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贵州招商顿成招牌,出访深圳二次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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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舒光荣来到夏天办公室,集中谈他管辖下的可能转换贷款形态的三个企业的情况;一是国际物业园林公司400万元,一个是深圳花花儿实业有限公司的130万元,另一个是深圳市蛇口海陆运输贸易公司的400万元。上述三家企业中,前两家大家没有什么异议,就是协调适当还一部分本金,清完利息的问题。后一家看来是从比较头疼的:它现在搞了二十多块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军车牌跑起了运输,但是有三家企业,不知道挂在哪家。搞得不好,这个施云里在玩起金蝉脱壳的把戏,一旦贷款做新,他争取到时间,一年半载之后到期了不还,打起官司来,公司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这贷款的经办人和审批人就要承担责任了。
夏天问舒光荣:“上次我叫你去了解的他的军车牌究竟挂在哪家公司的头上?”
舒光荣说:“车辆入户在广州的一家军医学院,但是,又与施云里新办的公司签署的联营协议。”
夏天说:“那么,他现在这个什么海陆运输贸易公司,不就是一个空架子了?”
舒光荣说:“现在,他在花果山的的公司挂两个牌子。”
夏天说:“牌子一多,就叫别人云里雾里看不懂了。”
后来,舒光荣转移话题,对夏天说:“夏经理,我也要请你给我开张处方。”
夏天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开处方?”
舒光荣说:“一是你在开会的时候讲过药方的事,二是我知道你给李朝阳开过方,听说还挺灵的。”
夏天笑着问:“你跟李朝阳的病是一样的吗?”
舒光荣连连摆手,笑着说:“不,不,不!我不会生他那样的病。”
夏天问道:“那你讲的是胃方面的问题吧?”
“是啊!”舒光荣认真地说:“我的胃,通常在痛的时候,在肚心凹下去的那个地方就会发烧。痛也痛得十分难受,有时又有点肚胀。”
夏天说:“我猜你这是有点灼烧型胃窦炎的症状;也可能是胃胀痛等问题。”
舒光荣说:“这问题好解决吗?”
夏天说:“从理论上来看很好治,广告上不是说了吗:‘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所以你这个病关键是要它通,气通、血通、水谷通,首当其冲的是气通。但是,从实践上来讲,见凡涉及胃、肠、肾以及两便的病,是不好治的。为什么呢?因为身体生命的维持天天要靠它们。这是难点。”
舒光荣听了夏天的**,更感兴趣,说:“你无论如何也要给张药方让我试试。”
夏天开玩笑说:“你是要简单一点的方子,还是要复杂的?”
舒光荣问道:“简单的先说说看。”
夏天笑着说:“简单的估计你不敢用。”
舒光荣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未必!男子汉死都不怕,还怕吃药?”
夏天说:“有种!方子很简单,我和你们湖南老家农村不是有黄牛吗?这黄牛每天早上都要牵出来在田头路边吃草。牛出来以后吃了东西总想拉屎,当它的屎拉下后掉在地上还冒着袅袅热气的时候,把它装起来晒干磨成粉末。然后买二两白胡椒也磨成粉末。两末分别包装。要用的时候,用牛屎末9克配白胡椒末2克,混在一起再磨就成为一服。然后,每天一服,白开水冲服。这是秘方,不能外传。”
舒光荣听完,极不情愿地说:“你这药好是好,只是我每天要在你的领导下搞‘两清’,没有时间去磨牛屎。”
夏天说:“你都傻的,叫老家磨好用特快专递寄到深圳来不就得了。”
舒光荣说:“你还是搞一个复杂一点的方子给我吧!”
夏天说:“也好,我回去详细给你推敲,优化一个方子给你。不过你放心,对治好你的病,我已经有50%的把握了。”说完笑了起来。然后问道:“你知道50%的把握是什么意思吗?”
舒光荣说:“你不是讲过这个故事吗!治得好和治不好都是50%,等于没说。”
两人在笑着。
在夏天的四口之家,母亲年老,在家做点家务,儿子在上小学毕业班。樊婷自从深圳特区公司被申请破产后,工作到清算完,就没有再上班了。
当时,虽然湖贝金融服务社也因为内部争权夺利,觉得不太理想,但是夏天的收入高,业务水平也让他人刮目相看,家庭生存风险相对较小。所以,樊婷也没有再上班。
最近一年多来,夫妻俩看到市民银行内部不停的折腾,夏天是个就像下象棋的选手一样,看三步、走一步的人,同时,又长期在敏感岗位工作。夏天觉得:自己和家庭的生计不能建立在盼望他人施舍的基础上。与樊婷商量之后,作为后着,还是要考虑让樊婷上班,找一个公司的财会当当也好。
有了想法后,夫妻二人在人才中心兜了几圈,找了一个离家比较近,就在北京大厦办公,让樊婷觉得家庭与工作两不误的私营企业当主办会计,并已正式上班。
这天,夏天顺路送樊婷到了北京大厦,然后到支行上班。
到了支行,王显耀给夏天打了一个电话,说:“老夏,你来一下。”
夏天来到行长室,王显耀说:“贵州方面因为邵华的事又来人了。除了原来那个王为夫之外,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等一下会过来。”
夏天仍然不失微笑:“到深圳办案办上瘾了?”
王显耀认真地说:“他们这次来,除了上次讲的那340万元贷款的疑点之外,还想就服务社办这笔贷款的动机了解一下。”
夏天说:“这点问题不大。”
“他们还提到深圳特区仪表公司,说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是你。”王显耀说,“我跟他们说,你是从那里正式调过来的。”
夏天说:“啊,他们去了工商局了?我当时在总公司任职。仪表公司是下属公司,但当时深圳办执照的法人要有深圳的正式户口,他们不就叫我挂名当了不管事的法人代表。我早就书面要求他们更换了。”
王显耀又说:“据说,他们在检查邵华办公室、财务室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通讯录和一些收据。在通讯录上意外发现邵华行贿的记录。”
夏天迅速猜测王行长讲这番讲话的用意,觉得他有提醒自己的意思,夏天回应道:“他这两个公司的贷款,就我个人而言,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讲到收据,关键是存款的利差和服务社的小帐,都实实在在开了收据的。除了这两个方面就没有什么的了。你看到时候,我是据实把支行的小帐说出来呢,还是不说?”
王显耀说:“涉及到银行小帐的事最好就不要说了,以免越搞越大。”
夏天问:“如果他们拿出当初服务社的公司开的收据要对帐怎么办?”
王显耀也觉得难办,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准备一下?他们来了我叫他们找你。”
夏天说:“好的。”
夏天回到办公室,一方面对王行长的善意表示感激,另一方面也迅速查了工作台帐,看了贵州招商(深圳)公司和泰山工贸有限公司贷款时的利差收取情况与存款配对的单位,心里已经坦然了不少。夏天在心里想:好在我办事心细,对应的工作底稿和存款对应台帐完整保留,要不然,几年以后的今天,别人东一铁锹,西一榔头的敲下来,谁有那个记性?
是的,几年以后,夏天得益于自己的记录,不仅应对了像贵州方面这种锲而不舍的对手,而且还游刃有余地对付着深圳的黑白两道的穷追猛打。最后,全身而退。
夏天注意到:在他们两个公司的总贷款中,有一半是用服务社的富余存款做的,那么利差就全由服务社的小帐收了;另一半是由社会上的存款配套出帐的,服务社除了收他们五厘外,剩下的利差就由存款方或引进存款的中介方收了。这里涉及到作为中介方的华侨公司、特区仪表公司、嘉兴电子公司、黑河证券公司等等。另外,还有一两个是个人存款。
上午十点钟,王为夫穿着便装出现在夏天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笑容满面地等待着夏天的回应。
夏天听到敲门声抬头望去,看到王为夫及他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便有礼貌地点头,让他们进来。问道:“又来了?”
王为夫说:“是啊,又来了!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行钟冠军科长。”然后,他面向钟冠军介绍说:“这就是我们的夏经理。”
钟冠军看了夏天一眼,矜持地点了点头。
夏天看这钟冠军,大约四十左右的年龄,可能因为经常办案的原因,从脸上看去,显得比较焦悴和苍老,但这并不影响他作为长期在政法战线工作的老同志所积累的经验的发挥。他坐下后,王为夫就成了配角,拿出询问笔录在准备做记录。而他则开始与夏天交锋。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在夏天不经意间展开,随即压在桌上。
反观夏天真有点像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样子,除了看对方的脸部表情,注意他的说话外,并没有在意他手上的小动作。
然后,钟冠军开始问一些与贵州招商(深圳)公司和深圳泰山工贸公司贷款有关的问题。夏天都一一作了回答。
后来,钟冠军问道:“邵华把贷款做下来后,不断地把钱打走,你们管过吗?”
夏天说:“开始时,贷款贷下来以后,我们并不管他怎么用;后来,服务社说要加强监督,才有了大额审批制度,我们会批一下。”
钟冠军又问:“听说有不少款项打到邵华不情愿的地方去了?”
夏天严肃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作为贷款经办人,从来没有要求他打一笔资金到哪里去。”
钟冠军说:“那邵华为什么说,有一百多万的利息支出与主管部门扯皮?”
夏天说:“你这样一说,我明白了!邵华讲的,也就是你关心的,是利差问题。这样跟你说吧,我搞银行也有二十个年头了,对于利差问题,也是来到深圳的金融服务社才碰到的,可以说是老革命碰到新问题,挺新鲜的。”
钟冠军说:“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
夏天说:“在我们深圳金融服务社要做贷款,除了有抵押、有担保外,还得有存款。在内地,一般说来,这存款的问题是银行自己的事情,就是银行有钱才放贷款,没钱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可以放贷款的。但是,在深圳一切都成为可能。银行没有存款,由借款企业带来存入银行,银行再把贷款放给它。然而,这个带来的存款是要代价的,也是有一个市场价格的,它超过人民银行规定的利率的部分,就叫利差,是要贷款户买下来的。”

钟冠军问道:“这合法吗?”
夏天说:“合不合法,我不敢说。一是借款人与存款人的自愿行为,周瑜打黄盖,一个敢打,一个愿挨,银行装着看不见,乐得其成。二是我们市民银行行长在全行职工大会上说的:‘深圳的这个情况,人民银行总行不知道吗?国务院不知道吗?正是因为这个情况越来越严重,才有了市民银行。’你能正面理解我们行长讲话的意思吗?”
钟冠军笑着说:“听出了一点。你可以不可以将邵华两个公司贷款的存款配套情况给我们一点资料?”
夏天说:“可以。”
说完,他随即站起身,到左手边的保险柜里取出工作台帐,准备拿到桌上。就在这时,夏天看到钟冠军面前压着的把原来小于64开的纸张放大成A4纸大小的深圳特区仪表公司的利差收据。这也是作为公司财会的夏天自己的老婆樊婷开出来的。
夏天在心里想道:“邵华这家伙,把火烧到我身上来了。难怪邵华的弟弟来找我时话中有话、欲言又止的样子。邵华当初以为这利差是我吃掉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给他做了一千多万的贷款,连一顿饭都不请的道理了。”
夏天一边想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写了一个协查函,写好后,对他们说:“你们等一下,我叫王行长批一下,叫营业部去办。”
夏天来到行长室,将要协查的内容告诉了王显耀,王行长签了个字,夏天回到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叫汪洋前来。汪洋来后,当着钟冠军两人的面,交办说:“这个你拿到营业部去,叫谭主任查一下,钱划到对方时,要把传票复印下来。明天上午九点拿上来吧。”
汪洋走后,钟冠军继续问道:“夏经理,你知道黑河证券在哪里吗?”
夏天说:“我真的不清楚,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有关存款人或中介人现在在哪里的问题,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与银行也没有什么关系,还是要你们自己去找。银行对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做贷款的时候就不想知道的。”
到了这里,钟冠军好像没有话问了。夏天反问道:“你还要不要问我为什么是特区仪表公司法人代表的问题?”
钟冠军急忙说:“这个已经不是问题了。”
然后,王为夫将询问笔录拿给夏天看,钟冠军认真地说:“你觉得记录与你的意思有出入的,可以改,以你的说法为准。”
夏天说:“好的。”
看完后,夏天写道:
笔录与本人说法无异,需要说明的是:我作为一名受党教育多年的**员,本着对事业负责的精神提供意见,并补充如下:
1、这两家公司的贷款,手续合法,程序有效。到目前为止,都可以说是市民银行办得比较好的贷款之一。虽然被法院判为无效合同,但这只是服务社超经营范围的意思,被告仍然要承担责任。
2、贵州招商公司的两级公司从来没有说,邵华是承包人,深圳工商局的资料也显示,到今天为止,邵华仍然是法人代表而不是承包人。
3、湖贝服务社对两家公司的贷款是集体研究的行为。目前,除了作为信贷经理的我仍在支行以外,参加研究的还有当时服务社的两个副总经理陈作业、秦现虹也在支行,可以调查。
夏天写完,自己看了一遍,觉得能说明问题,便拿给钟冠军看。钟冠军看完,笑着说:“按个手印给我们,以示负责。”
夏天也笑着问:“左手还是右手哇?”
王为夫说:“右手压一下吧。”
王为夫走时对夏天说:“夏科长,我明天上午到回来拿那些复印件。”
夏天说:“好的。”
王为夫、钟冠军两人随即来到行长室,对王显耀说:“王行长,打扰了!”
王显耀问道:“情况怎么样?”
钟冠军说:“夏科长是强势科长,是个人物,不愧是行长的干将。”
王行长笑着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钟冠军说:“你没有看出来你会用他?哎,明天上午王为夫再回来拿那些复印件,请你支持啊!”
“你放心。”王显耀与两人握手道别。
下午,王显耀对陈作业不慌不忙地说了两句,两个行长就到了夏天办公室。王显耀说:“老夏,你把总行已经批准的借新还旧的材料拿出来推敲一下。”
夏天随即叫汪洋将国际物业园林公司、深圳花花儿公司、深圳蛇口海陆运输贸易公司的材料送来。两个行长看后,王显耀表态说:“就这施云里的企业比较虚,我赞成信贷科的初步看法,暂时不要出帐。”
陈作业说:“那就先放一放吧!”
然后,两个行长分别谈了送到法院的拟起诉企业情况,安延汽车城公司做贷款的难度,最近的存款问题。
夏天觉得两个行长下午的话特别多,是不是与上午贵州方面的案件有什么关系。
这时,陈作业问道:“老夏,上午贵州方面问到支行的小帐了吗?”
夏天笑着说:“他问了,这个钟冠军可是一个老公安,问得非常委婉。他问我知道不知道黑河证券在哪里,可能想了解卜一定搞的500万三个月存款的利差问题。我回答他说:‘有关存款户方面的问题,我们银行一概不问,做贷款的时候就不想知道。’”
王显耀说:“那姓钟的对你评价好像还不低。”
夏天说:“估计邵华在里面说了什么,我把当初的工作台帐摊出给他看,他还能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夏天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王为夫就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夏天说:“你来得那么早,营业部还没有搞出来呢!”
王为夫说:“不碍事,没有搞出来就与夏科长聊聊天。”
两人坐下后,夏天说:“你俩这次来好像走了不少地方。”
王为夫说:“本来我们上次回去后,以为就可以交差了。但后来,邵华在北京的业务与北京市原来的领导的案件有牵连,中央指示要加大力度查处,结果重新成立了一个专案组,要把邵华所有的公司都查清楚。这样任务就重了。”
夏天说:“想不到邵华还真能折腾。”
王为夫说:“他父亲有人脉。不瞒你说,我们在搜查邵华财务室的时候,查到了他做贷款时的一些收据,和一本送过礼的通讯录。凡是开过收据的单位,我们都去过,但是效果不好。”
夏天问道:“在邵华的通讯录里,我们的庄总有反映吗?”
王为夫好像很善解人意地说:“庄总最后有没有事要问过他才知道。你没有在本子里。倒是有一个叫曾行长的人,写着十万元,我们也要落实一下。”
夏天也跟他交心说:“贵州招商公司是这个曾行长带来的庄总的客户,我们作为下属给他做贷款,连一顿饭都没有吃上的。只是在贷款出帐以后,那个被你们抓起来的财务总监,和深圳公司的会计,邀请我和信贷员小欧到南方大酒店的二楼大厅,吃了一盘猪脚,四个人共花了100来块钱。在当时,我是谁要请我吃饭都要事前商量的,不是谁都随便可以请到我的,吃了你们省的企业花钱买的猪脚,可以说是对得起山区省的表示。你看,我们行员工每天两顿饭是不用掏钱的,但没有多少人能看到我吃这种不花钱的饭。”
过了一会儿,王为夫说:“你昨天说的邵华的贷款,陈行长他们参加了研究。我们问过他。他说不清楚。”
夏天问:“他真的这么说?要是在党内可以说他党性原则不强,不敢承担历史责任。好在他不是**员。在战争年代,这种人不就成了叛徒?事情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眼看九点钟了,营业部还没有把王为夫要的材料送来。王为夫说:“夏科长,你的电话借给我打一下。”
夏天说:“可以,可以!你要打长途短途自便。”
王为夫说:“就打给深圳的一个朋友。”说完拨通了电话,用贵阳话说:“大姐,你好。我是为夫。”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几时过来的?”
王为夫说:“过来几天了,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女的说:“要吃饭过来呀!你现在在哪里?”
王为夫笑着说:“我现在在银行夏科长这里。”
女的说:“到了银行,还愁没有饭吃?”
王为夫说:“夏科长不请我吃饭哪。”
王为夫讲的虽然是贵阳话,但因为是与女人讲话的原因,他既放慢了节奏,又有点缠绵,夏天好像基本上听得懂。
他说的请饭的事,夏天是比较敏感的。这些承担着办案任务的人,是最不好接待的:你如果热情一点,他会把你往坏处想;你如果完全不理他,有可能他在内心跟你过不去。所以,跟他们打交道必须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当然,也许王为夫是一个例外,夏天接触他两次,都看到他非常客气,脸带笑容。也许就是因为这种笑意,并不容于他那个圈子,没有过多久,他就被人撺出了专案组,失去了一而再、再而三到深圳出差兼旅游的机会。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营业部的吴冬梅将王为夫要的材料送到了夏天手上。夏天到了行长室,跟王显耀通了一下气,便到许爱群处盖了行章,交给王为夫。
夏天与王为夫握手道别后,在心里说:“看来这案子是没完没了的了。记得在适当的时候问一下庄宇,看他们找了他没有。”
话说王为夫、钟冠军花了几天时间,把公事忙得七七八八后,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叫了几个老乡,把他们带着到了华侨城,走进了世界之窗的大门,在里面推敲起人与自然的造化来。
正是:
谁说专案苦差事?出访深圳是乐事;
办了公差奔景点,长了见识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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