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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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洛蕾斯扶着楼梯向楼下走去,准备开门看看来访者到底是谁刚刚,就在她整理衣柜的时候,敲门声传来,所以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跑去开门。
她轻哼着旋律轻快的调子,拨出门栓,拉开厚重的木门。
在木门上精致的花纹后,是流月那张依就波澜不惊的面孔。
多洛蕾斯似粼粼波潭的双眸定在流月削瘦的脸颊上,愣了几秒钟后,她才缓过神来,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找哪位?”
她看着眼前的面孔,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不知为什么,多洛蕾斯感到自已的心弦被眼前少年金色的卷发和蔚蓝色的双眸拔动了一丝。
流月的感觉却与刚才截然不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丝情绪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忆还是会说谎的。”流月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眼前的,不再是许多年前的那张天真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蕴藏着古典含蓄美的脸,虽看起来依旧稚气未脱,但那份骨子中透露出的美丽可以看出美人的轮廓。
只可惜曾经的天真烂漫已经被时间消抹,眉角处更是隐隐浮现着几分成熟。
“我是杜兰。”流月报上了自己的姓氏。
“她应该不会忘记我吧。”流月不由得想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可惜的是,一切似乎都因为他父亲的去世而发生了改变。
“流月?”多洛蕾斯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的眉目,两个身影在她的心中重合在了一起。无数回忆在她的脑海中如同回翻书页一般重现出来,一时间,她愣在了门旁,而流月也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期待着眼前的少女能用原来的眼神,能够勾起自己对那段时光的追思。
“好,好久不见。”多洛蕾斯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流月发现多洛蕾斯的表情竟变得变得和乌切拉十分相似。
“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是在奥尔多吗?”多洛蕾斯一边招呼着流月进屋歇息,一边弱弱的问道。
流月微微点头,说道:“我已经搬到首都了,在首都你父亲告诉了我你的住址,这几天因为公务的事情来到辛巴,正好顺道来看看你。”
“流风还好吧。”多洛蕾斯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黑眸小男孩调皮的样子,使她不由得笑出了声。她将热水倒进茶壶中,茶叶借着水的浮力从湖底飘起来。
“很好。”流月自己倒了一杯多洛蕾斯刚刚准备好的茶水,抿了一口。
“当然,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的。”流月在心中补充道。
多洛蕾斯坐在了流月的对面,此时二人都坐在藤木编成的椅子上,面对面地坐在这座小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的一个小茶几旁。
“你还好吧。”多洛蕾斯有些犹豫地问道。
“自然是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悠闲的来看你了。”流月笑了笑,试图缓解有些沉闷的气氛。
但是二人依然沉默了起来,流月见状无奈地打破了僵局。
“今天来,还是因为想邀请你。”流月对多洛蕾斯说道:“一周后会有一个名流舞会,我希望美丽的多洛蕾斯小姐能成为我的舞伴。”流月的话音刚落,多洛蕾斯的两腮变得更红了。
她有些羞涩地说道:“为什么要找我?我在辛巴,去首都还要折腾一阵子呢。”
流月用右手指擦拭着茶杯的边缘,“你知道,异性的朋友我是没有几个的。况且,你也应该回家看看你的父亲了,他一个人挺孤单的。”
“我才不要离那个老疯子哩。”多洛蕾斯有些赌气的说道。
流月平静地看着多洛蕾斯的表情,轻而易举地在她的眼中找到了同意的意味。于是他直接起身对身前的少女说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说罢,他便独自离开了。

流月白色袍子的尾角刚刚从多洛蕾斯的视线中消失,紧接着楼下就传来的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只留下多洛蕾斯一人坐在阳台中,她默默地望着茶几上流月用过的茶杯,轻轻地将它端了起来。
“你还是没变啊……”多洛蕾斯用自己的小嘴轻轻地亲吻了杯子的边缘。
“不过舞会上,我一定要穿一件最漂亮的衣服。”
“先生,都准备好了。”一个侍从对像肉墙一样的开鲁特说道。开鲁特坐在显得十分脆弱椅子上,晃了晃自己肥硕的脑袋,如同香肠般的,似乎还泛着油腻的手指在胸前打着节拍。
他蠕动着从小椅子上站起身,对侍从说道:“既然海族那边已经通知好了,你去通知流月少爷吧。”
看着侍从离开的背影,开鲁特咧开了大嘴,带着韵律地唱道:“啦啦啦,少爷啊,你的末日就快到了。”
此时,开鲁特的桌前摆放着无数封信,每一份信上都有被蜡封过的痕迹。如果此时流月就在这里,他一定会惊讶地看到,每一个信封上都有一个黑色的五芒星印记——正是杜兰家族的那枚族徽。
“又要忙了,嗯嗯嗯。”开鲁特在房间中晃悠着,嘴中依旧哼着那个听起来十分别扭的调子,不时还随着乱七八糟的节拍摆动着肥肉。
“闭嘴!开鲁特!”一个满脸严肃的老头突然出现在门口,猛地给了陶醉中的开鲁特一拳,但却只是弄得开鲁特的肥肉轻轻一颤。老头冷冷地对开鲁特说道:“会议马上就开始了,你怎么还不走?非得我来叫你吗?”
“四哥。”开鲁特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脸上的肉随之皱了起来,“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如果辛巴城人看到平时作威作福的开鲁特老爷在这个老头面前如此恭敬,一定会连惊讶带恶心地将昨天晚上的饭吐出来。
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和开鲁特一同离开了房间。
二人来到一扇通体黑色的大门前,大门上竟然还是刻着五芒星族徽的纹路,只见老头一声不吭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抹在门上。看到老头那干脆的动作,开鲁特也有些不太情愿从小小的口袋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不过本来光洁的刀刃放在开鲁特面前,立刻就显得油腻腻的了。
开鲁特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划开自己手指,生怕浪费一滴血,只见一滴鲜血从他肥大的指端渗了出来。但老头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在开鲁特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伸出大手,捏住开鲁特刚刚被割破的手指,血滴立刻就变成了血流,痛得开鲁特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哼!”老头恶狠狠瞪了开鲁特一眼,开鲁特立刻安静了下来。
开鲁特也将血抹在门上,只见门的上端出现了一个凹槽,一股大概是血液的红色液体从小小的凹槽中流淌出,顺着五芒星的轨迹在门上流了一周。只听见“嘎吱”一声,全黑的大门自己缓缓地打开了,露出了一张十分巨大的会议桌。
即使会议桌旁的人数并不少,但在巨大的会议桌的映衬下,仿佛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桌旁。
整个会议厅基本是昏暗的,只有几根蜡烛孤零零地插在那里。一个个参与者都如同黑影一般,根本无法辨别出面目。
“终于到了吗?”会议桌的主座位置上的人对开鲁特说道,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怒意。
会议桌旁的人一个个都严肃起来,那人清了清嗓子,庄重地宣布道:“会议开始!”
随着他的声音的扩散,黑色的大门又缓缓地关闭,曾几何时门上红色的液体早已不见,只剩下门上显露出黑色的五芒星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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