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九 、突变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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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深夜。
莫天和嫦娥一切准备就绪,只差上床而息之时,玉兔仙子风风火火的跑来,哭天喊地,焦急万状。她在被侍者拦在魔宫外后,以自己给嫦娥做侍者多年,深知侍者狗仗人势,欺软怕硬,左右为难的秉性,采取歇斯底里的高喊连带搬出后台压制等手段,对侍者纠缠不止,要求侍者必须让她见到魔主或嫦娥其中的一位。
由于夜深,侍者也不敢打扰莫天的休息,幸运的是,玉兔的高喊声,足以震得莫天和嫦娥无法入睡,所以虽然侍者坚持了自己的原则,但最终还是达成了玉兔的心愿,莫天和嫦娥都被惊出来见她。
玉兔悲戚着以焦躁不安的姿势向莫天和嫦娥说:“苍哮不见了,魔主、姐姐,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莫天说:“他不是身体虚弱养伤在府内吗?怎么突然会不见了呢?”
玉兔苦闷说道:“我也不知道,傍晚时他还好好的待在床上,可是我只到外边走了一遭,采了一些花,回来便不见他了。”
莫天说:“放心吧,他对这里熟悉得很,不会走丢的,你现在回去说不定他已经在家了。”
嫦娥也觉得玉兔有些大惊小怪了,只道:“玉儿,你别担心了,他是这里的护法哪能那么容易走丢呢,回去吧。”随后和莫天欲回内厅而去。
玉兔却更急了,说:“姐姐、魔主,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在战地营丢的,我都找了,最后听巡视的兵士们说,苍哮他出营去了。外边现在这么乱,天庭、妖魔好多人都在试图找我们的麻烦,他却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独自出营而去,这能不让我着急吗?”
莫天说:“你别急,你这就到灼翼和悍嗥府上去,让他们帮着到外边找找,相信苍哮他不会走远的。”
玉兔说:“魔主,我早就找了,三位能开启通道门的和凌云魄我都找了,他们也已经在外边找寻了好多遍了,方圆百里之内根本不见他的踪迹,我怕他是被天界或者什么妖魔捉了去了,这才特地来打扰魔主的……”玉兔说道这里,哭了起来。“姐姐,你和魔主一定要帮我呀!”
如此看来问题确实有些严重,莫天对嫦娥说:“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
随后便和玉兔向外走去,嫦娥一句“小心!”还没有全然脱口,莫天已不见了踪影。
他们直接向战营外奔去,北惧的夜色,永远不是那么黑,因为到处的冰天雪地总能映射出些许光亮,莫天和玉兔驾云腾升至高处,凭借良好眼力举目四望,白雪凯凯的环山之中,并不见任何身影。莫天的眼力,在这样的亮度下,足可以望出方圆百里有余的距离,这就说明了不但苍哮不在这个范围之内,连寻找他的灼翼、悍嗥、玉绝艳以及凌云魄也不在这样的范围之内,因为莫天连魔气的存在都感觉不到。
再往远处巡视,莫天先是找到了凌云魄,又找到了悍嗥,后来玉绝艳、灼翼也都见到,只是不见苍哮的踪迹。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所有人无功而返,大家都有些担心,但表现在脸上的只有灼翼一个。作为鸟人的灼翼却不善于伪装,实在是有愧于他的良好形象。
回到战地营,玉兔心神不安,焦急万状,莫天对她说:“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调集我们的军队,就算把北惧芦洲翻一遍,也一定给你找到他。”
灼翼闻言,当下就要去调集军队,莫天拦阻一下,说:“这事干系重大,我得去亲自安顿军队。”转而他又向哭泣不止的玉兔说:“你先且回去,在府上等消息,不会有事的。”
玉兔点头抽蓄着说:“魔主,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莫天露出一个自认......
为最能让人相信的表情,诚恳的猛点一下头,以求先骗得玉兔的安心。
果然起了点微效,玉兔无奈的回府而去,本来就红,一哭更红的眼睛里总算流露出淡淡的坦然之色。
莫天却并没有召集军队,而是将几个头领带到了校场的议事军帐之中。他说:“你们都坐下休息一会吧。折腾了一晚上都该累了。”
灼翼对此不解,说:“魔主,我们不赶紧找苍哮了吗?”
“找不到的。”莫天靠在坐北向南的主位上,两只眼睛已经闭和,缓缓道:“我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我猜他也没有什么事的。”
“他会不会被那些袭扰我们的魔兵捉了去,或者被天庭捉了去?”灼翼还是很急,又问。
“应该不会。”莫天说:“我仔细观察了搜寻范围内的地貌以及周遭气息,完全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再说根据悍嗥对那些袭扰我们的魔类的描述看,他们也没有能力轻易捉住苍哮,玉兔告诉我,苍哮其实已经全部恢复了,只是心情不好而已,所以他要么没事,要么就是自愿被捉去的,最大的可能是他只想出去散散心,而我们则因为玉兔的过分担心,被搞的过于紧张了。”
莫天的一番分析,让灼翼安心不少,其他人也都认同,经过西牛贺洲与众妖一战,所有部属对莫天的智慧都充满了信心,而以前他们则只是把莫天当作魔主,知道他法力高强。
等到天大亮,莫天还是让几位稍作休息的将领们各带着一小队魔兵出战营而去,不为真的找到苍哮,只为安抚玉兔的担心,所以不允许他们走的太远,远了怕生出事端。

于是在一片伪装做作的虚假形式之中,玉兔充满了期待,莫天悠然想着别的,但绝对没有心系苍哮安危,只是看起来是这样的。这一天,玉兔就像是个百姓被官府假装爱民的手段愚弄着,还满怀感激不尽的心。
晚上,苍哮终于在失踪了一天一夜之后回来了,带领兵士前去搜寻的三个护法和凌云魄也一同回来,各个欢欣鼓舞,像是为找到苍哮而高兴一样,但实际上他们都在心里说:终于等回苍哮护法了,我们总算完成任务了。
玉兔随后和苍哮一同到魔宫中感谢魔主的关心,苍哮表示,自己因为恢复功力心切,吸收戾气提法,险些害人害己,自己惭愧不已,心情不好,才私自外出,引起大家不安,实在有罪。
莫天笑着说:“你只须好好对待玉兔,她找不到你后,死去活来的样子感人肺腑。”
苍哮表示一定不会辜负玉兔,同时谢谢所有人的关心。
看着苍哮和玉兔离开魔宫,莫天假装羡慕的揽住嫦娥说:“如果有人向玉兔关心苍翔一样关心我,那该多么幸福呀!”
嫦娥一撇嘴,傲然道:“你一辈子都别想了,因为你必须要像玉兔关心苍哮一样关心我!”
“好。”莫天猛然将嫦娥抱起,大声说:“我一定好好关心你!”
“放下我!”嫦娥大叫着,二人嬉闹中向内厅而去。
其实莫天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不明显,又很恍惚,所以只那么一丝的涟漪过后,便再没有过多的去在意。
第二天,突然有人来报,一小股魔兵又来袭扰我们,现在正要闯入“地煞魔元阵”。
莫天不惊反喜,令道:“召集护法诸将,领兵出营,务必将那些来犯者全部活捉!”
莫天的意思是捉了他们应该就可以得到一些确切的关于敌人的消息。有了确切的消息,才能够既而消灭敌人。
护法诸将们很快集结起来,领兵待发。苍哮也在其中,偏偏多了玉兔。玉兔一副哀愁之色,在拉拽着苍哮,苍哮全不搭理。无奈的......
玉兔,只好走向莫天,说:“魔主,苍哮他刚刚好了一点儿,我希望他再好好休息几天,他偏偏要出去作战,您看能不能这次就先别让他出战了?”
莫天说:“可以,反正敌人只是一小股,就让他回去休息吧,以后面对强敌的时候,再好好一战。”
苍哮极力争取着,说:“魔主,属下没什么大碍,可以出战!”然后他又对玉兔说:“你胡闹什么?大家都要去战斗,却让我休息,这算什么?”
莫天说:“这次只是小规模的战斗,不必都去,只要凌云魄、悍嗥和我带领两千兵将一起出营就好了,其他人留在营中,苍哮休息,灼翼、玉绝艳继续去训练兵士。”
安排完毕,各依令而行,无可争辩,留下的留下,出战的出战。
来犯者,确实只是一小股的魔兵,大概一千之众,在莫天领队伍出营的霎那,来犯的魔兵还没有闯阵,顿时便全数退逃。莫天喝令道:追!
两千将士在莫天、凌云魄和悍嗥的带领下,齐追出去。
这股魔兵果然不凡,不知道有多大的杀伤力,但逃跑速度是一流的,只有莫天凌云魄和悍嗥可以追得住,所带的兵士们,却远远被拉在了后面。凌云魄和悍嗥舞动手上兵器,正要施放魔法阻拦,莫天从旁说:“不要真的杀他们,只是吓吓他们,看看他们会跑到哪里去!”
他们当即会意,了解莫天是要顺藤摸瓜,找到他们到巢**所在。所以施放的魔法都不曾命中一个敌方兵士,任凭他们怎么逃跑,都只是紧紧跟随。
跟了很久,凌云魄,忽然发现这些逃跑的兵士们似乎在沿着一种路数幻变,他惊声道:“魔主,这些魔兵有诈!”
“什么?”莫天不理解,问:“哪里有诈?”
凌云魄凝神施法击向下边逃跑的一个魔兵,只见那个魔兵中法之后,就像无事一般,继续逃跑着。“魔主,这些不是真的魔兵,他们只是一种幻象,被人背后指挥着,好象故意在引我们追。也许……也许是调虎离山之计!”
莫天心头一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回头向战地营方向飞去。悍嗥和凌云魄也相随返回。悍嗥说:“魔主不必担心,我们营外还有‘地煞魔元阵’做阻,敌人不容易攻破的。”
凌云魄也强调说:“是的魔主,他们绝对破不了阵的。”
莫天神情紧张异常,说:“营外没事,营里边有问题,苍哮有很大的问题!”
他说完又一加速,急速飞驰着,将悍嗥和凌云魄都丢在了后边。
回到战地营入口时,莫天问守兵:“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听守卫的兵士说:“苍哮护法、玉绝艳护法和嫦娥仙子还有玉兔仙子去迎接魔主了,别的事情没有发生。”
莫天感到头脑一阵发昏,险些晕厥过去。懊恼悔恨布满在整个脸上。悍嗥、凌云魄这时赶了过来,见莫天脸色不对劲,便问:“魔主发生了什么事?”
莫天愤叹一声:“嫦娥和玉绝艳被苍哮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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