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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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放软一点。”莫翼诱惑地,用上了哄骗似的语气。
怀里的身体还是很僵硬,不知道是出于本能的恐惧,还是故意要违抗他的意思。
在一点点恼火从血管里卷过之后,莫翼打量着张季苍白沉默的清秀脸蛋,忽然没有任何原因地把这些恼火全部一把从心里抹去了。
他甚至想放开张季,让张季不要再如此不安。
想了想,又忍住了。
盯着张季死死抓住自己袖子的十指,莫翼轻笑,恶意地用指尖去扯,这个动作诱导张季做出错误的判定,以为莫翼是要采取更可怕的行动,更加用力地抓紧了。
如果张季的身子不是在轻轻战栗的话,莫翼会更满意。
“喂,阿季,你把我抓得很疼哦。”莫翼轻松地对张季说。
张季咬着牙,坚持地抓着他的手臂。
很象一只执拗的,绝对不允许猎人腾出手去拿枪的小兽。
莫翼试着放开搂着张季的臂膀,进一步的误导又取得了效果,张季知道一旦莫翼把惩罚的道具拿出来,自己绝对逃不掉,自保的本能下,不假思索地紧紧抱住了莫翼的腰,不许他再伤害自己。
原本攻击性的动作,在莫翼看来,却不可思议地亲昵。
他低头端详,张季把失去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说不出的执著认真,可惜眼睛往下垂着,看不见眸子深处是怎样一种漂亮的颜色。
莫翼忍不住又把手钻到布料下面,把玩张季的下体。
他知道张季很厌恶被人,尤其是被他,这样色情地**。
但是忍不住。
莫翼感叹自己太恶劣,为了自己的快感,享受,就为了清楚地确定张季在自己掌握之中,他忍不住不断地做出各种让张季更痛恨自己的事情。
“挑好了没?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聊天,不然,惩罚。”
张季松了环住莫翼的手臂,想往后缩,莫翼轻轻按住了他,让他仰面躺在软软的长沙发上,一边狎玩般的抚摸受到惊吓的器官,一边笑着恫吓,“一千CC的逆向注入,你会哭上一个晚上的。我良心地建议,还是陪我聊天比较好。”
张季目光向上挑,在他脸上掠过,迅速就藏匿了自己的眼神。
莫翼虽然还在人畜无害地笑,心里却一阵冰冷。
不管张季的目光藏得再深,他还是敏锐地看出了里面的又恨又怕。他倔强的小东西现在一定又开始算计什么。
每当他打算对张季好一点,张季就会开始聪明的算计怎样利用自己难得的温和与宽容,甚至怜爱。
莫翼觉得可笑而悲哀。
他们之间的战争就是一个死循环,不断的镇压,不断的反扑,任何一方稍有犹豫,就可能被完全吞噬。
“想好了没有?”
张季动了动唇,“聊天。”
莫翼一点也不好受。
他明白,张季只是做了一个选择,这几乎连屈服都说不上,就象一个坏人威胁你,问你是要砍断一根手指还是整个手臂,结果你选择了砍断一根手指。
坏人依然是坏人。
连莫翼也这样觉得。
他不断夺取张季的东西,偶尔承诺不夺取更多,想凭借这个恩惠换取张季的感激,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他给的东西张季都不稀罕。
张季想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只有一样,可他给不起。
莫翼叹了一口气,显得意兴阑珊,“你想聊什么?”
张季又迅速扫了他一眼。
他藏得很谨慎,莫翼明白,那一眼里面,多少藏着看一个变态、白痴、自大狂的意思。
“你……”张季眼睛不和他接触,只是问,“你能不能把手抽出来?”
看他那个拒人千里的冷淡,莫翼差点冲口而出就给他一个“不”字。
莫翼想了一会,终于忍着,把手从张季的裤头抽了出来,笑着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张季紧紧合拢双腿,他刚才因为命根子被莫翼抓着,不敢乱动,一旦有机会,立即在沙发上侧了侧身,仿佛要把脸转到沙发里面去。
但他没有完全转过去,恰到好处地只转了大半,这是一个不明显的抗拒声明,莫翼明白他在试探自己的底线,心里暗自残忍又愤怒地等待着。
果然,发现莫翼对于自己的躲避没有太激烈的恼意,等了一会后,张季索性把自己完全转过去,用冷漠的背影对着莫翼。
莫翼冷笑起来,“好,阿季,你有种。你看准我不会罚你是不是?”
他的威胁让张季震了一震。
张季回过头,看见莫翼阴沉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心悸。
半天,张季才说,“我没有不和你聊天。”
“有人象你这样背对着人聊天的吗?”
针对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连莫翼也觉得自己无聊透顶。别人犯这种错误,他完全不会浪费时间关注,通常以后都不会给对方再和自己碰面的机会。
偏偏这样做的是张季。
对象是张季,他就放不开。
鸡毛蒜皮的事也放不开。
受到莫翼一触即发的怒气的压迫,张季只好转了回来,看着头顶上方帅气但是阴冷的面孔,“我可以坐起来和你聊。”
“不,”莫翼边咬牙边冷笑,“你就这样躺着。”
刻意把膝盖压在张季两腿之间,逼他微微分开大腿,居高临下瞅着他,“说话吧,随便说点什么。”
张季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逼他聊天,还逼他找话题。
他一点也不明白,这样有什么趣?
“聊什么?”张季平淡地问。
“随便。”莫翼说,“聊点什么都行。”
他打量着张季。
这个动作过于暧昧,居高临下的,张季的锁骨成了一个撩人的风景,诱惑着他直想用指尖去抚,用舌头去舔。
如果用牙齿轻重不一地顺着性感的锁骨一路咬过去……
张季压根不知道自己散发着所谓的诱惑。
他头疼的是莫翼飘忽不定的脾气,张季弄不明白莫翼为什么总盯着自己不放,为什么逼着自己聊天。
就象他不明白男人强暴男人为什么会快乐,人用强权压迫别人,蹂躏控制别人,会有什么快感。
惟一的认知是,如果不找话题,满足莫翼,很可能会被再次生不如死地惩罚。
张季想了半天,不得不开口,非常言不由衷地问,“你为什么不旅游?”
光听他这个勉强的语气,本来对聊天失去兴致的莫翼,现在更倒尽胃口。
莫翼说,“我对旅游没兴趣。”
他把膝盖往前,也就是张季的两腿之间的地方,移了一点。
只是一点,却足以让张季警觉,危险就在前面。
张季只好继续说话,“兴趣可以培养。”
“嗯?怎么培养?”莫翼伏下来,唇几乎碰到张季的唇,暧昧地吐着热气,“如果你是我,你会去哪旅游?”
“你很有钱,可以到处去。”
“对。”
“每年都到外地,甚至国外一两次。”
莫翼听出里面隐隐约约的羡慕,轻轻笑了,“不,只要我喜欢,可以全年到处跑。不止一两次。”
掠夺的步骤象暂时停止了。
张季谨慎地松了一口气。
“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张季努力保持战果,让莫翼被话题吸引,提起旅游,其实很切合他曾经的梦想,可说的也很多,“去看吴哥、敦煌,到维也纳坐坐小船,不同的地方,大教堂有不同的风格,画册里面看的太不够了,要是可以亲眼见一下真是太好了。还有就是参观英国国家博物馆。而且……”
他发觉自己太入戏,猛然停下来。
为了不受到进一步的伤害,居然不断和厌恶的男人讨好似的说话,这种行为让张季觉得自己很无耻,因为羞耻,清秀的脸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色泽。
淡红的脸颊,让莫翼眼神变得相当柔和。
“而且什么?”莫翼温柔地催促他说下去。
问了好几次,张季都没有吭声。
眼看着莫翼快要不耐烦了,张季才只好告诉他,“而且,你家里有钱有势,关系一定也多。很多博物馆里收藏的不对外展出的精品,普通人看不到,也许你可以得到特许欣赏的机会。”
莫翼的笑容骤然灿烂。
他觉得这个下午真是太值了。
“想看那些特殊藏品的,应该是你吧。”
张季奇怪地打量莫翼。
他不明白莫翼为什么会变得这样高兴。虽然莫翼的为人阴晴不定,但相处这么久,张季至少可以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在笑。
知道莫翼心情很好,张季当然不会放过有利于自己的机会。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不惹火莫翼的低声问,“这个礼拜,我可以再休息几天吗?”
“你说什么?”莫翼还在笑,但眼神骤然犀利了。
他原本有多愉快,现在就变得有多愤怒。自己所有的喜怒爱憎,在张季算计的眼中,只是用以衡量是否可资利用的砝码。
张季不明白,他触到了莫翼最敏感最不能被触碰的神经。
“可以。”莫翼恶毒地笑着,“你只管躺在床上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来做就好。”
张季自忖这个人阴晴不定的暴戾又发作了,好不容易取得的战果毁之一旦。他抿起唇,让绝望的感觉一点一点浸入自己的血管。
等待宰割令他非常痛苦。
张季知道熬过之后,快乐的生命还会继续,但每到要面对被迫接受的煎熬时,依然痛不欲生。

人生为什么会这样?
他把眼睛轻轻闭起来,美得象一只没有及时飞走,不得不在冰天雪地里默默等待命运的丹顶鹤。
看着这样的张季,莫翼觉得心疼得几乎碎开了。
整个胸腔都在难受,让人出奇地虚弱,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
他忍着那种可怕的痛楚,依然让脸上带着漫不经心地笑,装作张季的生死和感觉,都与自己无关。
把张季从沙发上抱起来的时候,张季又开始惊恐地挣扎。
莫翼沉声问,“你想单纯的被我上,还是先受点惩罚,把你教乖了之后,再被我上?”
张季听明白后,停止了乱动,在他怀里紧张地喘息,竭力将脸藏在莫翼目光不能到达的地方。
莫翼抱着他,私下掂量他在自己双臂之间的体重,轻飘飘的,如二妹所言,真的瘦多了。
越来越明显的锁骨,也说明了这一点。
莫翼的心微微往下沉。
他把张季抱着朝自己的主人套房走,在走廊碰见经过的佣人,随口吩咐了一句,“晚上我们不下去吃饭,叫管家准备一点麦片粥当夜宵,完事了自然下来吃。”
张季在他怀里硬成一块石头。
莫翼知道他恨不得自己被雷劈死,毫不理会,径直把他抱进房,反锁上房门,逼着张季进浴室做事前清理。
隔了两个礼拜,再次的清理让张季非常抗拒,一直扭动着蹬腿,但大概惧怕惹毛了莫翼,会真的再次被惩罚,腿始终往半空乱踢,没踹到莫翼身上。
莫翼按着他清理完毕,自己身上也被花洒淋到,全部湿了。
索性把两个人衣服都脱了扔在浴室里,**着把挣扎的张季抱到床上。
床单的触感让张季畏惧,轻微地说了一声,“不要……”
莫翼好一会无法从这句似哀求似违抗的话里挣脱出来。
他凝固了片刻,才把张季强硬地抓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眸光复杂地闪动。
“不可以不要。”莫翼低沉地说,语气异常强硬。
张季**的纤瘦的身子在他怀里畏惧地缩了一下,莫翼的声音又变得无奈而温柔了,轻声说,“阿季,你不要乱动,我不弄疼你。”
指尖抹了一点润滑剂,摸索到浑圆翘挺的双丘之间,顺着缝隙缓缓往里压。
张季发出不甘心的呜咽,还在继续挣扎,妄想逃开去。
莫翼不为所动地继续干他想干的事,指尖突破已经愈合的菊花入口,羞涩的括约肌将手指紧紧含住了,莫翼真希望被含住的不仅仅是这一根手指,他真希望张季可以明白,他这个坏人已经努力地不那么残忍。
“不……”
湿润、温热的触觉包裹着莫翼的手指。他缓缓弯曲指头,在黏膜上小心地搔刮,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让张季剧烈反应,不断虚弱地抽泣,甚至用求饶一样的语气来说“不”,或者“不要”。
莫翼知道自己所用的力度和方式,并不足以让张季疼到这种程度。也许强暴和惩罚留给张季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也许其他人来做,张季就不会这样痛苦绝望。
但他无法让其他人来碰张季,慕容惟已经是莫翼可以忍受的极限,是莫翼为保护张季退让的最后一步。
“呜……不要……不!”张季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含糊不清,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
莫翼恨不得把他一口吞到肚子里面去,让他在自己血肉里面呻吟,再也逃不掉,再也不许打任何逃走的主意,再也不许摆出个老死不相往来的无情姿态。
他宛如无声的熔岩一样灼热地想着,动作却很温柔,逐点逐点地在张季身体内部探索着。
很快,就把那个并不深的敏感的小凸起找到了。
轻轻地摩挲那个小巧的男人无法抗拒的地方,连张季也不得不出现情动的羞人反应。
莫翼来回折腾那个地方,用指腹时轻时重地按压,用指甲慢慢地来回轻搔,张季的下体轻易就勃起了,仿佛就是随着莫翼的动作而挺立起来的。
全身一丝不挂,两腿间器官的抬头可以说一目了然,而且在外面没有被人触碰的情况下,仅仅被男人用手指**就兴奋了。
发现这一点的张季陷入无比的羞辱之中。
莫翼柔声安慰,“男人都这样,没什么可觉得丢脸的。前列腺被触碰,就会产生快感。”说着的时候,恶魔般的指尖还在持续的,缓慢地蹂躏身体里面的小凸起。“阿季,舒服的话就不要忍着。”
张季还在他怀里执拗地摇头。
莫翼发现,他乌黑的眸子上面已经蒙了一层泪光。
倔强又痛苦的表情,诱人而可怜。
可惜,莫翼无法接受这份诱惑,狠下决心真枪实战,也无法可怜他,就这样让他安然过了这个晚上。
他想拥有他,他不想伤害他。
这是两个极端的对立的愿望。
莫翼让自己踩在最中间的分隔线上,并且把分隔线变成了钢丝,拉上半空。
岌岌可危的处境。
悔不当初。
怀里的人,却一定也不明白他的心情,也许明白,但是拒绝考虑。
莫翼扭曲自己的思维,执著地让张季在自己怀里抗拒挣扎,沉浸在yu望的漩涡中。
“阿季,感觉一下身体的快gan,不要压抑。在我怀里she够两次的话,今晚就这样算了。”莫翼吻吻张季湿漉漉的小巧耳垂,“那么,我今晚就不再碰你,好不好?”
张季摇头,紊乱地呼吸。
就象莫翼抗拒不了张季精神上的漠视,张季也抗拒不了莫翼对他身体上施加的感觉。在莫翼的指尖压迫下,张季终于啜泣着第一次射jing。
白色的体液喷在莫翼**的下腹和大腿上,yinmi得不堪。
莫翼不以为然,用手指沾了一些充当润滑剂,又开始逼着张季来第二次。
张季无法忍受地猛然抬起头,湿润的眼睛看着莫翼,“这样……到底你有什么乐趣?”象被判处极刑的人对着侩子手。
“没有。”莫翼优雅地微笑,冷冷的,带着一点难以查觉的苦涩,“阿季,你也是男人,应该明白基本常识。对我而言,yang具不插进里面的话,是不会有什么乐趣的。手指,可并不是男人的xingmin感带。”
对于莫翼的解释,张季绝对毫无感激的意思。
而莫翼也不打算改变自己定下的规则,一样用老虎钳一样的手臂挟制着张季,指尖**密xue,**着前liexian,直到张季第二次难堪地在莫翼的眼皮之下射jing。
之后,莫翼才大发慈悲放过被整得痛苦不堪的张季,抱着张季去浴室清理一下,回到房间按铃要管家把准备的稀饭送上来。
莫翼没让张季穿衣服,就让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佣人送稀饭上来时,张季只能盖着被子缩在床上,而且,张季一点胃口也没有。
“全部给我吃光。”莫翼的口气丝毫没得商量。
张季扫他一眼。
莫翼只简单地穿了一条长睡裤,上身**着,结实优美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压迫力十足。
发现张季还企图抵抗,莫翼加深了笑容,“温热的稀饭,听安棱说,也可以充当灌chang剂。你是宁愿用上面的嘴吃,还是宁愿用下面的嘴吃?”
张季猛然抬起眼睛瞪视莫翼,惊讶中带着不敢置信的愤怒。
偶尔这样的神情让莫翼觉得很有趣,张季太关注人生的美好,他总是憧憬着美好,所以才会对人的残忍暴虐总浮现不敢置信的表情。
“嗯?想不想让我喂一下你下面的小嘴?”莫翼笑着问。
张季粗重地喘息。
因为莫翼恶毒的威胁,张季咬着牙,把稀饭一口一口全部吃完。
刚刚放下碗,敲门声响起,刚才佣人送饭进来,出去的时候房门并没有再次反锁,慕容惟习惯性地在敲门后扭动门把进来,“怎么今天没下去吃饭?阿季不舒服吗?”
才一跨入房门,张季“哇”地一下,对着床边的地毯大吐特吐,稀饭全部从胃里翻了出来,一粒不剩。
慕容惟赶紧过来,抱着张季帮他抚背顺气,瞪着莫翼问,“阿翼,你又在干嘛?”
“没什么,让他吃点东西。”
“他胃不好,逼他,他吃了也会吐。你不知道吗?”
莫翼古怪地看着慕容惟,淡淡说,“对,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原来他胃不好,吃东西容易吐,我还真是今天才听说。”
慕容惟被他堵得一滞,忍下一口气,皱眉看看一塌糊涂的地毯,“这个房间也不能睡了,你们两个今晚和我一个房间吧,反正床够大。”
“我睡书房。”
“阿翼!”
“放心,我不会让阿季跟我一样睡书房的。慕容,你抱他走,睡你房。”
慕容惟一愣,“你什么意思?”
莫翼微笑,“今晚我让你,算报答昨晚的事吧。况且……”他暧昧邪气地打量张季一眼,“今晚我也爽过了。”
慕容惟顿时感觉到张季在自己手臂间轻轻一震。
就算隔着空调薄被,触感也告诉了慕容惟,此刻的张季是**的。
他无可奈何地瞪着莫翼,把张季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经过莫翼的身边,停了一停,压着怒气说,“你就不能多两分人性?你抱抱他,轻得象根草。”
莫翼冷笑,故意伸出手。
慕容惟怎会让他真把张季抱回去,转身就霍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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