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西凉马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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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3年,李诚留下屈凌总督西域诸事,只带唐潇并五十骑,化作商队,从西域进入大汉西凉之地。而这年西羌地区的汉人拥立羌族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死护羌校尉冷征。后来,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又归服金城汉人边章、韩遂、马腾,伙同先零羌发起了叛乱。
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整个西凉顿时乱成一团。
李诚等五十余人徐徐而行,一路上看见西凉之地战火连天,民不聊生,但这些场景不但没有让李诚产生出同情之心,反而让他莫名其妙的兴奋不已,因为他嗅出了一丝丝乱世的味道,乱世将临,豪杰乃出。
当然,这路上也有些不长眼的强盗经常来“看望、问候”李诚他们,作为回报,李诚都让他们的脑袋与身体永远别离了。
这日,李诚等人在赶往金城的路上,路上碰见百余名盗贼,围住一个女子和一毛头小孩,只听见,那群盗贼头领无比**的说道:“小娘子,今日你就跟我回山寨,做压寨夫人,让我们好好快活快活,叔叔肯定让你欲仙欲死...到时候一高兴,说不定就饶了你身旁这个小崽子...”说还没说完,身后那伙盗贼都发出猥琐的笑声。
被围住的女子大约十八、九岁,一身皮甲着身,骑一匹黄鬃马,怎生模样打扮,但见:金钗插头,掩映乌云。皮甲披肩,光欺瑞雪。裹足鞋尖红,提长剑,手似白玉。
柳腰端跨,紫巾飘摇;玉体轻盈,绣袍笼罩。脸如三月桃花,眉同初春柳叶。
而女子身边的那个孩子,年纪十五、六岁,唇红齿白,头发高束,戴一顶紫金冠,穿一件蜀锦团花白银铠。足穿四缝鹰嘴抹绿靴,腰系双环龙角黄带。蚪螭吞首打将鞭,霜雪裁锋杀人剑。左悬金画宝雕弓,右插银嵌狼牙箭。提一杆龙纹银枪,骑一匹白玉马,好不威风。确实应证了那句古话:自古英雄出少年。
少年听了盗贼头领这么一说,双眼杀机暴现,也不答话,握紧手中银枪,跃马上前,杀入群盗之中,竟然无一人可阻,真是龙人大海,虎入丛林,而那女子,也提剑赶来相助。
纵使两人如此威风,但也终究是个孩子,而且寡不敌众,几番厮杀之后,渐渐的就体力不支,身上也开始挂起了彩。
“呼.呼.呼...轰轰隆隆...珰..”
只看见李诚等五十余骑如同狂风暴雨般猝然而至,顿时掀起了腥风血雨,杀的那盗贼抱头四窜,可李诚才开始热了身子,还没过瘾,怎能让他们跑了,霎时间双斧抡的飞快,一瞬过后残肢断体满地都是,此时此地真如同那人间炼狱。
那女子和少年怎见过李诚这绝世凶魔的杀人景象,心中俱皆惊叹李诚之勇,可那少年迷茫的眼神转瞬即逝,换成一种傲视天地的神情,也许他将李诚视作自己的目标,并且有绝对的自信在将来赶上李诚,甚至超越。
没用多少时间,百余盗贼就被李诚等人屠杀干净,李诚也不顾浑身是血,走到两人面前,眯着眼睛打量许久,才缓缓的说道:“看汝之打扮,当为大家之子,怎么孤身来到这里,今日不是遇见我等,后事难料。”
那少年,看向李诚的眼中傲气不减也不搭话,却是那女子起身回答:“多谢恩人相救,我本扶风人,今日到金城是来寻我父亲,没想到路遇盗贼...”
李诚见两人也不想过多的透露自己的信息,也没强迫,于是说道:“我叫李诚,汉人也,于汉与西域之间做买卖而已.....嗯?金城?我等也正要去那,歇歇脚,休整几日,然后前去中原,不如我们一同前去吧。”

女子含笑点头,一行人就朝金城而去.....——————————————————————————————数日之后,金城一家大院内,一个身长八尺,容貌甚伟的男人眉头紧缩的问向一位少女“倩云你说,你和超儿来的时候遇见了盗贼,被一个叫李诚的人所救.....他说他是商人”
“是的,父亲,姐姐和我差点被虏了去,那李诚年纪二十出头,身长七尺五,长相平平,但凶悍异常,且力大无比,比之羌人还甚,那些盗贼有些是被他生生撕裂....”那个少年急忙的抢着说道。
旁边的少女,望着那她父亲,点了点头。
只见那位大汉,在院中来回走动,似乎是在想什么,良久才说:“明日你们就以酬谢他们的救命之恩,为由,叫他们来家里吧,我倒是想见见这个李诚,你们下去吧”只见那少女满脸通红的和少年退了出去,这个时候院子里的大汉两眼精光一现,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商人?哼,骗骗小孩而已,我倒是要看看你李诚是何方神圣,如果与朝廷无关,或许还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倩云....”
第二日早上,金城一家酒肆,就在李诚与众人都在吃酒,食肉之时,就是前些日子他们所救的那位少女与少年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那少女微咬嘴唇,满脸通红,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就是这副景象惹的李诚身后众人大笑不已。
她身边那少年鼓起双眼,大叫:“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然后对着李诚说:“我父亲为答谢你的相救之恩,今日在府中备好酒席,请你今日正午到我们马家来。”
李诚心里咯噔一下,西凉,马家,这个少年......就在他发呆之际,那少女羞羞答答的说道:“你能来吗?”
李诚猛然间从沉思中缓过神来,嘴角一扬:“姑娘家人好意相邀,我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今日正午,我等定当拜访。”
听到李诚这句话,少女如同吃了定心丸,长舒一口气,拉着少年就跑出了酒肆。
而汉朝这年秋,五原山岸崩,巨鹿张角奉事黄、老,以妖术教授,号“太平道。”咒符水以疗病,令病者跪拜首过,或时病愈,众共神而信之。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转相诳诱,十馀年间,徒众数十万,自青、徐、幽、冀、荆、扬、兗、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或弃卖财产、流移奔赴,填塞道路,未至病死者亦以万数。郡县不解其意,反言角以善道教化,为民所归。
太尉杨赐时为司徒,上书言:“角诳曜百姓,遭赦不悔,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宜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民,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会赐去位,事遂留中。司徒掾刘陶复上疏申赐前议,言:“角等阴谋益甚,四方私言,云角等窃入京师,觇视朝政。鸟声兽心,私共鸣呼。州郡忌讳,不欲闻之,但更相告语,莫肯公文。宜下明诏,重募角等,赏以国土,有敢回避,与之同罪。”
帝殊不为意,方诏陶次第春秋条例。角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军也。大方万馀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
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书京城寺门及州郡官府,皆作“甲子”字。
大方马元义等先收荆、扬数万人,期会发于鄴。元义数往来京师,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以明年开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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