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大闹逍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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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冷笑一声,奚落道:“你们不是要胸高臀大,技术高,功夫好的吗?他们八个全是一流好手,保险侍候得你们舒服舒服!上吧!”
狗剩、小六子等人见来的不是柳眉樱口、肤白肉嫩、、一步三扭的温柔小姐,而是一身健子肉,一肚皮黑毛,凶神恶煞的妓院打手,一个个下边翘起的家伙早搐成了毛毛虫,吓得脸色都变了
石伢子虽说心里也害怕,架子却不敢倒下,嘴上更不敢露劫。他是众人头儿,一耍孬士气便全没了。他强装潇洒,哈哈笑道:“老板,你这是开什么玩笑耶?这几个胸高不软,臀大不肥,皮粗肉硬,身上长毛,不像姑娘,却似人妖!明显是次品劣货,怎么拿出来招待我们啊?你这不是以假充真,以次充好吗?这可不是经商之道啊?”
老鸨手指头点着石伢子,高声骂道:“你这胎毛未褪的小王八羔子,屎壳螂戴礼帽——装你娘的什么上等客?石头疙瘩当元宝,充什么大富豪?事到如今,你还敢打肿脸充胖子,胆子还真的不小!”说罢,当即让人搬出石伢子那天存的银箱,当众打开,怒斥道:“小鳖羔子,这就是你的银子吗?”
石伢子这次找上门来,并不是真想讹诈什么,只不过是想在手下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能耐而已。他认为,妓院的“货物”,又不是明码标价,论斤称卖,少掏点银子算不得什么!如今事情败露,他当然要硬撑着。
他装模作样地上前看看,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耶?钥匙在我身上,谁把箱子给我打开了耶?啊,锁还是撬的!”说着,反手抓住老鸨脖领子,怒声喝问道:“撬我银箱,用烂砖头、破石块换我松纹细丝雪花银子,你桅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掸)子。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老鸨直嗓门叫了一声:“孩儿们,侍候这几个大爷!”
众打手听到老鸨令下,呼一声便冲进门来。
狗剩、小六子等人见已无退路,发一声喊,便满屋子寻找凑手的家伙。有的掂了把椅子,有的抢了个拖把,有的掂了个茶壶,有的抓了个花瓶;有的一时找不到凑手物件,便掀翻桌子,抬脚一蹬,抉下桌腿当武器。
一时间,满厅中茶碗纷飞,椅子、板凳乱砸。
妓院保安全是老鸨高薪聘用的练家子,虽说都是江湖武林中不入流的小人物,但对付一群没正式学过武功的浪荡子还是绰绰有余。
石伢子一伙身在室内,刚开始有东西可抓,对准门口冲进的保安乱砸,尚有点气势,待身边东西扔完,保镖近身,便全成了鹰爪下的小鸡,猫嘴边的老鼠,只有叫唤扑楞的份儿。
众保安你一拳我一脚,将石伢子一伙打得无了还手之力,方才将他们拽胳膊扯腿,撂到院子里,交给老鸨处理。
老鸨刚才被石伢子抱住当挡箭牌,头上挨了一茶杯,肿了一个核桃大的包,此时老仇新恨聚在一起,岂肯轻易住手?她手卡肥腰,一调,胖手一挥,向手下龟奴扯嗓子令道:“孩子们,各施手段,侍候这群大爷好好享受享受!侍候得好,老娘今晚请客!羊肉烩面,一人一大碗,不扣工钱!”

龟奴们长年在妓院打工,老鸨是他们的老板,叫他们往西不敢往东;是他们的监工,只能侍奉不能碰;嫖客是他们的老爷,只能巴结不能得罪——长期处于精神压抑之中,无有不自卑的。深度的自卑,使他们做梦都在梦见虐待别人,从别人的痛苦、恐惧、屈辱和求饶中获得满足与快感。正是由于地位低贱,虐待别人的机会很少,今天侥幸遇到,当然倍加珍惜,谁也不甘落后。大家开动脑筋,挖空心思地在石伢子他们身上找乐趣,鞭抽、牙咬、手拧、脚踢、针扎、火烙、刀割,抓脚板、挠胳肢窝,能想起来的虐待刑罚几乎用全了,折磨得石伢子几个屎尿、眼泪、鼻涕、汗水齐出。
石伢子与手下正被众龟奴折磨得死去活来,突闻院子外号角声声,人喧马嘶,还没顾得弄清是怎么回事,对面房顶上、院墙上已经黑压压趴满了张弓搭箭的军兵。
虚掩的妓院大门“哐”的一声被巨木撞开,朱县尉带着一群举刀持枪的军兵涌了进来。
石伢子曾因在城郊菜市收商贩保护费被朱县尉抓过一次,给朱县尉送过二十两银子了事,也算有点“上下级”关系。此刻正被龟奴折磨得死去活来,突看见朱县尉带军兵来到,以为是来搭救他们。想到朱县尉为救自己不惜出动全县兵力,还亲自带队,心中确实感激。他爬起身,像被虐待的小孩突见亲娘似的,迎向朱县尉,叫道:“朱大叔,谢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我们!”
“他是头头!”朱县尉像是没听见石伢子的话,更没看到石伢子的表情,向石伢子一指,随即后跃一步,扎了个准备搏斗的跨虎式。
众捕快“唰”一声把刀枪全举了起来。
石伢子心里说:“我操,老子是寻求保护,又不是要打你们。就是打也打不过,你们冷惊什么?”
他正心中嘀咕,朱县尉已经发扬“忠君爱民”,“不怕苦,不怕死”“越是艰险越向前”的英勇战斗精神,叫了声“让我来”,用了招饿虎扑食,双拳向石伢子肩头砸来。
石伢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迷糊中本能地缩了缩身,挥了下手,朱县尉便仰面跌了回去。
“四两拨千斤!”
“功夫果然不低!”
捕快们大惊小怪地叫道。
“我操,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功力?难道被保安、龟奴打成了金钟罩、铁布衫?”石伢子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更迷糊了。
朱县尉跌倒在地,英勇顽强地鱼跃而起,又向石伢子扑来。
石伢子不敢再挥手,怕落个妨碍公务得罪了朱县尉。他等着被朱县尉打倒,哪知,朱县尉扑到他面前,手只碰了他一下,便又跌了回去。
“沾衣十八跌呀!”
“练有铁布衫!”
捕快们又是一阵惊叫。
“我操,这是干什么呢?”任石伢子心中有七十二根转轴,一时间也想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流氓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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