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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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往院长办公室走去,这个医院由于是阙家投资建立的,所以阙家享有很多特权,而含玉在读医学院的时候也是院长的学生。迎面,从办公室出来了几个人,含玉奇怪的盯盯,“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那个中年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院长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招呼,“含玉啊,你怎么也跑来了?听说你家那个天才儿子也受伤了啊?”
呵呵的笑,无害的笑,“陈院长,你还是这么八卦啊!怪不得莫仰要离家出走了!”
汗,院长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你还是这么喜欢踩人痛处揭人短!”
“不涵,你也去吃点东西好不好?都十几个小时了。”轻声的劝着,带金看着往日最无视感情的侄子变得这么消沉,心里是担忧。
不同靠在墙上,眼里是盯着手术室,思维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含玉偷偷对着不涵撇撇嘴,“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人家哭得可怜兮兮的求你的时候怎么不心软呢?”
不涵颤抖了一下,仍是没动。
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孩子气的含玉,阙保宏对着不同打个眼色,示意他让含玉闭嘴,否则,依不涵那性子,刺激之下难保不打含玉一顿。
瞄一眼还在出神的不同,含玉大大胆子,还要讽刺不涵的时候,不舍赶紧跳过来捂住他的嘴,“拜托你了,老爸,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好不好?不涵现在很伤心很自责,你想想,如果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是大哥,你会怎么办?”
一脚踢过去,含玉气呼呼的吼道,“不孝子!你咒你哥干吗?”
不舍闪得快,含玉还要追着他教训一顿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了。所有人都迎了上去。不涵冲得最快,先是看看被推出来的辛小卿,再抓住主治医生,“他要不要紧?”
医生舒一口气,“暂时情况是稳定了,不过还是很难说的,如果病情再恶化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了!”
“那没关系的,我求求你,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他!”不涵哽咽着,伸手摸着辛小卿苍白得可怕的脸,由于被车撞伤,连他那秀气的脸都留下了很难看的伤疤。
阙保宏沉稳的发号施令,“不涵,你得回家去休息了,这里请个好的看护守着就行了!不同,你跟我回去一趟。”
眉头一拧,不涵看都不看他们,“大爷爷,我想留下来守着小卿,他那么怕寂寞,留他一个人他会哭的,我要一直陪着他。”
带金瞧瞧面色难看的阙保宏,“不涵,你乖点,回家去睡一觉,别惹大伯生气。”真是难搞的小祖宗,也不看看自己是才被禁足释放的,现在大家长发话,也有了松动的语气,还不抓住机会,笨啊!
含玉也不干,“大伯,小同也累了,干吗不让他回自己家去休息,非要他回主屋?”
阙保宏面对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含玉也只得收起威严,“含玉,我找小同还有事,这次的事我要听他的解释。”眼睛瞟向不同。

不同了然的点头,想必是自己对叔叔他们的解释没让大家长满意,他看看不舍,“你带含玉回去睡觉,你们都折腾一天一夜了。姑姑,麻烦你了。”带金翻翻白眼,“是,就知道奴役你姑姑我!”不由分说的抓过还在闹别扭的含玉,三个人先走了。
站到不涵面前,不同温和却坚定的道,“不涵,我们一起走,小卿他还要昏睡一天才会醒的,你必须得回家好好休息。”
“哥!”从未在不同面前示弱的不涵却用着悲伤的语调叫着他,“我只想留下来,都不行吗?”
阙保宏生气的要开口,不同冲着他摇头,再次看着不涵,“我想,小卿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还有,你要好好想想,你如果真的打算以后要和他在一起,你有变得足够强吗?能强到保护他,不再让他受伤吗?”
不涵开始动摇,犹豫着,想想,点点头,再看一眼床上的瘦弱人儿,吻在他的额头,轻声道别,“小卿,我明天再来看你!我爱你!”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黑暗的房间里,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滴下。
阙家主屋。
“不同,你今天给你几个叔叔们的解释就不用拿来给我听了。”威严的看着自己最欣赏的孙子,阙保宏关上了书房的门,“我要的是你的实话。为什么那个人会不顾一切要开车撞你?在被抓了以后,他还是叫嚣着要杀了你,说你欺骗了他?”
不同靠在窗前,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苦笑,“果然啊,时间太紧张了点,否则我会做得很干净的,不留一点痕迹。”
阙保宏略有些震惊,“不同,你从来都是我们最看好的子孙,也最让我们放心的,平时你们兄弟几个干出什么打架叛逆的事都还是你出面摆平的,可现在,我没想到,最谨慎最小心的你会用这种手段来并购浩天企业!!”
抿紧嘴,不同望一眼阙保宏,冷静的道,“既然你去调查过了,那就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
“我要的是你的理由!”阙家大家长快按奈不住要爆发的脾气了,真是的,子孙太精明太独立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继续保持沉默,不同不再去看已经气得冒烟的阙保宏。
阙保宏强压怒气正要开口的时候,书房的电话响了。
耸耸肩,不同提醒还坐着的阙保宏,“大爷爷,你不接电话吗?我先出去了,就在三楼我的房间里睡一会,不会走的。”他很聪明的选择了先出口声明,否则难保他也会被禁足关在阙家主屋直到他上飞机。到时,含玉一定会哭死,然后就天天在主屋搞破坏,再然后就策动其他阙家人谋反,再再然后,大爷爷铁定气得进医院。瞧,他心真好,为了主屋的安宁选择自我暂时牺牲。
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阙保宏却无可奈何,阙家上下谁不尊敬他啊,就这小子从来敢跟他对着干,可,偏偏自己就是喜欢他那脾气啊。唉,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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