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畅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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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夷回到房中,坐在床上脑子里很乱。先是想到师父那高深的武功,然后又想到那位叫做灵觉的师叔。为什么他的出现会对师兄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禁不住疑问。慧夷摇了摇睡在他旁边的师兄慧参,问到:“师兄,那灵觉师叔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你们都好像很惊讶他的出现?”
这慧参平日里就是个话匣子,就爱和师兄弟们说故事。一听小师弟问他灵觉师叔的事情一下就来了劲头,一个跟头从床上爬了起来。拍着慧夷的肩膀说:“这灵觉师叔当然是大有来头,别人不清楚我慧参是最清楚的,小师弟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慧夷一听真是大有来头也来了劲,端坐好身子只等慧参师兄给他细细道来。
慧参也端坐好身子后便说了起来:“你知道我们珈蓝寺为什么近几十年来声望越来越大吗?”
慧夷当然知道,因为整个天下人都知道珈蓝寺出了个高僧佛图澄。慧夷点了点头。
慧参继续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名震天下吗?”这点慧夷就不清楚了,于是摇了摇头。
慧参看这小师弟摇头便乐了,神色激动的说:“看你也不知道,让师兄我来细细告诉你。高僧其实就是我们的师伯,也就是你师父的大师兄。明白吗?”
不等慧夷回答慧参继续道:“当年天下大乱,百姓都处在水生火热之中。特别是北方,整个成了外族人厮杀的战场。而大师伯修行大乘佛法多年,立志要止消干戈,普渡众生。于是便带上了他的小师弟就是灵觉师叔入世说法而去。而二师伯当年正在闭关三十年枯禅没有随行,后来二师伯出关后师祖涅槃而去,二师伯就成了这珈蓝寺的住持。”慧夷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这中间的关系,而当年大师伯是和灵觉师叔一起出去的,如今却只的灵觉师叔一人回来。难怪师兄们都十分惊讶。
慧参越说越起劲,干脆下床来站到慧夷面前边比划边说:“当年大师伯下山,并未急于四处说法。而是四处游历,看清天下形势。当时天下大乱到处都在打仗,惟有吴地据长江天险局势稳定。而西晋王朝摇摇欲坠,土崩瓦解即在顷刻。于是大师伯便前往北方准备以佛法感化当时的赵国君王刘渊,但是大师伯见到刘渊时却发现他杀戮过多,邪灵侵体即将毙命。而再看刘渊后人都不具帝王之相。反倒是赵国大将石勒智勇双全,面有帝相。所以大师伯最后在葛坡投入石勒帐下。不久便以佛家禅功取得了石勒的信任,并且多次帮助石勒度过难关。但是这只是个开始,只是大师伯为了拯救苍生所做的必要铺垫。”

慧夷越听越入神,他自小便生在山中,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但却十分神往。
慧参看了看小师弟的表情偷笑了下然后说:“小师弟,是不是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啊?其实我们都很向往,希望能出山为世人出点力。”
慧夷听后想了想,他是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但是他现在还小,本领也不够。现在的天下这么乱,要想救人就得先学好本事。
慧参摇了摇头也许想到了什么,感叹了一下又继续说到:“还是继续说大师伯吧。石勒对大师伯十分敬重,在他称了赵王之后,称大师伯为“大和尚”,并且让大师伯参与政事。而大师伯也开始行动,大开讲坛讲经诵佛,当时许多天下名士都来听讲。大师伯热心于讲导,门下受业者常有百人之多,时至今日门徒可能超过万人了吧。但是大师伯也明白,他只能让石勒减少杀戮却不能让石勒不杀戮。未免无辜百姓受害,大师伯大建寺庙让百姓都入寺为僧以避战祸。所以大师伯名震天下,崇敬之人甚多。但是今天灵觉师叔却突然回来,所以定是有大事发生。”
慧参说的正起劲,门外却来了人。慧参转身一看竟是住持和灵觉师叔来了,还带着和灵觉师叔一起回来的小和尚。
房内的僧人都起身,向住持合十敬礼。灵光禅师没有说话,只是静立着。灵觉大师看了看身边八岁大小的和尚说:“法雅这些都是你师兄,以后你就在这里住。”
然后面对众僧道:“这是大师伯的弟子,法号竺法雅,以后你们就称他为法雅就可以了。慧寂,寺里的规矩你和法雅说说。我和住持还有事先行离去。”说完便转身离去。而灵光禅师看了慧夷一眼后也离去了。
房间又来了位小师弟,而且是大师伯的高足。一干师兄们都大感好奇,一起上前围住小师弟问这问那。这时慧寂大师兄道:“都睡觉去,法雅小师弟一路赶回想是累了让他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问。”
于是一干弟子们各自回床休息,慧寂带着小师弟来到慧夷的床边对慧夷说:“慧夷你俩年纪相仿,法雅师弟以后就睡在你右边的铺。你可得对他好好照顾啊。”
慧夷点点头,对着法雅微笑。法雅也冲慧夷微笑着,随后转身对慧寂师兄道:“谢谢师兄的关心。”慧寂不言只是微笑着默默的摇了摇头,而后转身吹灭了房中的蜡烛回床休息去了。山中的古寺再次宁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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