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单林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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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老朋友很吃惊吗?”那人**着手中的箭支,笑着看我,“这支桐木箭还是你为我做的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让你感受感受它的麻痹属性,对于你们怨恨屋这批麻木不仁的人而言,这属性似乎很适合你啊。”
“风扬!”我叫着他的名字,脸上也开始浮现笑容,说,“被狼撕裂的感觉怎么样?”
风扬打了个寒战,似乎又记起那次在惊叫峡谷被群狼吞噬的情景,望向我的眼神也变的愈加阴毒。
雪瞳望着风扬,愣了很长时间,转头问我:“他是谁?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啊?”
我笑道:“我跟华大夫去恢原村的途中,你和若尘似乎也见了不少人吧。”
雪瞳的眼睛亮了亮,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风扬望向雪瞳,这时,他也认出了雪瞳。
“哼!你也在这。你们怨恨屋的人行事还真是古怪啊,之前怂恿我们杀拷拉的是你,现在和拷拉卿卿我我的也是你。”风扬冷冷说道。
“我和拷拉卿卿我我?有吗?”雪瞳愣愣地望着风扬,又望了望我,说,“拉拉,我已经很掩饰了……”
单林笑得差点背过气去,我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有想到雪瞳在这时还这么幽默一把,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形势。
当风扬说我是怨恨屋的人时,周围的玩家望向我的眼神都变得戒备,更有一些人已经是满眼怒火,直待爆发中,不知道我那些变态同事怎么欺负他们了。
“你是怨恨屋的人?”名叫小石的那个伙计有些语无伦次地看着我,又望了望依旧昏迷不醒的易天定。看他的神情,他似乎正在努力将易天定的遇刺与我们怨恨屋联系在一起。
唉!偏见啊偏见!有时候根深蒂固的偏见,真的能影响人的判断与理智。
(读者:或许,你应该反省反省,这些偏见到底是谁造成的!
拷拉:什么?谁造成的……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只知道,这肯定与我这只纯洁的拷拉无关。
读者:……一片呕吐声……)
“怨恨屋的人又怎样?”杨长空笑望着小石,说。
小石愣了愣,问:“杨老爷子,你知道他是怨恨屋的人?”
“前些日子,天行在信中跟我说过。”杨长空不愧是厨神,谈论起这个话题,依旧一脸的平静。
小石有些恐惧地望了望我,又转头对杨长空说:“可是,怨恨屋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啊!你老怎么一点都不在乎?”
“这又是谁说的?”杨长空笑道。
小石说:“难道不是吗?传闻中怨恨屋的人都是疯子,只要和他们有过交集,无论是顾客、对手还是目标,都会被他们**于股掌之间。”
“呵呵,没有人能**别人,真正**他们的只不过是他们的心。”杨长空的声音爽朗,“懦弱者被懦弱**,愚蠢者被愚蠢**。”
听着杨老爷子颇带哲理性的话,周围的玩家脸上却浮现出不屑。NPC们倒不再说什么了,或许是因为杨老爷子的地位吧。从小石望向杨老爷子的那种崇拜眼神就可以看出,杨老爷子在青龙城的声望似乎不止是因为他在厨界的地位。
“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这些无辜受死的人也只能责怪自己的无辜了?”风扬冷冷地望着杨老爷子。
杨老爷子哈哈大笑,道:“所有的疯子都喜欢说自己是正常人,说自己无辜的人真的无辜吗?”
我与雪瞳对望一眼,一起崇拜地看着杨老爷子,没想到他这张老嘴这么毒。
风扬咬了咬牙,忽然大声说道:“大家还有人记得天雷盟吗?”
“曾经的天下第一盟?”一个玩家有些迟疑地说道。
风扬苦笑了一下,似乎对这“曾经”两字有些感慨,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他的慷慨激昂。
“我们天雷盟的没落,主要就源于那次天劫,而引发那天劫的就是你们眼前的这只拷拉。”风扬的声音充满愤怒。
“怨恨屋!?”
“天劫!?”
“拷拉!?”
“原来他就是疯狂拷拉啊?怎么看上去不怎么疯啊?”
“你懂什么,真正的疯子,只有发狂时才会显示出他的疯样,平时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听着底下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我不由苦笑。
“你说没有人能**别人,那么我们辛辛苦苦构建的天下第一盟毁于一旦算什么?我们这些人在那场天劫中失去的实力值、装备算什么?你还能说他们怨恨屋没有**我们的梦想、**我们的努力吗?”风扬激动地说着。
“据我所知,怨恨屋不会无故地去做某事,他们只会在利益的驱使下行事。而给他们利益,让他们对付你们天雷盟的人,必定是你们盟的仇人。你们盟为什么有仇家,你们又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要用利益驱使怨恨屋为他复仇?”面对风扬的一连串问号,杨长空也丢出了一堆问号。

我与雪瞳一起听着风扬与杨长空的论战,不时为杨长空的发言喝彩。单林的眉头依旧深锁,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我也在想,为什么杨长空会如此卖力地为我们怨恨屋辩护?难道仅仅因为我与他的关系?
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我自己推翻,杨长空以博采比喻烹饪,在赌徒中寻觅弟子,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让人乍看上去不可思议,细细想来,又不乏道理。他现在拼命地为我们怨恨屋辩护,绝对不会是仅仅因为我是他的便宜弟子。
“利益与仇恨往往相互缠绕,很多时候,种下祸根的往往是你们自己,怨恨屋不过是将仇恨原原本本地重新展现而已。至于你说怨恨屋连雇主都不放过,这更说明怨恨屋只是仇恨的刀子,众所周知,仇恨是把双刃剑,以恨来对待恨的人,也将受到仇恨的反噬。”杨长空继续**着他的哲学。
“咳咳!”忽然,单林咳嗽起来。
当所有人都看向他时,他却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易天定,说:“我觉得现在与其争论怨恨屋的属性,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谁刺伤了易天定。”
“事情发生时,展览台上一片烟雾,烟雾散后,我们老板便躺在地上了,而他手中却拿着我们老板的秘宝。”小石立刻指着被众位护宝人团团围住的山鬼,说道。
“不是的,我是被陷害的!”山鬼又开始嚎叫。
单林走到山鬼身边,仔细地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根黑棍子,说:“既然那是你们老板的秘宝,你怎么不将这个收回来。”
小石愣了一下,连忙走了过去,说:“烟雾散后,我老板就倒地上了,我的注意力全在老板身上,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个拿回来。”
说着,他就拽住了山鬼手中的那棍子,再接着,他的脸色变得慌乱。
“怎么了?”单林平静地问。
“这不是秘宝,质感就不同,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手被粘住了,这棍子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小石叫道。
单林走近,**着鼻子,说:“从这香味看来,棍子上好象有情人胶,这是一种粘性极强的胶,用它做粘合剂粘起的东西,就如同情人般,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了。”
“不要!”小石与山鬼一起哭叫道。
我却津津有味地看着单林表演,那山鬼显然没有认出单林便是之前那个设计他的酒糟鼻。
“呵呵,其实想分开也不难,情人间难免也有闹矛盾的时候,而最容易让一对情人分手的,却是猜忌与误会,而这猜忌与误会又往往是因为醋意。只要拿点醋,滴在你们手上,你们就能丢掉这棍子了。”单林笑道。
“快拿点醋过来啊!”小石连忙冲其他伙计叫道。
有个伙计答应一声,匆匆向楼梯口走去。
“你是谁?”风扬忽然问道。
单林微笑地望着风扬,轻声回答:“我是怨恨屋号称无所不知的单林。”
“无所不知!单林!”风扬愣了愣。
单林没有再理会风扬,却对小石说:“你现在应该明白,山鬼的确是被陷害的。这粘有情人胶的黑色棍子与秘宝的外型很相似,而甩不开这棍子的山鬼在烟雾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第一反应便是抓住他。凶手正是利用他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而大家将注意力都放在山鬼身上时,凶手很可能溜走了。”
“啊!?”小石呆了呆,道,“你是说凶手已经走了?”
单林摇了摇头,说:“凶手很聪明,他知道山鬼这步棋并不能支撑多长时间,当我们发现他手中的棍子上粘有情人胶,就会明白山鬼只是用来障眼的而已。烟雾弥漫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刺杀易天定的人肯定是展览台上的人。而展览台上的人除了护宝者,便是易天定的伙计或者他邀请的嘉宾,这些人的名单都有记录,如果谁不见了,查一下就知道了。烟雾散了之后,我就点过人数,谁也没走。这其实也就意味着,凶手依旧在这展览台上。”
“啊!?”单林的话引起展览台上的人一片混乱,一个个左右打量,似乎想揪出凶手,又似乎象是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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