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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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和我同样爱着龙王的你--
这并不是想让后世知道我的行为对你的辩解。因为我的软料一直没写这封信,也有利用了同为龙王的誓约者这立场的我的撤娇。
读过一次后,请烧了它。"
光王的迷惑深深的呈现在文字中,若自己没发现贴在箱子底板背面的信,可能连其存在都没注意到就结束了。
原本读的有些痛苦,稍稍振作精神。
但是,必须留给魔道王看,让他明白光王的远虑和担心才行--重新考虑后,端正礼仪重新阅读。
"现在我对于给予国家许多人民苦难的自己裁判,刚刚喝了慢性的毒。因为最后想让我的友人们不知道我是服毒而死的。圣王的理想,是留给孩子们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然而她死后三代就溃散了,而我之后也无法乐观。为了从再次发生的大乱中保护人类与幻兽--不,对身为誓约者的你,说出我真正的心意吧!为了避免再度让龙王死去,我花了十几年找寻我的龙阿尔法多所说的"遗失的秘法"。许多的人们再也无法从旅途中归回。想到他们充满苦难的旅途和遗憾的死亡不禁黯然,几年没有安稳的睡眠。但是人民的牺牲结束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在努力下完成的是你所得到的秘法的宝珠。相信如果得到了这个信所藏的箱子,你和龙王一定能得到宝珠。从失去阿尔法多之后,我强烈的希望让我继续活着。而希冀的宝珠现在就在我的眼前。在得到宝珠的现在,想我是毫无作为追着人民死去的无情的王吧!这封信在我的人生中只是一椿蛇足。但请明白对你写这封信的我的心情。"
发现身体僵硬的亚克,暂时停下了阅读。
虽没有明白每一句话意思的自信,但大致能把握文章的大意。
雷牙王谈到卡莱尔的时候,说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求公平的性情的人。
那个性格让"对于给予国家许多人民苦难的自己裁判,刚刚喝了慢性的毒"的他做了冲击的行为。
在自己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也为了不让被留下的友人们心痛的光王的温柔。对自己严格和对别人的温柔,亚克觉得非常的悲怜。
和他们一起做战建立统一王国的魔法师,对枇杷湖的大更说"患了绝症的的卡尔在床上的请求"。光王痛苦的关怀并没有浪费吧。
那个魔法师,是在光王的雕像背后刻上悲哀的叙事诗的雷牙王的好友路罗恩吗?
信还没完。
像本人所写,之后绵绵不绝的持续吐露着光王的心情。
读下去时,亚克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必须一个人活下去的卡莱尔的悲伤和苦恼,最后没发现幻兽王是世界的牺牲品的命运的自责,对背负了那些还持续的龙王的爱情--。
几乎失去乌兰波克的亚肯杰尔,有着记忆的感情。
这封信,是光王卡莱尔的遗书,身为龙王誓约者的永远的爱情,让阿尔法多夸耀的誓约。
亚肯杰尔用双手捂住脸哭了。
为什么自己没让雷牙王读这封信。如果读了它,能知道卡莱尔的心情,也能解救阿尔法多。
没有想到这点,因为龙王的受伤,愚蠢的自己的胆怯,深深伤害了雷牙王。
并不是谁的错,容许雷牙王的笑。虽说同为誓约者的光王明白亚克的心情也不会责备。
但是自己没有达到卡莱尔临终的心境,却主张充分的痛苦。如果能知道这些,绝对不会责问阿尔法多的。
光王留在信上的想法,确实是同为龙王誓约者衷心共感的心情。
--正因为是誓约者……?
脑海里浮现了魔道王的身姿。
打算破坏所爱的龙王牺牲生命保护的世界的他--不是。
杀了前代的幻兽王,将新得到的龙王当做工具不知耻的他--。
同样是誓约者,一定要杀了他。为了保护世界的龙王和过去的誓约者们的真实。
第一次,亚克产生了强烈的意志。
正准备写完第二封信时,深夜的访客进入了亚肯杰尔。
繁忙的昨天的劳累和今天加在一起看来十分明显的菲莉艾妲。
有着熊猫眼的女骑士,对请她入室的主人道歉。
"这么晚了实在抱歉。才刚从猊下的私室回来,想说得先跟你秘密谈话所以过来了。今后不知道有无时间?"
"我无所谓,你在这种时间还工作吗?多少是孙女,猊下怎么还这样对你?"
"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孙女才被找去。因为过了警备的换班时间,前面的圣骑士也不能说。--喏,从布雷莉夫人那得来的特产。接过包在餐巾内的东西的亚克,在确认内容后马上还给友人。
"很感谢她的好意,不过我不喜欢饼干。你不进来吗?"
"夫人烤的饼干是绝品。不吃一、二块吗?"
"照你的话吧,这个代替点心。现在也没办法叫人伺候,我的房间完全没放任何食物。只有葡萄酒,要喝吗?"
为了幻兽王回来时能喝到,所以叫伺候的人先送几瓶过来。
酒量颇大的女骑士稍微考虑后拒绝了。
"还是别吧!这个状态喝下去的话恐怕马上睡着,要不就是醉酒。"
"你要睡没关系,千万别喝醉,那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认这些看起来昂贵的家具继贵宾室之后又毁了。"
"夸大其词。充其量是抓住椅脚乱挥。"
"充其量而已吗?真是让我无法理解的单字。我建议用水代替葡萄酒。"
坐在有肘架的椅子的菲莉艾妲,随意的打开放在桌上的饼干的包包。在去茶几拿起水罐倒水的友人背后说话时,似乎要从那开始吃而迷惑。
"夫人手制的枫糖饼干是最好吃的。接下来是奶酪口味。这是因为要花时间用的东西越麻烦吗?"
"是嘛!"
没有认真听的亚克含糊的回答着,注意到窗户外侧二度传来的轻轻敲打声。
疑惑着拉开窗帘--发出欢叫声。
"乌兰!"
没注到女骑士已经抓住放在身旁的剑站了起来,打开窗户迎接黑装束的幻兽王。
在看到飞入室内的年轻男子背后黑色的皮膜翅膀,芬知道来者何人了。
"比预想的还早。原以为是明天早上以后。真好。听说凭依魔法不能睡除,原本还在想会变成怎样--"
亚克露出笑容,对比预期中早的再会感到高兴。关上窗户的他异常平常的饶舌在回头看的时候中断了。
乌兰波克的唇夺走了誓约者的话。
亚肯杰尔感到慌乱。
虽然已有在多马们面前进行过的例子,但这浓烈的接吻景色还是第一次展现在菲莉艾妲眼前。
想到这的亚克,一只眼朝着好友看去--。
果然,露出大大的笑容的她,边吃着饼干,快乐的欣赏着。
--呜哇啊……!
没打算等对方停下。亚克抓着乌兰的肩死命的摇动着,示意他停下热烈的爱情表现。
幻兽王停下了吻。
"你出神了喔!"

"我的心脏可没强到这状况下还能陶醉。"
"炎烈王时就没有出神。"
"那有。"
出乎预料的被责备的亚克,惊慌的眨着淡蓝色的眸子。
"有。"
"没有。"
"最后都任他做了。"
"如果不能呼吸的话谁都会没力吧!这跟专心与否无关。"
"哇哈哈哈哈!"菲莉艾妲愉快的笑声回响在室内。
女骑士被红了脸的青年怒目而视,泰然的笑道。
"虽是争风吃醋的吵架。没想到目睹了亚肯杰尔和男朋友争风吃醋吵架的日子~。芬很感激喔!"
"……拜托,别说了。"
"那么,不拿水过来吗?"
像最初的预定,乌兰跟在为她拿过水罐的青年身后。
吃着奶酪饼干的芬,对着黑发的少年招手,催促他坐在自己面前隔张桌子的沙发上。
正面看来,似乎还没到二十岁,但和年龄不相称的大胆面孔和安稳的态度,已经具备了幻兽王的威严。
正面定眼看着芬,眼角稍翘的黑色大眼,像冬天的夜空一样的清澈美丽。毫无畏惧的大胆表情,脸却意外的纤细端整。
她从内心认为将来肯定有乐趣--。
"老女人!"
听见乌兰冷冷的话,亚克手里的水罐几乎快掉下来了。
对着完全不改变表情,继续喝着玻璃杯内的水的菲莉艾妲,少年继续说着。
"才不把亚肯杰尔给你。"
"乌、乌兰……!跟芬说这干嘛!"
将还有水的玻璃杯放到桌上的女骑士,从鼻孔哼了声。
"确实比你大十二、三岁吧。不过,要跟我吵你还早了十年。你是在嫉妒赛法德吧!因为虽有男人的好色,但怎么也有其包容力。如果不是大人的话,难以保护亚克。总之,现在的你和亚克还不算相配,这是事实。结果迁怒于我,不成熟的家伙。嗯?怎样,说中了?"
把手放在脸现怒色打算站起来的少年肩上,亚肯杰尔坚决的打算中止这场争吵。
"是你错了,乌兰。芬是我重要的朋友。请不要对她不礼貌。"
少年没有开口。
看到他的态度,亚肯杰尔放弃了要他道歉,青年代替的对友人道歉。
"抱歉。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开始就吵起来。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那个吗?刚才说猊下的关系才来这儿。"
"有什么事吗?"
"现在世上达到最高地位的老先生,这回抱了新的野心。打算让圣人娶孙女的我。"
少年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
"我和你结婚?虽说圣人不用做另外的传教活动,不过不是被当成圣职者对待吗?"
"据说按过去的例子来看,也有几个是普通人的圣人,一半有结婚。因为你现在也是有比的上一国势力的军队将领,所以想当成普通人操纵。"
"对神奉献身子拒绝了全部的婚事,特别是猊下的孙女也是吧!而且教团也没有真正援助我的军队吧?"
"也就是以援助为借口的程度先说吧,怎么样?如果以猊下的寿命结束为止的话,先预订婚约吗?"
青年回答之前,忍不住的少年抓住了誓约者的手臂。
"你要跟这个老女人结婚吗?亚肯杰尔。"
"别再用这种说法。如果再重复一次,别在我面前开口。"
"喔!那你要跟这个大你很多岁的女人结婚吗?"
"乌兰!"
芬哄然大笑。对脸红哆嗦的友人摇晃着一只手劝止。
"算了,随这个刁钻小鬼喜欢吧!"
"并不是这样说行了。真是没礼貌。--怎么会跟芬结婚。乌兰,不肯相信我吗?"
"炎烈王……说了政策结婚的话……好男人跟好女人在一起,生出优秀的小孩,是活着的人的工作……"
乌鸦兰波克垂着眼干巴巴的说着。
亚克咂嘴,厌恶的呻吟。
"那个失言大王……做多余的事……"
"可是也算有道理的话。刁钻小鬼虽不想明白还是理解了。但是,也有说出把女人当成生小孩工具的男人在。放心吧!刁钻小子,至少我就算亚克求我也不想生他的小孩。首先,你觉得你这位比女人更美的恋人,有使女人怀孕的志气吗?"
亚克抗议着认真的友人。
"菲莉艾妲!"
"什么啊!嫌恶女人讨厌男人。圣骑士时代,每次无情的轰走求爱的人的是谁啊!"
"你也没资格说我吧!由于不信任人也不好交际,以前每次被人触碰时就起鸡皮疙瘩不是吗?"
亚克转过身对着身旁放心的幻兽王温和道。
"虽不知赛法还说了什么,但是,我在世界和你中选择了你。这样不够吗?我有什么让你不安的?"
"不是。我是笨蛋。也没考虑到亚肯杰尔的心情,忘了守护的事,随便的叫出了雷牙王。因为这样,最严重的时候也不在你的身旁。"
"雷牙王和炎烈王代替你帮助了我。这不等于是你间接的帮忙了。"
乌兰波克同意自己的担心是不讲道理,但是……
"我觉得被取代……"
"什么?"
乌兰波克对平时连秘密也能看穿的敏锐,关系到自身的时候,却象别人一样感觉迟钝的誓约者感到疑惑。
乌兰稍微感到怨恨,同时也有被救的感觉。--但是大至上还是不认为亚克有必要同情炎烈王。
"雷牙王和炎烈王都很中意亚肯杰尔。令人懊恼,不过那二个人都没办法--还好。"
听到少年深刻的告白的亚克,忍耐着不笑出来。
撇开乌兰怀疑自己见异思迁的疑惑,与那两个大人的男人相比,挂念着自己还未成熟的少年的感性有新鲜的感受。
赛法德和阿尔法多都是出色的男人们。在另一端传送的他们"还"未有的地方,能看到乌兰波克的意气和自尊心。对这么说的心情也有同感--。
好可爱。非常非常~可爱。
面无表情,大胆无惧稍微傲慢的幻兽王的少年,对未成熟的自己感到自卑,嫉妒着祖先的二人--令人感动的可爱感。
如果想法被他知道肯定会生气,亚克找理由弥补笑容。
"就算你不在那个场合,我也没有那一次说他们更好啊!现在你没有输,长大后更不可能了。"
"你会等吗?"
"这个答案二年前就知道了吧!就算之前遇到多少位你的祖先,我的回答也不会变。"
"明白了。快点长大。"
不知道亚克越来越可爱的想法,少年用着认真的表情点头。
咬碎饼干的小声音传来,想起友人存在的亚克,内心冒着冷汗望向那边。
女骑士露出大大的笑容默默的吃着饼干,将二人的对话从头看到尾。
"……芬。要笑要吃选一边吧!"
"非常有趣。你拼命忍着爱也好,刁钻小鬼以着不高兴的表情说出坚强的话也好,比忍耐看普通的圣戏剧要好多了。"
"这不是跟宗教剧比的吧!而且,有不普通的圣戏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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