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亲卫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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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吕布依徐庶之计除去了昌豨设于路上的贼营之后,使部下士卒稍歇了二个时辰待到天亮时便又急忙引军前去相救刘鹏
此时被昌豨亲自引近五万贼寇团团围困于荒山的刘鹏等人处境早已是极为的危急,不仅昌豨因闻知高顺已引万军援军前来相救刘鹏而正催令贼众死命攻打,令刘鹏手下士卒死伤惨重如今仅剩下了不过三千余众,且更为要命的是----刘鹏则因腿上箭伤无人医治,此时已然感染肿胀不堪令刘鹏发起烧来加之是严重脱水,却陷入了昏迷之中!军中几名领军军侯见此情形竟然于暗中商议欲取了刘鹏的首级,引军好降与昌豨保命!
幸好在此危急关头刘鹏手下亲卫当中有一人挺身而出力挽狂澜,随即便当场断然斩了这几名意欲图谋反叛的军侯,于众军士中树起威望,率刘鹏部下所剩大小士卒奋力抵御昌豨来攻贼众,徒令昌豨折损了足有近三万贼众却仍是丝毫奈何不得刘鹏这支困守于荒山上的孤军。
此时已是正值深夜时分,刚刚自山上溃退下来死战了一整日又将近半夜的普通贼众们在一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今日又得活下命来一边填饱肚皮之后便早已各自回到了帐中休息,而此刻的贼寇中军大帐处却仍是灯火通明亮若白昼。
头领昌豨目光阴冷的望着跪于自己身前浑身颤抖不已的二名贼首脸上木无表情,一只手似乎极为随意的放在了案上轻轻敲叩首案面但身上透出的阴冷之气却是足已可使帐中的大小十几名贼首感到寒入心脾不感稍动。那二名今日率领贼众攻山不利侥幸并未战死的贼首此时在昌豨的气势之下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伏在那里几乎抖做了一团。
青州一带几乎所有人都知首昌豨虽然在泰山群寇中其所部人数最少,但若论起手段狠毒却是最为人所惧者,引领群贼劫掠之时常常都是若是遇到有村民胆敢稍有抵抗,便整村整村的将村民全部杀光,甚至于连鸡犬皆是不留!同样,对于自己的手下也是如此,凡是依令执行不利或是迟延者全部都会受到昌豨的严惩,其手段之阴毒,使受惩之人能求得一个速死便已然是万幸了,故而昌豨手下的万余贼众无不临战拼死效命令其余泰山贼首颇为惧怕。至于逃跑,对于昌豨部下来说那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逃跑者无一不都被昌豨使手下得力贼人擒了回来,开腹剖心受折磨而死。甚至以前还有一名头目逃到了同样极为有名的泰山贼首的尹礼处被藏了起来,后昌豨使人前去索要又被尹礼一口回绝,那昌豨一怒之下竟亲引所部贼众强占了尹礼所据山寨抢回叛逃贼人将尹礼逐出了泰山,之后才会有了刘鹏怒烧泰山贼冠一事至于那名叛逃的贼人,则被昌豨使人将其埋于地下只露出头来再于额间割开一道小口灌入水银。那水银入体之后便会于周身滚动游走将皮肉分开,受此惨刑者在疼痛难禁下便会生生的从自己的额间破开处将身子挣出来只留下一张完整之极的人皮,而无皮的身体则却变成了血肉模糊一团整整惨叫了将近一日这才慢慢的死去!昌豨手下贼众每每看及寨中大厅内的那盏人形的人皮风灯便无不毛骨悚然,自此再也无人敢去想及私逃一事。如今那二名攻山不利的贼首想及这几日来因攻克不了眼前这数千徐州兵马死守的荒山而被昌豨活生生钉于寨中木架之上的六七名贼首,早已是吓得几乎肝胆欲裂,只求速死了!
昌豨望着眼前的那二名平素却也是颇为得力悍勇的手下,脸上虽是看似波澜不惊木无表情,但心里却早已是恼恨不已,不想自己以近七万的兵力来攻区区不过数千疲惫之师死守的一座荒山却是连攻了将近十日仍不得拔,每日里损兵折将如今已减员足有将近五成,这远远超出了自己当初的所料,如果不能将这支孤军彻底灭掉而留于身后,再待其与徐州兵马前后呼应,却又如何谈起于吕布处分得一分羹占得根基?想到这里昌豨心中开始变得烦燥了起来,看来明日需自己亲自引军攻打才行了!
昌豨拿眼示意身旁几名亲信贼人正欲将那二名头目拖出帐外依前几日般如法泡制时,忽却又听得寨外喊杀之声骤然响起。昌豨闻声不觉有些吃惊,不想被困于山上的那数千徐州兵马竟然有此大胆敢来偷营?当下顾不得再理那二名贼首急忙引众出了营帐,待得出了帐外看清营中情形,昌豨不禁大吃一惊,从自己与众贼首闻得杀声响起到出得营帐这短短不过数息的功夫,便已有无数人马杀入了寨中正于四处放火,且所来之敌方向又不是山上而是徐州!想到这里,昌豨心中一动当场不禁手足变的冰凉,心知眼前这支兵马必是徐州援兵来救刘鹏。眼见寨中因连日攻山而疲惫不堪的贼众们如同草人般不断的倒于徐州兵马的刀下,当下昌豨便知此时势已不可为之,在暗叹了一声之后,吩咐身边众贼首收拢败兵退回泰山老巢,至于先前布于青州州境上的那处营寨,昌豨根本就不再抱有任何奢望会有贼众留下了。
回头再说刘鹏,刘鹏一连昏迷了足有七八日,这天却又不为何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待得刚一睁开眼,一名在身旁专门负责照料的亲卫急忙凑上近前,惊喜道:“将军今已醒了?小人们这几日见将军昏睡不醒,几乎险些俱都急死!”刘鹏等自己清醒了一些之后,见此时已是早已天黑,但闻身边周遭却仍是俱都是喊杀之声,便急忙声音嘶哑的向那亲卫问道:“我已昏睡几日了?”那亲卫曲指略算了一下之后答道:“已是七日了!”

刘鹏闻言心中一惊,忙问道:“今情形如何?”那亲卫点道:“将军尽可放心,这几日有徐大哥引我等抵御贼人,指挥极为得当,短日内贼人必是不可攻上山来!”“徐大哥?”刘鹏皱眉略想了一会,印象里自己手下的军侯当中并未有人姓徐。那名年纪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却是颇为机灵的亲卫见状,一边将刘鹏扶得半坐起来倚在树干之上,一边解释道:“是队中伍长徐盛大哥,将军自然不曾得认得。”说实话,刘鹏对自己手下的近百余名亲卫也的确是并不十分的熟悉,每个人也只是面熟而已,但这并不能让他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
“徐盛?”刘鹏在嘴里把这个名字连声念了几遍,这才觉得开始熟悉了起来,似乎对这个名字印象十分的深刻,但脑中昏沉下刘鹏却仍不能对上是自己手下的那一名亲卫,正在那里努力思索时,亲卫从一旁用碎石垒起的石窝当中双手捧起了一只擦得雪亮的头盔来,头盔中满满当当的盛了一盔的清水,少年小心翼翼得的捧至刘鹏面前惟恐惧洒出一滴水来,恭请刘鹏饮用。
刘鹏心知如今山上缺水,眼前的这一盔清水乃是平常近百人的用量,当下心中一酸,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名仍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涩声说道:“你等今可已饮过了?”那少年勉强抿了抿了嘴唇,干涩的了一下喉节,摇头道:“小人不渴,还请将军但饮用便是!”刘鹏望着那少年嘴上暴起老长的唇皮,心酸不已,当下略摇了摇头,脸上硬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对那少年道:“我口中并不干渴,此水便留与你饮了吧!”那亲卫那里敢喝?只是执意让刘鹏饮用,最后刘鹏无法也只得低头略抿了一口之后便摇头不喝了,少年见状便又把盛满清水的头盔捧回到了石凹处。
刘鹏昏昏沉沉的倚在树干上闭目假寐了约有一个多时辰,忽似乎仿佛在恍惚间听得耳旁的喊杀声静了下去,待睁开眼晴努力听了半晌确认之后,便将身边一旁正打着瞌睡的那名少年唤醒,使其前去探看究竟。起先那少年坚不肯轻离刘鹏身侧,但因见刘鹏发起怒来,惟恐气坏了身体,这才犹豫的往前走了几步,回头望了刘鹏一眼之后,才一溜小跑的前去探听虚实。
待过了半晌心急如焚正努力一直朝前张望的刘鹏望见有两人朝这边急行而来,而其中一人却正是那少年亲卫。等二人走到近前时,刘鹏见那少年亲卫身旁之人却正也是自己手下的一名亲卫,“想必此人便是徐盛了。”刘鹏努力双手撑地使自己坐得更正了些,正欲朝二人问时,那徐盛抢前一步跪地禀道:“小人徐盛拜见将军!”刘鹏坐在那里微抬了抬手令徐盛起身之后,朝其问道:“今情形如何?”
生得颇为俊秀,中等身材,满脸都是血污,浑身衣甲都早已破损不堪的徐盛闻言躬身禀道:“今贼人已被杀退,将军勿忧!”刘鹏闻言这才略放下心来,旋即又想起一事问道:“今军中士卒仍所剩多少?”徐盛略迟疑了一下,原本不愿将实情报与刘鹏,但又因见刘鹏正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当下却也是不敢再有所隐瞒,只得如实禀报道:“已不足三千之数矣!”刘鹏闻言眼中不禁流下泪来,长叹了一声之后,又闭目不语了起来。
徐盛见状与那少年亲卫对视了一眼之后,旋即正欲退下时,忽猛听山下又响起了喊杀之声,刘鹏当场便被惊得睁开了眼睛欲起身朝山下望去。徐盛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刘鹏沉声说道:“将军勿忧,今有小人在此定不得让贼人攻上山来,将军尽管放心休息便是!”刘鹏努力了半晌却仍是浑身无力无法从地上站起,当下也只得长叹了一声从身旁自己的双刀中勉力抽出一把来递与徐盛道:“此刀业已随吾多年,左为荡寇右为平虏,吾今便将此荡寇赠与汝用,须代吾多斩贼首万勿有负此刀之名!”说罢黯然闭目流泪不已。
徐盛闻言当下神情激动的跪地将刘鹏手中的长刀接过,朝刘鹏叩拜了一记之后,站起身来握刀在手豪声说道:“将军尽管放心便是,徐盛今定当不负将军厚意使贼人有来无回!”说罢,转身便大步离去准备率众抵御泰山贼寇。
可不想才过了少顷,徐盛便一脸喜色的急跑了回来朝刘鹏喜道:“将军大喜!今温侯已引援军杀来相救将军!”刘鹏闻言不由得精神一振,忙问道:“可是当真?”徐盛连连点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小人亲眼望得不敢谎报将军。今温侯旗号正于贼营中引我徐州援军与贼人厮杀!”刘鹏当下精神大振,急忙喝道:“汝等且速扶我起身,待与我引士卒前去接应我兄!”随即双手撑地便要从地上站起。
徐盛与那少年见状二人急忙上前将刘鹏扶住,欲使刘鹏先行少歇静待佳音,但那刘鹏素平自尊心极强且又极为倔强,哪里又会肯让?只是定要起身前去引兵接应。三个人正在那里为此事纠缠时,忽听得前方守山士卒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之声,只见一哨一人马如旋风般冲上山来,却正是徐州兵马---飞卫骑!而为首之人则更是高声急呼道:“吾弟文龙何在?”火光下却正是吕布!刘鹏见是自己兄长吕布,当下心中一松只来得及回了一声:“小弟在此!”之后,便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注:各位书友对不起,最近心绪太乱所以没有更新,争取以后使更新回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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