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第三十二章 红蓝大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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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装甲车忽然慢下来,快没电了,三个成功爆破后的机器人也转过身去准备群围551,情况到了十二万分火急。安德烈向毛咪咪做了个手势,毛咪咪明白。就见一辆小吉普车从河对岸冲过来,河上不知什么候已经搭了一架便桥。小吉普尾部喷着浓烟,在沙洲上转圈。很快烟雾便弥漫整个沙洲,什么也看不见了。烟雾继续散开向观众席飘去。毛咪咪趁乱把装甲车开到安全地方,安德烈摁动了按键,轰隆隆隆…在一片惊叹之中,埋在下面的28个微型地雷齐爆把整个沙洲炸翻了。五个机器人全部炸毁。
观众席上有人呛得咳嗽。裁判吹哨并举起了黄旗宣布罚红军两百分:军旗倒地一百,使用有害气体一百。库兹涅佐夫提出抗议,裁判组商议后回复“抗议无效,比赛继续”。
星野少将两个拳头拄在大腿上,已经挺直腰板身体前倾准备站起来宣布胜利了:虽然牺牲了五个高科技机器战士,但对方的军旗和司令都报销了,再加上红军被罚两百分,“上半场结束战斗”的预言已经实现……可是当他继续盯着大屏看时,脸色却渐渐沮丧,胳膊又松软下来。他看见在红阵西部山后友谊旗仍在飘扬,不止如此,屏幕上还打出裁判组通知说,红军司令健在。原来,红方用黄胶泥捏了两个假司令,用铁丝细细地缠紧,而对真司令却用铁丝窝了个坦克将他放在里面,结果蓝军的探测器越灵敏越探错。红司令现在安安稳稳藏在重兵把守的大后方。回过头来,利普森和星野须好好处理“三八线”一带的战事了。
在夺旗大战激烈进行的时候,坦克十兄弟已经冲到了长城脚下,果如利普森所料,黄土城墙经不住几番冲撞,须臾之间就开了一个口子,十兄弟很快就可以冲向红阵后方去支援沙洲大战了。不想冲在前头的两辆“百人队长”刚刚从坍塌的黄土上碾过去,迎面两发无声重力弹像大力士砸鸡蛋一般将它俩击碎砸烂向后翻滚而去,这股力量是现有的遥控战斗器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的。蓝军哪知,红方把十米松紧带叠成粗粗的一股,做了两个强力弹弓,用硬树枝顶紧,结果他们触发机关,尝到了土炸弹的威力。
这头蓝军出师不利,那头红军坦克也进攻受阻。中俄八辆坦克高歌猛进逼近湖边,水陆两栖战车跟在后面准备择机亮出独门绝活儿。突然,离湖岸约半米的整条地带轰然塌陷,一辆59-2A扫雷坦克冲得太猛,俯身倒立栽在里边,其它坦克见此急刹车转向,一片混乱。原来蓝军的“平原”造得十分高妙,它的边缘与隔离带颜色一致,但往后却色渐深地渐高,观者却浑然不觉,以为平坦如一,及近湖畔已经很高了。他们又将细树枝用强力胶粘合成板材搭在壕沟上,造了一条陷井沟,红军果然中计。
战场风云,瞬息万变。利普森见战机来了,立刻决定将攻城受挫的坦克部队撤回,返身包围困在平原的红军。西边封锁大隧洞的三辆勒克莱尔,一辆断后,两辆调头,也参与战斗将口袋阵地收紧。在密集的蓝涂液和微型炸弹的轰击下,中俄坦克损失惨重,库兹涅佐夫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两栖战车,向大隧洞方向突围。结果一辆T-34和一辆两栖战车返回,其余都葬身于平原之野。
正在惋惜之际,灯光全部熄灭,全场一片黑暗。原来,按规定,每半场有10分钟的夜战,夜战期间即使总参部里也只允许打小手电筒。星野心中又升起得意喜悦之情:蓝军装备中至少有10件战斗器拥有“热成像仪观测眼”,再加上分布在好几处的红外自动搜索器,一旦找准目标,强力探照灯光与射击同步进行。可没想到,红军战法却简而有效:一颗照明弹升到空中,整个战场亮如白昼,接着又简而出奇,令星野和利普森大惊失色。李衡的“远程袭旗方案”趁时实施了。就见三个“蛙蹦战斗器”借助照明弹光亮一跳三尺高一蹦两米远往蓝阵袭来,它们跳山过岭目标就是“鹰鸽旗”。美日二将军急令启动全部火力击打三个不按牌理行动的怪物。一只“蛙”触雷身毁,一只“蛙”被两股探照强光罩住中弹而亡。但在又一颗照明弹升起的时候,第三只“蛙”跳到了蓝营大后方,最后一跳从天而降砸在“鹰鸽旗”上,再一跳,带着蓝旗摔在了场外。
灯光大亮。上半场结束。略算一下,中俄方得分远逊于美日方,但缴获军旗使对方大幅减分,下半场尚有一拼。中午休息,双方战斗员封闭式进餐,不得接触外人。在外面,公共餐厅里,郑正道这些观众们辩论了起来。“未来世界”部主任布鲁克认为从科技水平来看,中俄方比美日方差了至少十年,所以本来没有什么可比的,赢了,是侥幸,没有什么观赏价值。郝喜秋决不赞同,说“军赛”玩的是技术,你美国科技水平高,围棋怎么下不过中国?“苍莽谷”部主任卡尔森认为规则定的不好:很奇怪,军旗倒了就应当输了,但把军旗弄到场外…无法评判,应当无效。日本“遥篮”教练土井严肃地断言中俄必败,因为在科技和技术之外,最重要的因素是意志,而日本人的意志众所周知。土井自那次带队来北京进行“友谊遥篮赛”之后,不打不成交,竟与郑正道成了朋友,每年都要来中国二、三次交流各种“遥赛”经验,这次“军赛”盛事怎肯错过。梁自然反驳土井道:“大松博文的意志最强,日本女排后来怎么不行了?”“梁君!…大松教学…中国的学习…”土井脸涨得通红,他中文水平还很初级,所以表达得吃力,大松是他的偶像,听有人“贬”大松,一急言语更加不畅。郑正道打圆场道:“土井君的意思是,大松教练来中国,除了排球技术和经验,还把体育意志传给了中国,所以后来…中国行了……”
下午一点正,下半场开始。双方都重新制定了作战方案。军旗被毁成了蓝军心中隐痛,所以下半场必须将红军军旗毁掉,这一点星野心中自有好计,暂且不提。他认为重点是捉拿红方司令。既然“沙洲”之战没见敌首踪影,那么剩下的最大疑点便是红阵东南顶角了,那里看上去倒没多少障碍物,即使有陷井和地雷也不可怕,空降机器人战士来个黑虎掏心最为有效,可惜只剩下两个了。利普森和星野决定……
虽然拔掉敌旗,红方仍觉形势严峻。因为自己的军旗在明面儿,随时有被毁的可能,守卫起来相当耗费战力。所以要想取胜,必须全力俘获蓝司令。根据上半场蓝方表现,该酋在湖中岛的可能性依然是最大的。较有利的条件是大平原上已无密秘,陷井成了明沟,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天堑,只消开过一辆工程架桥车卡在那里就成一座便桥,再将备用的七只水陆两栖战车冲过去,同时启用到现在还未暴露的一架中国J-10和一架俄米格-33战斗机配合,取胜成算较大。对于蓝营东部丘陵地带,库少将和李衡的意见一致:躲开。根据“数、位联动分析软件”提示,那一带至少还埋有60枚左右地雷。
红方正在山背后悄悄调动两栖战车,忽见蓝军那边阿帕奇、“渡鸦”、“梭鱼”三架飞机成品字形开来,三机腹下共同吊着一辆“虎”式坦克,它们将重型坦克扔在红阵东部大后方平地上后,急绕弯从观众席上空返回,一会儿依样重来又吊来一辆“虎”。如此目中无人,库兹涅佐夫气炸了肺,命令启动“巡航导弹”,其实哪里有什么“巡导”,只不过是口径大一点的高射炮而已。而且由于炮弹较大,被算作“微型战斗器”占了武器额度,所以数量有限,只备了15颗。三机丢下第二只“虎”,冒着红方高炮怒火匆匆返回,一会儿,目中无人的阿帕奇竟又单机飞来,投下两个机器人士兵调头就走,这下它中了弹摇摇晃晃勉强回到蓝阵。两机器人还是那么身手矫捷,在两辆虎式坦克保护下,它们很快就用超强手雷炸飞了红东南角土坡。让蓝方大失所望的是,又一次扑了空。这下,它们反被围在东南平地,与红军玩起了隔河对射,两辆“虎”徒然地转大圈儿赚“占地分”。

遗憾的是中俄一边也军行受阻,第一步倒还顺,T-34被派作先锋未遇任何阻力就到了湖边陷沟,不料刚立住脚,竟有十几处火炮齐齐袭来,虽然安全撤回,可想想,如果真的在那儿架桥,还不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这时,处理“联动软件”的少校报告说,据分析,蓝方西部山后一带较虚,配置火力极少。库兹涅佐夫看了看大屏,决定派两辆BMP-1步兵战车和两辆MT-LB装甲车及一辆RG-33L防地雷车强攻蓝军西长坡,从那里打开缺口,绕到大湖北岸袭取小岛。
两辆步兵战车奋勇攀爬,眼看快到坡顶,这时坡顶右侧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小碉堡里伸出一个炮管,“噗噗”喷出些个不明液体,步兵战车滋溜溜就似倒坐滑梯滑下坡去,到了坡底轮子还在干打空转一步也挪不了。李衡知道,这是超滑液。库将军大怒,急命两辆工程车开到坡底。工程车到了那儿,紧紧地并立一起,每个车前各伸出一节伸缩拉杆,向上直通坡顶,拉杆上有细槽,一辆MT-LB装甲车顺着工程车后伸出的板子爬上车顶,两边轮上的纹路正好压在槽上,顺拉杆直直地开了上去,眼看快到坡顶,碉堡里的炮管又伸出来,向拉杆喷了些劳什子,装甲车再开几步就动不了了。这回是超粘液。库将军暴跳如雷,捶着桌子嚷道:“兔子!胆小鬼!给它一个‘白杨-M’它就老实了……李,你的Shashoujian呢?”
灯突然灭了,夜战开始。夜战的时间是随机的,所以它突然降临。库将军立刻冷静下来,他命令夜间不动作,倾全力观察敌情,重点是岛、湖与湖周通道。
就在这时,星野的得意之作开始了。趁着黑幕与杂乱光亮交错的当口,蓝大平原最前端西边紧靠西长坡的地方,一架小型直升机一弹而起,它耐着性子隐藏在那儿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时刻,就见它直飞红阵西山后的友谊旗,准确而迅捷,在对方毫无防范的情况下,从旗的上方下砸,机毁旗亡,地上一片蓝液。
“夜”去天明,灯光大亮,库兹涅佐夫正凝眉肃目焦虑战情的严重,李衡向他通报说,接毛咪咪报告,据夜战观察,大湖北岸偏西有异动,且岸形似砖状,疑是蓝军司令真实藏处。又,湖的南端靠大平原东部,有蓝军战车趁夜通过,说明该通道安全无诈。库将军急令米格-33起飞俯冲大湖北岸,果然几乎所有炮火都向它打去,并且蓝军战机立时腾起待战。“哈拉硕!”库兹涅佐夫兴奋起来,命令米格-33、卡-27直升机、J-10这三架红方仅有的飞行器全力攻击蓝LCS濒海战斗舰和湖周火炮,必要时可同归于尽。同时T-34和两栖战车迅速出动沿大平原东缘快行至大湖南端入水绕过小岛直插北岸敌酋匿处。
蓝军有点儿措手不及,眼见米格-33箭一般扎向LCS战舰,与敌共毁舍身成仁,利普森喃喃嘟囔:“恐怖,非常恐怖,简直是恐怖分子。”说话间两栖战车已经入水向北岸破浪驶来,冲在最前面的就是上次平原突围的那辆,它迅速迫近岸边那处平滑处,前端伸出半尺长的小钻机哗哗哗钻起来,跟上来的两栖战车一左一右卫护着它。钻了一会儿快没电时,它后部电池盒“嘭”的一下打开将废电池弹飞,两栖后勤舟车移上去对准钻机战车尾部一撞,更新了电池,钻机重又哗哗钻起来。砖头被钻通后,钻杆中空的管子里喷出一股火焰,彻底灭掉了敌酋。
那边得手,这边T-34又表演了一个绝招:在两栖战车纵队入水后,它沿湖边绕到东部,迎面遭遇两辆奥地利“枪骑兵”步兵战车,它快速冲到两“枪骑兵”中间突然自燃,烈焰熄灭后T-34却不见踪影,人们看见一辆“虎”式坦克不知何时跑来,它转到一辆“枪骑兵”后面,对准它脆弱的电池盒部位开了一炮,顿时“枪骑兵”就瘫痪了。利普森和星野恍然大悟,原来它就是T-34,怪不得一直看它有些怪异,它表面漆的是T-34颜**案,形状却接近蓝方的“虎”式。
零零星星的战斗还在继续但已经无关大局。蓝军终于匡定了红一号的位置,可已无法组织足够的军力前去捉拿,只得望敌首而叹息。
下午三点正,比赛结束。经裁判组仔细核对分数,确认蓝方为3035分,但对红方分数却起了争议,问题就出在最后T-34的“绝招”上,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的裁判认为“使用敌军的装束消灭敌军”是违反《战争法》的。这样,如果不算击毁“枪骑兵”30分,中俄就输了,反之就赢了。“什么‘战争法’?”库兹涅佐夫怒气冲冲,两个拳头在二裁判眼前摇晃、嘭嘭嘭对击:“难道这是战争?这是和平竞赛!要不然你们的脑袋早就搬家了。”在印度裁判和瑞典裁判的调解下,最终宣布,友谊赛蓝红双方平局。库兹涅佐夫对此大为不满道:“好吧,你们这些瞎说八道爱好者们,我和我伟大的朋友,将军.李,就原谅你们一次吧。”
享大餐饱眼福过够了赛瘾,观众、来宾、记者们逐渐散去,郝喜秋指挥清扫战场。郑正道向毛咪咪招招手,一起进了大厅旁的一间小室。他们是要商议婚事,早说好了,这次比赛赢了,二人就办婚礼,不能再拖了。但规模越小越好。“比赛没赢呀。”“赢不赢自己定,平了就算赢。”最难的是请谁不请谁,怕请了张三得罪了李四,怎么压缩也得六、七十人。“要么索性不办什么婚礼,花钱劳神上火,不如出国躲躲。”“往哪儿躲呀,到哪儿不被记者追得团团转?”二人说话间,郑正道又回了若干短信,毛咪咪的手机也是彩铃频奏。郝喜秋敲门进来说:“还猫着呐?两位。快走吧,多少人等着呢。”“等什么?有事你们先处理了吧。”“不行不行,我处理不了。走走走。”郝喜秋不由分说拉着俩人往外走。
一出赛馆门厅,郑正道和毛咪咪便呆住了:几千朵红玫瑰聚放在小路两旁,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几百朵百合散缀在周围。几十个参赛的外国友人和一百多个凑热闹的员工在路前小广场会齐,一片喜庆,大家哗哗哗鼓掌,几声“炮”响,五颜六色的彩纸屑从天空飘洒下来。记者们不失时机地忙前跑后闪烁不停。
“准是你!”郑正道恼火地回头瞪郝喜秋。
“冤哪!我哪儿敢呀?”
四位“将军”迎过来向二人行了个“军礼”,在李衡的引领下齐声祝道:恭-贺-新-禧——。李衡解释说,这些外国朋友听说郑总和毛咪咪要结婚,都想来祝贺。大家都很喜欢可爱的中国女“少校”,也很感谢七乐园东道主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和机会让大家欢聚一堂。因为明天好多人就要分手回国了,所以趁今天大家都在,提前祝贺一下。接着,一个美国“少校”小伙子自命“翻译”,举着一张有四“将军”签名的贺卡,字音不准地念道:“热烈地,祝贺,未来…军赛…女将军,毛咪咪小姐,和,游戏,大师…郑正道先生,戏(喜)、解(结)、狼(良)、渊(缘)…”他汗都流下来了。大家哈哈大笑,鼓掌。有人点燃了炮竹,安德烈打开手风琴奏起了欢快的圆舞曲。应利普森的请求,鼎岛各处的柔声扬声器响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伴着教堂的钟声,在小岛上空飘荡……
(全文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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