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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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呼啸的夜风刮来阵阵寒霜,一堆篝火在寂静的秋夜冉冉升起。“滋滋”的烤肉声和散发的香气传的格外远。
众多的猛兽远远地守望着,却无一只敢靠近。对于这种情形,叶云见怪不怪了。此时的他正用采来的一些食料向肉上洒去。顿时,肉的香味更胜刚才,远处的一些猛兽流出了腥臭的唾液。
不得不说,叶云的烤肉非常不错,以前他经常和村中的其它小孩子抓些小动物烤了吃,这手艺也慢慢的练了起来,加上奶奶教给他的一种特殊制作食料的方法,他的烤肉在村里的孩子中算得上宗师了。
在他的翻滚下,兔肉很快被烤成了金黄色,一滴滴散发着奇香的肉油不断滴向火中,发出令人食欲大增的脆响。
叶云现在的心情有些高兴,因为醒来时发现小蛇,压抑了几天的心情得到舒缓。
他身旁,小蛇眼睛亮闪地贪婪盯着烤肉,口中不停地发出“吱吱”声。
“别急,马上就烤好了。”叶云呵呵笑道。
“吱吱”小蛇窜到叶云肩上,讨好的舔着他的脸。
“好啦,好啦。给你吃。”叶云拿过烤肉,掰出一根兔肉腿扔给小蛇,并且爱怜的揉揉它的小脑袋,叶云自己也开始啃食。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他也感到一阵饥饿。
看着一旁陪着自己的小蛇,他不由觉得这次烤的肉份外香甜。刚才小蛇通过比划告诉他会跟他一起走,一直感到孤寂的叶云心里突然无比的开心充实。小蛇虽然不能说话,但它的灵性直追人,和它在一起,叶云不知怎得就非常安心。小蛇比起以前村中最听话的动物还聪明,让叶云有种和人在一起的错觉。
很快,叶云还没来得及多啃几口兔肉,便发现小蛇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而刚才扔给它的一根大兔腿已经只剩骨头了。
“吱吱”小蛇看向了叶云手中的烤肉。
叶云一愣,惊愕地注视着几乎比小蛇还要大的兔腿在它肚中未留下丝毫痕迹。
苦笑一声,他再次扔给小蛇一根烤肉,接着直直地瞪眼看小蛇以超乎他想象的速度消灭掉。
叶云感到头有些发痛,“还要吃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咻”的一声,手上的整块烤肉已被小蛇刁到一旁。
揉了揉涨痛的眉心,叶云衡量着自己带小蛇一起走的这个决定到底正确与否。过了一会儿,小蛇满足地在草丛中擦掉身上的油腻,不好意思地看向叶云。
叶云无奈之极,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每顿都吃这么多吗?”
小蛇无辜地连连摇头。
“还好……还好……”叶云松了口气,他却没注意到小蛇眼中的一丝狡黠。
由于烤肉几乎被小蛇独自吃光了,叶云只有勉强地吃了些背篓里带着的干粮。小蛇的食量让叶云吃惊之余也没太在意。
…………………………
一轮皎洁的明月在虚空中挥散着凄美的冷光。
“明天起,我会朝北走,你真的决定一直跟着我?”
小蛇的眸子里泛起一片眼白,这句话它听了十几遍了。
“好吧……那以后遇到危险,你要先跑。”
用舌头舔了舔身上残留的油脂,小蛇不置可否地打了个哈欠。
“恩,下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小蛇懒散的神态终于露出几分迷茫。
叶云理解地说道:“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嗖”小蛇猛地窜到了叶云肩上,眸子里跳跃着激动的火焰。
想了一阵,叶云开口道:“小白这个名字不错吧,你看你浑身都是白色的。”
“吱吱”小蛇张开没几颗牙的小嘴,愤怒的嘶鸣。
“哈哈,开玩笑的,我哪能给你取这破名字?”叶云挠了挠头。
“叫小蛇怎么样?呃……和没取一样”叶云自己否定了。
“哪到底叫什么好呢?白白?”“吱吱”小蛇狠狠摇晃着脑袋。
“雪白?”“吱吱”继续摇头。
“好白?”
……………………
夜已深沉没有野兽的骚扰,叶云很快进入了梦香。小蛇,哦。不!现在应该称呼“豆豆”,它爬到叶云身上,仰身看着夜空中璀璨的星光,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几丝兴奋。就在刚刚,小蛇打算放弃要名字时。叶云苦思冥想后,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以前养的那只小鸭子的名字,于是“豆豆”这个名字正式由小蛇顶替了。

天刚放亮,无垠山脉中罕见得出现了脚步声,却是一个背着背篓衣衫褴缕的平凡少年,他个头不高,样貌也极其普通,稚嫩的面孔细看之下,透露出一股与其年龄不符的冷漠和成熟。在这片处处充满危险的山脉中,他走得非常轻松,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全。
“豆豆,你说还要走多久才能出得了这片山脉啊?”少年一改冷漠的气质,温和的问道。
“吱吱”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蛇从背篓中探出,竟然人性化的摇了摇头。
这平凡少年正是叶云,自从豆豆答应陪他一起走后,他便不再感到孤独,豆豆虽然不能说话,但也能通过它自己人的方式简单地表达一引起意思。偶尔与豆豆嬉戏一会儿,成了叶云这一路上,最大的乐趣。每当他想起奶奶时,也会向豆豆倾诉一二,豆豆也出奇得不再打闹,静静地听他与奶奶之间的故事,等他讲完,豆豆会安慰似的舔舔他的脸,然后至少半个时辰呆在背篓里不再出声,仿佛它也在为这人世间的亲情而伤悲。
连续走了五天,叶云一直用意念控制小腹中的暖流集中到脚上,速度颇为迅速,累了休息,休息好了又继续前行,五天的时间,他进一步体会到了暖流带来的好处,不仅能大增加自己的速度,而且在身体乏累后,暖流稍稍在身体中一运转,酸痛感便会消减许多,比止痛的药草还管用。
叶云想到那天在山顶去采药时昏迷后,豆豆给他吃的那不知什么的东西,他也曾问过豆豆,豆豆在地上画出了形似巨蟒的样子,然后用头点点画像。
瞬间,叶云就反应过来巨蟒为什么听到豆豆的声音后会那么气愤。不用细想,叶云也知道那东西的珍贵,小时候在村里听过许多关于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的故事。能让自己倾刻间变得比以前强大的必然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灵药。自己能如此幸运,还得多亏豆豆。
五天的时间,叶云翻过了十多座大山,然而入眼之处,仍然是一望无际的山脉,但他并不因此气馁,因为奶奶的话让他坚信,北方一定会有出路。
“吱吱”豆豆突然翻下背篓,在地上画了个兔子的模子。
“不会吧,早上你才吃了两只兔子,这么快又饿了?”让叶云极为苦恼的事又一次出现在面前。
豆豆自从吃了叶云烤的兔肉,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经常让叶云烤。刚开始,他对豆豆喜欢吃自己烤的肉还兴致勃勃。但是,当一天烤七、八次,基本每次自己都很难吃饱后,现在叶云一看到豆豆画兔子,脆弱的心灵就一阵抽搐。
“豆豆,现在还早,咱们等会再吃,好吗?”叶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豆豆没吱声,它用嫩滑的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叶云的脸,眼神凄凉中包含了数不尽的委曲,默默地,豆豆以比平时慢了数十倍的速度向背篓缓缓爬去,一爬三回头……
“唉……”叶云无语叹天,豆豆的这一招对他百试百灵,虽然知道豆豆是装出来的,他还是受不了那种凄怨的目光。
“我们去前面看看,找到兔子,马上就给你烤,这总行了吧。”
“嗖”豆豆速度极快地射向远方,叶云只勉强看到一道白影。
两天前,他抓捕一只兔子,眼看兔子要逃脱了,豆豆以惊人的速度硬生生把兔子拖了回来。从那时起,打猎的事就由豆豆负责,叶云极度不愿地充当起了厨师。
叶云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其实给豆豆烤肉,他也能感到心中极大的满足感。豆豆就像个小孩子,需要他的呵护与关爱。叶云却是忘记了,他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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