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急刹车刘处长监管,钻空子服务社调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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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杨总吗?我是夏天,你那个贷款的抵押手续,什么时候跟我的信贷员小欧一起到国土局一趟,把房地产证拿回来?”早上一到办公室,夏天打通了杨铭文的电话。
杨铭文说:“夏经理,我正要找你,上午我到你那里一趟吧,见面谈,好吗?”
“好的,那么,我在服务社等你。”夏天说。
上班时间到了,秦现虹通知说:“九点钟,部门经理到会议室开会。”
徐东海说:“我们就是会多,又有什么指示了?”
夏天和卜一定都笑了笑。
话说卜一定做出了第一笔贷款,实现了零的突破,心情十分愉悦。心里想:银行业务也不见得有多复杂,就大着胆子干吧!说不定我还能比徐东海、夏天他们做得更好呢!
九点钟,会议开始了。
庄宇说:“现在开一个短会,主要内容是:昨天下午接到人民银行通知,人民银行会计处明天要来查帐。我们要准备一下,针对人民银行要查的内容,自己先过滤一遍,免得到时措手不及。现在,看看三个信贷部和营业部手头上有哪些遗留工作说一下。信贷部先说说。”
徐东海看看夏天,夏天说:“你是一部,你先说。”
徐东海说:“我这个部,急着要贷款的客户没有了。剩下的就是领导交办的安延公司与岸尾村分贷款帐的问题。这个工作量大,我要求社里要增加人手帮帮我。另外,也要叫安延公司的肖工要专下心来协助,因为岸尾村不可能听我的,他们才叫得动。我说完了。”
庄宇说:“好,徐经理说的第一个问题,三个信贷部要做到全社一盘棋,现在是应急工作,要协助一部。关于请肖一林与岸尾村协调的问题,我负责。现在马上叫王花给他打一个电话请他过来。现在,二部说说。”
夏天说:“二部准备出帐的贷款,剩下三八公司的800万元,花花儿实业公司80万,揭鹏公司的700万元。但这些公司的贷款手续还剩下抵押登记没有搞完……”
夏天还没有说完,庄宇说:“现在时间紧,出了帐再说,今天,这三个公司的贷款就出帐。然后,叫欧忠诚跟着把手续搞完就行了。夏经理,你最近要抽出时间,侧重应付服务社的大事。要做到全社一盘棋,分工不分家,就是分了工也不要像楚河汉界一样,分得太明确。”
夏天估计,庄宇是担心他以信贷部一个经理的身份,不肯承担服务社领导层出面干的工作而提前打预防针,便说:“好的。”
“三部说说。”庄宇说。
卜一定说:“三部做秦总的贷款客户,昨天做完了。没有什么事了。”
庄宇说:“你比较喜欢出门,这对信贷人员来说不是坏事,但是,最近服务社事情较多,你要专下心来,帮徐东海重新整理安延公司的贷款手续。”
“好,我听庄总安排。”卜一定说。
庄宇看了吴冬梅一眼,友善地说:“小吴,营业部怎样?每天的帐务做完了吗?”
吴冬梅红着脸,努着小嘴说:“当然做完了,没有做完敢下班吗!”
大家都在笑。笑完后,秦现虹还是面带笑容地说:“庄总是问你,最近营业部有什么事没有。”
吴冬梅说:“原来有张老师、黄林,我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们走了,总帐我管,觉得比较忙、压力大。”
“慢慢就能适应了。”庄宇鼓励她说,“这两天你会很忙的。下午开始,安延公司与岸尾经济发展公司就要分贷款帐,以前那些借据、划款凭证、帐务要重新搞,你要抽出人手与徐经理配合好,晚上加班,把事情做完。”
“反正领导交办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吴冬梅说。
庄宇说:“好,事情大家知道了,现在就开始做事。散会。”
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欧忠诚说:“夏经理,三八公司的贷款手续拿过来了。”
“昨天说的那些抵押方的文书都搞齐了?”夏天问。
欧忠诚说:“我检查过了,都齐了。”
夏天跟欧忠诚说:“我们刚刚开了会,老总要求我们部的三个贷款户,今天都出帐,剩下的抵押手续由你和借款企业跟进办理。哎,三八公司谁过来了?”
“是我们昨天见到的李会计。他说陈总过珠海了。”欧忠诚说。
夏天苦笑着说:“你看,我们服务社找人贷款,给他送钱,他还不来呢!”说完,叫欧忠诚把李文峰从信贷员办公室叫过来。
李文峰见到夏天便说:“夏经理,陈总叫我给你道歉,他在昨天晚上有急事到珠海去了,说回来再当面向你谢罪。”
“不敢当,谢罪不敢当。”夏天说,“那么,你这个贷款今天就给你出帐800万元?”
李文峰说:“好。”
于是,夏天叫欧忠诚拿来贷款资料卷宗,在自己应该签名的地方签了名,并计算了利差清单,带上李文峰到了庄宇办公室,李文峰也向庄宇解释了陈善为到珠海的事,庄宇没有介意,在借据上签了“同意。”两个字。这样,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800万贷款就到了该公司的结算帐户上。
上午十点多钟,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的肖一林满头大汗出现在庄宇办公室的前门接待间,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板微弯,脸色灰黄,年龄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
王花看到肖一林满头大汗的样子,顿时感悟到在深圳谋生不易,同情地说:“肖工,什么事让你忙成这样?”
“还不是命嘛!我就是这个跑腿的命,跑腿不出汗行吗?”肖一林苦笑着说,“庄总在里面?”
“在。”王花说完,迅速站起身,打开庄宇的房门,说:“庄总,肖工来了。”
庄宇说:“请进、请进。”
肖一林到了庄宇办公室,说:“庄总,我接到你的电话,马上找到刘村长,这不,连人带公章都来了。公章在村长的怀里揣着,你说要怎么办就怎么办,今天把事情办完。”
“谢谢!谢谢刘村长。”庄宇客气地说。
这时,黄花端来两杯开水,分别递给肖一林和刘村长。
庄宇说:“人民银行明天就要来检查了,主要是针对安延汽车城公司的贷款,这也怪朱总闹的动作太大,弄到上面一直往下查。我想,我们这边自己先做好工作,会没事的。”
“庄总直说,要怎么操作吧。”肖一林说。
庄宇说:“我们服务社商量的意见,一是看能不能还一点,譬如存款单抵押的,就直接还了算了。二是分开一点,安延公司在岸尾村建设汽车城,用的是岸尾村的土地,受益的也是岸尾村,本来是一家人,就由岸尾公司贷款出来划到安延公司的帐上,供安延公司建设汽车城使用。这样,不就没事了?”
肖一林问刘村长:“您老看这样可以吗?”
“我看没有什么问题。”刘村长说。
肖一林问庄宇:“庄总,您看?”
庄宇说:“我们干脆到营业厅那里去,操作起来方便一点。”
“好,我们走。”
“杨总,我多次要求你要把抵押手续拿回来,到现在都没有拿回来,你看,今天服务社有钱想贷款给你,却没有办法操作。”夏天对杨铭文说。
杨铭文说:“我昨天还叫小林到了国土局,国土局的人说,要叫银行的信贷科长去,才能把房地产证拿回来。”
“今天怎么办?”夏天问。
“这样,能不能把剩下的700万给我贷出来?”杨铭文说。
“我看不行的。最后怎样,要看庄总的意见。”夏天说。
杨铭文看到了希望,说:“那么,我们现在一起去找庄总?”
“好吧!”夏天刚想与杨铭文一起去庄宇办公室,在门口看到了庄宇与肖一林来到了营业厅。
杨铭文迎上前去,说:“庄总好!”
庄宇说:“杨总来了?”
杨铭文说:“我来想与你商量剩下的700万元给我出帐,夏经理要你拍板。”
“老夏,”庄宇转身问夏天:“你的意见怎样?”
夏天把庄宇拉到一边说:“杨总的抵押手续到了时间,国土局不肯给回我们,我担心有什么变化。如果今天要出帐的话,也不能全给。不然我们被动。”
“那就给他200万吧,剩下500万一定要手续做好了才给了。”庄宇说。
夏天觉得这还算一个折中的方法,有500万拖住他,叫他主动拿回抵押手续。便说:“好,我这就给他开借据。”
庄宇他们进了秦现虹的办公室。
夏天、杨铭文重新回到办公室,两人办理了借据手续。写好后,送给庄宇签了字,然后,送到营业部出帐不提。
话说庄宇来到秦现虹的办公室招呼大家坐下,叫来了吴冬梅和徐东海,与肖一林、刘村长研究安延公司与岸尾经济发展公司分贷款帐的具体数额。
最后的定案是:在开业前发放的4650万元的贷款,作为安延公司的,不做任何变动;此后,累计发放的1.69亿元都作为岸尾经济发展公司贷款,并在贷款到帐后立即划归安延公司帐上,供安延公司使用。另一个问题是,虽然累计发放到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贷款有1.69亿元,但是目前余额只有8900万元。这说明,已经还了8000万元。重新记录的还款过程也是由安延公司在湖贝服务社的帐户上将款划到岸尾经济发展公司在本社的帐户,然后由该公司开支票还款。这样就避免了应该通过人民银行的在联行业务问题上的麻烦。
大家都觉得可行,于是就开始实质操作起来。
徐东海、卜一定要做近20笔累计1.69亿元的贷款资料,而吴冬梅组织人手把帐调过来,实际上是重新做帐。吴冬梅觉得营业部要做的事情是最多的,便叫了林运、高文娟一起做帐。高文娟听出了弦外之音是:改帐。一种训练有素的职业意识迅速占据了大脑,对吴冬梅说:“我学的是会计专业,这事我不可以做,你安排其他人做。”
这林运因为丢了一张存款单,大家认识了。而高文娟则没有听说过。她是外贸学院会计系毕业的大学生,当时安排在内地,结了婚。他老公上年调入深圳,于是,她就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狐狸满山走”的心态,辞职随迁来深。当湖贝服务社招聘人员时,外表长得朴实大方的她,怀揣着大学会计系的文凭,成了服务社的员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会不听领导的吩咐,不愿意调帐。
吴冬梅向庄宇、秦现虹汇报说:“高文娟说:‘我学的是会计专业,不可以做这种事。’”
庄宇也算是一个明智的领导,并没有报复高文娟,只是淡淡地说:“那就叫吴丽仪帮忙吗!”

这天,营业部的吴冬梅、林运、吴丽仪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二点多。
实际上,人民银行的同志在第二天并没有来到湖贝金融服务社。过了一天,又到了星期天,人们在休假,而湖贝服务社的同志则在临战状态下度过。
1994年6月20日,人民银行的刘处长带了一个查帐组,终于来到了湖贝服务社。他们没有到庄宇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找到靠近营业部的秦现虹办公室,请秦总打电话叫庄宇到营业部。庄宇接了电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营业大厅,在走进信贷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庄宇对夏天说:“老夏,你跟我来。”
夏天跟着庄宇来到了秦现虹办公室,与查帐组的同志一一握手,感谢他们前来指导工作。随后,庄宇将在场人一一介绍刘处长认识。
寒暄完毕,刘处长将查帐的意图和做法跟庄宇说了。庄宇说:“请你放心,我全力配合。”
服务社空出了行政办公室和信贷员办公室供查帐组使用。第一天的查帐就这样在平和的气氛中结束。
第二天,查帐组还是准时前来。起先,刘处长拿了服务社的总帐在翻查起来,发现了一些问题后,就拿着总帐去问秦现虹,秦现虹没有办法讲清楚,便打电话叫庄宇前来作答。在这个空隙间,刘处长将总帐还回给了营业部的林运。刘处长回到秦现虹办公室后,庄宇到来,两人交换意见后,刘处长觉得庄宇谈的数据不对,便到营业部去拿总帐。这时,发现林运在改那总帐。刘处长顿时怒从心上起,骂从口中出。喝道:“你这小斯,竟敢在我面前改帐,谁指使你的?”
林运正在改帐,冷不防后面站着一个大男人,还一声断喝,这一惊非同小可,竟战战兢兢地没有说出完整的话来,随即哭了起来。
刘处长看看自己整哭了一个女的,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大本事,一句话在他脑海里翻滚:“好男不跟女斗。”于是,他迅速退出营业厅,来到秦现虹的办公室,怒气冲冲地对庄宇说:“庄宇,你竟敢当着人民银行查帐组的面,改帐!你想干什么?”
庄宇不知就里,满脸涨得通红,委屈地说:“我没有叫人改帐啊!谁在改帐?”
秦现虹也问:“刘处长,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去看看吧,你们营业部的小姐当着我的面在改股本金呐!”
庄宇随即走到营业部叫出了吴冬梅和林运,当着刘处长的面喝问道:“你们谁改帐,谁交带你们的,跟刘处长说清楚。”
林运哭丧着脸说:“我自己觉得帐记错了,想把它改过来,没想到,刘处长就在我身后,像老虎似的猛吼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任你怎么解释,不论怎么说,刘处长就是不相信没有人指使。庄宇没办法,忽然想到夏天可能可以做个中间人。便说道:“我请一个你可能相信的人来分析这件事。”
“谁?”刘处长问。
“你听我说,这个人是人民银行的领导介绍来的,又是深圳审计局备案的审计部长,就是你昨天见到的夏天。”
“我们一起去,找他评评。”
庄宇和刘处长来到夏天的办公室,庄宇说:“老夏,刘处长找你。”
刘处长怒气冲冲地对夏天说:“听说你是搞审计出身的,你说说,营业部的小姐当着我的面改帐,如果没有人指使,她们敢吗?”
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夏天看了广州金融高等专科学校刚刚寄来的《建校以来校友通讯录》,知道这个刘处长是他的学弟。忙说:“刘处长不要心急,当时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跟秦总说股本金的帐不对,差200万元,秦总打电话叫庄总来谈。后来,我把帐还给了营业部,回到秦总办公室没有十分钟,再回去的时候,这个叫什么?啊,林运小姐就在那里改起来了。”
“处长别急,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夏天友善地对刘处长说:“你说的帐务不平的问题,我抽时间帮您扎一扎。你放心,是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这位小姐,原来也丢过定期存单,她做的事,别人有时不好理解,不一定与两个老总有关系。”
刘处长稍为平静地说:“我们只要稍有点会计知识的人都知道,记帐要帐实、帐款、帐据、帐表、帐帐相符,那有拿起一本帐来,想改就改的?”
“这正说明这位小姐的无知。这样做是不行的。请你多包涵。”庄宇说。
“另外,”刘处长说,“你们把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贷款资料复印一份给我带回去。”
庄宇说:“好,下午给你。”
……
这事过后,夏天猜测林运当时改帐的初衷:也许林运觉得,昨天下午和晚上服务社都改了一天的帐,都没有人说不对。他们改得,我为领导着想,为什么就改不得?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
“夏经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下午一上班,庄宇就把电话打到了夏天的办公室。
“好的。”夏天放下电话,拿了个公文包往庄宇办公室走去。
到了接待间,王花热情地说:“夏经理,庄总在等你,请——”随即帮夏天打开了庄宇的门。
夏天走到里面,与在办公室的庄宇、秦现虹、陈士清打招呼。
庄宇说:“坐下谈。”
待夏天坐下后,庄宇问:“你对上午刘处长发火的事怎么看?”
夏天说:“第一个问题,我们的股本金是否真的到帐。第二个问题,如果到帐,又少了200万,是什么原因,帐错在什么时间,要弄清楚。第三,在知道哪一张传票出错的前提下,有根据地把帐冲过来是可以的,但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去改帐是不行的。这样做,必出大事。”
“好,你的想法很好。”庄宇说,“你看,我们的股本金当时存在福田服务社,这是当时划款的进帐单,你帮我分析一下。”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了三十多张盖了“转讫”章的进帐单的回单存根,交给夏天。
夏天说:“只有六个股东,为什么有那么多进帐单?”
这时,陈士清插话说:“有不少股东当时没有钱,叫我们想办法垫付,后来打回给我们;有的股东,自己就分两三次才把钱划来。不就变成几十张了。”
后来,庄宇凭记忆把这三十多张进帐单分成六堆,然后,拿出一个本子,抵对给他们垫款的数额后,也不少于1800万元。
夏天又问:“当时垫款是服务社垫,还是拐了弯由企业代垫?”
庄宇说:“企业垫的。”
夏天下结论说:“可能看起来帐上比较混乱,但是股本金还是有的。”
庄宇说:“等一下,人民银行的同志走后,我们都到营业部去,查一下帐,夏经理,要发挥你的智慧,看看我们的帐能不能过关。”
“好吧。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夏天说。
下午四点多,深圳特区人民银行开来一部印有“特区人民银行”字样的中巴车,把刘处长和查帐组接回人民银行。庄宇、秦现虹送走他们后,立即叫了徐东海、夏天和营业部的吴冬梅、林运到秦现虹的办公室开会。
庄宇说:“今天不是开会,我说两句以后马上开展工作。今天晚上我们内部分析和检查一下我们的帐,自己看能不能过关。现在,请吴冬梅拿出总帐来。”
吴冬梅到营业厅拿来总帐,交给庄宇,庄宇说:“老夏,你看一下。”
夏天接过帐本,重点看了股本金的记录,然后看了每天的分户帐的收方发生、付方发生、和余额的扎差大数。然后,问吴冬梅:“这个总帐每天扎差平不平?”
吴冬梅说:“这个帐以前不是我记,我就是把这几天的累总数字加上去。”
这时,信贷三部的卜一定不请自来,也到了办公室。
夏天看了帐后评价说:“从股本金的记录来说,这种记帐方法显然是不对的。因为股本金是在不同的时间段分三十多次陆续到帐的,不能一笔把六个股东都是300万记上去,因为这样不真实,叫做帐据、帐帐不符。所以,这样错了的话,你就没有办法查了。”
林运插话说:“不就是每个股东都是300万吗?有什么错?”
夏天说:“这就得回到今天上午刘处长说,股本金不对的问题上来说了。大家想,为什么刘处长会说股本金不对?我判断,就是我们服务社的总帐与分户帐的勾稽关系对不上。你信不信?”
“我们的帐是对的。”林运说。
夏天有点不高兴地说:“我们现在就打‘四平’,看看我们的帐究竟对不对。”
林运问:“什么叫‘四平’?”
徐东海说:“你连‘四平’都不知道,还敢在营业厅记总帐?”
林运说:“我过去在银行是搞计划的。”
“我来告诉你,”徐东海说:“‘四平’就是帐上的昨日余额、今日收方发生额、今日付方发生额、今日余额,这些扎差后与分户帐的今日余额对得上,当天的帐就对了;假如对不上就是错的。”
夏天对吴冬梅说:“现在扎出三个数字来分析,一是四月底的四平数字,二是五月底的四平数字,三是六月一日到今天的数字,看看问题出在哪个月,或者是不是每个月都不平。”
吴冬梅马上拿着帐本到营业厅计算去了。
这时,林运对徐东海说:“徐经理,大家都是打工的,你不给我留面子。你日后也会有事的。”
不到半个小时,吴冬梅已经把三组共十二个数字计算出来了,并说:“是四月份的数字多了600多万元。”
夏天,接过计算单,扎差了五、六两个月的余额,没有错,说道:“这就对了,开业以后没有大错是好事,但是四月底以前虽然表象上多了600万,可能不一定只是600万,因为刘处长说少了200万,一多一少,有个记帐方向的问题。我建议:开业前的帐要按照时序一笔一笔重来。只有把这个基础打好了,后面的帐才是对的。”
庄宇待夏天说完,问:“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没有?”
秦现虹说:“我看就按照夏经理的意见,营业部辛苦一点,把开业前那一段,一笔一笔重新记过,把帐搞准确。”
“那好,”庄宇说,“小吴,你们营业部再加个夜班,明天再努力一下,把这帐做好。”
散会后,夏天和徐东海打同一辆的士回家,夏天说:“你看,庄总尊重的张老师,弄了一个月,连帐都平不了,多坑人。”
“我看庄总请的那些老头子,这顾问那顾问的,图有虚名。”徐东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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