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些事与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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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昀循声看去,哪里有什么艾维斯,分明是别有用心之人做出来的幻象。当下心里警惕了几分,挡住已经冲动得要扑上去的乔娇。
“你为什么拦着我?”乔娇不解地问。
“这只是幻象,根本不是艾维斯。”水昀耐心地解释。
“昀儿,想不到迷雾幻影都能被你识破,看来你的功力又长进不小啊。”司漠带着爽朗的笑声出现在阁内,看着拥在一起的二人。
乔娇被他一看,忙不好意思地推开水昀。水昀却觉得心口微微一凉,寻思了片刻才答道:“水昀知罪,毁了陛下的一番好意。”
“昀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司漠笑着站到二人面前,扫视了一眼乔娇后,盯着水昀,“你刚才怎么了,似乎有点不适?”
“陛下为何要罚水宫主呢?”乔娇学着这里人讲话的口吻,成熟而淡定。
“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造出一个幻象,本想慰藉一下你的相思之苦,却被他说破,难道不该罚?”司漠背过身去,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乔娇笑着迎了上去,淡淡地道:“臣妾了解陛下的一番苦心,但是臣妾既然已经快要成为陛下的人了,心中自然只有陛下一人。就算今天水宫主不说破,臣妾也要与他把关系说个清楚,好清清白白了无牵挂服侍陛下。”
这一番从容不迫的话,让水昀和司漠二人都诧异起来,看来原先是他们自己低估了乔娇的智商。显然,她是在为水昀开脱,不过抓不到任何脱罪求饶的嫌疑。
这个女子不一般。水昀暗自欣赏道。心口却凉得更厉害。
司漠走到水昀的身边,扶住他的肩:“昀儿,怎么脸色这么不好?”说罢,就要伸手去掀他的白纱。
水昀脚下一动,退到床边,单膝跪下:“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他知道,若是此刻让司漠掀下了白纱,到时候定然又要与乔娇一番说不清楚的纠缠。反正任务完成了,他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何况,他今天心口凉了三次,应当是在警告他莫要动情。
“昀儿,别急着走,跟萦儿一道吃了晚饭再回去。”司漠拍了两下手,对应声走进来的侍女说,“去请水姬大人到落香水榭与我共进晚餐。”
“陛下。”水昀不明白司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安排,难道真要逼得他与乔娇纠缠出什么,好彻底与艾维斯决裂吗?
“你不想见萦儿?”司漠故意忽略到水昀语气里的恳求,笑着拉住乔娇的手,“我先去安排一下,你跟昀儿一道来。”
“是,陛下。”乔娇甜甜地垂脸应道,在司漠转身后,又抬头目送他离开。确定司漠已经走出了暖衾阁,乔娇走到仍然单膝跪地的水昀面前,笑道:“你似乎很在乎那个萦儿?”
话语里,竟有几分醋意。
水昀心里一片乱麻,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乔娇盯着水昀的面纱道:“把面纱拿下来吧,见老情人总不能带面纱吧?”
老情人?水昀一愣,明白过来,笑道:“她是我的亲姐姐,你乱说什么。”他本应十分恭敬地回答,出口的时候却类似嗔责,好像情人之间打情骂俏。

乔娇侧着头,看着水昀发怔,眼神里有点暧昧。
水昀回过神来后,看到乔娇一副很花痴的表情,有点不适应,笑着说道:“晚上有宴席,你还不打扮一下?我先出去等你。”
“他为什么要让你带我出席?”乔娇想通了其中的某些环节后,恢复了成熟。原来她感才那么迷离的眼神,只是在深思一些想不通的事情。有些事情她本来不明白,比如水昀为何莫名其妙地出现,比如司漠为什么总给他们两个留下独处的机会,比如那个和艾维斯极像的人怎会出现在暖衾阁。
这一切,她刚刚找到答案。不过,还有一个结没有解开,只等这个结解开,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水昀正在努力想一个比较完美的理由来搪塞一下,毕竟他不可以说这个是任务,这个是为了刺激艾维斯。可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乔娇忽然软软地趴到了他的怀里,用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倒在床上。
白纱飘洒,帽子掉了下来,滚到床的一边。水昀惊世绝美的容颜闯入了乔娇的视线,解开谜团的喜悦被这种美丽给震住了,乔娇愣在当场,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地看着水昀,半天回不过神来。
水昀意外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上微微发烫,习惯了被女子用爱慕眼神追随的他,竟也被乔娇看得羞涩起来。
“你骗我。”怔了好半天,乔娇皱着眉头吐出这一句话。身体却把水昀压得更紧了。
水昀尽量不去看乔娇的眼神,他已经快被乔娇压得喘不过气来,虽然乔娇不是很重,但他就是觉得莫名地心跳加速,难以从容。
“你骗我。”乔娇跨坐到水昀的身上,俯身靠在他的脸侧。
一道微不可察的光在门外闪过,水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稍微冷静了下来。他手指一扬,床帘缓缓垂下,渐渐闭合起来。水昀抱起乔娇,一个翻身,两人滚到一起。床帘完全合上了,床上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在黑暗中,两人只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还有温热的气息。乔娇紧紧地抓着水昀的衣襟,不去关心他为何落下床帘,也不在意如今这种姿势有多么暧昧,追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什么蝴蝶,什么传说,亏我像个傻瓜一样相信了你。”
水昀将乔娇搂在怀里,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温热的气息染红了乔娇的耳垂,水昀腰间的蝴蝶玉忽然发出了莹莹的光辉,就像先前一样,整个床幔上,旋转着大大小小的蝴蝶影像。有些光亮辉印在他们的身上,朦胧出一片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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