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往封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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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队减慢速度,车辆靠拢些,不要分得那么散军官继续指挥着。
大为发现车速减了下来,外面有些嘈杂就开口问道:“老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禀王爷,老奴也不知道,我这就去前面看看。”
“嗯,快去快回。”王承恩骑着马去了队伍前面。过了一会,王承恩带着何可纲过来了。
“末将参见王爷,。”
大为连忙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哪么嘈杂。”
何可纲解释到:“回禀王爷,前面那座是盘山离蓟县县城12公里,号称‘京东第一山’,树林茂密,山势陡峭,居住在附近的人大都半农半匪,是这一带匪患最严重的。当地多次派人剿灭均铩羽而归,山上有些土匪与京城官员内外勾结,专门抢劫富商。这里是通往封地的最近道路,绕路需要多走一天,是末将糊涂,当时未想到这里的土匪问题,还请王爷责罚。”
“可恶,这才离京城多远就有这么横行霸道的土匪。不怪你,他们不会也想劫我吧!”大为虽勃然大怒但也为自己担心了一下。
“末将也不能肯定这伙胆大包天土匪是否盯上了我们。所以才叫车队慢下来,并派人去前面探查。王爷放心,护卫队都是三大营的精锐,定能报王爷毫发不损。”
大为还是相信何可纲的才能的,“有将军在,纵使刀山火海本王也去走一遭。”
何可纲听到此句不由感动不已,一个王爷这么看得起自己是多么大的荣耀。何可纲跪地三拜,说道:“谢王爷信任,末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大为也没想到随口说说也有这样的效果,暗暗的佩服自己。“何将军,不如咱们先吃饭吧,要是有土匪在就让他们在山里等着吧。他们等的饥肠辘辘,我们吃饱饱的也有力气,一会拼杀起来也多谢胜算,给将士们都加餐,多吃点。要是土匪等不及下山来抢,正好全收拾了。”
何可纲听完真的无法相信,没打过仗的小王爷居然能想到这出,确实出于意料。“王爷高见,以逸待劳,善。王爷如此聪慧,乃我大明之幸。”说着还对东方作了作揖。
“嘿嘿,将军就不要捧本王了。估计你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没说而已被本王抢了先。”大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都瞒不了王爷。末将这就去办。”被揭穿谎言的何可纲呆不住了,连忙走开布置任务去。
王承恩把全过程看在眼里,暗自点头。信王终究是长大了。
“王爷有令,全队停止前进。围拢车辆,埋锅造饭。”何可纲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一会整个临时营地就炊烟四起,一片繁忙。
“王爷,一切布置妥当,将士们正在做饭,留一半人在警戒,稍后轮换。末将已派快马到奉天府以及临近的州县,请求他们多派人过来,以防万一。”
“将军辛苦了,没必要弄这么大的排场吧,等他们都来了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王爷,末将刚收到锦衣卫密报,这次好几伙土匪都出动了,单凭我们要想安然无恙的走过盘山难度很大,不如多等等,等各州府人马到齐再说。”
“啊,还真敢抢啊,这、这。将军,那要是土匪们一会就来进攻而援兵还没到该如何是好。”大为说处了自己的担忧。
“王爷放心,凭护卫队的实力要守住营地还是很容易的,末将已经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加固营盘,定保王爷万无一失。”
“那就依你吧,去忙吧。”
“末将告退。”
大为现在很慌张,以前没少看打仗的影片,但却从没经历过。虽然周围有众多护卫队,还有大量的援军赶来,但还是很怕,换谁都一样。
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这帮该死的土匪连我也抢,我又没招惹你们。可怎么办呢?死老头,这么不负责的就把我带来,想害死我啊。死老头,你就这样对待救世主的啊,我不干了,我。
王承恩看出了大为的窘境,安慰道:“王爷别怕,土匪都是散兵神勇,不能和三大营精锐相提并论的。何将军谨小慎微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王爷现在就好比行军打仗的主帅一样乱不得,王爷一乱下面也就全乱套了。要镇定。”王承恩对行军打仗还是略懂一二的。
“嗯,这个我知道。老王,扶着我点,我腿有点软。咱们出去走走。”在王承恩面前大为放下所有的架子坦诚相对。行军打仗的事大为多多少少也懂些,所以执意出去走走。
“老王,去何将军那看看。”大为看见何可纲坐在不远处和几个护卫队队员一起吃饭。
何可纲和几个护卫队员也看见大为向他们走去,赶紧起来对大为行礼。“何将军不必多礼,你们也起来吧。”
“谢王爷。”
“何将军,土匪们可有新的动向。”

“回禀王爷,暂时还没消息传来,只知道他们在前面埋伏着,并不知道具体的地点。末将已派人去打探了,相信一会就有消息传回来。”
“那我们的援兵什么时候能到。”
“最快的半个时辰后就能到。末将命令快马,周围三十公里北直隶范围内不管大小,逢城就进,传完令就去下一个城。等的时间越长来的援兵越多,对我们越有利。依末将之见,我们明日再启程也不晚,虽然耽搁了,但比较安全。”何可纲诚恳的说着。
“就听将军的安排,现在是打仗自然小心为妙。”打仗的事比起来何可纲来,大为也没多大发言权,“不过,将军,本王初临战阵,有些怕。嘿嘿嘿嘿。”大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周围的护卫队们包括何可纲都没想到大为这么坦诚。“王爷莫怕,万一打起来王爷居中坐镇,周围有重兵保护,安全的很。末将等也当誓死保卫王爷,对方是土匪不足为虑。”何可纲在一旁安慰道。
大为看向周围的一个护卫队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护卫队员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会跟自己问话,有点激动:“小的、小的王小虎,拜见信王。”
“起来回话,本王不喜欢别人跪着跟我讲话。”
“遵旨。”
“你第一次上战场时候怕不怕。”
王小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怕,我当时吓得腿软走不动路,都尿裤子了。”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那后来怎么样的。”大为继续问下去。
“后来啊,后来什长过来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我就晕过去了。”要不是问话的对象是王爷,他打死也不会说出这件糗事的。
王小虎的话又是引来了大家的一通大笑,而王小虎脸都憋红了,真想找个缝钻进去。大为此时也有点放开了,“这不丢脸,我不也怕嘛,很正常的。你现在应该不怕了吧。”
王小虎大声的答道,似乎想掩盖周围的笑声:“不怕了。”
“好,这才是我大明好男儿。你就是我的榜样,我现在虽然很怕,但我将来不会怕了,因为有你们在我身边。”这句话从才十二岁的信王嘴里说出来,味道没有那么浓,但还是让周围的护卫队员们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王爷,小的求您一件事,还希望您老人家能答应。”
没等大为开口,何可纲抢在了前头,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求王爷办事,你长几个脑袋啊。”
“没事,没事。王小虎,你说吧。”
“谢王爷恩典。小的前几天有幸听到王爷唱的那个什么一条大河什么的,觉得很好听,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学。”王小虎小心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憋了好一段时间的话。
“哦,就这个啊,没问题。反正今天是走不了,也不知道土匪什么时候来进攻,我教大家唱唱歌,打发打发时间。”大为也乐于有人跟他学歌,因为大为也很寂寞,没人可以理解他内心的苦闷。
“谢谢王爷,那歌听起来热血沸腾的。”王小虎赶忙谢恩,就怕大为反悔。
“好,我唱一句,大家也跟着唱一句。”
“一条大河波浪宽。”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学歌的行列,声音越来越响。这样周而复始的来回唱着,连埋伏在山里的肚子空空的土匪们都隐隐约约听到,还以为车队要来了呢,紧张的好一会。
大为这边唱的兴高采烈,山里的土匪们空等了一阵留下少数人继续监视外,其他的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回了山寨吃饭。有精明的土匪头头们也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一样,觉得凭一家很难吃下这趟活,就准备联合其他山头一起干。没想到一呼百应,盘山有史以来最大的土匪联合行动即将展开。而此时的北直隶南部地区早就接到朝廷传下来的要严密保护信王的安全密令,在收到护卫队的传令后迅速的调动兵马,跨府、跨州、跨县齐齐的往盘山护卫队的临时营地赶去,甚至连百里外的保定府在收到邻县的消息后也派了精锐马队昼夜兼程及时赶到了战场。如果能从空中俯瞰的话就能看到,一条条线往一个方向汇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老百姓看着一队队兵马穿城而过,害怕的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一个小男孩趴在窗口,”娘,看,又一队大兵过去了,还是骑马的呢。真威武。”
“你想死啊,那些大兵惹不得,赶紧回里屋去。孩子他爹,把门关严实了。”说着抱着小男孩往里屋走去。
“娘,我长大了也要当兵,也要骑大马。”
大为不知道,一场围绕盘山的大战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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