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修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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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闻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早上九点)。他洗漱过后,随手拿来几样东西当早点,就匆匆赶到了宋晴雪的住处。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宋晴雪和风玲两人欢快的笑声。于是紧赶几步走进屋里。
几人相互打过召唤之后,闻宇不由好奇地问道:
“这么快你们就认识了?刚才你们再说什么呢?那么高兴。”
风玲抢着回答道:
“是啊,昨天傍晚我从工坊回来就听说师姐来了。后来去藏宝楼才知道你们正在练功,不能被打扰,只好回来等着。到亥时过半(晚上十点)的时候娘非我让睡了。不过我一直惦记着,所以一大早就跑过来看小雪姐姐了。”
说到这里,她才又对着宋晴雪问道:
“小雪姐姐,我这么早过来,没有打扰你睡觉吧?”
“不妨事,我练了这身功夫以后睡觉少多了。有时候静坐一个时辰就可以一夜不睡了。”
“嗯,那就好!”
风玲接着说道:
“刚才我们俩说了好多事情了。你进来之前小雪姐姐正在说以前她在岛上练功的时候,有时候怎么也感觉不到真气属性的那些变化,又害怕师父着急,就只好变着法儿的编一些瞎话来糊弄师父他们。有的时候没有编好还害得师父他们又担心又奇怪的,到头来连她自己也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编的瞎话被发现。”
说道这里,她又不由地咯咯笑了起来,笑罢她才接着道:
“还好我以后就不用这样了。我扯谎最笨了,每次都一下子就让我娘看破。”
宋晴雪看到闻宇有些疑惑,就解释道:
“刚才风玲来了以后,我就感觉她的身上有一丝真气,好像和我们身上的完全一样。仔细探查之后发现果真是这样。就让她回忆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她想起你俩那天下午在一起的时候她闻到了你身上一种特别香的气味,就使劲地吸了好多,最后还趴在你的身上睡着了一会儿。这件事你肯定也记得吧。”
“当然记得!”
闻宇答道。然后他接着问道:
“你是说自那以后,她得到的那一点真气就一直都没有消散么?这也太神奇了,她可是不会刻意地修炼的啊。”
闻宇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知道未达到先天境界的真气是很容易消散的。就连他这个无属性真气的“创始人”,都没有能够将当时吸收的那些真气保留到第二天。当然,这与他没有办法用丹田来吸纳和储存真气多少有些关系。
“这件事我开始也没有想明白,不过刚才长老们来看过以后,南宫长老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他说当天我们俩人激发出的真气实际上只是这种全属性真气的种子,也可以叫做真元。这真元一般是由内自生,一旦生成就不会轻易散失,所以一般情况根本不可能被其他人吸收。但我们那天生成的真元却有一部分是自体外而生,再被我们吸收回体内的,故而让其它人吸收一点也是有可能的。特别是风玲她本身没有修炼过任何的内力,所以吸收你身上散发出的真元就特别容易。不过我觉得大部分的真元应该留还在你的身上,只是它不像真气那么容易被感觉到。否则昨天练功的时候你的真气也不会增加得那么快。”
真气和真元的关系此前南宫林曾经提起过。前者就好像一个人的力气,使用之后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后者就像是一个人的肌肉,它是力气得以恢复的根本,但它本身既不会轻易流失也不会轻易增长。正因如此,一个修炼内功的人可以轻易地把自己的内力‘借’给别人使用,而不必担心自己的功力会因此而流失,因为真元是‘借’不走的。这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可以把自己的力气拿出来帮助他人,而不必担心自己的肌肉会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一样。
“可是即使这样,她的身上也只应该有真元。你怎么会感觉到她身上有真气的呢?”
闻宇继续好奇地问道。
宋晴雪抿嘴一笑,对着风玲说道:
“这个还是你自己说说罢。”
风玲听到这里大窘,闻宇催促后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那天从闻宇哥哥的怀里醒过来之后,我就感觉身上有些不一样了。可以究竟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到晚上的时候,我起先是睡不着,后来又想起了下午时候的那种奇妙的感觉,想着想着我就好像是又回到了那种感觉里了,然后就不知不觉的一直睡到了早晨。因为那种感觉太好了,所以这几天我每天都是想着那种感觉睡着的。刚才宋长老说这就叫‘守意’,其实已经是在练功夫了。”
闻宇听到这里已是恍然。南宫林曾经对他说过,最初修炼内功的时候,各派功法都要求通过‘守意’或‘意守丹田’的方式培养出最初的真气。而风玲沉浸在她曾经经历的感觉中,当然也就相当于‘守意’了。而且她所守的意境也正是引发全属性真气的意境,正好与她吸收的真元契合,所以在几天之内就培养出真气也不足为怪。
说道这里,风玲也已经放开了。她接着向闻宇说道:
“对了,刚才宋姐姐告诉我你也要变成岛主师父的徒弟了。那以后咱们三个人就可以一起修炼这种真气了。南宫长老还说只要我多和你在一起练,进展就会特别快。这是为什么呀?”
“啊?南宫长老还告诉了你这样的话么?那你没有问他为什么吗?”
闻宇一边这样敷衍地问着,一边在想如何给风玲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这其中的道理闻宇也是昨晚才刚刚有所领悟的。昨晚上床之后,他又仔细回想了下午修炼的经历。对于这全属性真气的含义也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全属性中所说的阴阳相济,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身体内的阴阳平衡。闻宇家传的医学知识告诉他,任何一个人,鉴于性别的因素,都不可能达到真正的阴阳平衡。也就是说,一般男性总是偏于阳,而女性总是偏于阴。而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也使得他们身体中的阴阳二气相互交融而相生相济。而这些道理也与闻宇昨天修炼时的体会完全相符。在加上南宫林昨晚曾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双修一词,而闻宇正巧在前些天翻阅闻老太爷藏书的时候几次见过这种说法,也大致能猜出其中的意思。几方面印证下来,闻宇已经比较肯定地知道了以后两人可能要经历的修炼方式,但是这些道理给风玲这个小孩子(其实他自己也是)解释起来却实在是有些尴尬。

另外,他也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南宫林这两天为什么会这么八卦。
风玲回想了一下当时的过程后答道:
“嗯,其实也不算是他告诉我的。他只是在检查了我的身体之后对宋长老他们说看来我十年之内就可以修到先天境界。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快。结果他告诉我因为我最初的真气是从你这儿吸来的,所以只要和你一起练就可以快很多。可是刚才我和宋姐姐想了好久也不明白这又是为什么。我们都怕南宫长老骂我们太笨,就没敢去问他,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背后的道理。”
这时,闻宇终于勉强想出了一个貌似合理的解释:
“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我想可能是因为只要咱们经常在一起,你就不会忘记那天下午的那种意境。然后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可以顺便‘守意’,这样练起来当然就快了。”
说着这样的谎话时,闻宇的眼睛不由地向宋晴雪瞟了一眼,从对方调皮的神情看,显然是识破了他这个比较勉强的解释。不过,风玲显然觉得这样的说法已经很有道理了。她恍然大悟地说道:
“哦,要是别的什么事,我确实是经常过不了几天就忘记了。不过对这件事,就算小宇哥哥你几年不在我的身边我也一定不会忘记的。”
说完,他还扭过头向宋晴雪问道:
“宋姐姐,我想你也一定不会忘记那天你和小宇哥哥使出那个招式时候的情景吧?”
“啊,当然不会!不过我想如果我们练功的时候有小宇的帮助,也许我们还能领悟得更多一些,毕竟他才是咱们俩的幸运星啊”
宋晴雪感觉闻宇把自己的作用贬得实在太过,就忍不住帮他往回‘找补’了两句。
“是啊,是啊!在小宇哥哥的怀里睡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以后他练功的时候,我要经常到他的怀里睡,没准儿也能让我领悟更高的境界呢?”
风玲略有些兴奋地说道。
宋晴雪…。
闻宇…。
三个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三人尚未起身,宋长老就进来喊他们去用餐。在长老们专用的包间里,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宋长老向他们三人传达上午‘临时长老会议’的几项决定。
首先,鉴于他们三位都是琼华岛资质最好的弟子,为避免等待言岛主的答复而耽搁了日常的修炼,将由宋长老临时负责督导三人的武功修炼。
其次,三位长老将为三人度身定制各自的修炼内容,但主要集中在基本的真气运用技巧方面,如身法、指法、掌法等。鉴于全属性真气的特殊之处,宋晴雪和闻宇的真气修炼主要还是由两人共同把握。但风玲的真气修炼将在宋长老的指导下进行,必要时还需要宋晴雪和闻宇给予协助。
最后,三位长老‘建议’宋晴雪和闻宇最少每两天合练一次,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长老们将安排门下弟子予以护法,以防发生意外。
当天下午,三位长老按照闻宇等三人的真气水平和个人意愿为她们选定了主修的武功。
宋晴雪选择了一套身法和一套剑法。都是步入先天境界才可以修炼的高级武功。以她在真气运用方面的能力使用这些武功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内力方面,虽然她才只将两三成的真气转化为先天真气,但以目前的进境,再转化两三成也不过是合练一、两次的事。再往后的进度就要受制于闻宇真气修炼的进展了。不过这全属性真气从数量上要比一般功法在相同境界上修得的真气多几倍,以宋晴雪四、五成后天真气转化而成的先天真气,其数量已经不弱于一般功法修炼到先天中期了。
闻宇的情形太过特殊,虽然他同样拥有最具潜力的全属性真气,但无法使用丹田无疑会大大影响他的修炼速度。急于获得一定自保能力的他选择了一套身法,一套暗器手法和一些零散的运用先天真气的战斗技巧。
而风玲由于必须把大多数的精力放在真气的修炼上,在长老的建议下,只选择了清心指作为真气修炼的辅助。
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闻宇三人轮流地接受了宋长老分别给他们安排的指导课。
宋晴雪与闻宇又在一起修练两次之后,成功地将体内五成左右的内力转化成了先天真气。此后便由于闻宇体内的真元不足以与之配合而不能继续用这种方法转化。当然,如果按照宋晴雪原来的功法不去顾及阴阳平衡而只修炼五行真气,她还是可以将全部内力都变成原先的五行先天真气的。不过这样做显然是得不偿失的。
在闻宇方面,他与宋晴雪合练两次之后体内所容纳的真气已经接近与某一个极限。毕竟他是几天前刚开始修炼武功,尽管其经脉比普通人宽很多,但还是基本上被大量的真气充满了。况且他身体的其他许多方面也并不足以支持其内力的快速增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通过较长时间的修炼用真气逐步拓宽经脉、强化脏腑和肌体之后,才能逐步增加身体的真气容量。虽然由于功法的优势,其速度仍然远远快于一般武者的修炼,但已经不会像开始那样一天就能获得常人苦修数年才能得到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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