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来应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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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林在小区附近的大小街头转悠了一个上午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只能回到自己的住处!昨天只吃了一个快餐,早上又没吃东西,肚子已经饿的呱呱叫!也就没有心思为工作的事情烦恼,急急忙忙煮饭洗菜,张罗着午饭!
很小的时候,秦玄林就在他爷爷的调教下成为一名手艺不错的厨男,爷孙俩每天过的基本是三菜一汤的生活,没有大鱼大肉,却也不是斋素满桌!他爷爷去世后,一个人生活的他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伙食状况!
在厨房一阵鼓捣,虽然没有人帮忙,但三菜一汤还是很快端上了桌!毕竟,这么多年的操练,三菜一汤的手艺早就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吃了午饭,又继续出去找工作只是,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条街,依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不是没有看到好岗位,而是,只完成十二年义务教育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把高中毕业证拿出来,别人再看他这一身装束,会要他才怪!而没有文凭要求的低收入工作他又嫌弃。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只能是在大街上瞎转的情形了!
夕阳西斜,黄澄澄的光线让城市看起来有些萧索!秦玄林又一次抬头望着天,喃喃自语:“回去了,明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秦玄林缓步走向一个红绿灯路口,神情有些忧郁的他配上那张清秀而坚毅的脸,再加上那一身不太合群的衣着,使得人行道上的路人频频侧目,有鄙视,有好奇,有不屑,有同情,各种眼光都有!不过,这种落寞的青年,大街上每天都能看到,所以,也就那么一回事,没人会把他放到心里去!
绿灯一闪一闪换成黄灯,随后,黄灯灭,红灯亮!秦玄林走下人行道,正要横过马路!不料,一辆白色的捷达突然驶了过来,停在他身侧,拦住他的去路!车窗摇下,一个相貌不俗,冷艳高傲,很有白领气质的都市女郎探出头来,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的她下下把秦玄林打量了一遍后,红唇微张,笑着问道:“刚来上海吧!住在那?找到工作没?”
“嗯?”秦玄林从一开始的些许疑惑和惊讶中反应过来,笑着回答道:“在珠红小区租了套房子,正在找工作!”
秦玄林也没想到在来上海的第二天就碰到熟人,还真让他有些意外!因为两人只见过几次面,印象不是很深,所以,一开始都没认出来!秦玄林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万和村出去的,名字好象是江文琳,父亲得了什么怪病去世的早,临终前想入土归根,所以,就送回老家葬在万和村,江文琳每年都会回去扫墓,两人就是在几年前的清明节那天认识的!现在在上海遇见,也算是老乡见老乡了!
“需要我帮忙吗?现在找份好工作也是不容易的,要不,干脆将就一下,来我的小公司!”江文琳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又打量了秦玄林一眼,笑着道。
“谢谢!不用了!其实,我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找份好工作赚钱的,只是想到外面看看,长长见识,一睹大城市的风貌,工作只是其次!”秦玄林亲切平和的笑道:“再说,没有经历过坎坷和碰壁,你就给我弄份好工作,我肯定是不会去珍惜的,到时,可就辜负了你一片好心了!如果有什么麻烦,我可是不会跟你客气的,死皮赖脸都是要你这个老乡帮忙擦的!”
“那好吧!我也觉得你能找到更好的工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困难就打我电话!”江文琳也没再劝,从手提包中拿出张私人名片递给秦玄林,上面有她的手机号码!
秦玄林笑着接过,直接塞进了口袋,而且,似乎也没有礼尚往来的想法!随后,见红绿灯轮回一圈,这时又正好是红灯!于是,说了声再见,就急匆匆的绕过车子朝对面走去!
江文琳眼神复杂地看着那道很快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眼里一丝失落的情绪闪过。两人几次见面的点点滴滴又一次在脑中慢慢流过,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影子,陡然间变的清晰无比!
心微微一颤,张文琳眼中浮现一丝坚定的神色,她不再迟疑那份感觉的真假!爱情本就是懵懂的,能相遇就是缘分!如果下次还能再见,他不主动,她主动!他不爱?但她爱了!
秦玄林脱着有些疲惫的步伐回到住处!工作的事情虽然不至于让他烦恼,但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心情。晚上,吃完饭,没有好心情,也就没有出去欣赏上海的夜景!坚持每天洗澡的农村青年,洗完澡就睡了!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早早起来,在空旷的客厅做着一些室内运动!然后,简单的弄了点稀饭做早餐,就穿上昨天找工作时顺带买的西服出了门!
今天,他准备不回来吃午饭,坐车去远一点的地方碰碰运气!如果再找不到,他就只能把自己的入聘岗位放低一个层次了!送煤气罐其实也是不错的工作呢!
傍晚时分,秦玄林抱着一个箱子归来,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今天的出师情况!是凯旋?还是惨败呢?
秦玄林没有急着做晚饭,而是坐在床上撤开包装漂亮的纸箱子!里面是一台和箱子图形一模一样的银白色外壳的笔记本电脑,是老牌子apple。看款式应该是价格不会超过1万的旧款,所以,配置也不是如今最流行的声控电脑!秦玄林熟练的把各种配件连接好,开机,几秒钟的等待就进入了桌面,点开一个常用搜索网后,秦玄林就在键盘旁边的手写区写了两个字,搜索框内马上出现“招聘”二字,这两个字的出现,很残酷的说明了一切!
经过几项本身不具备的条件进行筛选,一个有几十万条招聘信息的版面就只剩下百来条信息!虽然不是很多,但秦玄林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这至少证明自己在上海不是个没地方要的无用之人!
怀着一丝期待的心情点开第一条,看到上面的内容,秦玄林差点就泪流满面!这样的好工作,自己也能碰上?
招聘信息如下:乐仙居因扩大规模,需要男服务员数名!要求:年龄22-35岁,身体强壮,五官端正,无男性病例,相貌俊俏者优先录取!待遇:月薪10-20万,包吃住!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招聘,很认真的连续看了三遍!秦玄林哭笑不得的表情慢慢转为平静!平静的可怕!随后,他关掉那个窗口,在自定义要求栏中输入一句话:‘招聘要求不含身体强壮和男性病例字样’!顿时,下面的信息少了一大半,只剩下33条!农民找工作还是很难啊!

秦玄林把寄予自己最后希望的33条信息一条不漏的全部看了一遍,却没想到大部分是游戏工作室招人!招聘信息的内容都比较类似,只有一个年龄范围和一句有意者请电话咨询,其它别的要求都没有,另外就只有地址和联系电话以及联系人某某!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秦玄林拨打了一个游戏工作室留下的电话,这个工作室是他根据地址筛选的,距离他住的小区最近,如果真的被聘请上,到时上班也方便许多!
接电话的是个男的,清越的声音说明他的年龄并不很大!秦玄林语气平和的说明自己打电话的来意,对方听他这么一说,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好象很是意外和高兴,问他住在什么地方,能不能现在就来招聘信息上的地址面试!秦玄林说了句没问题后,就挂了电话!
从傍晚回来,一直在电脑前鼓捣了将近一个小时,出了门,大街上已经是霓红闪烁、灯火辉煌的场景!上海的夜晚确实非常的热闹,车水马龙的大街,各种车辆的鸣笛声混杂在店面播放的音乐声中,冲击着城市的寂静,却又给人心里一种另类的安宁!没有了城市的喧哗,恐怕大部分人的心会是躁动的吧!
穿过几条热闹的大街,秦玄林来到此行的目的地,一幢有二十八层高的大楼,这个高度摆在到处是直达青天的摩天大厦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低矮楼房,但放在农村,它就是称王称霸的存在,可惜,生不逢地,这恐怕就是它的悲哀吧!
秦玄林跟着几人后面步入敞开门的电梯,见那几人要去的楼层都比自己高,他只好又把按键12点亮!电梯缓缓的上升,中途居然没有上人!不一会,电梯就停在了第十二层!
这栋楼房的架构并不复杂,秦玄林很容易就找到工作室的所在地!敲了敲门,一个头发根根竖起显得很朝气的青年出现在门口,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从说话的声音可得出他是先前接电话的那个人,他可能也猜到秦玄林是打电话的人,说了句欢迎的客气话后,就做了个很绅士的邀请手式!
秦玄林点了点头,就迈步走了进去!随意打量了一眼给人开阔舒适感觉的大厅,入眼的是摆在宽敞大厅中央的椭圆形长桌,桌子的材质是透明的钢化玻璃,抗磨抗砸!而在平整光滑的桌面上,姿态各异的摆放着几十台笔记本电脑,如同展览一般!对电脑有些了解的秦玄林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去年年底才出来的配置最好的声控电脑,要十多万一台。电脑良好的性能绝对不是他自己刚买的那台老货能比的。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工作室,果然是大手笔!”秦玄林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一声!
见大厅内除了这张桌子外,就只有角落处的冰箱和酒柜以及沙发等装饰家具电器,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秦玄林就好奇的问道:“你们工作室主要经营什么?这么高的投入,能保证盈利?”
“盈利那是肯定的,多少总会赚点的!不然,我们工作室还不早关门了!只是,刚刚成立的那个时候,没有名气,接不到生意,让菲姐倒贴不少钱!之后,工作室的信誉得到一些老板的认可,就再没有亏本过了!”爆炸头青年笑着解说道,并没有因为秦玄林才来,就问这种问题表现出厌烦!
“呵呵!万事开头难,这是正常的!”秦玄林笑了笑后,客气的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叫秦玄林,你可以叫我玄林!还请你跟我说说你们工作室的招聘要求,我好确定自己的去留!”
“嘿嘿!不好意思,都忘记你是来面试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很多要求,我相信你是肯定能留下来的!”青年有些尴尬一笑后,说道:“你叫秦玄林,我的名字叫黄少华,你叫我小华就行了!你等下,我给你拿份简历表格,你快点填好,菲姐应该快到了,她才是你未来的老板!”
秦玄林点了点头,随后,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填写黄少华拿来的表格!这种简历表格要填的东西不是很多,都是些个人基本信息!秦玄林刚从农村出来,大学都没读,所以,本该占大篇幅的学业状况和工作经历基本成了空白,简历也就很快填好,这让坐在旁边叼烟的爆炸头青年有些诧异!不过,他是诧异秦玄林写的未免太快!
简历这么快写好了,两人没事就闲聊起来,秦玄林也想了解工作室是怎么运营的!一番谈论,秦玄林才知道这个菲菲工作室是个名字叫宋玉菲的富家女搞的,主要经营火暴游戏的代练和制作外挂软件出卖!成员原来有八个,因为《四界》这款游戏的推出,一下就走掉了四个!毕竟,无外挂,无漏洞,无GM的智能游戏,电脑人才是没有什么用武之地的。而得不到高薪待遇的他们,自然不会再留下来!现在,工作室除了女老板兼成员的宋玉菲和黄少华两人外,还有一个男成员叫李文开,一个女成员苏惜情!如果,秦玄林能留下,就是菲菲工作室的第五名成员!
十多分钟过后,正谈论《四界》这款游戏的两人,突兀的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聊天自然终止!黄少华坐在位置上没有起来,只是笑着向走进来的漂亮女人打了个招呼。不用说,这个有羞花闭月之貌的女人应该就是宋玉菲!
黄少华的轻佻表现,秦玄林是不可能有样学样的,怎么说自己是来应聘的,老板来了,还坐着不动,像什么话?
在起身的时候,他顺带拿起桌上的简历,看着一脸端庄神情走到自己面前女人,这个农村出来的小伙子没有一点紧张。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说道:“你好!我是来工作室应聘的秦玄林,这是我的简历!”
盘着头髻一身职业套装的宋玉菲给人一种冷傲的白领气质。虽然不至于让人觉得她高高在上,但却能给一些职场菜鸟很大的压力!她一脸严肃的接过秦玄林递过来的简历,很随意的扫了一眼!这份东西只是个形式,她并没有研究的想法!可当看了上面的内容后,她一直平静的脸上却一下就露出了不自然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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