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电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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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李缘的实验室里摆满了一地的零件,一些稍微明显的迹象表明,它们曾经是一台电视,一台电冰箱或者是几台电脑、微波炉、压力锅、电动玩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据了实验室的所有地面,李渊都不知道该站哪里好了。
“爸爸!”李缘说道。没错,是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的声音,尖锐而清亮。
“儿,儿子?!你会说话了?”李渊震惊的说道。
李渊将他的椅子转过来,面对李渊,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像眼罩一样的东西,包住了双眼和半个脑门。李缘的脸上露出微笑,说道:“爸爸,原来你的声音是这样的。”
李渊跌跌撞撞的趟过地上的垃圾,踩到一个圆形半球上还差点摔倒,不过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有什么比李缘能听见声音并且说话更让李渊激动的事情?!
李缘站起来,跳进李渊的拥抱。李渊将李缘高举到头顶,看着李缘脸上的眼罩,道:“这就是你发明的电子感应器?用这东西你终于能说话了,终于和正常孩子一样用语言交流了,可以听到这世界上的声音了!”
“爸爸,你也戴上试试。”李缘说完把电子感应器摘了下来,又摘下李渊的眼镜,将电子感应器戴在李渊的眼睛上。
眼前一黑,但是一瞬间,眼前出现了一副景象。奇怪的是,这个景象不是像人眼的视角一样是120度,而是360全方位立体的,李渊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后脑勺。而且这图像是那么的清晰,真实,李渊感觉自己就是长了一脑袋的眼睛也不会看的更清楚。这东西简直太神奇了!
而且这东西还会模拟人的声音说话,李渊就是从网上找到了一个七岁男孩的音谱稍加改动,变成了自己的声音。
周围一切物体不同的温度,空气中两人的气味,都清晰的浮现在李渊的脑子里,李渊甚至能闻到好几个房间外自己放在床下没洗的袜子的味道——令人陶醉。
“这都是你用这些电器的零件做的?”李渊问道。
李缘虽然听不到李渊的声音,但是两人已经到了几乎心心相印的地步,李缘对李渊的感应甚至更强一些,或许是李缘的另外一种天赋吧?李缘自豪的点点头,随即苦着脸向李渊比划道:“可惜这些电器都不能用了。”
李渊又看了看自己的后脑勺,将电子感应器戴到李缘的头上,说道:“这些垃圾扔掉就算了,卖给收废品的也值不了几个钱。重要的是这个电子感应器,他可是厉害的玩意,能帮助多少残疾人还不好说,在军事上的用处可大了。”
李缘一听说这东西能用在军事上,顿时兴致盎然,道:“要是把这技术卖给国家,肯定能赚一大笔钱!”
看到李缘一副财迷的样子,李渊点头说道:“对,我们从美国借来这么多钱,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要是能早点还回去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的儿子真聪明,不到两个月就研究出这种东西。”
李渊忽然想起这种东西要是用在交警身上,中国的车祸率会不会下降一些呢?越想这东西越有用,不愧是我李渊的儿子,天才中的天才!
“爸爸,你给我唱一首歌吧。我想听你的声音。”李缘忽然提出这么一个令人尴尬的要求,李渊的脑门上顿时渗出了汗珠。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老爸天生的五音不全,唱歌跑调,人称说唱歌手。可是儿子想‘听’歌,老子不得不唱。唱哪一首好呢?”李渊正在犹豫的时候,李缘噼噼啪啪的敲了几下键盘,从网上搜索了一首歌。李渊凑上去一看,正是自己这几天偶尔哼上几句的‘mylove’西城男孩的经典歌曲。
“这小子还会读唇语?我就在他面前哼哼过几句就让他记住了!”李渊吃惊的张大嘴巴。
李缘将螺丝刀递给李渊充当麦克风,道:“快唱啊!我都等不及了。”
李渊将螺丝刀的木头把凑到嘴边,对着歌词结结巴巴的唱道:“aptystrt,aptyhse,
aholsidyheart

‘mallal,thersaregettgsmaller
anderhanderwhy
anderwheretheyare
Thedayshadthesgssangtogetherhyeah)……”
李缘一开始静静的听着,渐渐轻轻跟着哼唱起来,到了合唱部分,两人的和声传遍了整个地下城
“ssayitaprayer,andhopydreamslltaktsthere
herezhesksarebltosyagaylove……”
李渊跑掉跑得找不着边了,可是李缘的声音偏偏和他的声音异常的协调,让李渊能够忍耐着羞愧唱下去。
歌声在地下城中蔓延,李渊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他了。
黄婻正紧张的坐在李渊的面前,假装出一副不太紧张的样子。
李渊今天的心情显然非常不错,他拿起黄婻的简历,读道:“黄婻,是念南吗?这个字不太常见,我要是读错了请别介意。”
“按说应该念四声的,但是大家都念习惯了。我爸爸妈妈也叫我黄婻(二声婻笑道。
“嗯,你是学会计的,本科,刚毕业,家在回民小区。”李渊将目光向上抬了抬,念道:“你是回民啊。”
黄婻连忙问道:“难道,难道不要回民吗?”
“哦。回民没什么,挺好的。我喜欢吃羊肉串。你被录取了,实习期三个月,工资900.过了实习期1200,怎么样?”
黄婻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站起来说道:“谢谢您。”
“不过话说在前头,我这里没有人带你,原来的会计不干了。你得尽快操作起来,我可不想出乱子。”李渊认真的说道。
“请您放心,我在实习的时候就是在一家物流公司,不会出大问题。”黄婻连忙说道。
“好吧,你随时都可以上班?”李渊满意的说道。这女孩站起来以后,李渊发现她的身材真是不错,看起来和白梅差不多高,长的很白净,大大的眼睛,眼神很清澈。不像白梅似的,第一眼看上去挺老实,其实狡猾狡猾地。
婻重重的点点头,连带着胸部都颤动了一下。
“这么一个养眼的会计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真比买一盆花赏心悦目多了。”李渊盘算着,“这样公司的人差不多就全了,可以正常开工了。我李渊可以尝尝当老板的滋味了。”想到这里李渊得意的笑了起来。
“看着老板的眼神色色的,是不是在YY?要是这样,我就不干了。”想到这里,黄婻伶俐的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的男朋友正在外面等着我呢,什么时候开始上班你打电话通知我吧。”说完她就要走。
李渊听她把男朋友三个字说的很重,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没在意。站起来道:“我就不送你了。你明天早上八点来就行。明天飞跃物流就要重新营业了。”
“好的,八点,我记住了。”李渊将她送到门口,对新招来的内勤曲晓云说道:“给所有待岗员工打电话,明天八点准时报到。迟到一分钟扣一块钱!”
“哈哈,当老板就是好,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再也不用担心迟到啦。”黄婻看到李渊一脸**的样子,心里就想打退堂鼓,但是想到一个月来找工作四处碰壁的艰辛,不由得对自己说:“黄婻,一定要忍!”
而就在这天,济南军区司令员的一个勤务兵将装着一个奇怪的眼罩的盒子放在司令员的桌子上,同时大声说道:“报告司令员,专家组的鉴定报告出来了,他们认为这个电子感应器是个非常有用的东西,具有极高的科研价值。”
司令员左手拿起报告书,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着,右手拿起电子感应器,戴在头上。过了十几秒,司令员的脸上流下两道泪痕。
“司令员,您为什么哭了?”勤务兵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这个东西要是能早发明几十年,对越反击战的时候能少死多少人呐!”想起从前的战友,司令员忍不住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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