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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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被绑到床上还注射了镇静剂的不涵时,不同完全的变色了,“他到底怎么了,需要你给他注射针剂!”厉声的问着床边的看护。
老成的看护饶是看惯了气势汹汹的病人家属仍是愣住,半天才道,“少爷他闹的厉害,不放他出去就要自杀,我也没办法,老爷子吩咐就……”
盯了半天,不同就那么保持着站立的样子,不说话,只是看着昏睡的不涵,那个嚣张飞扬的阙家四少是他吗,是现在这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憔悴青年吗?情之一字,伤人无形。他很清楚不涵和那个如水晶般剔透的少年的一切,说实话,他还蛮喜欢那个聪明却不张狂、善良不失狡黠的少年。可惜,如果,不是前几天他去调查那个人时,他才察觉到某些阴谋的气味,他去提醒不涵,错了吗?
那个人,为了他,伤了多少人了?劫吗?深深的叹气,歉意的对看护道,“请好好照顾他。”看护赶紧点头,这个青年的外在散发出的强烈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臣服。
轻轻的关上门,慢慢的走在楼梯间,不同在沉思,看来,他要加快脚步了,不涵的那件事如果被老爷子们知道了的话,会牵涉到更多人的。皱紧了眉,可是,以目前他的势力,要快而干净的结束一切,时间上不够。除非借助阙家的势力。
不知不觉中,不同已经来到了三楼的书房。这是阙家权利的象征,每一次的重大家族决议都是在这里做出的。
管家周到的帮他拉开门。不同抬步迈进。长长的会议桌已坐了不少人了,只要现在在公司总部的阙家人都到齐了,礼貌的招呼过长辈们,不同来到缩在众人中间可怜兮兮任他们玩闹的含玉身边。
真是的,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含玉!在心里不满的抱怨着,凭着身体优势,不同自然的护住含玉,坐下。
含玉早在不同出现的时候就换上了可怜的表情,现在才开心的挨了过来,“小同,大家都说我越来越不象当父亲的人,说我迟早被你压倒被你吃干抹净……”天真的眼神,天真的语气,天真的笑容。众人却咬牙切齿欲哭无泪,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带着杀气的眼神一扫视,众人缩缩身,迅速离开两人身边。小狐狸,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哼,待会可有大消息哦,看你还笑得出来不?!有仇不报的枉称阙家人。大家有志一同的相对奸笑。哈哈,好久没看到小狐狸掉眼泪了。
阙保宏轻咳几声,才说道,“今天让大家赶回来,主要是为了不涵的事。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孩子,心高气傲的,受不了那个打击,被那个自己所宣称最爱的人给利用,唉……”
大家都沉默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平时再恨的牙痒痒的,可到关键时,阙家人是很护短的。
“就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不急不缓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不同出声道,“不涵和辛小卿的事,我也有点责任,目前看来,还是不要惊动不涵,让他跟辛小卿自然的分开好了。”
含玉很骄傲的看着不同,呵呵,好有威严呢,是我的不同,我的。
微点头,“不过,如果还闹出什么事来,小同,我们就要出手了。”阙家的大家长发出通牒。
不同沉默,要赶快摆平那个人了,让一切都消失。
“那么,接下来,就是小同要到英国去的事了,”阙保非微笑着,“小同,王校长已经通知过我们了,说你已经接到了英国的入学邀请涵了,那么,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砰的站起来,顾不得撞倒了椅子顾不得仪态顾不得众人的戏谑眼光,含玉白着脸捉住不同的衣服,“你要出国了!!!我怎么不知道!!!”
沉默是这几日阙家的所有景象。不舍实在是过得压抑呀,看看饭桌上冷冰冰的大哥,再瞧瞧离大哥老远的老爸扁着嘴委屈而又倔强的表情,唉,郁闷啊!这种生活再过下去,不舍认为自己这美好的少年就要因家庭原因而过劳死了。
想起前几天,半夜的阙家大门被人重重的撞开,惊的还在洗澡的不舍慌乱的扯个浴巾裹住就冲下楼来,怕的不是有小偷而是门被撞坏了户主到时又要把帐算到他头上了。正当气势汹汹的他杀下楼时,才看清楚破坏力极强的物体居然是他那在家里跟他一样没地位的老爸,怪怪,往日见了大哥面温顺的如绵羊一般的老爸居然敢在大哥面前死劲破坏家里的物品!!心疼啊,看着一件件值钱的物品被老爸砸碎,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默默的数着老爸大概败了多少钱,心惊胆战的抬眼去看门口不出声的大哥。
岂料大哥只是冷冷的看着老爸发泄一通后,什么都不理,擦身上楼的时候还好心的提醒看好戏看愣了的不舍,“不舍,年轻人身体好也不要裸奔,知道吗?你的浴巾掉了!”
傻愣着的不舍脑筋还没转过弯,点头,“谢谢。”不同走过后,他才惊觉说了什么,惨叫一声,光溜溜的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而发泄完累得气喘的含玉气愤的盯着理都不理他就上楼休息的不同,咬牙,一阵风的也跟着撵了上去,一点都没发觉,途中踩的一个凸出物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于是,阙家再次传出了人间难得的惨叫。
再然后,就是阙家的这几天水生火热的生活了,不舍夹到两个人中间真的觉得好难做哦,中途偷偷的去给堂姐打个电话打算请个人来看看,结果,堂姐只是笑,笑完就挂电话,什么都不告诉他,哼,拽什么拽,一会看他到大学门口去堵她,一定要问出问题的关键,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不是太冤枉了吗?
轻咳一声,不同瞄一眼吃饭都可以吃得皱眉发笑沉思咬牙各种表情的弟弟,“不舍,你中邪了吗?让含玉下午去给你检查一下好了。”
户主的话当头打醒太投入在自己想像中的不舍,讪笑着,端起碗,“没事,吃饭吃饭,我就是在考虑今天的数学题。”
不同挑眉,不去打算揭穿那很明显是借口的话,再转头去看那这几天都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标明要冷战到底的人,心头闷闷的。放下饭,注意到含玉到现在都没怎么动吃的,凤眸里闪过不舍和挣扎,却最终选择起身离开。
含玉心里恨得只想扑过去咬死那个没良心的,花心大萝卜,大骗子,负心汉,陈世美,一串串他所能想到的词语全在心里骂了个遍。从未想过不同会离开自己,从未考虑过生活里没有了不同会怎样,早已习惯睁眼看到的就是不同,习惯不负责任的闯出一堆烂摊子,习惯由得不同来照料自己的一切,习惯不同的怀抱,习惯看他无奈但却顺着自己的表情,习惯吃不同煮的饭,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静下心来冷战的几天里,含玉才发现,自己的生命里都不知不觉的融进了不同,已刻骨,已铭心。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没良心的,也不来劝哄自己,就由得自己发脾气,是不是,自己已没魅力了,不知道来个色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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