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怒焰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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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着车痕二人追到了一处山脚下,却正见那吕布妻小乘座的马车今已被弃于路边,显然此时贼寇已然入山,于是二人便顺着山路小心的潜了上去,沿途放哨的十几个贼人俱都被那张辽借着天黑潜行了过去悄悄的杀掉了
最后到得山顶,见不远处有一座似乎才新建不久的木制山寨,寨中人影绰动,喧哗之声不绝于耳,似乎在庆祝着什么。刘鹏当即便要杀将进去救人,却被身旁的张辽扯住。刘鹏不解,正待问时,张辽低声道:“今贼人众多,你我不可妄动,且待至天黑贼人散去,你我方可入寨。否则,你我命丧于此是小,二位夫人与小姐却又有何人前来救之?”刘鹏也并非是莽夫,只是因其救人心切这才如此的冲动,待听到张辽的话后却也冷静了下来,跟随张辽躲至一旁暗处静待动手良机。
寨中的贼人们一直闹到了半夜,这才都各自散入了一旁寨中的木屋内休息。张辽二人见时机已到,便从暗处闪了出来,趁把守寨门的几名贼人不备,悄声的除掉之后,二人偷进了寨中。
刚一进寨,刘鹏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见寨中的广场上到处都横七竖八的躺着喝至烂醉的贼人。为了防止有人发觉,刘鹏他们一狠心便将这五十多名喝得不醒人事的贼人全部都一一杀掉了!最后只留下了一人,张辽上前一手捂住了那贼人的大嘴,一手用刀柄将其敲醒后,低声喝问道:“汝可知此乃何物?!”
贼人自睡梦中醒来,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才看清楚眼前那把仍在不断滴着鲜血的长刀,眼中射出了惊骇的目光,在确认这是不是做梦后,急忙连连点头表示知道。
张辽脸上故意露出了一丝狞笑,说道:“汝今若敢高声呼喊,定教汝死于此刀之下!汝可明白?”贼人闻言又急忙连连点头答应。张辽将手慢慢的松开后,问道:“今日汝等所掳之人,现藏于何处?”
此时早已被张辽吓得魂不附体的贼人生怕张辽会认为自己的声音过高而杀了自己,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后,以近乎微弱的声音答道:“被……被头领关在了地牢里……”“地牢在哪?你可知道?”蹲在张辽身旁的刘鹏闻言猛的伸手一把揪住了贼人的衣襟低声喝问道。“在……在那边……小人可以为二位壮士带路……”贼人惊惶的伸出一只手来朝木寨的一角颤声指道。
“起来带路!”刘鹏闻言这才心中一宽,松开了贼人衣襟。待那贼人手脚颤抖的自地上爬起后,转头一看,见寨中的广场中的几十个同伴都已被杀,鲜血流了满地,当即便被吓得腿上一软,险些又瘫回到了地上。刘鹏探出了手中的长刀架在其脖颈之上低声喝道:“快走!”那贼人见如今刀已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哪里还敢犹豫?当下强自迈开了两条抖若筛糠的短腿引着刘鹏、张辽二人朝地牢走去
到了寨角,那贼人指着地上的一个圆木盖板,说道:“人就在下面……”张辽见那盖板有锁,当即便运巧劲一刀劈了下去。一声轻响后,黄铜大锁被砍做了二截。
待打开盖板,张辽见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便从怀中取出了火引,燃着后丢了下去,等里面稍亮,张辽、刘鹏二人这才押着贼人走了进去。
地牢内,严氏与小姐见有人进来,立时便被吓得发出了几声惊呼,相互拥着在墙角处缩成了一团,年纪尚小的小姐不禁当场还低声的哭泣了起来。张辽见状急忙上前一步轻声道:“夫人,小姐切勿害怕,末将张辽今特来相救,请速随我等离开此地!”严氏闻言这才敢抬起头来,见面前的果真是张辽、刘鹏二人,心中一宽,当下却反而也跟着哭泣了起来。
刘鹏见那地牢中只有严氏母女,却又不见貂婵,便急问道:“夫人,如夫人今在何处?”严氏泣道:“貂婵今已被强人带走,妾身也不知现在何处!”刘鹏闻言探手又抓住了贼人的衣襟厉声喝问道:“人在何处?”那贼人忙答道:“新夫人和首领在内堂……”“新夫人?什么新夫人?”刘鹏闻言将贼人揪至眼前追问道。贼人颤声道:“就……就是被抓来的那位小姐……首领因见其貌美……今晚便与她成亲了……”“什么?”刘鹏闻言心中大惊,急忙拽起那贼人往外便走。
张辽见状也要跟去,而严氏却又哪里再敢让张辽离去?连忙伸手扯住了张辽的衣襟死死不放。张辽当下不敢硬挣,也只得叫刘鹏小心行事,自己则保护着严氏母女先行出寨。
刘鹏急步赶到了山寨内的大厅,被其抓在手上的那名贼人指着厅内的一道小门,颤声道:“壮士,首领卧房就在里面……”心中恼恨不已,惟恐此时貂婵已是名节不保的刘鹏闻言后当下也不容那贼人分说,一刀便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丢开尸首,迈步上前探手推开了小门。
刚一开门,刘鹏便听到自里面传来了一阵女子的高声怒骂和男人的**声,刘鹏闻声心中更是怒火高炽,几步便抢到了内室门前抬起一脚将房门踢开。屋内一名赤着上身的中年壮汉应声从帐中跳了出来,高声怒骂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来坏我好事?”刘鹏冷然咬牙道:“是你家爷爷今特来取你的狗命!”说罢,随即便提着双刀冲了进去。
那壮汉见来人一身是血神情狰狞,心知不妙,急忙伸手便要自屋内一旁的桌上取刀。而刘鹏却哪里还容他取刀?冲至近前,手中紫芒暴起,一刀便将此人砍翻在地!那壮汉惨叫了一声,当下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便就不动了,大滩的血迹自那尸身下缓缓的殷出将地上的青砖染红了好大的一团!
刘鹏待杀了贼人收起双刀后,忽听得帐中再无女子的怒骂之声,心中一惊,急忙伸手去挑帐帘。不料,刚将帐帘挑开了一点,就见一只纤手猛得自帐帘开处朝他疾抓了过来,措不及防下,刘鹏当场险些被其抓中了面颊!也来不及多想,刘鹏当下便下意识的探手抓住了这只纤手,用力向外一扯。随着一声轻呼,一名女子被刘鹏拖出了帐外跌到地上,不过此女却仍是丝毫不惧的抬起头来朝刘鹏怒目相视。

刘鹏待看清此女容貌之后这才发觉正是貂婵!当下不觉心中有些尴尬,急忙放开了貂婵的那只纤手,躬身道:“刘鹏不知是如夫人,多有冒昧,还请如夫人见谅!”貂婵见是刘鹏,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垂首低声哭泣起来,说道:“幸得将军赶来,不然贱妾清白定毁于此贼之手!”
刘鹏偷眼见那貂婵身上衣衫还算完整,当下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对貂婵道:“今贼人已除,如夫人休要再怕,可速与我离开此地!”貂婵闻言收住了哭声,随即便要从地上站起,不想刚一起身,便又轻呼了一声坐回到了地上颤声道:“贱妾方才被那贼人掳入山中之时,脚已扭伤,如今已是动弹不得!”刘鹏闻言忙低头朝貂婵的脚上看去。
入目的先是一只纤细的秀足,脚上的鞋子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处,那只小巧的纤足在灯火下更是显得晶莹白晰十分的动人!刘鹏不由得心中一荡,当下不敢再看,急忙将目光移开。不过方才已然望见那原本十分圆润的脚踝此时却已然肿起了老高。貂婵见刘鹏望向自己的纤足,不禁脸上一红,急忙将脚缩进了裙内垂首不语。
刘鹏见貂婵脚伤独自行走不得,当下却也没有多想,随即便伸手去扶貂婵,说道:“如此我便扶如夫人出寨!”不想刚一触到貂婵的纤臂,那貂婵便娇躯一颤,躲开了刘鹏的大手,脸上露出了一丝愠色,说道:“将军……”刘鹏见状先是一愣,然后这才猛得反应了过来。如今虽说自己在言语上已经照古人学了个七八分相似,但对于古人的礼法,他一时间还是不能牢牢的记住,自己在无意下这样去扶一位年轻女子,自然是于礼不合。
于是,刘鹏连忙将手缩回,朝貂婵赔礼道:“刘鹏一时情急,冒犯之处还请如夫人见谅!”貂婵见那刘鹏确是无意之举,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低声道:“将军本是战将,情急之下自是情有可原……然今贱妾脚伤难行,却又该如何是好?”
刘鹏当下想了半晌之后,又问道:“如夫人现又可得骑马?”貂婵点头道:“贱妾今虽有脚伤,然仍可骑马!”刘鹏道:“既是如此,如夫人可否于此稍等片刻,待我前去取马护送夫人下山?”貂婵当下抬起头来对刘鹏道:“贱妾也非是胆怯之人,将军自可前去无妨!”刘鹏闻言,对貂婵道了声小心后,便转身出了内室前去取马。
自寨中的马厩内寻得了一匹看似颇为温驯的母马后,刘鹏便将马匹直接牵进了内室,见那貂婵正危坐在室内的木椅上手持贼人的长刀正朝外看来,在百般的娇柔当中倒还却也有几分英武之气!刘鹏见貂婵一人独对室内的尸首却仍能面不改色,心中也是不禁暗自称赞。貂婵见刘鹏牵马进来,这才丢下了手中的长刀,扶着马鞍勉强上马后,刘鹏便牵着马步行护送着貂婵出了山寨。
山下,张辽将自己与刘鹏的坐骑套在被贼人弃于山下的马车之上后,正站在车旁神情焦急的朝山上观望。忽见到刘鹏已护着貂婵牵马下山,这才放下心来,急忙迎上前去接过刘鹏手中的马缰将二人带到了车边。
那貂婵甫一进了马车之内,车中便立时传来了一阵众女的哭泣声。刘鹏闻声,向张辽问道:“夫人,小姐今可安好?”张辽点头道:“夫人与小姐无恙,就待文龙救得如夫人。今此地已不可久留,你我须速护车马离开此地!”
此时已是杀心大起的刘鹏闻言却摇头道:“今若不灭此处贼寇,我恨难消!且你我护持车驾行走缓慢,若是贼人醒觉随后追来,我等皆是脱身不得。文远汝且护送车马先行,待我灭得此处贼寇之后,便随后赶来!”
张辽闻言急忙劝阻道:“文龙不可!此寨中贼寇有数百余众,汝却只得一人,却又如何可以灭之?还是与我且速离此地,待得来日率军前来灭之亦是不迟!”刘鹏笑道:“我今自有妙计可灭此贼,文远不必多言,可速护车驾离去便是!”张辽哪里又肯放刘鹏就此孤身一人前去犯险?当下定要刘鹏与其一同离去。最后刘鹏无法,也只得将自己定下的灭贼计策告知与张辽。张辽听后,但觉此计尚妥,于是便又再三的叮嘱了刘鹏一番后,驾着马车先行离去了。
刘鹏一路潜行回了山寨,见寨中的贼寇却仍在屋内酣睡无人查觉,当下便潜到了方才寻到的马厩之内,将厩中的草料俱都堆放在了寨中的木屋周围。待用火引将草料点燃之后,刘鹏便提刀退到了寨中的广场上以防有漏网之鱼冲出屋外。
此寨中的房屋皆为木制再加上刘鹏堆在屋外的草料又是极多,借着山顶的风势当下雄雄的大火只在顷刻间便将寨中的十余间木屋全部都吞噬了进去!可怜寨中的数百名贼寇,在酒醉下却仍是懵然不知,被刘鹏的一把大火尽数都活活的烧死!
事后,刘鹏等人这才方知,这伙贼人本是泰山贼寇,首领名叫尹礼,于泰山一带却也是颇有名气,只因与其他头领不合,故而一怒之才率亲信手下离开泰山迁到了此地。不想刚到此处不到半月,就被刘鹏的一把大火连人带寨烧了个一干二净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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