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训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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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网球部的训练已经宣告结束,但是围在铁网外的一群狂热粉丝丝毫没有要散去的迹象,仍然死死地看着她们深深热爱着的正选们的一举一动。
而这边,同样的一群人,第三度围在了一起。但是表情上多少有一点扭曲+无奈+更多的难以置信。
所有人有志一同地瞪了那个兀自睡得香甜的人半晌,连一直就对她的出现不感兴趣的?户,也不禁另眼相看,撇撇嘴说:“真是想不到啊……她居然……真的又睡过去了。”
向日也纠结地看着沉睡中的天籁,不管是练习还是比赛都习惯了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他同样很难接受有人居然在他上场的时候会睡着,眉头皱得跟麻花一样说:“切……真是没眼光,多少人挤在那边就为了看我们训练,让她进来近观居然也睡得过去!”
?月檀更是一脸鄙视,刻薄地说:“你们的对打那么精彩她都可以睡着,我看她根本不懂网球吧!真搞不懂青学为什么找这么个经纪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凤摸摸脑袋,好心地为新认识的朋友说话:“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吧!天籁今天没少走冤枉路呢!”
女王居高临下地睨着众人研究的焦点,一群人在旁边大声讨论居然还可以雷打不动地继续睡下去,他没有加入发言行列,只是脸色变得高深莫测。
最后,忍足推推眼镜,以权威的姿态中肯地发表了总结:“她是慈郎的朋友,不是吗?”
此话一出,其他人马上露出了恍然大悟以及赞同的神色:嗯嗯……没错就是这样了,那就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了。
在他们的探讨告一段落之时,终于完成了那一长串训练清单上所有项目的绵羊拖着疲惫的身躯游魂一样飘了回来,当他看到人群中心的那个稳稳安睡的身影时,立刻扑了上去呼天抢地地大喊:“小天啊……你怎么可以……人家都快被操死了你居然还在睡!好过分……”
被耳边的吼叫震醒,天籁一手已经伸了出去把慈郎的脸推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边又围了一群人——所以说,习惯真是件好事,虽然才第二次而已,但是她好像已经觉得醒来身边多出一群养眼帅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呢!
“这次,是真的训练结束了吧!”意识到慈郎被自己推到脸都变了形,天籁缩回手活动了一下腕关节,当着诸位帅哥的脸很不华丽地打了个大哈欠,随口问道。
“嗯嗯,终于完了,小天,你不知道我们监督有多狠!我不过是迟到了而已,他居然安排双倍的训练给我……”慈郎一提起刚刚所做的非人训练,又委屈地哇哇大叫着向天籁扑过去。
天籁这次脑袋已经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敏捷地旋身站了起来,看着扑倒在地上的慈郎幸灾乐祸地说:“哦哦?才双倍而已吗?我以为还有更厉害的呢!”
“那个……天籁,我们平时的训练量已经很大了,双倍的话也难怪芥川学长受不了的。”还是凤这个朴实的小孩子心地善良,会为前辈说话,瞧其他那几个看向慈郎的眼光里都不带丝毫怜悯的。
把慈郎从地上拉起来,睡饱一觉精?充足的天籁好心情地说:“好啦好啦,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晚上我跟你去夜星吃晚饭啦!你上次不是说那里的甜品很棒吗?”看见慈郎一听到“甜品”两个字就变成星星眼并一个劲地点头,天籁好笑地推他一把说,“那还不赶快去换衣服?我都等到饿了。你千万不要给我一边换衣服一边睡着哦!”
把慈郎赶去了更衣室,天籁看看除了日吉和泷早已经走掉外,其他人还围在原地,不解地问:“你们还呆在这里干嘛?都不用回家吃饭吗?”
她一问完,向日就先凑到她面前,好奇地问:“喂喂,你跟慈郎是什么关系啊?你是他女朋友吗?”
女朋友?!天籁只觉得好笑,以绵羊那副天真烂漫纯洁无邪的样子,大概连恋爱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吧!
不过看着脸上毫无疑问地写着“八卦”两个大字的向日,天籁又控制不住心头的小恶魔,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说:“怎么?岳人吃醋了吗?嗬嗬,说的也是,好歹我跟你也传过三分钟的绯闻,就这么当着你的面跟慈郎打情骂俏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那时不是已经弃我而选择忍足了吗?现在回心转意了?”
思绪被她调动到网球用品店的不堪记忆中,向日当场脸色发绿,也顾不上甩开她就阴恻恻地说:“我的大小姐,算我怕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我不问就是了。”饶了他吧,每次一想到他跟侑士被配在一起就浑身发凉,这样下去他可不担保能不能再跟侑士搭档下去了。
“三分钟的绯闻?你跟她?还连带包括忍足?岳人,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户的好奇心也被吊起,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在一旁的忍足听到这件旧事被重新提起,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他虚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说:“我看龙崎跟慈郎算不上什么男女朋友吧!看他们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妈妈在带小孩呢!”
还是关西狼比较有洞察力啊!没错,不管是跟慈郎或是英二在一起,天籁都觉得自己沧桑了几十年要做人母亲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一口气说:“是啊,忍足说得没错呢!有这么个小孩子带着还真是累!所以,平时还是要拜托你们多照顾他了,也好让我这个做妈的放宽心。”
听到她故意装模作样地扮起了一个母亲的角色,连迹部的唇边都勾起了一抹淡笑。
?月檀在旁看见自己的部员居然一个个跟一个“外人”相处得如此融洽,反而把自己晾在一边,再也忍耐不住开口说:“好了好了,今天的训练真是辛苦大家了。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吧!还是快去换衣服吧!”
天籁看了?月檀一眼,居然也是一脸赞同地说:“对啊,你们可真是不够体贴,一群臭男人围在我旁边那么久,快快去把一身臭汗洗干净吧!进去如果看到慈郎又睡着了的话麻烦帮我把他踢出来,谢谢!”
几个人也觉得自己浑身粘呼呼的十分难受,便鱼贯进去更衣室了。剩在原地的?月檀不满地瞪了天籁一眼,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我们的训练场要关闭了,麻烦你马上出去好吗?”
“可以啊!”反正都是等,在哪里等还不是一样!天籁无所谓地答应一声,优哉游哉地晃到了外面。
可是,几分钟后,出现在天籁面前的不是她要等的人,而是一座……山?啊,不对,山是不会穿衣服的,那么,根据经验联系实际,应该是……桦地……没错吧?
抬起头,果然看见了那张没有什么看头的脸——汗!天籁默默地在心里说:我可以容忍别人脑袋少根筋(像慈郎就很可爱),也可以容忍别人面部缺乏表情(像部长就很威严),但是,我,最讨厌有人高人一等地看我。所以,像桦地这种身高严重超标的人,决不在我的交友范围以内。

然而,此刻,似乎不跟他打交道不行呢……因为,桦地肩上扛的,正是她要等的人没错——死慈郎,都特别嘱咐过他不要在更衣室里睡了,居然还……真是无语了。
“慈郎又睡着了,所以就只好直接把他扛出来了。”咦咦?不对吧?桦地同学不是只会说“Wushi”的吗?怎么突然间会讲那么多话?而且声音也变得悦耳起来……
哦,原来,那句话不是他说的嘛!天籁还在苦苦思考,从桦地身后走到前面来的迹部解决了她这一疑惑。
“哦,那谢谢了。”本来想直接让桦地把慈郎放下的,不过想到这个人除了迹部之外跟其他人好像没有多少沟通能力,她干脆对可以发号施令的人说,“那么……可以请你家的那个谁把慈郎还我了吗?”
迹部打了一个响指,桦地便心领神会地把肩上的包袱直接扔下。被丢在地上的慈郎摔醒过来,又嚷嚷了起来:“痛……痛死我了!”回过头去看见罪魁祸首,慈郎更加委屈地抱怨道,“桦地,你怎么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每次都用扔的啊!”
怜香惜玉吗……天籁挂汗,这四个字放在桦地身上的效果真不是一般的震撼啊!
不过对于摆出一张哀怨脸靠过来的慈郎,天籁可是没有半点同情,甚至敲了他的头一下说:“活该!我都叫你不要在里面睡了居然还明知故犯,如果不是桦地把你提出来你又打算把我晾在这里等多久啊?”
慈郎抱歉地吐吐舌头,样子可爱得让人都不忍再苛责下去,讨好地说:“耶……对不起嘛!你是不是饿了?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
被他推着走的天籁很想跟他说“问题的重点不在于饿不饿”,但是看到他脸上单纯地写着“甜品我来了”的快乐模样……还是算了,跟单细胞生物说什么都没用。
“咳……慈郎,本大爷的司机来了,可以载你们一程。”后面突然传来迹部的声音,只是……似乎有一点不自然。
慈郎一听有顺风车可以坐,马上回身扑回去,眼睛亮亮的希冀地说:“真的可以吗?迹部?”
“慈郎,不要啦!”天籁转身去把慈郎扯回来,“又不是很远,怎么能麻烦迹部大爷呢?”
迹部的眼中闪过一抹说不出是什么的情绪。
慈郎赶紧蹭到天籁身边,撒赖地说:“不要嘛!小天,人家今天超负荷训练很累耶!我们不要用走的啦!”
迹部挑起眉,用类似挑衅的眼光看着天籁等待答复。
咬咬牙,看看慈郎一副可怜兮兮的绵羊样,天籁转眼就换上阳光灿烂的笑容,谦和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迹部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又恢复常态,酷酷地说:“嗯,那就走吧!”
当走到校门口看到停在那里等候的车子时,天籁真的很想把黑线拉来当自己现在的背景板。
……可恨的有钱人啊!只不过是接送一个中学生上下学而已,需要派出……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吗?真是有够招摇,有够夸张,有够奢侈的!
慈郎可没想那么多,一骨碌就钻到车子里面,快乐地拍拍真皮的座椅说:“还是迹部家的车子舒服啊!都可以在这里面睡觉了!”
跟在他后面坐进车子的天籁又好气又好笑地敲了他一下说:“你任何时候都只能想到睡觉吗?我警告你哦,你要是又睡着了我下车的时候是不会再叫醒你的了。”
当然,事实早已告诉我们,警告这种东西,对于慈郎来说是完全没有用的,因为他对睡觉的狂热已经远远凌驾于一切威胁之上。
所以,当天籁感觉到肩上突然多出了一份重量之后,她也只是无奈地坐直了身子,把慈郎的脑袋扶到比较舒服的位置上靠着。
“真把自己当妈妈了?这么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正对面的座位上传来一声轻嗤。
桦地是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的,而且就算他人在这里,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所以,发言者毫无疑问只有唯一人选了。只是傍晚的天色已经暗下来,深茶色的车窗更是隔绝了大部分光线,所以,即便是坐在对面的迹部,脸也有大部分笼罩在阴影下,让人无法看清表情。
“呵,你也吃醋了吗?”天籁笑笑说,虽然看不到神情,但她却感觉到流淌的空气明显一窒,难不成——随口说说的话,还真猜对了?“我说水仙,你也差不多一点吧!就算慈郎粘我一点又怎样,我见他一面又不容易,其他的日子里他都在你掌控之下啊!就这点时间还舍不得把他让给我一下下么?”
迹部的嘴角**了一下,隐忍地说:“本大爷干嘛要吃这种醋……”她说的吃醋……居然是这个……迹部在刚才的瞬间愕然之后变得有点头痛。
天籁眨眨眼,一派无辜地说:“你不是千方百计要把慈郎拐上车好盯着我们吗?不是吃醋是什么!放心吧,我跟慈郎是单纯的友谊,我绝对不会对他产生任何非分之想,最后一定完璧归赵地还给你可以了吧!”
迹部揉揉额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驳吧,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再怎么说话都有点底气不足欲盖弥彰的感觉;不反驳,难道就任由她这么自以为是地把慈郎配给了他?!
但是,不用等他想出任何可以用来回答又不显得怪异的话,车子已经停下来了,车子隔板上的对讲机传来司机一板一眼的话语:“少爷,夜星已经到了。”
“哦?这么快就到了?看来选择坐车还是对的。”虽然之前说过不会再叫醒他之类的话,天籁还是轻轻地拍拍慈郎的脸,说,“慈郎,乖,起来了,我们到了。”
迹部撇撇嘴,讽刺地说:“这么温柔的方法,怎么可能叫得醒慈郎?”
“谁说的,你叫不醒是因为你的咒语不对。”天籁煞有其事地说。
“咒语?”
“你不知道吗?要唤醒睡美人,是需要咒语的。”天籁的唇畔溢出一抹淡笑,用依然轻柔但却带着几分诱惑的声音凑到慈郎耳边说,“慈郎,你不起来的话,我自己进去吃甜品哦!”
就像真的是什么奇妙的咒语生效一样,前一刻还在打着呼的慈郎猛然睁开眼睛,活力十足地从天籁身上越过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还不忘招呼后面的人:“我先进去占位子,小天你也快来哦!”
光线从敞开的车门投撒进来,把迹部目瞪口呆的神情表露无遗,天籁得意地冲他一笑,扬手挥一挥说:“谢谢你的便车哦!慈郎今天晚上就先借我吧!”随后,也跳下了车,并“砰”一下顺手帮忙把车门关上。
独自留在车厢中的迹部,右手不自觉地抚上眼下的泪痣,嘴角微微地勾起。半晌,才对前面的对讲机说了一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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