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七、各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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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冲冠一怒为红颜者甚多,莫天此时的怒怨,也当属此类。蝶幻仙子自己寻死,为的是不让莫天再存什么忌讳,放手杀敌。但莫天挥剑只一斩,却回到了“真元玉清洞”元始天尊处,不知这是为何。但那么美的姑娘不能白死,必须为她报仇,顺便也就为其他的死难者讨回了公道。
莫天执著着,令嫦娥感到莫名其妙,她问:“你怎么了?回来了还要再去?”
莫天看着嫦娥,只说:“我去的地方是一个邪恶横行的环境,我想将那里的邪恶铲除干净。”
虽然他的话遗漏了为蝶幻仙子报仇的重要成分,却也是真的。这说明莫天属于负责任的好男人。好男人和坏男人的区分主要是:一个不说谎只隐瞒实情,一个总说谎也隐瞒实情。而那些既不说谎也不隐瞒,直述实情的诚实男人,往往被女人称之为“骗子”,我们则只能将其归类于傻男人。因为女人本身就是虚荣的,和本身就虚的人来实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傻,堪称大傻。
嫦娥自然支持莫天的正义举动,心里却担心其安危,实在不愿他再去,可又不好说出口,所以表情显得忧虑而无奈。
“天尊,求你快些送我回到那里。”莫天再次要求。
元始天尊慢慢睁开了眼,望着莫天,主要是望着莫天手里握着的那把剑,说:“回不去了,考验已完,如何回去。你的剑果然是‘巨阙神刃’!从何而得?”
莫天一心想着回去铲除修罗城界的事,否则他总有一种愧对蝶幻仙子之死的感觉,所以根本没有在意元始天尊关于剑的问题,只道:“为何回不去?”
元始天尊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莫天的那把剑,同时平声道:“那只是个考验,你所见到的都为虚幻,当考验完成后,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怎么能执著于不存在的事物,除非你也不存在。”
“什么,都是虚幻?”莫天惊讶道:“那么真实怎么可能会是虚幻?”
元始天尊说:“那只是你的感觉真实而已,并不是真的真实。世间太多虚幻在感觉上都是真实的,但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因为感觉本身就不真实。你不是脖子受伤了吗,那么现在呢?”
莫天摸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任何伤痕,而他在考验的世界里,明明被一把幽光刀刃砍伤还流了血。看来那些真的只是考验,都是虚幻的。莫天因此愤恨消却大半,毕竟谁都没有必要和不存在的东西生气。可他还是有些惋惜,那么美的一位蝶幻仙子竟然是假的,真希望其他都假,唯此成真。
元始天尊又说:“你的剑从何而得?”
莫天回转神情道:“是一个女子给我的,却好象又是我给她的,然后她才又给我的。我也说不清楚原因。”
莫天自己都对这个问题很糊涂,嫦娥却清楚得很,当即问道:“什么女人?哪个女人?”
莫天依然以隐瞒部分敏感问题的好男人回答方式,轻松应对说:“在她给了我剑之后就不幸死了。”莫天没有说这其实是宋朝的事,而在唐朝这个女人,不但没死还正是莫天费尽心机的猎取之物。她当然是玉绝艳。
嫦娥听罢大松一口气。因为高贵的她,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尤其还是在元始天尊面前。所以此事便算过去。
元始天尊说:“看来这剑注定是你的,而你……”他没有再说下去。
莫天则将剑一挥,隐遁不见了,然后问:“天尊,我既然通过了考验,那么你就告诉我三界劫难的隐患如何化解吧。”
元始天尊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笑道:“你的剑哪里去了?莫非和孙悟空的棒子一样缩藏在耳朵里?”
莫天说:“不是,当初我拿......
到这把剑时,见它隐泛金光幻出两行字呈现在剑体上,正是‘挥手即隐,扬手便出’我一试还果然如此,携带非常方便。”
“看来巨阙与你灵神相融,几近同体,真是至宝自觅其主呀。”元始天尊感慨过后,换作一脸严正道:“莫天,你来此访我本就是为三界劫难之事,现在考验已过,我可以告诉你,三界确有大难将临,且实难化解,你可真心愿意为此出力?”
莫天当然愿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继续待在唐代,继续和嫦娥相守在一起。至于化解这个劫难究竟和诛除无尊相比,有什么不同,有什么联系,又有怎样的艰辛,他丝毫没做考虑。但他还是以坚定的口气表示出自己愿意的决心,因为他与嫦娥相守,势必追到玉绝艳的决心是坚定的。

元始天尊表示赞许,随后说:“你可与嫦娥先行往别洞休息,待我念力邀来燃灯古佛之后,明日再言此事。”
莫天和嫦娥离开了“真元玉清洞”,就在他们出洞片刻之后,金光乍闪,一位白须僧人便现身于洞中,他就是燃灯古佛。
元始天尊问:“道友觉此少年如何?”
燃灯说:“法力无边,当在你我之上,只是怕他自己尚且还不知道这些,很是奇怪,尚需引导。”
元始天尊说:“是呀,你我共设迷局对他作此考验,探其法力实有鸿蒙之武风,菩提之法像,似乎与我等同出一宗呀。”
燃灯思索着说:“的确如此,不过他还有冰魄之法力,这是得益于人间雪岭洞中‘无上寒杵’的神元而致。当年冰魄子为镇封苍哮,将自己的神元注于‘无上寒杵’之上,不想具有灵性的‘无上寒杵’识得莫天这九阳不染埃尘之真体,竟将神元又转注于他,真是机缘呀。这莫天确是三界救难之唯一人选。”
元始天尊似存有担忧,沉沉道:“可是他却具有一颗人心,我实在怕生意外。”
燃灯说:“是呀,在考验中他选择与那些女子反方向的路而行,我们认为那是不随众流,有独到见识;他不直觅路的尽头中途而止,我们认为是他心境安然,善待时机;而他掘洞脱狱,我们认为是坚韧不馁;城宫中站在天界立场说话,我们认为是明辨是非……可人心难测,我们也许想得简单了。”
元始天尊叹息道:“是呀!他应该心中有事,却神隐着。‘湛湛青天不可欺,心机未动鬼神知’的人间俗语,若是真的就好了。”
此后,他们各盘坐于一个蒲草垫子上,久久沉寂着……
次日,在别洞中休息的嫦娥不知缘何一直深睡着,任凭莫天百般呼唤亦不见转醒,这使莫天担心不已。却听空中一个声音传来,说:莫天请往我洞中一叙,嫦娥无碍,少时自会转醒。莫天立刻知道了,这是元始天尊故意这么干的,也许是有些事不便嫦娥知道吧。
他少了担心,转而来到“真元玉清洞”,只见多了一位头罩金光的和蔼老僧,遂知他乃燃灯古佛。莫天向两位一一行礼施拜后,只听元始天尊说:“莫天,化解三界劫难,须作好长期准备,因为在此后不确定的长时间里,你的命运将和三界的命运牵连在一起,你真的接受这个使命吗?”
莫天闻言,心存疑问,道:“长时间?那有多长?”
元始天尊说:“不确定,一年,十年,或者五百年。”
啊!莫天有些为难了。因为在这唐代的无尊虽然已被天罡伏魔阵封禁在“灼烈天”中,但洪荒的无尊并没有诛除。万一长时间留在这里,耽误了那里的除魔之事引起灾难,岂非更乱。即使斗战胜佛孙悟空去了那里,可不亲眼看着那里的无尊死去,他还是不......
能安心。于是莫天说:“如果时间太长,我怕是难以为此出力,但在一定时期内我会竭尽全力的。”
元始天尊和燃灯古佛对视一下,均显失望之色。元始天尊很不高兴,无奈道:“如此你便可携嫦娥而去,一旦离开我这清微天玉清境,你们便会忘记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们缘分尽于此,你退下吧!”
莫天看的出来,元始天尊对自己很失望,以为自己没有维护三界安危的心,这是个极大的冤枉,毕竟自己一直在为三界而拼命,虽不图虚名,也不能背个坏名声吧。所以他要解释自己的原因。“天尊、佛主,其实我有难处,实在是不得已呀!”
元始天尊和燃灯古佛对他的声音漠然视之,因为他们认为,什么理由都不会比化解三界劫难重要,所以莫天无心于此便是唯一的正确解释了。“你还是去吧!”元始天尊冷冷一声。
莫天说:“事到如今,我只有告诉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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