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没那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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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内鸟语花香,教学秩序井然。
突然间天空中裂开个大口,一道黄光、一道红光盘旋而出。在一阵刺眼的光芒中,两道光芒化作两个无头巨人。两个巨人一模一样,都是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唯一的区别是颜色一红一黄。红色巨人将手中长枪重重地望校园地面一插,顿时地动山摇,教学楼、办公楼、实验楼等主要建筑一个个东倒西歪,学生和老师惊叫着出逃。
红色巨人拔起长枪向各高三教学楼砸去,教学楼拦腰分为两半,轰然倒地,碎石四溅。红色巨人反手向办公楼砸去,办公楼同样应声而塌。黄色巨人浑身光芒大起,长枪轻轻挥动,所指之处纷纷着火。师生们哭喊着挣扎逃命,黄色巨人手中手中长枪猛地停了下来:
“不管是人也好,神也好,统统给我去死吧!”
一道黑雾笼罩了校园,瞬间黑雾消散的无影无踪,原本活着的、半死不活的师生突然都化做了尸体,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地上大火烧得更旺了,夹杂着毛发烧焦的臭味。轰声四起,转眼间校园就化作了一堆瓦砾。
你是罪人……
卫潮猛地醒过来,额上汗水沥沥,原来是场噩梦。
“小卫,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哦,今天本少爷心情好,所以来的自然就早啦,”卫潮有些言不由衷:“小姑娘,还不伺候本少爷过早?”
“切,还蹬鼻子上脸了,就知道你没好话。”
“哈哈~”
“别傻笑了,告诉你正经的,今天校长可能要突击听课,还要评课。”
听课?让他去听吧。卫潮毫不在意,一坐下来开始猛攻他的早餐。甘露起身离开办公室,临走前忽然想起了什么:“听说最近新出了个免费网络游戏,几乎百分之百仿真,最神奇的是游戏能直接根据你的思维自动操纵,很好玩的,你知道吗?”
“《CrossGate》!”卫潮脱口而出。
“同学们,你们肯定知道美国有个硅谷,可是你们知道那里为什么叫做硅谷吗……”卫潮正在那里唾沫横飞,忽然发现教室最后一排多了几个人,正中间的是久违的邵校长。
40分钟后。
卫潮有些踌躇满志,刚才学生的配合和练习情况告诉他,刚才那一节课应该比较成功。学校领导这次估计不会再批评自己了吧!
“小卫,刚才我偷偷到教务处看了学生对你那堂课的评价,他们给你评了8.8分耶,好象是第二高分,看样子你讲得挺好的嘛。”
“是吗?”其实卫潮心里也挺轻松的。
据说爱因斯坦向别人解释他的相对论的时候说:如果你高兴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很快……
“公告今天公开课评分:……化学第一名苗荷薇,第二名……第八名(最后一名)卫潮。……有些评分较低的老师要注意教学方法,要多向有经验的老教师学习,不要闭门造车,年轻人要谦虚……”
“小姑娘,看样子我讲的比较差,哦,是最差。第一名是校长的侄女,第二名就是学校正在着重培养的青年骨干教师,第三名是哪个主任的学生?”卫潮冲着前排一脸惊讶的甘露微微一笑,心中默念。
卫潮再次上线时,自己仍然在上次下线的地方。游戏中自己被打掉的门牙没有重新长出来,而且自己感觉与杀掉“胡汉三”之后一样疲惫无力,看来这款游戏不能自动回血。卫潮突然想起法兰城发布了临时任务追杀自己,赶紧向野外跑去。他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幸好不久他就发现了一条大道,他二话不说就沿着大道逃窜。
这一路流亡并非全无意义,卫潮总算见识了将来打怪练级过程中要面对的生物:迷你蝙蝠、哥布林、红帽哥布林、盗贼……这些怪物对他目前来说都是极大的威胁,特别是看似可爱的大地鼠,居然会陨石魔法,要不是他躲得快外加运气奇好,早被砸成肉饼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卫潮正在自我陶醉,不小心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在地上,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不用说,中奖撞到石头了。卫潮爬起来二话不说对准那地方就是一脚,后果是他抱着自己的脚尖惨叫。
“……索奇亚文明曾经盛极一时,贝兹雷姆时代流传下来的技术不知处于何种原因在哈贝鲁村得以完整的保留。法兰国鞭长莫及,索奇亚岛由此繁荣至极。某些极端的领主甚至试图利用先进的技术开发新式魔导兵器或者魔兽与法兰相抗衡,进而获得独立。这些开发在里雍后裔的干预下最终无可避免地遭到失败,然而几千年不曾出现在大陆上的魔兽再次出现,而魔导武器试验的失败引发了空前的大爆炸,哈贝鲁村化为废墟,从此在索奇亚岛上消失。然而有人坚信哈贝鲁村并没有完全毁灭,可能隐藏在索奇亚岛上某个地方。
“哈贝鲁村的试验给大陆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最显著的例子就是一种牛头人身的怪物从此出现,阿尔杰斯教廷称之为牛鬼。牛鬼的历史可以上溯到上古的克鲁吉尼亚时代,火星众神被李贝留斯击败后化做被诅咒者在世间流传,它们的后裔继承了它们的恐怖力量,被称作雷普力甘特。李贝留斯控制了一部分雷普力甘特,他们当中就有牛鬼。
“重现大陆的牛鬼迅速蔓延,许多村庄被血洗。法兰军队迅速前往讨伐,这种局面得以改善,牛鬼的数量逐渐减少,直到军队讨伐嗜血的邪灵鸟人出现前100年,大陆上再也没有牛鬼出没。然而牛鬼肆虐时大批耕牛失踪,这些失踪的耕牛的下落至今无人知晓。它们究竟是否会重新以牛鬼的姿态出现在大陆,无疑是个迷。”
卫潮面对突如其来的系统信息有些不知所措,地上的那块石头却神秘地消失了,他准备继续探测那块地皮的时候,法兰城接受了临时任务的玩家们出现了。
“‘追悔莫及’就在前面,快追!听说杀了他可以获得系统给他的奖励。”“真的假的?那就是说这个临时任务的奖励是生命上限加10、体力上限加10?”
“天哪,基本上相当于我升2级的奖励了。”……
卫潮撒腿就跑,不过他刚刚耗尽的体力才恢复不到百分之十,估计跑不了多远又得停下来,莫非今天在劫难逃?后面追来的众玩家越来越近了,卫潮已经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人说逃命的时候跑得最快,怎么自己还是跑不动,看来仿真的游戏毕竟是“仿”真啊!
“咦?这是什么啊?”好熟悉的声音,这是小姑娘的声音!卫潮忍不住回过头去,那活泼好动的小丫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站在自己刚才摔倒的地方。
“我来看看!”一个玩家一把抢了过去:“哇,技能书《挖掘体验》!”
靠,我辛辛苦苦王八之气爆发得到的奖励就这样没了!卫潮简直想杀人。
“你疯啦!还不快跑?”甘露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来了,拉着他就跑。其他玩家正在争抢技能书,等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两人早已跑远,更糟糕的是这里的大地鼠已刷新,追上两人已不可能,唯一的选择是回城、增加仇敌名额。

“小姑娘,你也来玩这个游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笨,现在法兰城西门工会都挂上了你的照片,嗯,是贴了你的画像,别人想不知道你都难!”甘露横了他一眼:“怎么样?小姑娘救了你一次,怎么报答我?”
“只要不是以身相许,什么都行。”
“呸!你真恶心,我不管,你下次请我吃饭,说好了啊。”
有道是男女搭配,赶路不累。卫潮将甘露加为好友后两人组队,碰上了小规模怪物就直接杀怪,这么边杀怪边探路,到了这片森林的尽头时不知不觉两人都升到了4级。升级后生命、体力和精力全满,卫潮总算是脱离生命垂危的尴尬。
“系统公告:法兰城周围魔族数目大增,近日有大量无辜国民失踪。大祭司布鲁梅尔向国王建议重新开启废黜已久的‘召唤之门’召唤异界勇士相助,同时向自发前来的异界勇士表示感谢。”
“系统公告:‘召唤之门’开放,里谢里雅堡开放,玩家可自由出入里谢里雅堡,玩家复活点自动设定在‘召唤之门’。此后新加入游戏的玩家奖励新手任务,完成任务后奖励新手装备一套、血丸(+HP20)5颗、新手宠物小蝙蝠或使魔1只;此前加入游戏的玩家奖励攻击、防御、敏捷属性永久加1。”
“系统公告:法兰国王席巴达克因陛下发布谕告,为了抵御魔族的进攻,法兰城特设‘魔法大学’,来自异界的勇者或法兰国民均可报名入学。‘魔法大学’优秀毕业生将获得男爵爵位,有优先入伍权!”
“系统公告:玩家‘追悔莫及’推动游戏进程,临时任务‘捉拿凶犯追悔莫及’取消,奖励技能书《挖掘体验》。”
卫潮心中滴血。
甘露仍然在一旁兴致勃勃:“小卫你还厉害啊,还能推动游戏进程。对了,刚才系统说的‘魔法大学’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申请入学啊?”
“别跟我说话,我现在很想杀人。”
“不是吧?”甘露似乎恍然大悟,低声道:“你在为昨天公开课的事情不高兴?算啦,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还有下次嘛!”
昨天的公开课?卫潮大汗,拜托我们在玩游戏!
“很抱歉打搅两位的谈话了”,一个工人模样的家伙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能帮个忙吗?”
“什么事?”卫潮被追杀的任务取消了,心态好多了。
“是这样的,我是搬运工波克波可,刚从圣拉鲁卡村过来。我在路上遗失了一把很重要的钥匙,想请你们帮我找找,可以吗?”
“系统提示:波克波可想请你帮忙寻找失落的钥匙,接受吗?”
“系统提示:你接受了任务‘搬运工的请求’。”
原本无路可走的地图一刹那开启了一条新的大道。
卫潮发誓今后再也不去寻找丢失的钥匙了,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虽说是男女搭配,可这活儿实在是太累了,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对那个“驳壳驳壳”所说的路线进行了地毯式轰炸,耗时法兰时两小时零两分两秒,结果连根钥匙的金属片也没有找到。同时受苦的还有那位美女排档。
“小卫!我强烈要求你把欠我的一顿饭改为两顿饭!”
“啊?!我们最最可爱、美丽、善良、善解人意的小姑娘,你不觉得敲诈一个又穷、又霉、又老实的同事是件大伤天理的事吗?这将有损你的名声,小姑娘你要三思啊!”
“哼,少给我拍马屁,本姑娘发话了:两顿饭,少一根菜、一滴汤、一块肉都不行!”
“唉,悔不该错接了BT任务,悔不该误交损友,悔不该……”
“嘻嘻,可以歇歇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庄。村庄所处之地三面环海,海浪冲击沙滩之声随时可闻,村子外面东北方向则是连绵不绝的大山。这个村子又靠山又靠水,估计不是渔业发达的渔村,就是盛产矿产的矿山村。
村子很小,一共才六间房子,没看见什么人出入。村子密密麻麻摆满了矿工的安全帽和矿镐,这个村子果然盛产矿产。想到这里,卫潮心里怦怦直跳,难道再次走狗屎运推动了游戏进程,开启生产职业就职系统?
“很高兴见到你们,年轻人。”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出来,他看到两人似乎挺高兴:“很久没有人来到这个村庄了,也许已经4000年没有人出现了吧。”
4000年?两人吓了一跳,这家伙老糊涂了吧?差点忘了他是NPC。
老人忽然神色一变,原本混浊的双眼清晰无比:“恩?”
“年轻人,能否告诉我,你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甘露抢过卫潮的活儿。
老人沉思片刻:“那么,你还没有帮波克波可找到那神秘的钥匙,是否准备继续找下去,还是向他道歉?”
卫潮此刻很坦率:“既然我答应了他,我当然要继续找下去了。”
“如果我告诉你,你永远找不到那把钥匙呢?”
永远找不到?老大你这么有把握?切~你以为你是——难道他是……?
卫潮飞快地打着算盘:这个老头很有可能是高级NPC,或者是这个任务的关键NPC,按照他给我的提示,这个任务很可能有分支路线,到底那个路线奖励比较好呢?
甘露正想开口,卫潮做出了决定。
“我想把波克波可所走的路线都仔细找一遍,如果我运气够好的话,应该能找到。如果还是找不到,再去向波克波可道歉不迟。”
这句话起码有一半是他真实的想法,正如他常对甘露说的:“本公子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老人若有所思,两人出于礼貌没有打搅他。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老人还是没有动静,甘露给卫潮发了一条消息(在游戏中体现就是脑电波传输):“我好困啊,明天再接着玩吧,我要下线了。”卫潮有些惋惜,按常理,这个老人一定是重要NPC,这个任务是两个人接的,如果任务在这里暂停,不知道会有什么损失?
老人终于发话了:“年轻人,鉴于你们的信誉,我或者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不过这需要你们做出选择。”
甘露的好奇心战胜了疲劳:“老爷爷,谢谢您了,您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系统提示:技能大师裘伯愿意传授你一项辅助技能或者告诉你一些游戏中不为人知的知识,你选择那一项?”
天上掉下馅儿饼啊!相信卫潮此刻双眼只冒绿光,哪种选择都是逆天的好运啊,该选哪一项呢?他看了看甘露,小姑娘一副选择权归你的表情。头痛,算了,算第二项吧,初期技能一般较烂,而且以后还有机会学,了解游戏的秘密可以领先其他玩家不少,游戏早期的优势是千金不换的。
“那么我将告诉你们一些游戏知识,你们放弃了学习S级技能‘幸运术’的机会,以后在游戏中你们将永远无法学会这项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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