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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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咖啡色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棱角分明的唇总是微微抿着,风姿优美,气度高雅,当仁不让的翩翩贵公子--果然就是那位**oss!
“祝小姐,还记得我吗?”他提醒道:“柳半夏。”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忙愣愣地点头:“你也来买东西?”
“没有,我路过,看见你在这,就进来了。”柳半夏微笑:“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店坐坐吧。”
“啊?有什么事吗?”我诧异,跟他也不过一面之缘,再说,我也不是男人,他怎么这么热情呢?
“事情?哦,对了,是有事情。”柳公子说着,脸上笑意更浓。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我就被他给拉到咖啡店中坐着。
“祝小姐,请收下。”柳公子将半开的首饰盒只手推到我面前,里面装着的自然是我梦寐以求的手链--至大的诱惑。
我吞口唾沫,拼命忍住想要夺过来的**,摇摇头:“我不能要。”
“为什么呢?”他不解。
因为老妈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话到嘴边,改为比较顺耳的:“因为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白要你的东西。”
“怎么会无功呢。”柳公子道:“我正是要感谢你帮我隐瞒我和男友的事呢。”
哦,原来是那件事啊,说起来,他是应该感谢我的。为了不让他和男友事情曝光,我便对老妈撒谎说是自己对柳公子没感觉。眼睁睁看着一个金龟婿飘走,我妈彻底暴怒,以为是我故意为难,便撂下了没结婚不准回家的狠话。
害得我有家归不得,那,用这条手链来补偿也算合理吧。
“对了,你和那天的混血男友还好吧。”我一边问道,一边心中想着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收下手链。
“你说丹尼尔?我们早就分手了。”
“啊?怎么会?你们很配啊!”我惋惜。
柳公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姿态优雅:“因为我和他,都不是玩真的。”
我睁大眼看着他。
心中升起一种预感,这位柳公子,绝非良善之人。
祝莞尔,多加小心。
“不过,我现在真正找到了一个想和他认真的人。”柳公子的声音中有种不自觉的温柔:“一个很值得爱的人。”
还好迷途知返,我松口气,祝福道:“希望你们能有好结果。”
“可是,”柳公子垂下眼:“他这些日子一直在躲我。”
“难道他是直男?”我劝道:“算了,你们是不同世界的,还是放弃他,另寻芳草吧。”
“不,”柳公子摇摇头:“我看得出,他对我有感觉,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不愿和我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我微叹口气:“看来很棘手。”
柳公子黯然:“现在,他一直躲着我,不接我电话,不准我上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了想,提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和他比较熟,找个中间人沟通一下,事情才好解决。”
“祝小姐,我很高兴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柳公子抬起头,一道白光在薄薄的镜片上闪过:“那么,就请你去帮我联络下若逸吧。”
若逸?什么若……啊!
我猛地惊醒。
慕若逸!
慕二!
柳公子喜欢的人是慕二!
晴天大霹雳!
“你……你……你你你……”太过激动,我结巴了半天,终于说道:“你把慕二给掰弯了?!”
一切都明了,难怪那天慕二问我那种问题,原来他爱上的不是妖女,是妖男!
“你怎么可以下这种毒手呢?!”我捂住胸口。
完了,慕二是老爷子最器重的徒弟,今后还打算把馆长的位置传给他,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些练武之人思想老旧,一定会掀起大风暴的!
我赶紧撇清:“不行,我不能帮你!抱歉,我先走了。”
赶紧起身离开,还好没有收下他的贿赂,就知道非奸即盗,非奸即盗啊!
正在庆幸,手却被他拉住,我回头,警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作甚?”
柳公子嘴角微微上翘,显出淡淡的笑纹,然后,他伸手取下眼镜,缓慢地抬眼向我一看。
我顿时呆楞在原地--好,好,好妖孽的一双眼。
像隐藏着诱人的魔鬼,邪魅,妖冶,充满魅惑力。
就这么慵懒地斜斜地看着你。
“祝小姐,你愿意帮我吗?”
那漆黑的瞳眸,如最美最毒的地狱之花,让人不顾一切,只愿听从。
我来不及思考,只痴痴地说道:“我愿意。”
“多谢了。”他戴上眼镜,重新恢复优雅贵公子形象:“那我就等着祝小姐的好消息。”
说完,他亲吻下我的手背,起身,施施然走了出去。
留下依旧处于眩晕中的我。
他,是人还是妖?
妖法再厉害,也有失效的时候,等过了几天,我回过神来,悔得肠子都青了。马上把柳公子留下的手链给送了回去,可没过几个小时,他又派人送了回来,并且还附上同一款式的脚链。

这不明摆着要把我手脚困住,受他摆布吗?
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柳半夏,连庄昏晓都没你这么无赖!
正看着两件贿赂物品发愁,门铃响了,以为是庄昏晓,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东西藏好,免得他追问是谁送的。藏好后才想到,庄昏晓哪次不是大摇大摆自己开门进来的,还这么乖给你按门铃?
开门一看,原来是迟迟。
只见她拖着行李箱,脸色苍白,神色不定,我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她径直走进屋子,从冰箱中找出一大袋零食,抱在沙发上吃起来。
糟糕,我记得她上次做同样的事,是在和任之光分手之后。
看来是发生了件同样严重的大事。
“你究竟怎么了?”我小心翼翼。
迟迟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薯片,眼睛直愣愣的,隔了好一会,才冒出句:“我亏大了。”
亏大了?
我撑着太阳**,想起前几天她说的话,恍然大悟:“你和华诚上床了!?”
她点点头。
我抢过一袋薯片,也开始不停地往嘴里塞。
这次可玩大了。
将一整袋吃完后,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迟将薯片放进嘴里,“咔嚓”一声,像咬断某人的脖子。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和我谈话之后的那天,迟迟出去买东西,却在自家楼下被华诚的车拦住。
华诚打开车门,对迟迟道:“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和你有关的。”
迟迟不睬他,继续前进。
华诚也是个不服输的,便开着车,一路紧随其后,迟迟停,他也停,迟迟走,他也走。
终于引来了迟迟的怒目而视:“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华诚静静地看着她:“对于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迟迟,上车吧。”
迟迟怔住,想了想,还是上了车。
华诚载着她东转西转,终于来到一家酒店前,似乎是有人正在办喜宴,旁边停着婚车,堆放着玫瑰,门前站着两个新人模样的人。
待看清新郎,迟迟脸色骤变。
是任之光。
他结婚了。
穿着整齐的西装,搂着娇小柔弱的新娘,脸上是满足的笑。
迟迟默然看了许久,吩咐华诚开车。
一路上两人寂然无语。
回到迟迟家,华诚问:“你认为我很卑鄙是吗。”
迟迟冷着脸,不说话。
华诚深深地看着她:“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喜欢什么,就去争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可以讨厌我,但是希望你不要再想着过去那些没用的事,还有……那些没用的人。”
迟迟忽然开口:“我是讨厌你,讨厌到了极点……所以,”她一把拉起华诚:“到我家来吧。”
迟迟把华诚拉到自己家中,将他往床上一推,猛地扑了上去,没多久,华诚的领带,大衣,衬衣,皮带全被扔在地上,正在扒裤子时,迟迟才发现华诚竟一直任自己在他身上肆虐,完全没有互动。
迟迟冷眼看着他:“你是男人吗?”
华诚道:“我怕你会后悔。”
迟迟凑近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绝,不。”
闻言,华诚无声地笑了,然后……人民翻身做了主人。
迟迟还没回过神,腰上便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压在床上。
华诚像一条豹子,风卷残云般将她这只猎物给吃得一干二净。
情绪发泄完毕,迟迟正开始穿衣服,却被华诚拉到自己怀中,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缓慢地画着圈,带着巨大的诱惑。
但对迟迟毫无用处。
“你可以走了。”迟迟直视着他。
华诚将眼睛微微一眯:“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我想要的?”
“没错,”迟迟拍开华诚的手,边穿衣服,边冷静地谈判:“我已经跟你上过床了,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
说完,发现没反应,迟迟疑惑地转身,却看见华诚就在自己身后。
迟迟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华诚则上前,将她抵在梳妆台上。
背部紧贴着整面镜子,迟迟感到一丝冰冷,就像华诚嘴角那朵笑一样的冰冷,“如果我要的是你的身体,”他说:“那我在遇见你的第一天晚上就可以得到,可惜……我要的是你。”
迟迟全身一震。
“既然已经发生了刚才的事,你就必须对我们的关系负责。”华诚凑近迟迟耳边,用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杨迟迟,你休想摆脱我。”
赔了夫人又折兵。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迟迟这次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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