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纪事5之4
广州的夜生活是如此的丰富多彩，所以徐澈和林可可毫不费劲地找到一个风水宝地－－－对着波澜不惊灯光摇曳的珠江的小酒馆，虽然小，但雅致干净整洁...更难得的是没有人声鼎沸的而是三三两两松松散散地围坐在各自桌旁的小酒馆。
可可很满意，似乎连感冒也不见了，没有了迎风落泪的窘状没有了夸张骇人的喷嚏...脸上似乎也露出小姑娘一般的娇羞不安。
“啤酒，白酒...还是红酒？”服务生轻快地送上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酒具餐具，然后侍立一旁等候客人点酒水－－－可可微笑着看着徐澈，问他，有点像幼儿园的阿姨，出了一道选择题，要求小朋友回答是“一还是二还是三”？
“白酒太烈，红酒后劲儿大，还是啤酒吧。”徐澈打发了服务生，又觉得有些不妥－－－似乎应该征求一下可可的意见...啤酒再怎么说显得那么廉价而令人忽视。“可可－－－你看，是不是换一种酒喝？”可可拿手稍微遮了一下嘴唇，笑，“徐澈－－－你这个人很怪，什么事儿都爱瞎琢磨－－－女人跟着男人出来，就是要以男人为主...男人应该是女人的主心骨，对不对？”
徐澈有点儿不自然，但还是坐直了，“这个－－－可可－－－总之，我觉得自己对于女人很外行，呵呵...”“老是上当受骗？比如说－－－”“我跟杜延的时候，有人说，杜延就像一棵嫩葱，插在...”“插在牛粪上？”徐澈笑笑，想想算了，没有回她的话。
下酒菜上来后，可可夹了几条青菜放到自己面前的碗里，然后用筷子随意拨拉着，“后来你发现杜延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是吧？”徐澈一愣，尴尬地笑，“我看女人－－－聪明的女人，总是很善于伪装...”“等到男人屈膝求爱后－－－女人就露出原形...是这样吧？”
可可劝的几杯啤酒下去，徐澈有些晕，胆子也稍大了，“这个－－－聪明女人就像男人体内的蛔虫...”“喂！你还让不让我吃菜喝酒呀？”徐澈震了一下，道了歉并且劝可可也喝。可可倒没有什么拘礼推脱，居然也闷了几大口...
的士司机礼节性地微笑着，开动车后，还不忘往后视镜瞧了一下－－－徐澈马上觉得局促不安，有点儿象做贼或者象偷情的男女，虽然他两者都不是。可是事实的情况是，可可身上烫的像个小火炉，嘴里却总是轻声地叫冷－－－徐澈不由自主地抱了抱可可，并且碰到她光滑的手臂，皮肤上确实是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然后他看见的士司机在后视镜里，坏坏地笑了一下，吹了一声口哨继续开他的车。
可可看来喝得有点儿多，或者说醉酒的人大多是心醉－－不管怎么说，她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挣扎着，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头痛一会儿说好像要吐出来。徐澈慌忙去司机座椅背后的兜里找塑料袋什么的，可可的头和上半身不由自主地滑向徐澈的大腿。徐澈想把她拉起来坐好，却被她的手拨开。
可可的头在徐澈的大腿上辗转时，不轻不重地压住了他－－－嗯－－－他的那个地方－－－然后他感觉到不由自主的羞愧，却无法制止使他羞愧的那个自己身上的那个零件的动作...
可可的房间很清雅，看起来与她的个性不是佷相符合，但是徐澈已经没有额外的心思来欣赏这些－－－他根据可可的模糊不清的交代，在抽屉衣柜床头柜里找寻感冒药，但是都没有具体的收获，虽然各个地方都是那样的井井有条干净利索。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心里总算安了一些，就像球迷看着激动紧张的球赛，却无法到场声援，只好坐在电视机前呐喊，稍微表表自己的心意－－－总算是为球队加油了出力了。
可可靠在徐澈的怀里，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着凉了的水，渐渐安静下来。过了一小会儿，又到床头柜哪里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铁盒子，揭了盖，再取出一个小本子－－－白加黑就在这个小本子下面！徐澈甩了一下头发，奶奶的，原来就在那儿。
看着可可好了一些，徐澈就像告辞。“我这间屋里有老虎吗？我的舍友今天回家里去了，不会回来的，你放心好了，不用当心等下有什么尴尬...坐一会儿都怕－－－难道我会吃了你？”可可站起来，收拾东西－－也许她自己觉得乱，可是在徐澈看来已经是很整洁了。“我陪了你一个晚上...你都不愿意陪我坐一会儿－－－那个，说一会儿话？”
“我只是觉得不方便－－－嗯...”“有什么不方便－－－我看你这个人有毛病，成天胡思乱想一些什么？坐下吧。”徐澈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一想，就当作看护病友－－－嗯，就这样吧，然后他坐下，但又觉得手足无措－－－已经是快午夜了，周围已经安静的听不到什么声响了，只有不知道在多远的远处才有不知名的机器声若有若无地传来。
“你自己倒杯水喝吧－－－不要用我的杯子，怕传染感冒，不太好－－－怎么这么别扭，自己动手呀。”徐澈想，恭敬不如从命－－－于是倒了一杯水，然后顺手在她的床头抓了一本杂志。可可在衣柜里掏了一会儿，带着毛巾进了浴室...
“你坐在沙发上－－－喔，躺着也行－－－我有点儿累，但又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等下你再回去好吗？”徐澈扶着她斜躺在床上，自己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又觉得不舒服，干脆也象可可那样斜躺下来，曲起手臂枕在脑后。可可笑了笑，“你太拘束了，像个小女生－－－你没有去过女生宿舍吗？”
“去过，当然去过－－－可可，我跟你说实话，今晚我总是觉得心慌慌的，眼皮也在一直跳...”“你伸过手来给我...”屋子很狭窄，徐澈稍微抬起手臂两个人就能够握手了。
“说说你的事儿给我听－－－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大可放心，将来我也不会捉你的小辫子的－－－呵呵，是吧？”“从哪里说起？”“杜延－－－不，从魏婧说起。”“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呵呵，男人皮厚，老爱吹自己的女友前女友以及如何把她们泡到手，不是吗？”“我有说过吗？”“你没有说过吗？”“我不是那种人－－－我想我没有说过。”“那你喝酒的时候，比方说，喝醉酒的时候...”
徐澈哑了，他知道，如果是那样，也许很会...
“徐澈－－－我觉得热，你帮我把感冒药再拿出来...”“不行！药是可以乱吃的吗？”“可是我觉得热－－－”徐澈只好站起来，帮她把空调被掀开。
“好了－－你开始说吧，也许我听着就睡着了，呵呵。”“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你这人还真是－－－我说你娘娘腔拉型，你不会不高兴吧？”徐澈自然有些不大好意思，同时他心里又泛起一股奇怪的味道，“拜托你留点儿口德－－－你看？”“好了，快说，魏婧是怎么掰掉的－－－”
“我们是同班同学－－－嗯，大学一年级有点儿意思，到了二年级，嗯，就那个－－－”“上床了？”“林可可，你不要老是挤兑我－－－你要知道，我是男的，你是个小女生...”
可可甩了他的手，自己稍微翻了一下身，仰着脸朝天花板说了一句，“黏糊煳的小男人，光说不练傻把式。”
如果是前面的几句话，徐澈就当自己是被火烤着了，觉得热而已；而最后这一句话，就像刺进他肌肤的针尖，一下子就让他跳起来－－－然后他真的跳起来，抱起可可的肩膀，对着她的嘴就亲。
可可一边推他，或者是拿拳头打他－－－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亲，亲－－－直到她用指甲在他的臂膀上狠狠掐了一把，他才慌张地放下她。可可不停地喘气，还是并不看他，然后又憋不住咳了两声。
徐澈突然有些慌张，这样的强迫，会不会是或者未遂，或者是性骚扰猥亵什么的－－－总之他真的是有点儿慌，“可可，你没事儿吧？”“暂时死不了－－－嗯－－－你别忘记了－－－你是这样对待我的。”“我这不是...总之，你不该刺我的－－－这样，你也好一点儿了，我想我该回去了－－－明天我们还会见面的，对吧？”
可可并没有回声，连眼皮都盖上了。徐澈拾掇了一下衣领，还不忘抹了一下嘴唇－－－万一可可涂了口红呢。“可可－－－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徐澈没听到她的应声，有些不安，也许她会哭起来，也许她会象老总闺密或者女同事什么的，揭发他的这件龌鹾事儿，咳，算了，什么事儿也要等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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