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苍白色(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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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老王知道我和江东在外面开了公司而且挺红火的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和江东哪天回去给学校的毕业生做一个报告会。我突然想起来当时我和江东想开公司就是因为在学校听到了一场报告的,我还记得当时我还在骂这种报告太低能了可没有想到我和江东也要回去做这种低能的报告。
我凭着大一,大二二年在学校做校报记者的功底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写完了我和江东共1万字的报告内容,又迫不及待的向江东读我写的报告。江东听完说太牛B了,跟老王给我们讲报告一样。我说可不,他以前的报告就是我给他写的。
做完报告老王带了和他一起听报告的两个学生处的副处长请我们在学校大门口的一家酒店里吃了一顿饭。3个老师轮流夸我们是大学生里的优秀代表,是时代的楷模。弄得我和江东听得心潮澎湃的,还没喝呢脸都红了。
也许是喝高兴了一个女处长说想把她的女儿嫁给我,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她说知道,所以才没让她女儿过来陪我喝酒。
结帐的时候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花学校的钱,老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说没问题,你看好了我左边的兜里是公家的钱,右边的兜里是自己的钱,我今天拿的是右边的钱。
我看见老王把右手伸了出去可摸的是左边的兜就说不对,你拿的不是右边的,是左边的。老王晃了晃身子说拿……拿错了,这回是右边了。老王掏出来一个钱包问服务员多少钱,服务员说580。老王把钱都拿了出来才300多块,又问两个处长有钱没。两个处长又从兜里掏出来钱才把580块凑齐了。
从饭店里出来各自鸟兽散,我突然想起来上个星期从图书馆里借的书还放在学校那家饮料店里就让江东开车把我拉回去。
老板看有人来取书了说你们终于来了,明天要是还不来我就打算把书送回图书馆了。江东真的是喝高了,硬是从兜里掏出来500块钱要给人家。老板当然没有要,说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给我500元钱。江东没明白老板是什么意思,结果又掏出来200块。
老板说我是学雷锋不是为了钱,问我你这小弟兄没毛病吧?我说他没毛病,你是雷锋的好榜样,我在雷锋当兵的地方住了那么多年了也都没见过你那么能学雷锋的。
我看见江东还要往外掏钱连忙拉着他往外走,等我和江东钻进了车里看见老板也跟了出来。我连忙发动汽车可还没开起来老板就站在了车门前,拍着车窗让我把车窗摇下来。
我说大哥你要干什么啊?老板费力地把一个书包扔进了车里说你的书又忘拿了。我恍然大悟,他还真是个活雷锋啊。
(10)王欣好像是被我的话给刺激到了,因为自从那次和她谈话时话不投机的分开到现在一个星期我都没有看见过她,江东也没有。甚至都没有接到她的一个电话。而且那天我和江东回学校做报告也只是看到赵琳一个人坐在里面而没有看见她。

我问赵琳王欣去哪了?她说公司那边有些事让她马上回上海,走了有一个星期了。我想乐但还是没让自己乐出来,感觉身边少了一个定时炸弹。
在我的公司工作了整一个月的时间赵琳接到了教育局的电话说让她去那边实习一个月,为以后的正式工作打下基础。我想把赵琳在公司里工作应得的1500块钱给她,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要,可我不想让她白白地给我工作结果第二天我拉着她去了太原街的一家商场准备给她买件衣服。
商场里的衣服令郎满目的,我带她去看的都是国际名牌服装,可一看完价格我就傻了,因为每件衣服都超过了1500块,有一件1500块的衣服可还是男装。赵琳说你就买这件吧,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我说那怎么行啊,我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是为你买衣服,不是为自己。再说这衣服太没品味了,我穿出去不合适。
我后来拉着赵琳去了一家不算是高档次的名牌服装店才算把1500块钱给花了,打完折还剩下200多块,我们又吃了一顿快餐才算把钱给花掉了。
从KFC里出来,我和赵琳钻进车里准备往公司开,车子刚起动赵琳的手机就响了,我看见坐在副驾驶的赵琳脸色变得惨白,目光呆滞,我刚想问出什么事了就听见她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手上的手机重重地摔在车里。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猛地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红灯刚刚亮起的斑马线外。我问赵琳出什么事?可赵琳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在那里哭,又一头扑在我的身上和我抱在一起。
我把车开回停车场继续问她出什么事了,有我在呢。赵琳把头抬起来,声音颤抖地说季亮死了。
我对季亮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又问季亮是谁?“就是我的辅导员,你见过的。”我一听是他死了,也感觉挺吃惊的。其实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我看见赵琳哭得那么伤心,我的眼睛也感觉冰凉的。“他是怎么死的?”“见义勇为,让人捅死的。”“我们现在去哪?“你把我送回学校吧,我想和老师商量葬礼的事。”
季亮的追悼会那天来了很多人,好几个学校的校长都派人送来了花圈,我站在人群里看着棺材里的季亮从来没有想到过一脸书生气的他也会在最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把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眼泪刷地跟着赵琳的哭声流了出来,砸在地上感觉很痛很痛。
从葬礼里出来赵琳告诉我想要去陪季亮的女朋友几天,我同意了。说你开心点,别让季亮的事影响了你。赵琳嗯了声,转身走回了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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