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年轻警员话中有话,夏天应对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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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6月15日,星期一。上午八点,夏天如期到湖贝支行上班。在办公室做了一下准备工作,他的科机响了。夏天看到是不熟悉的电话号码,便复了过去:“你好,我是夏天,哪位苏先生科我?”
电话那头说:“我是宝安公安局的,上个星期五要你今天八点钟过来,你为什么不过来?”
夏天说:“原定我准备过来的,但是上个星期五晚上你们局的洪虎告诉我们的王行长说,改期了,他会另行通知。”
苏公安听后不满地说:“我跟他要问的是不同的问题。这样吧,我问问他。”
夏天放下电话后马上到了行长室,向王显耀汇报了一个姓苏的的科他,好像不知道洪虎说的改期的事。王显耀听后,马上打通了洪虎的电话,洪虎说:“小苏那里我跟他说,这样吧,下午我亲自过来支行一趟,你们不用过来了。”
夏天听后释怀道:“本来应该这样,要调查取证老是要别人到他公安局跑来跑去。没有多大必要。”
王显耀听后,看着夏天没有吱声。也许他的心里在想:夏天怕到公安局对质,可能心里有事。
夏天从王显耀办公室出来,详细翻查了当初给宝安福利床业有限公司做贷款时有关存贷挂钩存款的融资合同,存款来源,以及深圳市审计局和市民银行当初的审计、稽核结论与工作底稿,心里已经有数。夏天在心里对自己说:“假如前几天我在支行,宝安公安局突然提出利差问题,也许能让我在情急之中难以招架,但现在一切都已了然于胸,可以泰然处之了。”想到这里,还是很写意地自个儿笑了起来。
这天下午,洪虎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来到湖贝支行。夏天看看时间充裕,叫汪洋调出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档案,重新查阅了一遍,并对一些调查、审批等各个环节的时间,做了笔记,以备日后要用。此时,夏天已经意识到他在宝安福利床业公司贷款上的是非,涉及到是否维护公平正义和法律秩序的问题,并不是人们表面上所看到的贷款经办人是否违法、违纪的问题。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表象左右下,就是心地善良的王行长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当然,也不一定敢帮忙。这就要靠自己极具智慧地周旋在红与黑之间全身而退,要靠自己一身正气鼎力维护自己的形象,依赖别人是帮不上大忙的了。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夏天正在行长室与王显耀一起商量贷款清分工作计划,宝安公安分局的苏公安又对夏天连科三遍。夏天随即用行长室的座机电话复他的机。
夏天说:“你好,你是苏先生吧?”
苏公安说:“是啊!我跟你说,你跟你们的头阿王说一下,你现在过我们局里来,问点事。你要跟阿王说清楚,无论如何要配合我们一下。”
夏天说:“我跟王行长汇报一下。”夏天放下电话,对王显耀说:“他要我跟我的头‘阿王’,也就是你汇报一下,无论如何要配合他,叫我现在去一下宝安公安局。你看,我去应付他一下?”
王显耀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你去吧!”
夏天走出行长室,拿上公文包,没有开自己的轿车,而是叫任尔为开着支行的面包车,往宝安公安局开去。
半个多小时后,夏天来到宝安公安局经侦科,找到该科的负责人,问道:“我是湖贝支行的,是哪位苏先生找我?”
这科长年龄大约五十五岁上下,长得很清瘦高挑,看得出来他的烟瘾很大,可能因为经常加夜班的关系,脸色蜡黄蜡黄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为人的热情,听说是湖贝支行前来协助办案的,十分热情地说:“我带你去。”
夏天跟在科长后边,来到一个中队办公室,科长说:“小苏,是不是你约了人?”
苏公安说:“是啊!去到您那里了?”
科长笑着说:“他都不认识哪个是小苏,当然找我了。”说完,对夏天说:“这位是苏警官,你跟他聊。”
夏天说:“谢谢你了。”说完。进了这个中队的办公室。
苏公安所在的办公室有三张台子,苏公安坐在最后,中间办公的也是一个男的,最靠门边的是一个女的,在忙于接电话。夏天走进苏公安办公台的对面坐下。苏公安说:“我们局里的洪警官你已经认识,我和他在搞不同的案子,上午我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下午,由洪警官带你去见见你原来的老总庄宇。”
夏天说:“行。”
苏公安又说:“你是客家人吧?”
夏天看着他,平淡地答道:“是吧。”
苏公安接着说:“我也是客家人,大家是老乡,不要紧张,实话实说。梅林支行的柯少基也是客家人,大家找不到他,但我可以找到。你给宝安福利床业公司办贷款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夏天将当时的情况简单地向他介绍了一下。苏公安听后说:“你要实事求是的说,不要有什么顾虑,像梅林支行的信贷员到了我们这里以后老是玩人,我就把他留置起来,到了晚上十点钟,还不是他的行长向我求情,才放了他回去!”
夏天说:“我跟不少政法部门打过交道,说的都是真实的。”
苏公安后来说:“这样吧,我们是老乡,关照得到你的时候会尽量关照,你也要让我好做。今天上午我特别忙,你先写一个有关贷款和利差的证明情况给我,我看后再作打算。”
夏天说:“行。”随即拿出笔记本将昨天查看到的情况在脑海中形成文字,写道:
关于宝安福利床业公司320万元贷款及配套存款500万元的说明
宝安区福利床业公司于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初前来深圳湖贝金融服务社联系贷款业务,经本社信贷员欧忠诚、刘爱华现场到宝安工业村调查并找到该村法人代表张锦秀核实情况,查看抵押产房无误,然后到福利床业公司的经营场所调查,随即写出调查报告,经三级审批,于12月下旬签订贷款合同,并经公证和办理抵押登记。在此期间,该公司负责人陈连平着手组织存款,因为有存款才能配套贷款出帐。当时他在服务社见到经常组织资金的华昌公司的邵敏,洽谈帮助组织存款事宜,他们双方是否签订融资合同,银行方面不太清楚,但银行方面被告知: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配套存款由他们引进。
1995年1月3日,华昌公司邵敏组织南山区家喻户晓公司一年期定期存款300万元,帐号205031245。1995年1月10日,华昌公司邵敏组织深圳金鸿达机电公司一年期定期存款200万元,帐号:205031274。
以上合计一年期定期存款500万元,配套福利床业公司320万元贷款,存贷比为64%。符合当时服务社要求存贷比控制在65%以内的要求。
从福利床业公司划付给华昌公司的77.1万元利差来分析,存款资金成本为年息26.4%,与当时市场利率水平相当,服务社方面没有反对。应该指出,福利床业公司划付利差给华昌公司引进存款的行为,是他们之间的协作行为,他们是见面交谈的,华昌公司的经办人为邵敏。至于华昌公司如何与存款户协调,我们银行方面则不清楚。服务社当时关注配套存款是否进来,贷款合同手续办妥后有存款才可以出帐。
福利床业公司划给帝国贸易公司的7.9万元,是给服务社小钱柜的利差。它计算的根据是:以存定贷的贷款户在引存款的的正常利率基础上加五厘减去贷款利息12.078‰,大致以2.06‰计算进入服务社小帐,以调节组织存款的利差。这是服务社不成文的规定,这个利差水平只有以贷引存或以存定贷的贷款户才这样计算。
当时服务社方面,联系华昌公司开户的联系人是周天红小姐(已被解聘)。
以上情况,仅供参考。
夏天
1998年6月16日
夏天写完后,将上述材料交给苏公安,苏公安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匆看了一下,说道:“不太客观。还是要客观一点好。”
夏天说:“我所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你可以告诉我:哪方面不客观?”
这时,苏公安说:“待我忙完这阵子再跟你说。”
于是,夏天便坐在苏公安的对面,没事在看起报纸来。期间,洪虎曾经进来与夏天打招呼道:“夏经理过来了?”
夏天站起身来,笑着说:“苏警官科我过来,就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事做个说明。”
洪虎很客气地说:“上午你先忙完,下午我再和你到庄宇那边问点事。”
夏天说:“好的。”
话说夏天这一等,就等到十二点半钟,苏公安好像忙完了他的事,重新拿起夏天写的材料看起来,也没有多说句话。他要求夏天要找到欧忠诚、刘爱华做调查。
夏天说:“刘爱华好说,欧忠诚已经离开湖贝支行了,不一定能找到。”
苏公安说:“你不找到他,你的事情就说不清楚。”
夏天看看时间不早了,便邀请他到外面吃饭。苏公安开始的时候还推了一下说:“我们局里有饭堂。”
夏天说:“我还带了司机来,在局里饭堂吃饭不方便,就一起去吃个午饭吧。”
后来,苏公安将材料锁在抽屉里,跟着夏天出了公安局的大门,上了任尔为开的车,由苏公安指路,来到一家酒楼,三人也是饥肠碌碌了,加上下午还有一场对话,便十分快捷地点了菜,要求酒家快上,不一会,三人便吃喝起来。
一杯酒下肚后,苏公安对夏天说:“夏经理,你是大老板,是我们家乡人民的光荣。来!我们干一杯。”
夏天与他干过后,他又说:“你和柯少基都是我们的客家精英,有两个胆。”
夏天说:“我生就胆小怕事,不是柯少基那种人。”说完,他问苏公安道:“你办这个案子,与柯少基联系上了吗?”
苏公安没有直接回答夏天的问话,而是说:“说实在话,我要找他,有的是办法,在乎我找不找来讲。”
任尔为附和道:“正是,没有什么事难得住苏警官。”
三人吃过午饭后,仍旧由苏公安带路,到了一家招待所,上到一个一室一厅的单元里,作为三人中午休息之处。苏公安安排夏天和任尔为在客厅,而他则在里面的房间里休息。他说:“记住:两点半的时候叫我一下。”说完,他撩起了右腿的裤脚,亮出了挂在小腿腿腩上的手枪,接着他摆弄了一下手枪皮套,放下裤脚,走到里间睡他的午觉去了。
夏天看到他故意摆弄手枪的一系列动作,心里顿生厌恶之感。认为苏公安还不是一个成熟的干警,难当重任。比起他的同行洪虎来,政治和业务修养上表现出来的差距就大了。
时间很快到了两点半,夏天叫任尔为去叫醒苏公安,三人用凉水洗了一下脸,随即下楼,车开到了分局大院。苏公安对夏天说:“你不用上去了,等会儿我带你去庄宇那里。”

夏天说:“好的。”于是,就在大院里等起人来,但是,焦急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苏公安的影子。
话说坐镇湖贝支行的王显耀此时也坐立不安,不知道夏天事大事小。到了三点半钟,他终于坐不住了,打了一个电话给任尔为:“小任,你跟夏经理在一起吗?”
任尔为说:“是,中午我和夏经理与苏警官在一起吃饭。”
王显耀问道:“夏经理有什么事吗?”
任尔为说:“上午的事好像谈完了,下午说安排去见庄总,现在正在等人带去看他。”
王显耀放下电话,总算安了一点心,松了一口气。在心里说:“这经济工作与打仗相比,虽然两项我都不是很在行。但是,都一样的让局中人神经紧张。”
将近下午四点,洪虎从办公楼上下来,开了警车到大院门口,与夏天打了一个招呼,说带他去见庄宇。于是,夏天上了支行的车,跟着洪虎的警车到了宝安10区的一栋民房旁边停好车,夏天跟着洪虎到了楼上的一个单元。门开后,见到精神不错的老领导庄宇,而庄宇见到夏天则显得很高兴,夏天与他握手寒暄。接着,夏天装着看看周围环境,用双目认真地看了庄宇一眼,说道:“这阳台不错。”
庄宇看到夏天用眼睛跟他说话,估计夏天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便接口说:“是,整天在一个屋子里,没有阳台会急出病来的。”边说边走来到夏天身边,夏天乘机问道:“贵州公安局的人来这里问过你有关邵华的事吗?”
庄宇小声说:“没有哇!一直没有。我这里就是安延公司的问题。”
这时,洪虎马上来到阳台,庄宇乘机说:“早上这里空气很好。”
夏天已经完成了要私下问庄宇的话题,便离开阳台。
这时,洪虎笑着说:“夏经理,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的老领导,啊?”
夏天说:“人情冷暖,世事难料。但是,庄总毕竟是老实人,不会坏到哪里去。洪警官还是要网开一面。”
洪虎说:“我也有这个意思,今天我们要找你核实一些情况。贷款不是你办的,你的身份是证明人,当着你的老领导,现场做一个笔录?”
夏天笑着说:“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个案子,在我身上做的第四份笔录了?”
洪虎笑了笑说:“我没有来得及详细统计。”
接下来,在庄宇的见证之下,夏天考虑到湖贝支行的利益,有轻有重地回答了洪虎的问话。
问完后,任尔为把夏天送到家,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第二天早上,夏天来到到支行后,写了一个请营业部协查宝安福利床业公司贷款的对应配套存款的协查函,看到王显耀已经来到支行,便来到行长室,一方面,请行长批准由营业部及时准备材料,另一方面,向行长汇报昨天的宝安之行。夏天汇报说:“总的来说,宝安公安分局的同志,包括我接触的科长、洪虎,都还算客气,除了那个叫你‘阿王’的年轻的苏公安比较别扭,有点话中有话外,公安局并没有框定哪一个人有什么经济问题的想法。上午和下午的材料、笔录的焦点集中在对付银行,否定民事判决,进而保护两个村的抵押房产的角度,而对于利差操作等问题,并不是他们非常重视的问题。只是抓住这个把柄,增加认定贷款的非法性的结论的筹码。所以,我请苏公安出来吃饭他都乐意参加,就佐证了我的上述看法。”
王显耀听完,一边对协查函做了批示,一边问:“昨天请饭开了发票没有?”
夏天说:“开了,花了480元。”说完,拿出了发票给王显耀看。王显耀也没有仔细看,在发票后面写道:“在业务费报销,王显耀。”随即退回给夏天。
夏天从行长室出来,到营业部找到吴冬梅交办协查函的事情。还没有回到办公室,夏天的科机又响了,一看又是苏公安的,夏天想:“被这些人缠上真的不是好事,非得叫你为他服务不可。晾一晾他。”
到了中午十点多钟,夏天中文传呼机上的留言写道:“再不复我机,我就要生气了!”夏天便将电话打过去,问道:“苏警官,你科我?”
苏公安知道夏天复他的机,立即大声吼道:“科你一百遍都不复,你看科机上怎么写的?”
夏天拿出科机,对着电话念道:“你是说:‘再不复我机,我就要生气了!’你年纪轻轻生什么气呀?”
苏公安说:“这不是我的原话,我的原话是:‘你再不复我机,别怪我不客气!’”
夏天觉得与这种人纠缠没有价值,便问道:“你科我有什么事?”
苏公安说:“你通知刘爱华在今天下午两点到宝安分局来问话,同时,你要提供一整套贷款材料给我。不得有误。”
夏天放下电话,一方面交办汪洋复印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资料,一方面与陈作业商量下午请已经在营业部上班的刘爱华准备应对宝安经侦科的问题。而陈作业已经听说了夏天到宝安的情况,估计村委想脱债,把还不还贷款搞成一个政治事件来处理了。但是,作为银行还是要忠于历史和事实,保护好自己的债权。便打了一个电话,叫刘爱华到夏天办公室谈事。
刘爱华来到办公室后,夏天问她:“当初你到宝安工业村调查贷款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刘爱华说:“还有印象,那路是黄泥路,那个村长的头上已经秃顶了。我亲自问过他:证明是不是他开的,他说:‘是’。然后,他又带我和欧忠诚看了抵押厂房。后来才到了陈连平的公司。”
夏天说:“我相信你是一个老实的人、忠诚的人,现在陈连平因为他和工业村的债务问题,被人说是诈骗,又有人说我们的贷款不合法。今天下午宝安公安局要请你去作证,你就实话实说,当时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受别人左右。顺便把这套贷款资料带给苏警官,下午由任尔为开车送你去。”
刘爱华走后,徐东海来到夏天办公室,问了夏天昨天到宝安的情况,夏天说:“这两个案子关涉本地村民的利益,看来政法部门有点倾向,想保一方平安的意思。我还见了庄总,他好像心情不坏,在做我的笔录的时候,不断插话。”
徐东海显然还有气,对夏天说:“我们两个去找陈行长,因为银行利益问题,老是让我们亮在政法部门的枪口之下,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我们有什么经济问题一样。”
夏天觉得应该提醒行长注意这个问题,便说:“好,走!”两人来到陈作业办公室,徐东海开口说:“陈行长:我们对两个行长提个意见,老夏回来也说政法部门对这两个案子都是冲着行里来的。我看我们支行老是帮着公安局,真是有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感觉。我看这事行里不改变态度,没完没了,令人心寒。”
陈作业说:“我跟王行长商量一下。”
“夏经理,你要的材料,我给你查出来复印好了,你看行吗?”吴冬梅拿着一大叠复印好的材料,来到夏天办公室对夏天说。
夏天看了材料,满意地对吴冬梅说:“谢谢你!”吴冬梅转身想离开,夏天叫住她,对她说:“你上次担心安延公司帐务的问题,我跟王行长说过了,他表示到时看看怎么发展。我的看法,你一方面要保持实事求是的态度,当时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一方面要坚持当时作为临时工,服从领导安排。有了这两条,没有什么大事。”
吴冬梅听后说:“谢谢夏经理。”说完离开了夏天办公室。
夏天随即将吴冬梅送来的资料分成三套,一套准备给宝安分局,一套自己留着,一套附上那天在宝安分局写的说明,拟交给王显耀备查。三份材料整订好后,夏天拿上给王显耀的那份来到行长室。将资料给王显耀的台面上放着,然后对王显耀说:“王行长,这是那天在宝安分局我写的说明材料,这下面几张是为福利床业公司配套贷款的存款复印件,另外一张是贷款户打给存款人的利差。我的看法,帐目是一清二楚的。我为什么要复印一套给你放着呢?我看到那天在西丽湖吃饭,你既请客又心事重重,就是担心我在星期一到了宝安公安分局能不能出来,实际上当晚请的是与我的告别酒。这点我是看了出来的。现在我担心什么呢?这个案子逐步逐步向政治案件方面发展,因此,维护银行的利益和维护个人的品德、人格已经揉在一块了。我是下了决心:就是打靶都要顶上去的,这点不能含糊。而你的为人的品德是值得我信赖的,日后我给你的这个材料就是判断是非的标准。我请你保存好。”
王显耀听到夏天说得这么悲壮,拿了一个大信封,把材料装了进去。然后在信封封面上写着:“夏天交来福利床业公司(工业村)贷款相关材料。”写完后,将材料放进抽屉里。然后,对夏天说:“我昨天下午已经打电话给洪虎和胡小姐,批评了他们的做法。刘爱华不是回来了吗?你把她叫到你办公室,详细的问问她到宝安的情况,看看有没有诱供的情况。如果他们再不像话,我打电话给他们局长,绝不能这样胡来!”
于是,夏天把刘爱华请到办公室,很和气的对这个学历最低的老部下敢到公安局作供表扬了一番,然后详细地问了那天下午去到经侦科的情景。从刘爱华的描述来看,她对那个做笔录的胡小姐印象很好,说她很和气,并鼓励她说真话。而苏公安并没有怎么难为她,不存在逼供和恫吓的情况。只是要她转告夏天,务必找到另一个贷款经办人欧忠诚,也要做笔录。
夏天将上述情况也如实告诉了王显耀,因此,王显耀也没有把电话打给宝安分局的局长。
这时,夏天反而觉得帮助公安分局理清是非是应该的,有必要联系欧忠诚来一趟湖贝支行,跟苏公安说明情况。于是,他叫来李朝阳,找到欧忠诚新的手机号码,与他做了联系。但说明原委后,欧忠诚思想上有顾虑,不太愿意前来。夏天对他说:“你比刘爱华水平高很多,她都可以应付,你怕什么?当初怎么样,就说怎么样。如果你不愿意到我们这里,他们急了,找到你单位去,不是更加不好?”
欧忠诚想想有道理,但还是有问题,说道:“时间那么久了,我都忘了。”
夏天说:“这个问题不大,约到你要来的当天,你早一点到,我把贷款档案给你看一遍,不就回忆起来了吗?”
欧忠诚觉得这倒是一个办法,便同意了夏天的约请。
究竟夏天会不会因为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问题涉案,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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