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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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年的中国农历春节终于到来。全世界的中国人一起欢度这个千年传承的节日。东亚、南美、北美、大洋洲、欧洲、太平洋诸岛。日本自然不能例外。
日本总督府官邸院子里。李健正和两个儿子一起放鞭炮,放烟火。侍卫高一龙用竹竿将一长挂鞭炮高高挑起。李润手拿一支香,兴奋的点燃鞭炮。弟弟李冉和高一龙的儿子高又明高兴的在一边拍手。李健和妮娜相拥站在庭院廊下,看孩子们玩耍。
李健对身边的妮娜说:“明年我们和孩子们在意大利过春节。”
李润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炸响起来,妮娜没能听清李健说什么,她贴近李健大声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不远处总督府新年钟声响起,四下里鞭炮声大作,震耳欲聋。李健同样没有听见妮娜说了些什么。干脆将妻子搂紧,享受这难得的安逸快乐。
“我爱你!”妮娜大声说。李健看见妮娜的口型,明白妮娜说的话。“我也爱你!妮娜!”李健扯着嗓子倾尽全力的喊。声音洪亮。立在身后的邱固元都能听的分明。
妮娜温柔的抱住李健,孩子们兴奋的在院子里又跑又跳,高一龙抱着小李冉点燃一支爆竹,爆竹高高跃起,临空爆炸。李健深情的吻了妮娜。妮娜闭上眼,四围烟花爆竹声响彻一片。她心中却无比宁静安逸。
中国新年,斋藤一拿了些酒肉在新撰组招待中国来的刺客。这些刺客便是大鸟圭介辛辛苦苦从中国骗来的丁世荣师徒5人。一起喝酒的还有另外两位新撰组成员。
丁世荣来日本这些日子打听了这里的情况。知道新撰组里都是日本各地的武士,人数虽少,但武艺高强,且忠心耿耿。早年主要是维护京都的治安。中队进驻日本镇压日本暴乱之后,新撰组主要负责日本政要和天皇的安全。变成卫队性质的组织。
大家喝了几杯之后。丁世荣的徒弟丁义饶有兴趣的问斋藤一。“听说李健有一个护卫土方岁三早年也是新撰组的成员,还是副局长呢!是吗?”
两个陪酒的新撰组成员面露怒色,用生硬的中国话咒骂道:“那是新撰组的耻辱!土方岁三这个败类,我们新撰组迟早要对他行使天诛!”
丁世荣看看斋藤一,他一脸平静。
丁义又问:“那么,斋藤一队长和土方岁三比,哪个武艺比较强?”
“当然是斋藤一队长厉害啦,队长是一刀流最厉害的剑客,武功天下无敌!”
丁义面露不屑。心想,日本人真是狂妄,这种武艺也敢称天下无敌?真是可笑。
也许是多喝了几杯,新撰组的成员看出丁义不服气。当下提出比武。
“今天这么痛快,不如我们比试一下,切磋一下中日武术?”日本人提出挑战。
斋藤一依然平静。自斟自饮了一杯,微笑着看看丁世荣。并无意阻止这场比试。
丁世荣被斋藤一的无视激怒了。用眼色同意丁义接受挑战。

众人来到庭院中。除夕之夜,四围断断续续有烟花炮竹的响声,没有月光。斋藤一命人在院中点起火把照明。比试双方各找自己称手兵器。丁义拿了把长刀,那名新撰组成员用了柄日本刀。
这一闹腾,新撰组的成员都知道比武的事情,纷纷赶来观看,院中的人越聚越多。新撰组十个队长到了八位:松原忠司、武田观柳斋(北辰一刀流)、井上源三郎(天然理心流)、谷三十郎(神明流)、藤堂平助(北辰一刀流)、铃木三树三郎(北辰一刀流)、原田左之助(种田流枪术)。最后连新撰组的老大,局长近藤勇(天然理心流)都来了。院子里挤满了观战的人。丁世荣和斋藤一没有想到竟然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动静。
丁世荣的到来,局长近藤勇并不知情,他不清楚这几个中国剑客的底细。不过土方岁三当年出访中国回来后在近藤勇面前说了不少中国武术的事情,他对当今中国武林很感兴趣,也略知中国的武林人物。当他听说,这批中国人中有大名鼎鼎的西毒丁世荣,吃惊不小。
丁义见日本人的阵势这么大,心里打鼓,悄悄问师父丁世荣:“师父你看,这怎么办?”丁世荣狠狠的说:“尽管放开手脚,事情搞大了,师父替你兜着,今天一定要灭灭日本人的威风。”丁义大受鼓舞。
丁世荣并不傻,来日本这些日子,他心中一直盘算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感觉到自己是被算计了,日本人很可能是在利用他。今天斋藤一竟然默许手下挑战自己,更加让他恼火。故而想灭灭他们的威风。
丁义和那日本武士先后立于院庭之中。比试正式开始。
丁义这些天没事情在新撰组溜达,看过他们平时练习,对他们的功夫大致有了解。所以没有比武之前对着观战的日本人手指比武对手,口出豪言:“今天我不能三招内胜他,便算是我输了!”
这些年日本国内学习中文的人很多,不少新撰组成员能说中国话,所以大部分人能明白丁义的意思。新撰组的人对他的放肆议论纷纷,面露怒色。不少人用日本咒骂,也有人鼓励比武的同僚。激进的人喊着要力劈丁义。
那比武的日本人原本就不屑中国武术,自然被丁义的狂言激怒。
比试正式开始。
日本人上来就是气势如虹的力劈。
丁义并不忙躲闪,站着没动。直至刀锋逼近自己,以极快的速度转动身形,轻松避过必杀一击。那日本武士却有力过猛有些收不回力,身体惯性的向前冲去。丁义用自己长刀刀尖灵巧的一挑,划向对方的手腕。对手看见丁义的刀锋袭来却来不及躲闪,只感觉手腕一阵钻心疼痛,不由得撒手弃刀。到落在地砖之上,叮叮当当乱响。
院外依旧鞭炮声纷杂。可那一刻偏偏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为了配合院内出奇的安静,刀落地的声音格外刺耳。
只一个回合,新撰组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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