地方。与专业有关最好。
于是打包回家。
本来准备在学校参与编写《新生宝典》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具体原因就被刷掉了。一笑而过。反正已经准备离开。那点迷梦和侥幸也就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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