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长安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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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石小白早早起来,在长安城中边逛光寻找袁守诚。昨天晚上金锷一夜没有回来,去长安城郊外蹲守女贼,不知道情况怎样了,但石小白心中急于知道万能袋的秘密,所以没等金锷回来便匆匆的离开了他的住处。
早晨的长安城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喧哗,石小白对繁华的街景却无心关注,他按卜雨长老说的方位找了过去,果然,有一个卦摊,可能是他来的太早的缘故,卦摊那里空空如也,算卦的先生还没“上班”。
石小白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见还没有人影,于是到不远处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等他吃完回到卦摊前时,卦摊那里竟然已经排了几个等着求卦的人。石小白想挤到前面,可排在最前面的大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排队去,求卦要心诚,连排队的耐心都没有那能灵吗?”
石小白本想解释一下其实是他先到的,可他转念一想,毕竟自己问的事情比较机密,不同于那些普通百姓求平安,生孩子算男女等等,所以排在最后也好,免得被其他人听见。想到这里,他嘿嘿一笑问道:“大婶,问一下,这卦师算的准不准啊?”
那大婶慌忙的左右看看,用手拍了拍胸口,说:“还好,袁半仙还没来,这话要是被他听到,那真成了罪过了。这长安城里里外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袁半仙那简直是神仙下凡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快看,他来了。”那大婶兴奋的向石小白身后的方位指着。
石小白心里有了底,这么说来,这袁守诚当真不是一般的人物,看来自己回家有望了。他顺着大婶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向这边走了过来,想必他就是袁守诚了。别说,这人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一缕黑色的胡须衬着白净的脸庞,显得很有气质。头发梳得光洁平整,衣服没有一丝褶皱,端正的五官使他看起来很有内涵。
石小白满意的点点头,这袁守诚符合他在一些野史外传里看到的形象,他自觉的排到队伍后面,等待在这里找到满意的答案。
“大师,我想为我儿子求一卦,他要参加本次的科举考试,请大师算算我儿子能否高中状元?”大婶虔诚的等待袁守诚能给她一个答复。
只见那袁守诚略略沉吟了一下,摸摸胡须,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如若我说你儿子能考中,那他便会沾沾自喜,放松了学业,恐怕最后结果未必理想。如若我说他不中,他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那就更加糟糕,岂不耽误了他的前程,你只要教导他做足功课,安心考试便是。”
大婶膜拜一样的对袁守诚千恩万谢,交了卦钱,匆匆走了,想必是回家给儿子做考前动员去了。
石小白听的真切,不免在心中大骂:“这不是骗钱吗……
?这样的话,我白半仙也会说,没准比你说的还好。”无奈,只好耐下心来,看看后面的人他怎么批卦。

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妇,她略带忧郁的说道:“袁大人,我家相公年前被征兵去远方打仗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与家中联系。我想请您算算,他是遭了不测了还是立了战功了?”
袁守诚掐指一算,抱拳说道:“恭喜这位夫人了,你家相公在战场上立了战功,升了小官,不日就会荣归故里了。”
那少妇欣喜的掏出一锭银子算做喜钱,可被袁守诚推了回来:“夫人,这卦钱暂且寄存在你手中,等你相公回来之日,你确认我说的没错,再来送钱,我也好讨个彩头。”那少妇千恩万谢的向家中跑去。
这第二卦,石小白到是觉得不错。看来这卦师有把握自己算的没错,所以才敢不收卦银,等那少妇的丈夫真的回来,证实了他说的对,再来送钱,这颇符合先货后钱的市场规律。也显示出了卦师的自信心。只是石小白无从考证那少妇的丈夫哪天回来,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算的准不准了。
接着,袁守诚又算了三卦,求卦者皆是满意而归。当然,这其中既有像第一位那样含糊其辞的,也有像第二位那样无从考证的。石小白看的云里雾里,心里没了底,看来自古至今算卦的都有一个通用套路,那就是两头去堵,各占一半几率。
终于,轮到了石小白,石小白向袁守诚一抱拳道:“先生,您给我看看吧。我求您给我指明一条路,并且帮我鉴别一个物件。”说着就要解下腰间的万能袋。
袁守诚微微一笑道:“对不住了这位小兄弟,鄙人今天卦算的多了些,只能到此为止了,再多算,将天机泄露的太多,是会遭天谴的。”
“晕,我把机会让给了别人,等了半天,你却不算了。”石小白一阵郁闷,“想必你天天算卦,天机也泄露了无数,天谴也遭了不少,干嘛这么在乎我这一个啊?”
那袁守诚自顾收拾东西,头也不抬的说:“说不算就不算,小兄弟如要问卦可明天再来排队。”
石小白只好作罢,看来自己回家的事果然没那么简单,也是这真的是天意。他转念一想,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出了诸葛亮,大不了我石小白三顾卦摊,求这一卦。好事多磨,他边走心下也释然了很多。
回到衙门已经是晌午时分,金锷已经在房里等候了,看到他进屋,赶忙迎了过去:“石大哥,你去哪里了,叫我一阵好找。”
“嘿嘿,我去随便转了转,看了看热闹,不想回来的晚了,对了,你一夜没睡,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那贡品果然是被一伙女贼劫去了。这伙女贼都是外乡人,因为家乡闹灾荒,日子过不下去,便拜了师傅学些武艺,来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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