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洛阳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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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之乱影响甚大,对汉室的冲击十分严重。所以为了纪念这次胜利,灵帝亲自在洛阳南郊准备祭天地。
六宗,日、月、星、山、川、海,星则北辰,川即河,山岱宗。帝坛圆八觚,径五丈,高九尺。茅营去坛十步,竹宫径三百步,土营径五百步。神灵坛各于其方面三丈,去茅营二十步,广十五步。合祀神灵以璧琮。
用辟神道通,广各三十步。竹宫内道广三丈,有阙,各九十一步。
坛方三丈,拜位坛亦如之。为周道郊营之外,广九步。营北辰于南门之外,日、月、海东门之外,河北门之外,岱宗西门之外。为周道前望之外,广九步。列望乃近前望道外,径六十二步。坛方二丈五尺,高三尺五寸。为周道列望之外,径九步。卿望亚列望外,径四十步。坛广三丈,高二尺。为周道卿望之外,径九步。大夫望亚卿望道外,径二十步。坛广一丈五尺,高一尺五寸。为周道大夫望之外,径九步。士望亚大夫望道外,径十五步。坛广一丈,高一尺。
天地用牲二,燔燎瘗埋用牲一,先祖先妣用牲一。天以牲左,地以牲右,皆用黍稷及乐。
在古代,礼仪是很重要的。毕竟中国的国土那么大,通信不畅,要保持国土完整很难。而通过礼仪,使得众人能够齐心,也使得皇帝的地位大大提高,被神化,才能保证边远地区不会分裂。
所以祭祀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所有的文武百官以及皇甫嵩、王旭等将士,都事先沐浴更衣,穿上规定服饰的衣服配饰,一个个精神抖擞站好。
一会儿,先是文武百官的车架到来,各官员都按顺序站好。最前面的自然就是何进了。自从黄巾之乱后,何进被封为大将军,掌握全国兵马大权,成为大汉朝最有权势的大臣。之前看不起他的人现在都开始巴结他,那些士族斗不过宦官,现在都联合起来支持何进与宦官争斗。虽然何进之前与宦官的关系不错,自己妹妹也是靠宦官帮忙才有今天的地位。但是现在何进当上大将军之后,不可避免的与宦官产生了利益上的冲突,历代大将军与宦官都是死敌,这是个死结,没有办法避免。
周郎那小子就跟在何进身边,看那嚣张的样子也就知道他现在靠着何进也发达了。王旭知道现在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只是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之后就没有理睬他。
众百官还在交头接耳,互相聊着什么,好在这种大的庆典,百姓是不能在附近的。
“陛下驾到——”
在礼仪官的报唱声中,灵帝的车舆远远的驶来。旁边是御林军开道,张让、赵忠等中常侍也伴随在一旁。
车架在祭坛不远处停了下来,一身玄服,与后来的明黄服饰不同,汉朝的承袭秦朝旧制,皇帝的服装以黑色为尊。
“陛下万岁——”
在场的文武百官、将士、宦官等全都跪下,向灵帝行礼。
“众卿免礼平身。”
接下来就是宏达的献俘仪式,张角、张梁、张宝三位最主要的黄巾头领的首级被献上,还有大量的黄巾主要将领的首级,不过数量太大,只是选择了主要的几位,其他的都堆积在洛阳城外,筑成京观,以威慑百姓。
灵帝显得十分高兴,仔细的欣赏了三张的首级之后,开始了祭天大典。
经过一套繁琐的程序之后,祭天大典终于结束了,在近处的文武百官,远处的洛阳百姓高呼万岁声中,灵帝及各位大臣将军回到了皇宫。真正的论功行赏才正式开始了。
其实在庆典之前,具体的封赏已经商量好了。皇甫嵩代表了士族的利益,而且功劳也是最大的,自然封赏是最丰厚的,从左中郎将升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并晋封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共八千户;朱隽属于良家子弟的代表,受到朝中公卿的信赖,升为右车骑将军、光禄大夫,增邑五千,改封钱塘侯,加位特进;卢植则无罪释放,恢复尚书职务。
王旭虽然已经因功升为校尉之职,但是在广宗之战中表现出色,加上这是最后的总结性的封赏,灵帝又对王旭很有好感,升为雁门太守、度辽将军。其实本来灵帝是想让王旭留在洛阳,担任光禄勋或者光禄大夫,但是王旭自然不愿意了,表示要为大汉守卫边疆,抵御鲜卑的入侵。灵帝很是感动,最终同意了王旭的要求,让他担任雁门太守,两千石的大员啊。
这个时候的汉朝,虽然有州的编制,而且还有州刺史的职位,但是地方官员中最有权利的还是郡太守。州刺史只有六百石,而太守都是两千石,刺史只是负责监察而已。不过刺史自然也想要更大的权利啦,所以在地方上,刺史与太守之间的争斗没有停息过。
不过王旭到雁门之后,情况会好很多。王家可是并州的大族,在晋阳的势力很大,而且并州人口稀少,到并州担任刺史的人一般都不是那些有深厚背景的人,所以很好对付的。
朝堂之上,中常侍张让宣读了封赏的圣旨,重要的大臣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利益分配早就完成了,自然没有异议,而普通的大臣虽然是刚刚知道,但是看到几位重臣没有表示,自然也就不敢有任何举动,封赏很顺利的进行下去。

朝会结束之后,皇甫嵩、朱隽、王旭等几位受赏的将军自然也就被众人围住道贺。最终,年长的重臣们都到何进府上举行宴会,而年轻的就一起到贤楼聚会,第二天再到何进府上。
“文清,不得不佩服你啊!你那贤楼,每天可是人满为患,日进斗金啊!”都是年轻人,自然也就放得开,很快众人就很熟了。刘表首先与王旭开起了玩笑。
“哈哈!景升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我只是发挥了自己的长处而已。但是也有不及景升兄的啊,你看我文采以及学问就比你差多了。”王旭含笑回应,不伤和气。
“听说这贤楼有陛下的份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袁绍对灵帝参股贤楼更加关注,毕竟这代表着灵帝对王旭的信任。
“陛下确实在我这贤楼里面占有份额。要知道,陛下可是经商的奇才,看到如此商机,怎么会错过呢?”
“可是商人不是不事生产,地位低下吗?文清和陛下为什么还乐此不疲呢?”突然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哈哈!商人是地位低下,但是我和陛下只是参股,出资金而已,有不是专门去从事商业。我们不是为了赚钱去开设贤楼的,而是为了给大家找一个玩乐的地方,同时也使得洛阳更加热闹而已。”王旭知道在这个时期肯定会有人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想好了。
“既然不是为了赚钱,那文清干脆免费好了。这样大家也就能够玩得尽兴了啊?”刘表看到有甜头,马上窜了出来。
“你倒想得美!我请人不要钱啊?我买房子不要钱啊?我维持运营不要钱啊?……”王旭一口气说出N种理由,“要是免费,那么明天贤楼就会倒闭了,到时候你去哪玩啊?”
“得了!算我没说,你厉害!”刘表赶紧服输。
“哈哈——”
大家玩闹着到了贤楼,然后找个包间,按照喜好,叫了姑娘、说书的、杂技等等,一直到晚上,大家都已经喝醉了才结束。
第二天一早,王旭就戴上了之前何进赠送的玉佩,前往何进的府邸。要知道,之后的五年间,何进作为大将军,掌握着强大的实力,虽然他之后的命不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五年他绝对是大汉朝最有实力的人。王旭不可避免的需要与何进打好关系。而之前何进给张福的玉佩自然就是最好的东西了,虽然张福已经没有了,但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玉佩一直存在钱庄里面。之前虽然也有许多事情何进能够帮上忙的,但是为了最大化的利用这个玉佩,王旭一直没有拿出来。现在何进的地位已经达到了顶点,自然玉佩的效果也达到了最大化,这个时候就是最恰当的时机。
“贤侄一早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啊?要知道宴会可是在下午举行。”何进对王旭一早的拜访有些奇怪。
“小侄这次前来是受人所托,实在是打扰了。”
“哦?不知贤侄受何人所托,所为何事?”何进更加奇怪了。
“不知大将军可认得张福?”
“当然认识了。当年要不是他,我也不大可能会有今天的地位。难道托你的人是张兄弟?”看来何进还是很感激张福的,更加有戏了。
“小侄在几年前遇见张叔,他很是潦倒,伤病缠身,很快就去逝了。”
“什么?张兄弟死了,怎么会呢?”
“张叔告诉我说,当年他帮助大将军,使得当今皇后能够诞下龙子,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情。但是那周郎因为张叔更加得到大将军信任,产生了嫉妒之心,所以准备下毒害死张叔,但是张叔拥有雪莲,勉强压制了毒性。本想告诉大将军不要轻信周郎这个小人,但是周郎将大将军的府邸严密控制,张叔无法避开周郎见到大将军,只好远走他乡,避免再次受到周郎的毒害。之后由于雪莲压制不住毒性,不幸身亡了。张叔再临死之前,给了我这块玉佩,说是当年大将军送给他的,作为信物,让我前来告诉大将军,不要轻信周郎这个小人,防止将来受到他的反噬。王旭将自己编制的故事告诉何进。
“什么?竟然是周郎。那个小人,竟然害死了张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张兄弟报仇的,等会就去拿下他。”何进见到王旭拿出玉佩,立即相信了王旭的故事。周郎只是在他还没有发迹的时候,经常供他吃喝玩乐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朋友,而张福则帮助他得到今天的地位,两者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大将军!这个小侄也只是把张叔的话转告给你,具体什么证据我也不能拿给你。你这样把周郎拿下的话,可能会有损你的声誉,还是以后找个借口再拿下不迟。”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次还要多谢贤侄给我带来了张兄弟的消息,不然我还要被蒙蔽在鼓里。放心,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尽量帮你解决。”何进给了王旭一个保证,不敢感谢王旭带信,同时也拉拢王旭以及他背后的家族。
“多谢大将军。”
“以后就叫我何叔好了,叫大将军多生分啊!”
“是。何叔。”王旭自然很快就答应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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