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西凉马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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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诚在庞德、马腾的面前露了那惊世骇俗的一手后,震撼的那两人目瞪口呆,随即更是坚定了马腾拉拢李诚的决......."咚.....咚....咚........云儿,可在屋内?”马腾扣着一个错落有致的厢房门轻声问道。
“吱........”只听见一声开门之响,门缝探出一个少女的脸庞,好似天仙落人间。
“爹爹找倩云有何事,到屋内说吧”那女子的声音也好似天籁之音。
两人进了屋,坐在一个案桌旁,马腾拿着手中玉茶杯不住的把玩,良久才从口中说出了一段话:“云儿,我观你对那李诚似乎有意,爹爹说的可对?”
马倩云低垂着头,两颊红彤彤的,微咬嘴唇也不答话。
马腾看到自己女子这个样子也不由的哈哈大笑:“云儿莫怕,爹爹并非不同意,取笑于你,我也对那李诚很有兴趣,做我女婿也无不可。”
马倩云眼中欣喜之色凸现,但是做为女子的她也不能过于直接的表露自己的内心所想,只能轻声答:“李大哥,确实豪气干云,有古人之遗风,实为我心之所向,但婚姻之事,媒妁之约,当由父母而定,倩云不敢多想。”
马腾心下大喜,兴奋的说道:“倩云莫忧,父亲定当为你结成这门亲事。”
这句话一出,羞的马倩云如同映日荷花,娇艳欲滴。
既然如此盘算,马腾也不犹豫,找到了李诚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概意思就是觉得李诚勇武过人,如此英勇当配美人也,正好自己的女儿也是一位佳人,而且结成亲家之后,双方合作就更加好说话了。
李诚先是一愣,呆呆的站了许久,心里想怎么自己样貌平平还有美女喜欢,但是一番思索权衡利弊之下,还是直接的答应了。
本来也是,能得到三国的马家相助又能娶个美女谁不愿意,只不过不能让马腾的野心膨胀的过大,如果马腾真的可以为李诚用,那么李诚会考虑以后立马倩云的孩子为世子,可以让马家之人世世代代享受富贵、荣誉。但是如果马腾想背叛李诚自立门户,哼!李诚的双斧会毫不犹豫的劈在他头上,可是这样势必要将马家斩尽杀绝,历史上曹操割须弃袍的事李诚可是记忆犹新啊。
或许可以利用别人来个借刀杀人将马腾除掉,这样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马家······李诚眼睛一眯,双手合十,对着马腾就是一拜:“小婿给岳父请安。”
马腾大笑着将李诚扶起来:“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来日选个良辰吉日就将你和倩云的婚事办了,嫁妆就是你说的那凉州数郡,如果把雍州夺了下来,岳父在把整个凉州给你。”
李诚嘴角一扬:“岳父放心,雍、凉二州我等势在必得,或许我们也可以把刘宏抓来玩玩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游戏,嘿嘿····”
马腾听到李诚这般话,心下翻起滚滚大浪,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自己这个女婿好大的口气,好足的胃口,如果这等事让他干成功了,也算是要名传千古了,当下也回应道:“大丈夫当如是也·····纵不能万古流芳,亦要遗臭万年,免得后人不知我辈名号。”
李诚听了这话愕然许久,心中杀机突起,但随即就被自己压了下来,看来这个马腾确实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人,只要以后不能为自己所用,必杀之。
十数日后,从西域运往金城的粮草、衣物全都到达了,屈凌也照李诚所吩咐的,结好凉州胡人,并且移兵东向,准备一等凉州起义军内乱之时就,与羌人合作夺下西边数郡。
而李诚与马倩云的婚事也定在了五日之后举办。
第二日,唐潇急冲冲的跑到李诚的房间,说道:“哥哥,门外有个人找你。”
李诚愣了许久,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也跟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发了发“王八之气”竟然有人主动来投,缓过神来问道:“叫什么名字,怎生打扮,是什么地方的人?”
其实李诚希望是贾诩,因为他知道西凉上的了台面的就是贾诩。
唐潇说道“凉州汉阳人氏叫阎忠,最多三十岁的中年人,浓眉利眼,鼻直唇薄,一张刻薄相;身材倒是十分高大威武,一副标准西北大汉的身板,可惜的是身上的文士服皱巴巴的,而且穿在他这样身材的人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乍一看,还真像一个落魄文人。”
李诚一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顿时失去兴趣,本来还以为是贾诩这等牛人呢,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可能,自己的名声响在西域,传及西凉,可关外之地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李诚这号人。
当下心中无比郁闷,恨不得早点入中原闯出滔天的声明。
就在李诚陷入沉思的实际,唐潇推了推他问道:“哥哥怎么了,人家还在门外边等着呢?“李诚头也不回,走进屋里,边走边说:”给他些银子,招待些酒肉,就打发他走吧。”
唐潇得了令,就出去应付那个叫阎忠的汉子了。
门外之人接过银子,苦笑了两声,叹息而去,低头自言自语道:“早就注意西域这个李诚了,可惜他却无容人之量,可为霸王,难为高祖,这天马上就要变了,也许去我的老朋友皇甫嵩那里,能施展一身所学吧。这赠银子之恩,他日定当还他李诚。”
数日之后,李诚与马倩云结为夫妻后,李诚又派人去汉中将唐潇的表弟杨任找来,顺便去请另外一个汉中名士--阎圃。
很不幸的是,当派去汉中那边的人回来之时,只待来了十五、六岁的杨任,而且别人还是看在他表哥唐潇的分上来的呢。
至于阎圃,别人更是把架子摆足了,士族士子是看不起没有背景的白身之人的,想要他们为己所用,比蹬蜀道还难。
李诚派的人连门都没进去,还不说见到人。
可跟着李诚混的人,也不是很好惹的,自己吃了闭门羹,走的时候,一把火将别人的房子给烧了。
李诚现在也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而费神,他的脑子里是向东,向东,去关东,那儿的舞台更加宽广。
----------------------------------------------------------------------------------------中平元年(甲子,公元一八四年)

春,角弟子济南唐周上书告之。于是收马元义,车裂于雒阳。诏三公、司隶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馀人;下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著黄巾以为标帜,故时人谓之“黄巾贼”。二月,角自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月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安平、甘陵人各执其王应贼。
三月,戊申,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率左右羽林、五营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置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都尉。帝召群臣会议。北地太守皇甫嵩以为宜解党禁,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嵩,规之兄子也。上问计于中常侍吕强,对曰:“党锢久积,人情怨愤,若不赦宥,轻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救。今请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则盗无不平矣。”帝惧而从之。壬子,赦天下党人,还诸徙者;唯张角不赦。发天下精兵,遗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硃俊讨颍川黄巾。
皇甫嵩、硃俊合将四万馀人,共讨颍川,嵩、俊各统一军。俊与贼波才战,败;嵩进保长社。
汝南黄巾败太守赵谦于邵陵。广阳黄巾杀幽州刺吏郭勋及太守刘卫。
波才围皇甫嵩于长社。嵩兵少,军中皆恐。贼依草结营,会大风,嵩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从城中鼓噪而出,奔击贼陈,贼惊乱,奔走。会骑都尉沛国曹操将兵适至,五月,嵩、操与硃俊合军,更与贼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
皇甫嵩、硃俊乘胜进讨汝南、陈国黄巾,追波才于阳翟,击彭脱于西华,并破之,馀贼降散,三郡悉平。嵩乃上言其状,以功归俊,于是进封俊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诏嵩讨东郡,俊讨南阳。
不多时日,车骑将军皇甫嵩全破黄巾,威震天下。
一日阎忠跑到皇甫嵩帐内说道:“夫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常顺时而动,智者必因机而发。今将军遭难得之运,蹈易解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享大名乎?”
嵩曰:“何谓也?”
阎忠说:“天道无亲,百姓与能,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赏。今将军受钺于初春,收功于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旬月之间,神兵电扫,攻坚易于折枯,摧敌甚于汤雪,七州席卷,屠二十六万方,夷黄巾之师,除邪害之患,或封户刻石,南面以报德,威震本朝,风驰海外。是以群雄回首,百姓企踵,虽汤武之举,未有高于将军者。身建高人之功,北面以事庸主,将何以图安?”
皇甫嵩曰:“心不忘忠,何为不安?”
阎忠说:“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飧之遇,而弃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势,利剑已揣其喉,乃叹息而悔,所以见烹于儿女也。今主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指麾可以振风云,叱咤足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前附,振武以临后服;徵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朋檄先驰于前,大军震响于后,蹈迹漳河,饮马孟津,举天网以为纲罗京都,诛阉宦之罪,除群怨之积忿,解久危之倒悬。如此则攻守无坚城,不招必影从,虽儿童可使奋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况厉智能之士,因迅风之势,则大功不足合,八方不足同也。功业已就,天下已顺,乃燎于上帝,告以天命,混齐**,南面以制,移神器于己家,推亡汉以定祚,实神机之至决,风发之良时也。夫木朽不雕世衰难制,将军虽欲委忠难佐之朝,雕画朽败之木,犹逆坂而走丸,必不可也。方今权宦群居,同恶如市,主上不自由,诏命出左右。如有至聪不察,机事不先,必婴后悔,亦无及矣。”
皇甫嵩始终不从,阎忠仰天叹息:“李诚有王霸之志,却无王霸之才,今皇甫嵩有王霸之才,且得天时地利与人和,却无王霸之志,可惜啊············”
------------------------------------------------PS:阎忠是汉末一代奇人。
阎忠是甘肃人,是皇甫嵩的手下。现在皇甫嵩的地位就好象平定太平天国以后的曾国藩。曾的部下彭玉麟给曾写了封信:“东南半壁无主,老师其有意乎?”这个时候,阎忠也来问皇甫嵩“其有意乎”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很长,但阎忠的基本意思,却不外乎两点,一是诱二是吓。阎忠认为,皇甫嵩建立的是“不赏之功”,侍奉的又是“昏主”,所以性命难保;正确的做法是领兵进京,杀死宦官和贪官污吏,进行整顿;机会到了,就废掉皇帝,南面称制。皇甫嵩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当然不敢采用。阎忠想,你既然没有胆子采用我的计策,那么想必连保守我为你献计这个秘密的胆子也没有。于是出走。据说,这个阎忠后来被西北的叛军劫持为首领,却“感恚病死”。大约阎忠是想让朝堂之上的权臣挟天子令诸侯名正言顺取得政权以成大功的;却被这伙盗匪式的人物劫为首领,于是怨恨死去。这实在不得不说是汉末一个奇人。
其实阎忠找错了人。
皇甫嵩自小接受的是正统的儒家思想教育,忠君爱国。忠君始终是他不敢迈出的一道底限。而阎忠是战国纵横之风的继承者,纵横家找儒家做搭档取天下,真是找错了人。
皇甫嵩是典型的士人,深深地保留了东汉士人之风。那时候的读书人,还是文武兼修的,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史书上说皇甫嵩“少有文武志介,好《诗》《书》,习弓马”就是明证。皇甫嵩的叔叔是度辽将军,著名的“凉州三明”之一,前辈军事家;爸爸是雁门太守,所以在这样一个官宦世家,皇甫嵩接受的是高等教育,有着良好的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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