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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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生怒不可遏,狠狠地抽了张大辉一个耳光,颤声说:“你这个王八羔子!你...你居然输了五百万美金?!你活腻歪了啊?跑到澳门去赌博,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原本指望那四千万发财,却没想到被那败家子一把全输了,还欠下五百万的债,从哪里弄来四千万还银行的贷款呢?望着瘦了个圈的大辉,他恨不得一把捏死这不争气的东西!
舒腊梅涕泪满脸,心痛地搂着不成人样的儿子,问:“云生,事到如今,你怎么打怎么骂也没用了,看怎么想办法瞒住银行的人,尽快把那四千万凑齐啊。”
张云生僵直地坐在沙发上,说:“四千万,你叫我从哪里弄四千万?我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又不是印钞厂!瞒住银行的人,嘿嘿,瞒得了一时,你还瞒得一世吗?”
舒腊梅见丈夫也措手无策,不由嚎啕起来,咒骂道:“我的天哪,那个没天良的、挨千刀的,为什么要拉我家大辉去赌博哟!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全家死绝哟!”骂了一会,又推搡着儿子数落道:“儿子,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赌那么大,你是被鬼蒙了头哟!现在可怎么办哟!”
张大辉哭丧着脸说:“妈,我哪知道他们赌那么大呢?都怪那个姓黄的,他妈的也不说赌多大就给我开了张五百万美金的支票。我操他全家!”
张云生忙问:“大辉,你居然坐上了赌桌不知道赌多大?他们都没告诉你吗?你怎么知道那支票是五百万美金?”
张大辉说:“爸,我真不知道他们赌多大,谁也没告诉我,真的!那支票后来我也去验证了,确实是澳门银行开出的,不会假!”
张云生又问:“是些什么人跟你一起赌的?究竟是谁赢了你五百万?”
张大辉说:“赢钱的是三个香港老板,我只知道一个姓胡,跟我一起去的江老板也输了一多百万。”
张云生拼命让自己冷静,凭他的经验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个圈套,又问:“那魏民去赌了吗?”
张大辉说:“魏民没去,他在珠海几天都不曾去赌过。不过,他放出话来,如果我不在一星期还他公司五百万,就...”他恐惧地望着张云生,嗫嚅着说不下去。
张云生一拍茶几吼道:“他就要怎么样?”
张大辉一激灵,说:“他就要废了我!”
张云生破口大骂道:“我操他魏民全家,他叫你搞什么地皮买卖,我估摸着就是想套你,妈的骗了四千万还不满足,他妈的狗急了还跳墙呢!大辉,魏民回南林了吗?”
张大辉怯生生说:“回了,我们一起回的。爸,魏民那家伙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我怕他真会......妈,我不想死啊!”
张云生说:“走,我们去南林找那小子去,先好言好语地求他,只要他不逼得急,我们再从长计议。”
魏民舒适地坐在老板椅上,两脚交叉搁在老板桌台面,看着面前卑躬屈膝地两父子,心里暗暗在大笑,可还是很严肃地说:“我去深圳之前就再三交待大辉,叫他不要赌了,他当面答应得挺好,谁知他居然赌劲那么大,不到两小时就输了五百万美金!本来呢钱反正没输我的,大辉也不是我什么人,我不应该罗嗦,可他把买地皮的资金全输了,还欠我公司五百万,严重影响了我公司的收购计划,我现在猛不丁上那里找四千万来呢?眼睁睁看着大把的钞票赚不到!早知道大辉这么不稳重,我当时找其他人合伙就好了!”
张云生卑谦地说:“魏老板,都是大辉这家伙不争气,让你操心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辉去赌的时候,你公司的黄经理怎么不提醒大辉一下呢?还给了他五百万美金做筹码?是不是那黄经理故意害我家大辉呀?”
魏民哼了一声说:“别提那个自做主张的东西了,我已经炒了那个姓黄的了,害我丢了笔大买卖!不是看在他替我辛苦干了三四年,我真想废了那丫的!至于他是不是故意害大辉,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想弄清楚,但你家大辉欠的五百万要赶紧还我!”
张云生见他轻描淡写地推了个干净,还反过来催债,心里怒火冲天,激动地说:“魏老板,那黄经理的你的人,怎么你就什么也不知道呢?这叫我怎么相信呢?”
魏民砰地一拍老板桌,黑着脸说:“张云生,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那不是东西的儿子输了钱,关我个屁事!你想知道怎么回事,你自己去找那姓黄的,莫要在我面前罗嗦!我只管你儿子欠我钱什么时候还?”
张云生总算见识到了魏民的流氓面孔,几年来称兄道弟、热情洋溢的假面具一但撕破,露出地阵阵杀气令他不寒而栗,旁边的保镖们也怒目相视,如同饥饿的豺狼,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撕成碎片!张云生咕嘟咽了口唾沫,凄惨地哀求道:“魏老板,看在大辉这么些年诚心叫你魏叔的份上,看在我老哥这么些年真心实意到大都会捧场的份上,看在我老哥在黄县那么是死命照顾魏华的份上,你就大人大量,给大辉一条活路吧?魏老板,我知道你黑白两道
全通,帮我找到那个黄经理,帮我替大辉追回被骗去的四千万,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那四千万的银行贷款,还不上我丢了这芝麻官是小,大辉下半辈子只怕就要在牢房里过了。我求求你,帮兄弟一把吧?”说着泪水纵横,彷徨无助之极,大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边磕头边号哭!
魏民冷冷地看着这父子俩粗劣的表演,说:“他妈的号丧滚到你们家祖坟上去号!”
张云生父子立马静了声,眼巴巴地望着南林黑道大佬发话。
魏民慢悠悠地抽着古巴雪茄,缓缓地说:“老张啊,我魏民不是不念旧情的人,但我手下那么多弟兄,都指望我赚钱养活,人情归人情,债务归债务。亲兄弟都还明算帐不是?你把我那五百万的债务了结了,我就好帮你,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何况省里那块地皮的拍卖已经结束,我那六千万放在银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拿来帮帮你这老朋友了。”
张云生惊喜地说:“魏老板,如果还清了五百万,您愿意借四千万让我们过关?”他也不管是不是以后能不能还清四千万,他只要求现在不露馅,欠私人的钱怎么都好说,如果银行的贷款追缴起来,就不一样了。只要能保住不出事,他能继续当县委书记,总还是有希望的,虽然希望非常渺茫......
魏民笑着说:“那是当然了,有个县委书记弟兄总还是好的嘛,我也不希望你们都坐牢,朋友有难,我魏民是最讲意气的!只要你还了我的五百万,我立马借四千万给大辉还贷!”
张云生忙冲大辉说:“你有多少钱?赶紧拿出来!”
张大辉说:“存款有二百五万整,小都会是新开张的,怎么也值个五十万吧?”
魏民不屑地说:“我只要现金。”
张云生拿出手机就给舒腊梅打电话:“你那里有多少钱?干什么,救你儿子的命!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多少,一百三十万?好,你赶紧弄来,我在魏老板这里!”他望着大辉说:“现在有了三百八十万,还差一百二十万。他妈的上哪里去弄呢?”
大辉说:“鸿发公司应该还有五、六十万,也凑一起得了!那也还差六十万啊!”
张云生讨好般地冲魏民笑笑说:“魏老板,看来今天是还不上了,宽限几天,我估计三天一定能凑齐五百万的。”
魏民呵呵一笑说:“那好,我就等你三天,三天内钱还清了,我就借四千万给大辉,三天一过,就别怪我不帮你!送客!”
看着这对窝囊夫子如丧家之犬一样出了门,他开心地大笑起来,很惬意地到酒吧台喝了口酒,借着舒坦地心情在吧台小姐丰满地胸脯上搓捏着,对保镖说:“虎子,你通知黄县的弟兄要警惕张家父子,要把张大辉的手下全控制死,别他妈的在阴沟里翻了船。还有豹子,叫楼下的弟兄们也警醒点。防止狗急跳墙!嘿嘿,这张家父子还行,居然三两天就搞得到五百万,哈哈,哈哈!”
再说张云生,他一出魏民的总经理办公室就对大辉说:“你现在回家去,帮你妈把钱凑一凑,我去南林找几个朋友,把余下的六十万搞齐。要快,免得魏民又变了卦。”大辉连连点头答应着,隔了会又紧张地问:“爸,你说我们还了五百万,魏民是不是会真的借四千万给我们还贷款?”张云生唉了一声说:“就全当魏民说的是真话吧。也只有相信他了。要不我们从哪里弄四千万吧?”
张云生满心忧愁地打的士去了金辉的住所,在小区门口就看见保姆带着他儿子在玩,便抱着儿子问保姆:“小辉在家吧?”那保姆神情有点慌,说:“在家的,只怕现在在午睡吧!您先抱着孩子上去,我还要去买点日用品。”张云生哦了一声就往里走。那保姆见张云生走远了,忙跑到小区服务部拨电话:“快,张云生来了,他抱着小少爷刚进去!”
张云生也没心思逗孩子,闷头往住所走,到了二楼,迎面下来个衣服不整的帅小伙,怀里的孩子冲他小伙子直挥手,还叫着什么小爸爸。张云生以为是楼上邻居,孩子认识,也没往心里去,边走边说:“小章章,是不是楼上的邻居叔叔啊?”孩子到底年岁小,只是笑嘻嘻地转头喊:小爸爸,带我去游乐园玩!
张云生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径直去了卧室,金辉似乎睡得正香,脸上的红酡酡的。张云生摇醒金辉说:“老婆,有急事要你帮忙!”
金辉其实一肚子火,刚才正在和情人疯狂~爱,却被张云生这不速之客搅散了鸳鸯,故意装着没睡醒,一翻身给了他一个后背,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呀,没看见别人在睡觉吗?等我睡好了再说。”
张云生懒得跟她计较,说:“小辉啊,你去提六十万给我,我有急用!”

金辉触电般一弹而起,板着脸说:“要我给你六十万?我没听错吧?你自己从前是怎么说的,我手里的钱是养儿子和我的钱,你自己答应了不用一分钱的,怎么今天来找我要钱?”
张云生总不能把实话告诉她吧?只得委婉地找理由说:“小辉,我真是有急用,这六十万也只是暂借你几天,等我回黄县就给你汇过来!”
金辉还是不松口:“那你回去拿了再来不行?去黄县才一个多小时,再说你这堂堂县委书记,身上的金卡上难道六十万都没有吗?我才不信哩!我告诉你,莫想在我的钱上打主意,我跟你了这么多年,又给你生了儿子,这是我该得的!”
张云生耐住性子说:“看你说的,我只是借借应急嘛,又不是不还你,小辉听话,快去给我提六十万!”
金辉眼珠一转说:“我的钱全买了今年的国库券了,现金只留了几万当家用。我真没六十万现金了。而且你每月还给我两千的生活费,我又不需要用大钱。就全买了国债了。”
张云生想了想国债虽然不流通,但也跟现金差不多,估计魏民不得拒绝,就说:“国债也行,人家反正只是要六十万,国债比现金还值钱!”
金辉开始怀疑了,但又不敢真不给,就从被窝里钻出来,搂着张云生发嗲:“云哥,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一来就只把我往床上摁,今天我就在床上等你,你却视而不见,是不是嫌我黄脸颇呀?”边撒娇边用胸部在张云生身上挤来挤去,以往这招最管用,铁定激起张云生的yu望。
可今天不管用了,张云生那还有心情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他只想赶快把那四千万搞到手!他说:“小辉,我今天一定要六十万,我的前途全押在这六十万上了,你难道不想我继续往上爬?”
没奈何,金辉是不敢得罪张云生的,她悻悻地拿出存折说:“要拿钱行,写个借据,以后找你要也有根据!”
张云生没想到金辉是这样个态度,心里凉了半截:他妈的这女人眼睛里只有钱,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没有人情味的东西!想归想,可也赶紧写了借条,现在是钱最要紧,以后再找时机修理这忘恩负义的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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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县政府县长办公室,李学之看着办公室主任卢大茂和常务副县长胡长新,心里一阵阵发凉:难道这两人得了张大辉什么好处?居然敢背着我这县长,利用县政府的名义给鸿发公司搞贷款担保,四千万的巨额贷款担保!难怪水泥厂想贷款上生产线,工商银行百般拒绝贷款,银行哪里还有钱嘛,全让鸿发公司给贷去了!
李学之不想打哑谜,径直问:“胡副县长、卢主任,我只想知道,你们有什么权力背着我这县长和其他副县长们,已政府的名义替鸿发公司搞贷款担保的?”
胡长新倒不怎么害怕,笑着说:“李县长,是这样的,鸿发公司贷款嘛是为了扩大经营。我们都知道鸿发是为机关干部谋福利的,而且张书记也同意让政府做鸿发贷款的担保,当时你没在县里去了乡镇,所以也就没通知你知道,就直接去找了卢主任,当然我们都是得到了张书记的指示才这么做的。后来一忙和,就忘记跟你汇报了,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还请李县长原谅!”
卢大茂紧张地说:“李县长,是我工作不负责任,没及时跟你汇报,请你严厉批评我吧,我...我也是当时没找到你,而且张书记的电话打到了政府办,说是书记会上通过了的,我也以为你也同意了,就和胡副县长一起去办理了担保手续!”
李学之见他们俩都往张云生头上推,俨然一副奉命行事的神态,气愤地说:“胡副县长我不多说,你卢主任是在政府办多年的老同志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职责吗?你这政府办主任对谁负直接责任呀?我是,黄县县长!我把私人印鉴和政府大印放在政府办,不是给你卢大茂同志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是必须经过我本人的同意方可使用的,组织原则、办事程序你全然不顾,你是在犯大错误!张云生书记可以直接领导你政府办主任,还要我这县长做什么?我希望卢主任在这件事上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在这事没彻底查清楚之前,你暂时停了政府办主任职务,日常工作交由曹副主任主持,卢主任,你现在就去把该移交的全部移交给曹副主任!”
卢大茂脸色苍白,只知道点头称诺!胡长新慢条斯理地说:“李县长,你这么处理卢主任,我认为不妥当。虽然卢主任工作上有疏忽,可也得到了县委张书记的同意,也就是说他在执行领导的指示,我不认为他犯了什么错误!所以停了他的职也是说不过去的!”
李学之紧盯着胡长新,说:“胡副县长,在这件事上你同样有错!鸿发公司是个什么性质的公司?是私营的!鸿发公司在黄县几家银行贷了多少款?四千万元。鸿发公司贷款的目的是为什么?是在炒地皮!这个鸿发公司好大的面子,一个私营公司居然动用黄县一级政府来给他做担保,支持他炒地皮,可就在这个私营公司贷走了工商银行的绝大部分款时,黄县一家国有企业为了扩大生产急需要资金时,却贷不到款!这是一家有三百四十多名在职人员、一百七十多退休工人的国有企业,而把鸿发公司仅仅是个只有十几人的皮包公司,仅仅注册了三十万的资金,凭什么去贷款四千万?就凭公司经理张大辉是张云生书记的儿子吗?如果朝地皮发生了亏损,那么由谁来偿还债务,由黄县人民政府吗?用国家的钱去扶植一个私人公司,赌赢了就让那公司的老板发大财,赌输了,就由国家由政府来当冤大头、来背债务!这是什么逻辑、什么理论?就这样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吗?而我们的金融政策也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胡副县长,请你一切先公而后私地去做每件事。我现在就要派人去银行把县政府出具的担保书从银行撤消,也请胡副县长通知鸿发公司的老板,让他尽快把贷款归还!”
胡长新哼了一声,脸色发青地出了门,卢大茂等胡长新出了门,才低声说:“李县长,我先把自己的问题给您交代了,我是被胡长新腐蚀了,他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搞到担保书,他带我去吃喝玩乐,还介绍我去鸿发公司投股,每月按照股本的百分之二十分红!我也是钱迷了眼睛,就答应与他合谋搞担保书,我投了三万的股,上个月就分了六千元!我分到那钱后,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安,那钱烫手啊!”
李学之惊问:“卢大茂,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你好糊涂,这是什么分红,明明就是在集体贪污嘛!你还知道有哪些人在鸿发公司投了股份啊?”
卢大茂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胡长新在里面有股份,是他自己亲口说的,还有什么人我就不清楚了,但听他的口气,黄县应该有不少人投了股份!”
李学之稳了稳神说:“卢大茂,你能不能把这些写个材料交给我?虽然你也犯了大错,但能及早回头还说明你良知尤在,你的材料和你今天说的话,都将成为减轻处罚的依据。你看怎么样?”
卢大茂沉痛地点点头,泪水滚滚而出,李学之安慰着他,把他送出了办公室。鉴于鸿发公司存在的严重问题,李学之急忙打电话给魏华,毕竟鸿发公司是魏华极力要求成立的,有必要让魏华知道。魏华后来又打电话要李学之晚上不要外出,有紧要的事情汇报。
晚上九点,李学之独自在宿舍等得不耐烦了,魏华才来,但不是一个人,他还带来了一位李学之曾经认识的人江静,原政府办打字员。
江静带来了一大堆帐本影印件、资料,全是鸿发公司的真实往来明细帐目。
魏华心情沉重地说:“李县长,江静同志是受了很大地委屈的,她名义上是张大辉的未婚妻,可实际上是一个受害者,她是被迫与张大辉生活在一起的,要不然张大辉会对她年迈的父母不利!当然她没有白受苦,她不仅拿到了鸿发公司的帐本,还了解张大辉在黄县势力的一些内幕。”
江静紧张地说:“今天下午张大辉从南林市回来,就从财务上把公司全部的资金提了现金后就去了南林了,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张大辉说他去澳门赌博输了五百万美金!”
李学之一听惊得跳了起来说:“什么,输了五百万美金?那岂不是把贷的款全部输掉了?他张大辉简直是罪不可赦啊!江静,他提了钱是不是准备逃跑呀?得尽快通知万青山,一定要把张大辉控制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是黄县县政府出的贷款担保,他这一跑,四千万不就得县政府承担起来啊!”
江静说:“李县长,张大辉是去紫东来的,他还欠魏民的公司五百万!”
李学之疑惑地望着魏华,魏华苦笑着说:“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全忙开发区的工作了,根本没顾及到鸿发公司,也不知道张大辉这次赌博输掉五百万是不是与我哥哥魏民有关。我下午开始就一直与魏民联系,可惜都没联系上,我如果不是从江静那里得知张大辉赌博输了五百万,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张大辉从银行贷了四千万款。至于为什么欠我大哥五百万,我也完全不知情的。”
李学之说:“先不考虑其他,一定要让公安干警把张大辉严密监控着,防止逃跑!张云生昨天就去南林,到现在还没回,我估计也是替张大辉那四千万想办法去了,情况非常严重,魏华,我们现在就去找万青山,连夜召集在家的县委常委们开会,把情况通报给他们,该采取什么行动就要采取,绝对不能坐失机会。”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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