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医生平静地说道：“刚送来的时候，她的皮肤已经烧成了焦炭，肌肉组织全都烤熟了，惟有剩下骨架和内脏损坏不算太严重。整整五个医生昼夜工作了三天三夜，每隔一个小时更换一次培养液，不停地更换培养液。在培养液里把皮肤、坏死的组织、内脏，一丝一丝地精确地削下来！……整整三天工作下来，至今不敢合眼，要看着她，看着她就不会害怕了！”医生最后这句话有如在自言自语。
科明克透过殷红的培养液，看到头颅上红白相间的筋骨，肉丝在培养液中飘荡。头发已经失去，眼睛被摘空，趾骨和关节完全裸露。科明克问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全部恢复？”
“别指望恢复了！等她老了，又有什么用呢？”医生长长地叹息道。
这时，樱子的眼眶中飘起一条细长的肉丝，耷拉在空空的眼眶中，拉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印子。科明克的喉咙好像堵满了东西，胃一阵一阵地收缩。科明克赶紧踉跄着奔出培养室门，医生平静地出来关上门。看到这种情形，科明克更加难受。
医生提议科明克去看一下樱子的爷爷，科明克来到旁边的疗养室。一个九十老人映入眼帘，老人已经是白发苍苍，脸上毫无血色，牙关紧咬着，峭瘦的脸看起来青筋暴露，悲伤欲绝的神情很明显地笼罩着这个人。科明克早就见过他，现在这个情形，他实在是无法再继续呆下去，一阵阵的眩晕打击着他的大脑。
科明克离开医院，又立即投入了工作，他自言自语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唤醒宝孩呢？宝孩是不是患有心理病？他怎么会有心理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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