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聚散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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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寒山不知不觉抱住文新,还当着几人的面热吻着文新,他很是奇怪,心中自责。
龙儿暗中轻声道:“主人,你可能把我忘了,我跟着你来了”。
“是你?”寒山见龙儿跟着到了地球空间,明白了几分,但还是问道:“刚才是你在暗中搅局吗?这样多不好!”
龙儿不解的问:“你刚才对她口对口作什么?又没有喂食物!”
寒山说道:“还不是你的原因,怎么就抱住人家了?”
龙儿叫屈:“冤枉啊,寒山,我感觉到你强烈的指令,我只有按你的潜意识帮你做了,至于你要作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寒山对龙儿心语道:“我见她很动人,是男人都会动心,只是头脑里面一转念,那怎么可当真啊?”
龙儿见责怪它,小孩子一样显得很不开心,分辩道:“你口是心非,明明想做,开心地做了就回头责怪我,是不是你们人类都这样虚伪?”
寒山连忙说道:“好,是我自己的错,这也不是虚伪,人类对自己的行为会再三思考,对什么事也有个尺度,这次不能怪你,但你要记住,以后在地球空间一定要听我的吩咐,你才可做,我对文新只能到这一步,你要把握好”。
“这一步是哪一步,主人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吻她?”寒山无语,和一个上古生物谈感情问题,还是省省吧。
“好了,蔡将军等待多时了,我们走吧。”寒山对文新说道。
这时蔡将军领着两个女兵进入房间,碰上正要动身的寒山、文新。蔡将军道:“刚才这套游戏套装,我们进行了测试,由于是一种金属类丝线做成,很少在红外线下隐身,我们进行了金属分离,现在请试穿。”
寒山回到里面房中,贴身是一件白色的马甲,里面明显是加了防弹棉,外面是一件浅黄色的高领披风,胸前一条龙在云中露出几片鳞,一对角,其他看不清,正是神龙游戏的象征。比起寒山的游戏装,少了很多古怪的花纹,却更为华丽光亮。配上笔挺的西裤,油光发亮的鳄鱼皮皮鞋,显得格外玉树临风,潇洒不凡。
文新的衣装也是黄白为主色,白的吊带连衣裙,裙底闪动着金丝般的光,一件鹅黄的短装有黄白相尖的莲花瓣状的领口,游戏公司获悉文新陪同寒山,特意设计出这件配套女装,但谁也难想到,她娇小可人的身上,至少配备了三种武器和九样应急装备。
蔡将军相顾一笑:“今天是新人第一次出游吧,我来当保镖了”。
说着,左手放在背后,右手一伸,躬身道:“二位请!我们通过地下通道,今天参加报告会的专家很多,寒山请注意和我配合”。
寒山一举步走在前面道:“文新将以什么身份参加这次发布会?”
蔡将军嗨嗨一笑道:“你的女友!”
寒山虽然知道这只是一种应酬,但感觉别扭,毕竟二人还只是聊得来的朋友,本想提出变换一下身份,当想起刚才自己的“出轨”行为,欲言又止。
蔡将军今天还是一身便衣,但穿戴如特警的制服式样,显得特别精神:“有一点要说明的是,这次新闻发布会,为您的安全着想,不公开与记者见面,采用半公开的形式,你将在一个大厅与各世界级专家见面,当然包括你特别邀请的二个人。”
“是游戏中的夸父和老妖吗?”寒山走入地下通道,回头问道。
“是的,准确的说是游戏中的夸父和你指名要找的《东方城堡》中的老妖!”
“不是一样吗?”寒山自军队进驻,就失出了外界的交往,这次学术报告会,寒山提出了要会见夸父和老妖的想法,而正当的理由,他们是上古神猿说的有关见证人,官方同意了这一做法。”
将军停下脚步,说道:“我们在核对老妖身份的时候发现,你要见的是并非游戏中的人,即紫衫云儿并非老妖!游戏中的紫衫云儿的资料连游戏公司也无法查找到,可能是玩家采取了绝密设定,这是很常见的现象。是不是还有必要见这个老妖?”
寒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近和云儿的交往感觉很异样,有时感觉到是那样亲密无间,在战斗中配合默契,有时在重要的问题上她表现得很冷漠,好几次也认为对方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不由自言自语:“奇怪,她既不是老妖,怎么对我的资料那样熟悉,我一直将她当老妖看”。
将军拿出一个掌中电脑,看了一会说道:“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上古的五个区有国际国内数百股实力进驻,尤其是玄幻长老会已派出二十多位精英参加,游戏总部要我转告你,要特别小心这个组织!”
寒山惊愕地问道:“是不是号称二十二世纪的“思维杀手”的玄幻长老会?”
将军说道:“是的!你知道这个组织现在实力很大,尤其自从他们发现了灵异空间并证明了它的存在,就以为不可一世,对所有国际问题和学术说三道四。”
“他们去游戏干什么?”寒山对玄幻之说一直敬而远之。
“很明显,他们是冲着生物工程来的,他们的理论和科学可以说是对立的,《神龙》利用生物工程将人类和地球的历史一下子拉开了数百万年,换一句话来说,制造了历史和未来的二十五个空间,对玄幻的理论就是最大的冲击。”
寒山不以为然,说道:“他们去并没有什么不好啊,大家可以一起探索未知”。
将军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事态的发......
展是朝可以控制的局面就好了,这次生物工程协会过早的推出《神龙》,也造成亚太空间的危机,如果一旦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寒山不禁问:“我一直奇怪,尽管我了解到了亚太空间这一个秘密,让我保密就行了,怎么选中我去担负起拯救危机的责任?”
将军示意他禁声:“很抱歉,我们的谈话涉及到了有关禁止规定,在这方面我们无权交流,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0100是生物工程的主力人员,尽管他的身份是绝密,但总部为了我们有效合作,正考虑准备由我直接和你联系,可能0100的身份已暴露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的,就是召唤师特有的身份,才选中你!”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官方同样选中了其他区的召唤师来出头!”
将军呆在当场,说道:“文先生理解能力惊人,很抱歉我不能正面回答你这个问题!但假如成立,文先生也应该是关键的一人,因你身处第五区!这个问题我们谈到这为止,刚才提到老妖,那我们还要征求你的意见,是不是见她?这次具体到会的是哪些人,并不是我负责,但我国政府对这个学说非常重视,对提高国际地位有很高的期望”。
“我还是想见见她,不要期望过高,将军,你知道为何穿一身游戏服装出场吗?那就是表明,现在所有的事情,什么神猿说在内,我更关心这个游戏”。
将军哈哈一笑道:“我很欣赏文先生的低调”。
走过一段地下通道,灯火的尽头,阳光像一个白色的球温暖的围在洞口。三人出了洞口,门在三人背后关闭,寒山回头见青色的石壁上没一点痕迹。三人刚好走上一台打开门的缆车,好象他们本来就坐在里面,缆车启动的方向是山腰的游乐园。
“是环山缆车!”文新欢呼!

游乐园今日的人特别多,三人的缆车刚停靠,寒山又登上一个园内小巴车,寒山奇怪为何要如此神秘。不是穿戴有点华丽,他真想慢慢的走,很久没出来,在阳光下,听到人声笑语有点特别的喜悦和温暖。
文新有点紧张,左手轻挽着寒山的手,和蔡将军相对而坐,眼睛扫视着前面的场景,专注而细致,蔡将军也密切注视着,很快小巴车在一个石壁前停下,一边二扇车门同时打开,三人又进入一个石洞中。
龙儿附在寒山身上,自从它跟寒山来到这空间,就没有了游戏中的活泼,很少说话,寒山曾问它为什么,龙儿说,在这个世间,它不可以进食,尽量节省体力,还说寒山的精神意识很强,它合体的话会消耗很大,寒山吩咐它围在寒山腰上睡觉,龙儿是他游戏中的生命,他不想在这个空间对它有丝毫的损伤。
他们进入一个大厅,里面有近二十张圆桌,好像是进行的宴会,客人等着上菜。寒山的到来,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将军示意在身边的桌子坐下,这张桌子就在主席台下,将军低声说道:“我们的位置在保护罩下,外面是看不到的,请等我们进行现场的参加人员进行身份复核,很抱歉,可能要三十分钟才可完成”。
寒山对这种神秘的作法不以为然,轻声道:“下面怎么这么多人,有必要这样大的场面吗?”
蔡将军解释道:“你提出的学说,涉及面广,这已经是最低的人数限制了。其中还要经过一次学术论证,就是由公认的世界级权威被你的学术进行评断。一旦成立,你的学说将达成共识。”
寒山见将军很忙,自己和文新反而没事,说道:“那你先请安排一下我的私人事务。”将军说道:“好的,但只有在这相见,我和小新还必须在场,你是否介意?”
“没问题!”
一个工作人员领着一老一少前来,望着那满头银丝,寒山知道,那一定是罗喜教授。来人伸出双臂,一幅眼镜下深陷的双眼含着泪光,寒山伸出右手,以本地的礼节谢绝了拥抱。
“请坐”将军站立一旁,“本人是会议服务人员,这位是罗喜教授、李小叶博士,这一位是文湘先生、文湘的女新小姐”。
短暂的沉默,四人中只有文新双目含笑,提到女朋友,令她心中窃喜,寒山刚才的热吻让这女孩第一次让她感受到爱的味道,尤其是那样强烈,不自觉的靠近他,头靠在他肩上。
李小叶偷看了寒山一眼,虽不是过去那傲视天下的神情,但那神清目朗比过去更强了,嘴角的不经意的微笑,让她着迷,过去怎么没多去看看,现在他身边一个面色含羞,甜甜的笑着的女孩单手拥着他,令她心痛。
他过去是她的,但他沉醉在事业的追求中,根本不解风情,作为女孩子他只有等待,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在寒山和做罗喜教授的门生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对事业的追求让她放弃了情感,内心期待寒山和罗喜的和好,那样就可再续前缘,但想不到的事,这只是天真的想法,寒山执拗和罗喜的傲慢,让他们彻底改变。
一个黄昏,也是晚霞如火的海摊,李小叶喝得烂醉如泥,和寒山唯一的记忆是夕阳下的吻,她眼前出现寒山的幻像,她脱出衣服紧紧的抱住他,寂寞无助的她一直在胡言乱语。
当潮水涨起,之后的她在海浪的推动下醒来,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身体下面是自己紧抱着的老教授。
以后发生的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当李小叶确认怀上了罗教授的孩子,她彻底失望了,和寒山相隔何止千山万水......
,而罗喜成了她唯一可依靠的人,尤其是这位年近老稀、终身未婚的学术狂人向她跪下,乞求留下他的骨肉的时候,她答应了。
“罗教授,很抱歉,一个弃徒没有权力称呼您为老师,有事您请讲!”寒山冷冷的话语把出神的李小叶惊醒。
罗喜教授看了一下曾经是自己的爱徒,神情寂寞的说:“我先恭喜你在人类的惊人成就。我最近处于人人喊打的处境,你也知道了吧,我今天来,面对巨大的外界压力,我是为师不尊的个案,我本来无权参加你的学术报告会,厚着脸皮自荐是你老师才可以来,不为其他的,只求师徒和好,但求有一份平静,我们现在生活难以安定”。
寒山控制住激动的心情,一向高傲的罗喜教授说这类话,和挺着大肚子的李小叶很有关系,话锋不由一转,说道:“做学问也一样有风险,教授风光大半辈子,呼风唤雨之时也该考虑这一点的”。
文新见李小叶强忍泪水,很是可怜,在身旁想插话,又止住。寒山忽然一笑,说道:“忘了介绍,小新是我女朋友,真的谢谢你,罗喜教授,是你成全了我们,您该祝福我!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身边这位太太,是你的新夫人李女士,我也祝你们幸福。”
这时,一直躲在后面的李小叶探出了头,说道:“文先生,请不要伤害老师,他没有错,我和他在一起,也是被你逼的!你应该明白,是你的离开才出现这一切!”
寒山凄凉一笑,心中隐隐发痛,说道:“我们曾经师徒三人,是法学界的何等骄傲,但现在物是人非,一切缘来缘去,又岂能完全怪我,我们应自己明白,在这几年里,如果说我和教授有解不开的结,那你咧,你怎么一句话没留下就走了!”
罗喜心里明白,寒山和小叶中还有很多的心结,也许自己不说明,三人再也无沟通之日,将寒山叫到一边低声说道:“她嫁我是因为有了孩子,而当时她喝醉了,当我这老头子当你了,所以种种的错在我身上,你可以不伤害她吗?”
寒山一丝苦笑,回头对小新耳语:“这就是过去夜思梦想的人,她说出的话,能不寒心吗?......我不想谈下去了,你认为我怎么帮他们?”
文新说道:“那我拿个主意吧,你们就拍个照,我替你们发个师徒重逢的消息,如何?”她边说边走过去,拉住李小叶的手,轻声道:“还有好的办法吗?”转身对寒山一阵低语.
寒山走过去,望着那一头银发的教授,说道:“您保重身体,恭喜你晚年得子,来来,我们合个影吧”说着左手拥抱住教授,右手放在李小叶肩上,一种强烈的刺痛下,一滴泪水滚落在他脸上。文新及时的闪光,一张清晰的照片冲出来,一个热情的见面照出现了,送到教授手上。
寒山握住胸口,忍着悲痛,说道:“言尽如此,你们休息出吧,有缘再叙!文新代我送客”。
李小叶抬起头,满眼是泪水,她猛地抱住寒山,泣不成声,文新递过手纸,她没有接,声音嘶哑的说道:“你不要心痛,保重!我心爱的人,一切是我的错,当我明白的时候,已无法回头,也没有这份勇气,请原谅这样一个无能的女子,我还会想你的”。
寒山再也禁不住泪水,说道:“你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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