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爱之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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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随玉兔仙子同赴广寒宫。在莫天没有问的情况下玉兔仙子告诉莫天,她来兜蟀宫是为嫦娥拿药的,然后,她又问莫天来这里干什么?
莫天的回答很真诚,他说:“我是特意来天界探望两位仙子的,只是对路不熟,竟错走到了兜蟀宫,实在是惭愧呀。”在话说出口后,莫天提起十分戒心,防备着可能致命的突袭。因为这话极度虚伪,连说时的真诚模样都是虚伪的,难免引起别人暴怒。因为他如果听到别人这样对自己说这样虚伪的话,一定会疯狂。
而玉兔仙子的回应是:“胡说。”并且脸部轮廓明显因为高兴而被大幅度扭曲,莫天对此诧异万分,他只能理解为,女人对于真实是没有感觉的,她们只关注于自己是否被重视,并且往往被那些高度虚伪的重视所感动。
“见到嫦娥姐姐你一定要嘴甜一些,表现出向她陪罪的诚意,让她听到你对她的关心,这样,说不定她一高兴病就好了。”玉兔仙子还特别强调说:“记住一定要让她听到,你对她的关心。”原来关心只是用来让别人听的,莫天还一直错误的认为是让人感觉的呢。
莫天满口答应,心中更是想要立刻见到嫦娥,但陪罪的诚意却是没有的,有的只是追求的诚意。他从玉兔仙子的话里觉得嫦娥对自己是有些意思的,所以机会不容错失,至于找太上老君寻访元始天尊的事,他自己已经印象模糊了。这只能怪一句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偏偏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都不美,所以莫天便向更美好的方向而去了。
广寒宫初看是很美的地方,看惯了就发现这里更是冷清的地方,如此美丽的嫦娥长期居于这么一个冷清之地,无疑是一种灾难。莫天肩负救三界大难的使命,怎可不救嫦娥。他没用玉兔仙子引路便飞速冲进宫里。玉兔仙子问:“你急什么呀?”
莫天大声喊道:“她都病了,我怎能不急!”他喊话的方向是冲宫里的,而且声音超大,因为这话就是说给里边人听的,以至于外边的人听了差点耳膜震裂。
轻车熟路,莫天直入嫦娥房内,嫦娥侧躺在那张漂亮的床上,躺姿极美,脸朝里。当然,这极美的躺姿和脸冲里,都是在听到莫天的喊声后才摆出来的。一个没病的人摆这个姿势躺着,也会很快累出病来的,太高难度了。
“仙子,你还好吧!”莫天深情的问。
嫦娥声音有些虚弱,回道:“你来干什么?出去,我不想见你。”然后她轻咳两声。
莫天知道,嫦娥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可以忽略,而轻咳的两声才是重点,意思是“我病了,需要关怀”。所以莫天迅速的拿出一副紧张的样子,配合着跑到床边说:“都怪我,仙子千万不要生气……其实看着仙子病的这么严重,我心……
理也特别难受。”
嫦娥依旧冷漠,将头一扭,像是真的不愿看见莫天的样子,没有说话。
莫天又沉重的说:“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瞧不起的,也没有资格来这广寒宫,但牵挂你的心,使我不能自已,还是将我引来了,没想到你病了,我的心好痛苦,我真想代替你生病,可又不能,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好好养病,别这么躺着了,虽然这个姿势很美,但却只适合锻炼身体用,难度系数太大对病体没好处。”
说着莫天要去伸手扶嫦娥,却听嫦娥怨道:“不要碰我,还是去抱你的魔女吧。”莫天稍微犹豫一下,却见嫦娥再无其他和话语一致的反映出现,便义不容辞,扶着她的身子,使她躺出了正常人的姿式。而在这一过程中,莫天所做的只是用手扶而已,其动作都是嫦娥自主完成的。
这时,玉兔仙子拿着药走了进来,“嫦娥姐姐,该喝药了。”
莫天忙赶紧接过药来说:“让我来吧。”
玉兔仙子看着莫天,露出富有深意的笑,神秘道:“好吧,那我走了。”然后她又冲嫦娥说道:“姐姐,有他照顾你了,我去帮吴刚酿酒了。”
嫦娥始终没有说话,玉兔仙子欢快的跳了出去。
莫天送水喂药,十分殷勤。嫦娥接受了照顾,却始终没以微笑回报。莫天感悟到,得美人一笑甚是艰难,他总算对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表示理解了,那是多么伟大的爱情呀!他觉得,只要嫦娥对他笑一笑,让他把天宫烧了都行。当然,如果玉帝也能同意的话。
天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他们所谓的一日,是指一个玉帝的临朝日,是四方仙官汇报工作的时间,正与人间一年相符,于是便有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说法。
莫天不知道自己已经精心照料了嫦娥多久,只记得玉兔仙子送了三次药了,感觉要是在人间得有三天。可嫦娥依旧不见什么好转,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更严重的问题是,她依旧这么对莫天爱搭不理,莫天是主动搭讪还是嘘寒问暖。

这样的际遇使莫天感到无聊,渐生乏困,终在床边一张椅子上坐着睡去。
等他再度醒来,发觉身上盖着羽云被,床上的嫦娥却不见了。正在奇怪,房外却传来交谈的声音,正是玉兔仙子和嫦娥说着什么。莫天用心倾听——
玉兔仙子说:“姐姐,你还在生他的气呀?”
嫦娥说:“谁让他和那个魔女又是抱又是牵手的。”
玉兔仙子说:“可你也不能老这么装病下去呀,你都好了。”
嫦娥说:“我也不想呀,可我如果不病他走了怎么办?”
玉兔仙子说:“你告诉他你的心思不就行了吗?”
嫦娥说:“我怎么能主动和一个男的说‘喜欢他’这样的话,那岂不……”
玉兔仙子说:“真搞不懂‘喜欢他……
’为什么不能说。”
嫦娥说:“先别说了,我怕他醒来,总之你给我先找些和药差不多的东西继续送,不能太难吃了,我喜欢让他喂我的感觉。”
脚步声起,嫦娥向房里走来。莫天则继续装睡,心里却窃笑不已,并琢磨着下一步的行动。
嫦娥一直走到莫天身旁,静静的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柔情蜜意。
好久没有心跳的感觉了,长期居于这清冷的广寒月宫,使她的心也冷了起来。可这个男人的突然闯入,让她油生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第一眼见到时便怦然不止,说不清为什么,道不明所以然。
于是不顾一切救助于他,然后他走,然后关注他,然后他再来,却带了个魔女,并在她眼前作出亲昵举动,真是心寒,然后郁郁不适而病。但他又来了,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病便好了大半,然后他精心照料,就这么病好了。
他若再走了呢?不能让他走,至少多留住一天是一天。
嫦娥于是又躺到床上,这时莫天动了一下,令她微惊,忙闭目装起睡来,可眼睛却还留着一丝小缝,偷**视着莫天。
莫天将羽云被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接着把头凑了过去,渐渐靠近着嫦娥的脸颊。他要干什么?难道他要趁我睡着偷偷亲我?嫦娥想着,紧张着,却没有什么阻止的意图,只随莫天的愈加靠近而心跳加快。
终于莫天的嘴就要碰到她脸颊了,她心中凌乱荡动,给眼睛留着的一丝小缝也闭合了。莫天的呼吸离她如此之近,一种就要窒息的感觉让她浑无气力。
这时却传来莫天的低声细语,“仙子,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听得见我说话。所以我要告诉你,你真美,我好喜欢你,希望我们永远相伴在一起。”莫天听到了嫦娥和玉兔仙子的谈话,知道了她的心思,自然敢这么说,当然他也真的喜欢嫦娥,这么美丽的姑娘谁不喜欢呢。
嫦娥听得高兴,心中更是激动,一种无比的欢悦却不表现出来,她认为那样不够矜持,显得轻浮更加会失了颜面。但装睡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她睁开眼坐起身,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强迫自己继续漠然的说:“谁屑于与你永远相伴在一起。”
莫天对她了解不少,知道她傲,不会这么容易坦诚自己的的心思。可莫天偏偏不喜欢太傲的女人,所以他要挫挫嫦娥的傲气。“既然仙子不屑,在下也无话说,但求仙子知道在心一片真心足以,我遭到仙子当面回绝,实在无颜在留在这里了,告辞!”
莫天这么说全仗无意偷听来的谈话做为信心保障,否则怎敢如此放言自绝后路。他装的很黯然受伤的样子,失落而走,料定会被挽留。
果然在莫天即将出得门口时,嫦娥说话了,声音急切“等等!”
莫天顿步而等下文,只听嫦娥很无奈……
的低声说:“你真的就这样走了?”
莫天只以一声叹息作为回应。嫦娥又说:“你……”声音羞怯支吾,吞吞吐吐,“你……你别……别走了。”
莫天说:“我一番情意,一颗真心,再仙子看来却不值一文,哪还有颜面再留下来。”
“你……我……”嫦娥在总难启齿之下,终以高傲之势,蛮横出口。“叫你别走你就别走,还罗嗦什么!”
莫天心中不禁暗笑,觉得这样已经够了,嫦娥的高傲是不可能挫掉的,再继续下去,就要得不偿失了。于是他道:“仙子的意思是……”话未说完,嫦娥冷冷便应“嗯,是!”
莫天迅速转身返回,憋着的欢悦终于得以迸发,他未经许可,便抱起了嫦娥在房间里疯狂旋转。嫦娥起先一惊之下,还做推脱之势,但毕竟心里真的激动高兴着,最终也全然释放出来。
房里充满了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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