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独孤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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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剑重,而是你心重。
岳不群说了这句话,便不再解释,任凭童非苦苦思索。这悟剑等同悟棋,不能尽由别人告知,密要之处得需自己亲自体会。用马哲思想来论述,这便是把自己的实践上升到符合自己的理论高处,然后发挥意识的反作用。
回到华山派,童非没有退出副本,更没有去流浪江湖,寻找原著人物,而是向岳不群申请在朝阳峰练剑。岳不群想了想,又传童非希夷剑法、朝阳一气剑两套剑法,道:“武学之惑,非一时能解,倘若太执着,那便是入魔前兆。”
童非从此就待在朝阳峰悟剑。
童非与令狐冲切磋那回,本是前不久体会出的养吾剑法一部分第一次用于实战,不过十几式剑法童非在脑海里早已演练过无数次,他又非未经过杀戮的生手,自然能将悟出的养吾剑全意施展。故那一场争斗让童非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
童非在争斗中,隐隐觉得华山派制式剑有些太重,不能充分切合自己悟出的剑法。众所周知,练武器的武者,有条件的,最后都会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虽然十八般兵器都有固定标准,但练武者身型、腕力、体格、筋脉各个不同,更由于各自武学基础不同,所以这些参数彼此相差甚大,只有改装武器才能完美体现他们自身武功。至于说什么拈花做镖,折枝成剑,两者相差太甚,才能演练出效果,真正高手虽然一指一劲都能戳对方一个窟窿,但你用枯枝对付别人的剑,结果可想而知。评书、演义里,每个出场英雄人物总是有自己招牌武器,张飞的矛、关羽的刀,赵云的枪,非是他们无论何时都携带那般武器,而是这些武器最代表与他们身份切合的武力值,一个功夫练到一定程度的人,便是武艺再有所提高,其武器改动也不是多大,甚至外人几乎看不出变化。
但是,岳不群一口否决童非这种见解。
这也就说,岳不群认为童非的剑法还远远不到特意打造自己佩剑的地步,现在童非的剑法的缺陷在于人而不是剑。
这些日子,童非忘记日期,忘记身在何方,随朝阳初升而剑舞,随余辉而避寒霜沉雾。童非与华山内门几个师兄关系生疏,除了岳灵珊、林平之偶尔来朝阳峰几次,其他师兄们半个也没有见过。不过这道不怕没有人上来送饭,在华山派习剑者可不只他的那些众师兄们,还有其他每天苦练剑法,以求岳不群收录门墙者。
童非不把原住民NPC当作供玩家们玩乐的小丑,但更不是极端平等主义者,对于原住民他或多或少有点轻视,有点像古代的那些豪门巨巨。古代豪门对待下层民众们,虽然口上讲为万民着想,但所行所作便是再轻的贵族,虽不把百姓视作稿草,但心理上也自认为身份高你一等。
那与自己有关系的,童非也切切实实把他们当作人来看,譬如岳不群、令狐冲等,但是想要童非视他们NPC同自己现实中朋友一个地位,却不可能。与原住民发生一些刻骨铭心的关系却是不可能。譬如,华山派有个女弟子,叫做莫菲。童非刚入门时,宁中则一喊“非(菲)儿”,两个人赶过去,愕然相望,以后几天童非也慢慢与她熟络童非在朝阳峰期间,莫菲羞答答的来了好几次,其中意味不言自明。童非却知道,自己根本不会与什么副本NPC发生一段爱情故事,他已经隐隐约约点明莫菲。
尽管这个游戏能改进他身体素质,他也只把这里当作一个训练器,童非可不想沉迷其中。只是,他现在如此想法,谁能知道他以后是什么想法呢?
在华山派中,童非入门两月,以一套养吾剑法与令狐冲斗个不相上下的事情已经传开。那些未被岳不群收录门下的众弟子,往往借着送饭机会前来朝阳峰,或希望童非能指点指点,或纯粹是崇拜,童非对于这些人也不藏私,把自己剑法立意都讲出作为他们一个参考,偶尔再指点他们一刻钟。副本的原住民么,能对他有多大威胁?
尽管这些送饭众人有些剑法依旧如此,但总有几个能够契合童非的剑法,剑法大大长进。这些个别现象的产生,使得前来与童非送饭,在华山派也是须抢着办的事儿。
这一日,童非在朝阳峰静坐修炼内功,远处传来一个陌生的脚步声。童非收功张望,见峰下不远,有一女人拾阶而上,看着那女人装饰,他不禁讶道:“玩家?”自己练剑期间,华山派内门又录入一个玩家?
那女玩家听见童非说话,仰头看了一眼,身子一晃,轻掠上来。只见她,脚尖稍稍点一下台阶就起,而一纵就是四五十阶梯,童非眼神一亮,不禁夸声道:“好轻功!”童非一直遗憾没有习得什么好身法,轻功基本靠着两条腿的爆发力。如今童非双腿爆发,上楼时也能一步跨过一个楼梯转角,但也就仅仅限于此,而且这般依靠双腿爆发,相当耗费体力,若他不依靠内力,顶多上个三四十层楼,就要喘息一番,远远不如轻功经久耐用。
那女玩家上来后,道:“请问,你是?”
童非看了一眼女玩家,心中闪过一丝惊艳之感。在童非独特的人生旅途中,见过无数女人,其中不乏有诸多人称美女的女人。童非却一向对美色不甚关心,他认为女人只要长的还差不多,稍微打扮一下,能入眼便可,太漂亮就是没有必要的事。正如一个标准宅男,有个几百万元存款就够了,真若是弄来几个亿,纯属于给自己找麻烦。
网上的美女图片、学校里男生自封的校花们看着的确是一种享受,但却引起不了童非心神震动,更谈不上看她一眼,她霎那风情永远刻在脑海里,终生难忘。这种震动与爱情无关。便如一见钟情,这个‘一见’是缘分,却与爱情无关。真要铸造爱情巢**,还需两个人之间切实交往。
童非道:“童非,童年的童,是非的非。你呢?”
女玩家道:“东方薇,东西南北的东,天圆地方的方,至于薇,晋时五柳先生曾有诗‘饥食首阳薇,渴饮易水流。’不知你听过没,便是那个薇。”
童非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的薇?直接说蔷薇的薇不就得了,还整什么五柳先生?”
东方薇道:“咦,你还会背《诗经》?”

童非道:“以前看过。这会偶尔想起来,就陪你吊吊书袋。”
东方薇格格笑起来:“听见你背《小雅》,还以为你喜欢古典呢!恐怕你也是想讨女孩欢心才都《诗经》的吧?不过这篇你却读错了,不切合情调。”
童非道:“呵呵,听这景,想必很多人在你面前背过《诗经》。”
东方薇道:“这你可错了。在我面前背《诗经》的不多,背武功秘籍的才多。”
童非道:“得。那我就不献丑了。”
东方薇道:“童非。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副本里唯一一个内门弟子,对不?华山里不传之秘那么多,怎么算献丑?”
童非嘿然道:“我连养吾剑法都还没有学会。你就别损偶了。话说,难道你不是华山派弟子?”
东方薇道:“自然不是。我偷偷摸摸上来的。计算着独孤九剑应该出现了,就来看看,不过在山下本是打量好往玉女峰走来着,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来这了。这里没有什么山洞,应该不是玉女峰吧?”
童非一楞,时间过的这么快,已经到了独孤九剑出鞘日子?
东方薇道:“楞什么呢?”
童非道:“要不是你,我还真错过独孤九剑的现场直播。”童非这个学剑的,怎么能够忽视风清扬现场传技?
童非道:“这是朝阳峰。我也要去瞧瞧独孤九剑,美女大人,要不要偶这个华山派内贼替你带路。”
东方薇皱眉道:“好好说话,什么美女不霉女的,听着讨厌。”
童非大汗,这东方薇应该第一次玩网游吧?连美女这个称呼都起反感,不是听腻歪了,就是不习惯。童非心中感叹:“好运气啊,第一次玩网游,就遇到这个虚拟现实游戏,想偶当年第一次玩网游时,还是丫外挂满天飞的网金呢。”
童非在茅草屋刻了几行字,说明离去缘由,便领着东方薇向玉女峰处行去。
看东方薇外貌,仿佛十七八年纪,童非不由道:“你还在?”
东方薇眨了一下眼,道:“嗯,读大三。你呢?”
童非心思:“我还以为一高中生呢,谁知道已经是排球级人物,不过外貌看起来还真年轻哈。”
童非道:“开学便读大二。”
东方薇道:“哈哈。还是一小弟弟,嗯,喊个大姐听听。”
童非心虚:“这年头,女人怎么都有这毛病。”但这句话可不敢讲出来,只能在心里暗自诽谤。
童非心思快,随口找了一藉口:“不行,别人听了容易误会。在这个副本里,不论东方GG,还是东方姐姐、东方,都是人家东方不败的专利,轻易使用不得。”
东方薇呆了一下,道:“也是。”神情似乎间有点黯然。
看着东方薇神情有点低落,童非疑惑道:“怎么了?”
东方薇宛颜道:“没什么。我是独身子女,一直想找个弟弟呢。”
童非道:“得,你退出副本,在玩家群里大声吆喝一声,立马就有无数段誉扑上来跪着喊你神仙姐姐。”
东方薇笑道:“你就贫吧,你以为我找弟弟就像挑萝卜白菜的哈?”
童非道:“难道不是?我不就是一典型萝卜。”才刚见面一会,就要偶喊你姐姐,你的标准能有多高?女人的话语信不得。童非暗自嘀咕。
东方薇同童非边走边说着话,不一时便走至玉女峰半腰。
东方薇突然道:“咦,那人是谁?”
童非顺着东方薇所指方向去看,只见入玉女峰一条阶梯休息的凉亭间,自树林间隙间可以隐约看出一个背负长剑立于亭中的身影,甚是模糊。童非又有一点惊讶,这东方薇眼光竟然这么锐利,那么远的距离也能发现隐于其中的身影。
童非道:“看不清楚。走近点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快步行走一刻,童非看清那人面孔,呵呵道:“遇见大人物了。”
东方薇道:“大人物,谁?风清扬?”
童非道:“不,也是玩家。《笑傲》剧情未启动前,单身杀上黑木崖,把东方哥哥PK掉的人物啊。全副本通告过,难道你不记得了?”
东方薇讶声道:“难道就是他杀了东方不败?他好年轻!”
童非道:“嗯。他游戏名为黄威,黄色的黄,威风的威,不知道现实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很特别的一个人物。游戏初始化副本,默认副本内如果最高boss实际能力低于玩家中最高实力者,那么副本会自动加强副本boss能力。副本boss永远高于玩家,这本是铁定的游戏设定,但常常被他们那些人打破。说起来,他是我知道的第三人打破游戏这个规则的人。”
东方薇神情惊讶:“他这样实力,还不是玩家第一?”
童非摇头道:“世界这么大,玩家第一哪有那么容易,《虚拟生命》又不是只能容纳几万人的服务器。据我所知,黄威当年在群星会会主手下三招就败了,便是我们金钱帮帮主,两人不打过一场,还真难说谁强弱。”
东方薇神色有点古怪,道:“原来如此。”
走近凉亭,黄威看见童非笑道:“我就知你一定来,不过这位是……“他一时却摸不准这位漂亮和童非是何关系。
童非道:“我这个华山内门弟子,不来看看独孤九剑,就太对不起自己这个身份了。”转而又相互介绍一下东方薇和黄威。东方薇也不知什么心思,见得黄威后,与童非略略偎依,看起来她和童非在一起就像一对刚刚谈恋爱的对象。童非摸不准东方薇什么心思,一时美人在怀,心下也升不出把美女强行推出去念头,也就由得她如此。
童非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黄威道:“按照剧情,等会风清扬就要出来授剑,我不想有太多玩家干扰,就做个拦路虎,把一些偷偷溜上来的玩家给赶回去。不听解释非要上去的,我就直接杀了。”
童非疑惑的看了看东方薇,心思:“难道她知道我和黄威认识,就找我领路带她去山峰?”虽然如此疑惑,童非却也知道不能直接询问。
童非笑道:“那你拦我不拦?”
黄威笑道:“得,不说其他,我今天若是拦了你,傅哥不天天找我练刀才怪。走,我们上山去吧!我隐隐约约听见风清扬装B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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