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歹人好人(求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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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笑天下线吃过了饭,刚上来,就接到了猎人迷的通话申请。
点了接受,席笑天心情大好的说道:“小迷呀,最近怎么样?哥哥好想你啊。”
“呵呵,我也想天哥啊,不过天哥,我可听到一个消息,虽然没经过证实,不过怕耽误了,就赶着通知你了。”
“哦,说来听听。”
“天哥,我是听我师傅说的,他说村子里的二厨收徒有个毛病,就是不收会武功的,好象鉴别方法也不是你学了什么招式,而是玩家的等级,像他们系统NPC,在收徒弟时都是能看到玩家等级的,所以你最好先别升级了。”
席笑天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来得急攒够那120点经验值,不然是否就意味着要被迫放弃这个愿望呢?不想了,赶紧谢谢猎人迷同学吧:“呵呵,谢谢了小迷,看起来你和你师傅相处的还不错嘛。”
“唉,天哥,说起这事儿,我就……我一开始总和他对着干,他叫我干什么我偏不干什么。不过这人脾气好的很,我对他也就不那么抵触了,又总跟你聊天儿,自然关系缓和了一些。可三天前,被我师傅救回来的一个桃源村出来的人跟我说了些他以前的事儿,说我师傅在村子里是因为误诊草菅人命才被赶出村的,我听后就嚷嚷着要和他断交,而且还与那人一起戳着他脊梁骨骂了半天庸医,结果他也没把我怎么着,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即使他当时误诊伤了人命,现在能改也是好人,所以又貌似宽宏大量地跑去和好,还说了好些自取其辱的话。”
“哦,这怎么说?”
“我哪里知道这里的事儿啊,我师傅他不辩解,我就以为他是真的亏心,所以讲了一堆大道理,他开始没说什么,到后来也就仅仅叫我要牢牢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出门了。我开始还觉得特过瘾,觉得自己真的挺伟大,不管这里是不是现实世界,反正医者父母心嘛,就应该做到仁心仁术,以患者的利益为最高考量,我要做就要做一个没有误诊发生的医生。我正在屋子里回忆刚才的精彩激昂,就被一个人提溜到外边去了,那人向我讲了个故事,我这才知道自己的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呵,难道他误诊的事儿是替别的大夫顶缸?你教训你师傅的话全部错了?”
“不是你想的,不过也差不离。咳,还记得村子里的药铺吗?那本来是我师傅他们家的产业,不过就因为那次‘误诊’事件,他被逐出了家门,在他父亲死后,产业也被留给了他的师兄,也就是提溜我出去的人,我的大师伯欧阳道明。”
“请继续。”席笑天一边找蛇洞,一边适时地插句话,好表明自己一直在认真听。其实席笑天对猎人迷的师傅也不是没有兴趣,可光听小迷这么说,感触总不及身边的人来得真切,所以并没有深切体会到背负庸医名号对一个好医生来说是多么大的枷锁。
“我师傅那时候是桃源村的名医,有很多外乡人都慕名前来求诊。其中就有一对老夫妻,他们本来只是从县城路过,根本没打算到桃源村走这一趟,不过就因为当时我师傅的名号太响,所以才特地改道桃源来看病。那老头儿来的时候说自己就是有点儿头疼,还鼓动自己的老太婆也号了个平安脉,两个人都觉得这只是个小毛病,但遇到名医的机会难得,故此才跑了这一趟。我师傅给他们做了诊断,结果那老头儿竟然是中毒,而且这毒已深入肌理没的救了。老太婆却丝毫没有病症,这让师傅有了怀疑,是不是故意投毒呢?”
“哦?你师傅做了什么?难道改行当福尔摩斯去了?”
“唉,就因为有了这个怀疑,我师傅没第一时间公布病情,反而和这对老夫妻唠了半天家常。他也不愧这名医的称号,只凭这个就从其中找到了结论,原来竟然是无知害了那老头儿。那老头儿的病纯粹是自找,他就像咱们史书中的那些皇帝老儿一样,本来好好的身体非要求个长生不老,结果倒让自己早早去见阎王了。而那老太婆之所以没中毒,只是因为老头儿吃的丹药太珍贵,她没舍得浪费在自己身上罢了。师傅看了他们拿出来的丹药,更是确定了中毒这个事实。可公布病情这一环节又让师傅犯了大难,那丹药是老太婆特地求来的,听那老头儿说为了这个,老太婆竟然跪行了整整四天三夜,而且还捐了不少银子,这才请回了‘仙丹’。自从有了‘仙丹’,老头儿的身体果然强健了不少,原来的毛病几乎一扫而空,不过最近‘仙丹’就要用完了,所以他们才再次千里迢迢的去求药。”
“呵呵,你师傅原来是个烂好人啊,他不会怕那老太婆想不开,就向患者隐瞒病情了吧?”
“当然不是了!我师傅虽然听了老太婆做的事也很感动,但没有想着隐瞒,只是把选择权交给老头儿罢了。他叫药铺里的伙计带老太婆去后院找我师姑看看妇科,然后就把病情告诉了老头儿,谁知道老头儿根本不相信,还和我师傅吵了起来。我师傅当时脾气也不像现在这么好,就叫了下个病人,将那老头儿晾在了一边儿。老头儿的病确实太重了,又被这么一气,当时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啊,难道老头儿老太婆的家里人来闹了?所以才传出你师傅草菅人命的事儿?”
“那两个人根本就没子女,家里也只有仆役,哪能闹得出什么。反倒是我师傅,看老头儿死了,有点儿内疚,虽说他的病肯定没的救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所以赶紧闭了馆,去后院通知老太婆。那太婆知道消息后,也咯喽一声昏了过去,经过抢救倒是没了大碍,可人就这么痴痴傻傻的了。我师傅又是对着她好一顿捶打,用按摩手法终于把气捋顺了,这才让她哭出声儿来。师爷知道此事后,力主让我师傅向村子里的所有人公布老头儿的病情。可我师傅在检查完老太婆的情况后,否决了这个提案,他怕那老太婆知道真相后,受不了刺激跑去寻死,所以只是和大家说老头儿心里有毛病,自己来不急救,才这么去的。”
“人们不信吗?喔,对了,是不是那个在场的病人说人是你师傅气死的?”
“那人是个老实人,与老头儿家又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得罪当时的名医呢?唉,是家门不幸啊。我师傅的亲弟弟,当时被师爷派到了外地分铺,他总觉得这是我师傅搞的鬼,所以对我师傅意见很大。这次他回家过节,回来时遇到了正打算扶灵回乡刚到村口的老太婆,结果为了与师傅辩个医术上的高低,竟然说动老太婆开棺验尸。师傅赶去时,他已经将结果公布了,说人根本没心病,而是中毒死亡的,但只是不知道病的成因,光说这些也就罢了,但他还说了好多攻击师傅的话,说如果当时他在场,肯定能挽回老头儿的性命。我师傅看着自己弟弟信誓旦旦的样子,又看到老太婆和村民望着自己寻求确证的目光,没了主意。其实他当时要是坚决否认,除了他弟弟和老太婆,人们至多会留些疑问,应该还是选择信他的话,毕竟他是名医啊。可他想自己弟弟说的病确实没错,要是一口咬死了,老太婆再去找人验还是能知道真相的,况且事情到了这一步,说弟弟错了,他能罢休吗?所以就没反驳。结果他的名声彻底被毁,我师爷无奈中只得将他和他弟弟一同逐出了家门,而自己也患了重病,过了不到一年,就撒手西去了。当时的真相并没有流露出去,那老太婆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过错,还三五不时的派人来闹上一场,这么一来,桃源药铺的名声也没了,所以药铺的伙计看了我师傅的东西才一脸的厌恶表情。”
“呵呵,小迷是因为骂错了人才郁闷的吗?后来怎么去和你师傅和好的?”
“我听到这儿本来还打算缠着大师伯再多讲讲有关师傅的事儿,可谁知道我师傅就在这时候回来了,身上又背回了一个重伤员。你根本不知道他这人,他眼睛里就只见得着病人,从不管那些人怎么看待他,我还认得他背上的主儿,要我连背都不会背。那都什么人呀?我师傅好心好意劝他们别喝生水,自己不但不听,反而嘲笑我师傅:自不量力,还以为自己是圣人能行医救世呢,现在名医的假面具早被人戳穿了,再也没人信你这个骗子了。天哥,你说说,要是你被不相干的人指着鼻子骂,还能心平气和地给他看病吗?更别提他有了毛病,还大老远地背回来了。我是真替我师傅不值,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混呢?别人一挑唆,我就成了炮筒子,不管不顾冲师傅叫唤一通。你想想连自己徒弟都敢骂他,别人还能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吗?反正我想明白了,这些病人都是些白眼狼,我要好好和我师傅学医术,学出名堂来就专给外乡人看,气死他们!”
“哈哈,小迷呀,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估计到时候,你师傅就先被你的做法气死了。”
“咳,到时候再说吧,我背着他点儿狠宰那帮家伙也就是了,真见死不救,我也是做不出来的。接着说,我看我师傅进屋救人,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我和我师伯也赶进去帮忙,而且足足忙活了三个时辰!啊!三个时辰啊!亏了那天是星期六,学校没课,不然我也帮不上忙了。”
“咦?对呀,今天是星期一,你怎么这么早就上线了,不是逃学了吧?”
“谁说的,我还要做个好学生呢,怎么可能逃学?我们今天下午是去做体检,可男生人太多了,分两拨,我是明天上午那拨的,这才早上了会儿线。”
“呵呵,学习一定抓紧别放松啊,否则影响了前途可就该哭鼻子了。”
“小姑娘才哭鼻子呢,天哥也太瞧不起人了。生气了,不跟你说了,哼。”
“哎,别呀,你还没讲怎么和你师傅和好呢,难道当时激动的跪地求饶了?”
“你就纳闷儿去吧,臭天哥。”
接着,席笑天就接到了断线提示。席笑天摸摸自己鼻子,难道真的猜对了?猎人迷这小子真的行了古代的拜师礼?呵呵,等见面时一定要确认一下,难得看这么尊师重道的了,能不好好表扬表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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