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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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泷仪织认识一个叫做韦天羽的人。仪织第一眼就觉得很中意他,他连仪织这种人都有办法毫无隔阂般地对待。仪织纯粹喜欢着,他那毫无心机的笑容。(宅男必备技能——伪装,不会伪装自己的宅男不是好宅男。而且宅男的眼中只有萌与不萌,没有正不正常!BY作者)
「可恶,下雨了。」
恨恨的说完后,仪织从经过的便利商店伞架上,拿走一把红色的雨伞。账单理所当然的直接挂在了天羽头上。自从仪织搬离了郊外的宅邸,生活费用就被天羽给保管了。按他的说法是仪织这样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照顾自己,还真是温柔的人啊!(天羽:巨额财产到手,这样就不用怕被抹杀了。某人:天杀的主角,你欺骗了我家仪织的感情)
虽然想这样走下去,但看来已经失去目的了。血的气味已经被雨给冲掉,无法继续追踪下去。时间已经是二月八号,刚到早上。街上来往的人很零星,甚至让人错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走着。仪织毫无目的的走着,然后一样毫无目的的地停了下来。接着就像在观察他人一般观察着自己的身影。手上撑着一把红色的伞,上身穿着显眼污渍的披风,礼服下摆沾满泥巴。只是一个礼拜没有打理,外表这玩意就肮脏了。虽然仪织不在乎外表看来如何,不过还是很在意天羽的感觉的,而且她实在受不了一直闻到身上散发着的味道。
「好,今天回去一定要洗澡。」
仪织说出这句话后,听起来感觉还算蛮令人高兴的,因此露出了一周不见的笑容。

泷仪织——是她的名字。
她有泷这个“水之意”的姓,还有“仪织”这个诗意的名字,不过却是一般人口中超乎常识的人。以前在我体内,有着一直被压抑住的感情,同时也厌恶着所有的人类。当时的仪织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对她来说,“厌恶”这念头是对所有事物第一个冒出的情感。总之,她总是要抹杀所有知道的一切,因此“正常”的仪织一次又一次在心里杀害这种情感。这不是指一个人在一个人格下压抑自己的,而是彻彻底底的消灭那种情感。做出这种行为仅仅只是为了让泷仪织能勉强存在于常识中,控制那种非道德行为而已。
“杀人”这件事——对身为仪织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诱惑,一直威胁她的阴影却是那股压抑的情感。因为没有感受过什么是爱,所以心中一直是空的。同时她被家族给束缚着这样的自己。仪织的父亲虽然出身泷家,却没有异常,所以他才会因为我这拥有血统之人的诞生而高兴,仪织从出生开始就是特别的存在。总是一个人、被周围孤立,所以感情被压抑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并不让她寂寞,因为她喜欢这种孤独的感觉。小时候的泷仪织,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对杀人也没什么罪恶感。那时候起她就开始杀死一些虫子,渐渐的开始杀死小动物等。一直到我变得只要有道具什么都能杀的时候,她爷爷过世了。爷爷跟我一样是异常的人,在体内拥有不同冲动的祖父,就是因为让自己痛苦、破坏自己、否定自己,最后让自己变成混沌的人。
好久一段时间,闭关在密室里将近二十年的祖父,在死前找仪织过去,对仪织说出遗言。丧失了心智数十年的老人,在死前清醒过来并留下了遗言,而他的遗言,是对当时差点异常的仪织所说的。仪织片刻不忘那句话,在被教导杀人相当重要的熏陶下长大。
仪织能活到十八岁而不杀人,应该就是祖父遗言的关系。为了保护自己,仪织顺利地融入常识里。直到遇见那个名叫韦天羽的人为止。认识了天羽后,仪织就变得奇怪了。因为仪织知道,她只是融入常识,而不是活在常识中。
如果不知道的话就好了,明明仪织就不想知道,世界上还有那种她得不到的温暖。她很想要那个东西,即使想要那个将意味她的毁灭。因为她是一个厌恶人类甚至厌恶世界的人,接受了那个温暖的话。就等于否定了以前的自己,那个什么痛苦都没有的自己。她将变得痛苦,承认了自己是异常人这个事实。
从那时候起,仪织开始出现了差异。一会跟天羽要好到去约会,一会又充满杀气的拒绝他的靠近。那时候又正好发生了猎奇杀人事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每次事件仪织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后来她在现场被天羽目击到,但是幸好天羽即使目击也不相信她是杀人犯时,她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这样继续异常下去了。要不抓住并得到幸福,并作为正常人活下去;要不就承认永远无法得不到幸福,无法实现梦想,认为这些自己都不需要。为这个选择,那天晚上做出了决定。不过接下来我发生了意外,持续昏睡了两周。从昏睡中醒过来的仪织,已经不是以前的仪织了。原来的仪织因自杀而死去,现在她连身为仪织的记忆都像是他人之物般无法体会,只能当一个空虚的人偶。(可惜仅仅是空虚的人偶,而不是空白的人偶,不然就可以调教,不对!是养成了XD)

现在的仪织之所以现在能够存在,是因为原来的仪织以及现在的仪织的空虚被填满了。不出所料的是,填补那心中缝隙的对象竟然是当初给仪织温暖的人。是的,仪织已经不是空虚的人偶了,但是那段已成为过去的罪孽碎片,却让仪织感到相当痛苦。
从昏睡中清醒的仪织,似乎忘掉一段很重要的记忆,那不是像原来的仪织的记忆一般因为死去而消失。身为仪织的自己所体验的记忆,并没有丧失。仪织只不过是刻意把不该想起来的记忆给封印起来而已。但到头来,那个多事的魔法师却强迫仪织想起那些记忆。
没错,仪织想起来了。去年想杀害韦天羽的是自已;总是站在杀人现场、不正常的自己;每晚在街上游荡,不知道准备做什么的自己。说实话,仪织不知道杀人鬼是谁,如果有人告诉仪织那一切都是仪织做得,仪织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自己是个异常的人。
而现在的仪织跟半年前一样,无法活在日常生活里,理由很简单,因为仪织憎恨那个杀人魔,所以打算把他给找出来。如果真有杀人鬼,也就能确定半年前的犯人并不是仪织自己——更何况这种对象打搅了她与天羽,凡是打算夺走她这个温暖的都必须抹杀!
半年前的仪织,体内厌恶着人类,所以导致也厌恶着身为人类的自己,而这就导致其内心的痛苦。而现在的仪织虽然仍然厌恶着人类,但是她喜欢天羽,天羽是人类,她也是人类。所以我不在为此痛苦,她感受了温暖。
仪织所住的公寓是由学园都市给每个人所统一免费安排的。搬出来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天羽说出来住彼此也靠近些,而且可以很好的锻炼一下自己的个人生活能力。虽然他曾经竭力邀请我到他那里居住,但是我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大灰狼狼邀请小白兔到家里做客,小白兔非常的感谢狼的好意?)
将身体沐浴干净后,仪织躺到床铺上。虽然没有睡眠的打算,但回过神时已经是半夜二点了。由于进房时间是下午六点,看来我睡了六小时已上。而现在就算仪织醒过来,周遭还是空无一人。这是到目前为止都十分理所当然的起床风景。但仪织情绪却非常糟,有如在发泄般地换好衣服。明明不过独处了七天,仪织是在不高兴什么?或着说…这七天其实并不短,而是漫长得令人难以忍受?难道说是因为连续7天没有见过天羽的缘故么?
「…不可能有那种事的。」
仪织有如说给自己听一般,说完后便离开旅馆。时间刚过半夜两点。在草木都沉睡的深夜里,我一个人走在巷弄中。由于这几天的杀人事件,普通道路全因为有风纪执行委员会在巡逻而无法使用。不过这对杀人鬼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而仪织也跟他一样,在有如蜘蛛网般复杂的大楼缝隙间穿梭着。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我只是赌上运气徘徊在深夜的街头而已。所以,也会引来这种麻烦事。
「想要的话就去其他地方吧!」
虽然仪织停下脚步这么说着,但对方却没有反应。这里是巷子与巷子交叉的十字路口。在那里,有一个装扮看似都市白领的家伙如要包围仪织般站在那里。在他的眼里全没有理性的光泽,剩下的只有裸的。
「对我说的话没有半点反应么?」
人影有如在表达意思般地面向着仪织。仪织将手伸到披风里握住短刃后,叹了一口气。
「也好,我正无聊呢。你想要找刺激是吧?…好,那就如你所愿让你舒服吧!」
人影往仪织这边靠了过来,伸出双手向仪织抱去。同时口中喊着“萝莉,我的萝莉”,他的目的,估计只是毫无意义的黄色暴力而已。仪织没有拒绝他们,相反的,仪织甚至觉得兴奋。仪织那股无处发泄的焦躁,在心中粘腻的激荡着。所以…今晚,她想要发泄到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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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声的:其实那个人影因服用Refra的药物产生幻觉,以为到了一个叫主神空间的地方,这时候他正幻觉到以为自己复活制作了那死去的女友“萝莉”,就是这样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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