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醒了(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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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来,除了还留在脑子里的梦再也没有了什么可以去忘记的东西,我想从新开始,不再过过去的生活,可是真的一切都会变得和最开始一样吗?
(1)年级长了楼层也就长了,我开学回到学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4楼阳面搬到5楼的阴面。住在阳面还是住在阴面不是老王看你晦气太重觉得应该让你在阳面晒晒太阳,去掉大学生不应该有的浮躁,或是觉得你发育得太过旺盛,就像田里的稻苗影响了其它的生长不得不把你拔掉一样,而是为了公平。阴面的同学渴望不必拿着被子跑到阳面的同学的屋里晒背,阳面的同学又渴望不必每晚拿着望远镜苦于寻找女生宿舍里的有裸僻症的女生而找个视角好的角度。我操,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我还能听到公平两个字真他妈的不容易。
江东抱着自己发臭又泛黄的被子看着我傻乐,说终于轮到我们住阴面了。可是我却笑不出来,只是感觉箱子很重,虽然只是向上搬了一层,可是到了门口我还是累得直喘。先前住在这间房里的人已经先搬到了六楼,屋子里除了满地的垃圾以外再也没有了值得搬走的东西。
一个光头男生抱着几本书看到我们走了进来说:“小弟,这间屋子换你们住了。”满屋子的垃圾让我感觉到恶心得想要吐,我心想这他妈的还是人住的地方吗,门口的墙角还有一只足有手指节那么大个的蟑螂,我想这个假期它一定没有少生小蟑螂。
“你们这就搬走了?”“啊,那还不快啊,先走了。”“这满屋子的垃圾也是你们的吧,也得带走吧。”“老师说是搬家又没有说是搬垃圾,不管。”“你他妈的是怎么说话呢?”江东抢在我的前面先骂到,其实我是想说:“你丫的他妈的白痴啊,你在厕所拉的大便不也是你的。”光头想要对骂,可是看到江东和我准备你一骂我们就和你玩命的架势扔下句:“算你狠。”转身就跑了。
江东说别生气了,我们没吃亏,不是也把他吓跑了吗。我说没吃亏个屁,垃圾不还得我们自己收拾,真他妈的没劲,还大学生呢。“要不我们去东门外的饭店喝酒去,等张晓宇他们回来了再说,我请你。”我听说去喝酒,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江东说走,你请我。
要了两大杯的扎啤,又要了20串肉串,二盘烤肉,江东和我脱掉上衣每人先喝了一大口的啤酒顿时感觉到凉快了起来。
江东问我这个假期过的怎么样,考试挂了三科你爸妈知道这事吗?我说他们不知道,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陪你喝酒了,早就在饭店里端盘子养活自己了。“你有没有想过补考的事,三科你怎么过?”“这你不用替我操心,我都想好了,没事。”江东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眼里含满问号发呆地看着我又一杯啤酒下了肚。“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想好了?”我看了一眼周围,除了二桌光着膀子喝酒划拳满嘴操他妈,不像是老师的人外再没有了可疑的人我说:“我准备找人给我替考,反正我再怎么考也考不过,只有走这条路了。”
江东一直在听我说话,桌子上的烤肉几乎都是被我吃的,要是以前就这么请我吃该多好,这才叫请客。“替考,谁会替你参加考试?”“周亮,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还能有谁。”“不用吧,最好不要找人替考,学校抓住了可是要开除的。”“知道了,知道了,你今天怎么那么多废话,婆婆妈妈的,喝酒。”耳边又传来两个玻璃杯相碰的声音,看到盘子里的烤肉吃没了,肉串也没有了几串,女老板问还上吗?我看到大扎杯里的啤酒还有一半说:“上……。”话还没有说完女老板乐呵呵地冲着门外边烤肉串的年青小伙说:“来20串肉串,二盘烤肉。”我又说:“喊错了,上是上厕所的上,我想上厕所尿尿,你家厕所在哪?你想撑死我们啊,一盘烤肉,10串肉串就够了。”

饭店内又传出来我和江东酒杯相接,满口“他妈的”的声音,半睡半醒中我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赵琳打来了。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说你……你先坐这喝着,我……我出去接个电话,千……千万……别把烤肉吃没了。
我喂了一声感觉到头昏得想要倒,连忙扶在了一棵大树才没有摔了个狗啃地。赵琳一听我的声音就知道我喝高了,说:“你在哪,怎么一回来就喝酒?”我说你的手机怎么那么高级,都可以闻到我的嘴里有酒味,在哪买的?“你在哪,开车了吗?”赵琳一听道我喝醉了就问我开车了没有,好像喝酒除了开车以外就不会出别的事似的,那**案又怎么解释。
“没有,我和江东在学校东门外的饭店,正喝得开心呢。”我再等着赵琳的回答听到却是嘟嘟的挂断电话的声音。“他妈的,手机都有了拒绝和酒鬼通话的功能,科技发展得真快。”我抱着树说。
等到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了第二天的九点,张晓宇坐在电脑前正打着魔兽,我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痛才想起昨天喝高了。江东还在床上躺着睡觉,像是个死猪似的喘着粗气。张晓宇看到我醒了说昨天你们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要不是赵琳把我们喊去把你们抬回来你们俩昨天就睡在外面了。我说是赵琳把我们送回来的?“是。”“那是谁结的帐?”“你们俩喝的像是死猪一样怎么结帐,当然是赵琳了。”我又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江东,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2)周亮很顺利地就替我通过了周六的补考,快进考场前的一分钟他还问我有没有事,要不你请我吃饭的事就不用了,我还是去图书馆看书吧。我说没事,你没有看到学校的考试证男的不像是男的,女的不像是女的,只要你不把考卷上的名字写成是你的名字就没有事。
后来的结果真的验证了我的话,只是分数出来后把我都吓了一跳,每科都90分以上,差点因此成了典型被系里的辅导员推荐到学校里用相框表起来,写上退步又进步最快大奖。
晚上我看着水房中镜子里的自己,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老了,脸上的肉没有了大一时候的白净,有的只是毛孔粗大,皮肤黝黑。江东说这是岁月的洗理,冲走了年轻时候的梦想,留下的只有了对现实的不满。我乐了,捧起水管中流出来的水扬在脸上感觉到冰凉。我已经大三了,面对一年半后的毕业我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是做未来的乞讨者,还是裁决者,我不知道。暑假里我爸问我毕业后去哪工作,能不能找到好的工作,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看来我是真的没有生活的方向了。这一晚我一宿也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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