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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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将木材变成木板和主干,用来搭建房子的整个构架,牧野风在张大叔的指导之下,学会了怎么看着树干的纹路下斧让木头被劈下来的时候光滑平整,现在十棵树已经不能称之为树木了,只能说是木板和木条。在张大叔原来的房子不远处的空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木板和树条。只是劈树的过程中就用了牧野风两个月的时间,这已经是牧野风进入游戏的第六个月了,也就是说,在现实中他已经过了一个月,离他弹尽粮绝的日子还有五个月。牧野风有时候也会急着离开这里,想赶紧进入游戏里创下一片基业。但是一想到大胡子和张大叔对他这么好,如果连房子都不盖好就走的话,自己都会觉得过意不去的。况且直到现在他只学到了基本内功和基本拳脚而已。据大胡子说,还有基本轻功没有教,而他本人却只会这么多了,在牧野风下线的那一点点时间里,也有看过游戏的论坛,有人写的很清楚,至少还有基本的十八般武器和暗器,大胡子却一样都不会,到现在为止从大胡子那里学会的他都练习的不错。牧野风却也没有贪心不足或者是不满。因为。。。。他已经很幸福了。。。
内功因为有乳白色液体的帮助进展十分的迅速,到现在已经到了了然于胸境界的青色字段。即使有乳白色液体的帮助内功还是很难练,初学乍练和初窥门径只用了牧野风三个月就可以了,进入了然于胸的境界以后,就算牧野风已经可以在行径中不停的运行内功,三个月的时间也只是从赤色字段进入青色字段。
而基本拳脚进步的要比内功要迅速的多,从开始的时候努力的练习,到后来用斧子劈树的时候,虽然并没有用拳或者脚去劈树,但是一样在进步,因为在劈树的过程中,要用到怎么发力,怎么调动每块肌肉,怎么找角度,怎么根据角度改变自己身体的方位。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怎么运用适当的速度是,适当的时间去砍树枝或者将树干劈成木板。在手脚运动的时候如何去控制角度和调整角度让斧子劈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可以这么说,牧野风在这三个月中锻炼的不光是属性面板上写的那样,基本拳脚,登堂入室境界黄色字段。牧野风也让身体变得更加强壮,让眼里更加的锐利,让身体更加的协调。让自己的心更加的坚强。在不停的重复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人总会厌烦,而这个过程中牧野风也有厌烦过,但是凭着过人的毅力和张大叔懒懒的戏谑的喝骂,大胡子抖着大胡子递来的鼓励和期盼的眼神终于还是按耐下了躁动的心,现在的牧野风已经不在有刚进来时的茫然失措,和时不时的惶恐,他不在是一个刚开始只靠着满腔的热血努力忍受的牧野风了。黑色的眼睛更加的明亮,脸上也显得坚毅了很多,让人看一眼就直到他已经长大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明亮的眼睛配上挺挺的眉毛加上高高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所组成的坚毅的脸,却配上了过分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还会有种闪闪发光的错觉。这个实在是怪不到牧野风,天天风吹日晒的按理说皮肤就算是不变的黝黑有点男人味,也会变成黄色多一点吧?坏就坏在那些乳白色液体上,它让牧野风可以将身上的所有小伤痕在一夜之间全不回复,副作用就是让他的皮肤显得过分的白皙和透明。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天上几片云朵却已经被染成了玫瑰的红色。如果静静的看着,可以看着那些云朵慢慢的变换着形状,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从花骨朵开始慢慢的盛开生命的气息就会蔓延。而这个时候牧野风没有注意到这美丽蕴含着生命气息的美景。
“好了,小子,辛苦这么久了,最基本的粗活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精细的活了,别以为给我把房子跟垒木头一样垒起来就完了,真正的活现在才开始!”张大叔看着牧野风正用手摸着吃过饭留下的油渍,半撑着手懒洋洋的对牧野风,话语里含着的幸灾乐祸的语气,只要是个人就可以听出来。
正心满意足擦着嘴角残留的油渍的牧野风,听到张大叔的话顿了一下,眉头稍稍骤骤,然后眉头舒展,左眉毛向上挑了挑,看了张大叔一眼,又自然的将油渍擦干净。
张大叔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咧咧嘴,却咧的不大,貌似咧嘴也是很累的事情:“接下来不忙着搭建骨架,十棵大树已经分成十六个大树干,四个是支柱,其他的是主梁,现在那,我要你帮我把支柱上雕刻很多图案,而且还有窗户屋檐!我的房子嘛~一定要又气势,又要完美知道不?”
牧野风听到张大叔的话暇逸的表情没有了,迅速还成了一脸的白痴相。
“把你那张无辜的脸收起来,你不会,我教你嘛!恩?我没告诉过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我才不像大胡子那样野蛮的人做野蛮的事情,我的主职业可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雕刻师,而且我的副职业可是一个驯兽师,本来只打算教你二流的训兽术,这两个月砍你砍木头,觉得你还凑合,为了让我的房子更加漂亮美观我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你吧。”看着牧野风渐渐变的有点惊奇的脸,张大叔从懒洋洋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很幽深,说到勉为其难的时候还给了牧野风一个你占便宜了的眼神,只这个眼神就让他从神圣的气息一下子掉落凡尘。
牧野风默然。。。。。
石锤、石盘、刮刀、锉刀、石工凿、起钉器、扁铲、木工凿、雕花木凿等等准备的十分齐全。教会了牧野风怎么样使用这些工具,张大叔让他又去砍了一棵小树,给了他一个张大叔自己雕刻的奔马雕。让他自己看着雕刻。
时光匆匆,日升月落,又是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已经是秋天,却是整年中最热的时候,这三个月里,牧野风靠着在游戏里过目不忘的天赋、勤练不缀和张大叔的指点,已经完成了雕刻师必须的技能――观察入微。

对于刻刀的掌控有了斧子砍树的基础,进步也非常大。三个月前,张大叔给的模型奔马雕,牧野风已经可以一气呵成的雕刻出来了,只有细微处可能稍显不足,其他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一摸一样了。实际上,知道现在为止,对于张大叔拿来的那些许多的工具,用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大小各异的刻刀而已。其他的基本用不到。有些工具是因为力气用不到才会被设计出来的,而牧野风可以用于内力来加强力气,可以练习雕刻又可以练习内功做起来也比较不无聊。
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去练习不同的雕刻,在张大叔的帮忙下总算将房屋的整体构架给整理好了。剩下的只是雕刻包括窗户和一些必要的地方的雕刻了。
张大叔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很多的鸟、兽、鱼、虫、龙的雕刻图。让牧野风一个人按照他的设计方案雕刻到整个房子上。从房子建起主要构架的时候起。牧野风就开始从上到下的给整个进行雕刻。
每天都可以看到在一个简陋的木房子前一个身影手拿或大或小的刻刀上下翻飞的雕刻着什么。一天一天的,可以清晰的看出一个又一个活灵活现的或鸟、或虫、或鱼、或龙的浮雕从木头上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浮现。
牧野风现在的雕刻动作更像在练习一种高深的武功,张大叔教他的时候只是教他怎样运用工具而已。并在必要的时候给与他指点。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他自己的摸索中前行。也因为这样,牧野风并没有局限于雕刻这一种事情中,更像是在练习一种刀法,通过对那些鸟兽虫鱼的雕刻,每一刀都要划出玄奥的痕迹,从刚开始的一条鱼,一只虫,一尊兽的雕刻,到现在牧野风可以在看似毫无关联的无数刀下雕刻出不同的动物来。无数刀的落下一开始总是杂乱无章的像是小孩子无聊的涂鸦。没有形状,没有成型的痕迹。但是在无数刀过后你就会惊奇的发现,一幅副瑰丽的图画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你的眼前。美丽的东西总是在最后时刻才能够成形。当那份美丽从一片荒野成长为让人赏心悦目的花朵的时候。才是最感动人的。
雕刻,是一个非常复杂而又庞大的过程。虽然牧野风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张大叔坚持要让他将整个木屋都雕刻出来,让这个房子不在是一个房子,而成为了一个艺术品。这样的房子,自己住在里面也会觉得不舒服吧?
有些事情也许不需要知道理由,只要去做就好了。牧野风就是这中想法。不论怎么样的想法,但是只要是他要求的自己只要按照去做就好了。
那满载这丰收的希望,又带来了生命气息逐渐消亡忧伤的秋天在牧野风每天辛苦的劳作中快速的过去了,带着白色的死寂和银色的绚烂的冬天在无可抗拒的情况下犹如一个轰炸机轰隆隆的炸进了这个不大的地方。
幸好,屋子外的雕刻工作已经完成,牧野风已经可以在屋内雕刻剩下的部分了。
雪,落在了这个满载着故事的屋顶上。银白色的雪落在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龙上,让那条龙变得更加的虚无缥缈,若隐若现。
雪,落在了一条正在觅食的鱼上,让这条专心看着猎物的鱼变得更加隐蔽,好似让它成功的几率又增大了。
雪,落在了一只正在腾飞的苍鹰身上,让这个天空中的霸主,显示出它那对天空的向往和不屈。
雪,落在了牧野风身上,让他打了个冷战。。。。。
一年了,牧野风站在屋前,仰头看这满天的雪花,飘飘撒撒,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心里在感叹,一年了,从进入游戏到现在已经整整的十二个月了,和他当初进来前想象的没有一点的相同,他以为他会很快的进入游戏,靠着自己的努力,在一年之中有所成就,或者学会高深的武功,或者学人家去经商,总之不会是一个只学会了基本内功和基本拳脚的。。。雕刻师。
但是牧野风却并不后悔,欠的总是要还的。她的情,是情!他们的情,也是情!
牧野风并没有觉得在这个游戏里的NPc和他有什么区别,他们也有思想,也有性格,也有感情。他们对牧野风付出了感情,那么牧野风也要还他们一份情。
至于她的情,那却不是还不还的事情了,他自己已经分不清楚了。
一片雪花在眼前飘落,牧野风伸出左手轻轻的一托,它融化了。。。。只留下了微凉的错觉。
或许,我给她留下的也只有这么多?
牧野风黑亮的眼睛变得有些明灭。
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伸出双手,怀抱这整个天空,那细微的雪花,一朵一朵不停的落在了牧野风的脸上,身上手上。
嘴角浮现起一抹笑意,一朵雪花留下的是微凉,那么无数的雪花留给她的将是什么呢?
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转身进入了房子里,开始了今天的雕刻工作。房子里面的工作要比屋外的雕刻还要精细的多,也困难的多,如果说外面的雕刻需要的是意境,那么里面的雕刻不但要意境十足,而且要毫微必现,张大叔虽然并没有在说过什么,不过以牧野风现在的心性却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过去的。
右手持着一个长约三寸的小刻刀,对这一个窗户上的窗沿闪着青光飞舞着,不一刻一只喜鹊已经站在了窗沿上,仿佛是喜鹊从窗外飞来然后站在窗沿在像屋里的人报喜。
牧野风的手却并没有停下来,骤着眉头,再次挥舞刻刀将它的每一只羽毛,每一个皮肤的纹理,甚至喜鹊脚下那只被喜鹊爪子按住挣扎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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