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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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xx镜头,以前一直是好孩子,就是有的时候上网看见跳出来的那些网站也不敢去点,一个是这样的网站通常都有无数的病毒,点了之后要么电脑死机要么疯狂弹出更多的网页,关都关不掉;另一个受祖国教育了这么多年一直品学兼优,强烈的正义感羞耻心迫使我不主动去看这样的东西。那时我纯洁的心灵指导着我,对我说,这些是无耻下流的东西,是毒害青少年健康成长的东西,千万不要去看!可是在压抑了这么多年之后,一经被促发就不可收拾,我发现原来这个东西这么吸引人!
那一晚我和成章继续看了好多这样的视频,我们一边轮流戴耳机一边密切注意偶尔来往路过的其他上网的人,一颗心咚咚乱跳紧张不已的同时又感到无比刺激。等到天亮我们包夜结束,我和成章各自回住处,我站在岔路口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心才平静下来。我看着来往的行人,他们好像谁也不知道我刚刚干过的龌龊事,继续他们匆匆地行路。我承认,那一刻我彻底堕落了。我居然不为刚才的事感到羞耻,反而对其他人都不知道感到心安理得。
我在路边的小摊上用最后的一块钱吃了一碗汤粉丝之后,匆匆往回赶。已经是七点多了,要赶紧回去睡觉。等我看见那栋靠近小巷的楼时,我猛然立住。怎么,你还要从那里走吗?你还盼望着见到那个赵忆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去见她?忘了你刚才干过的龌龊事了?我站在那里,第一次感到悔恨。
我走向了大路,没有走小巷那条路。刚走两步突然又想起昨夜一夜未归现在回去看见房东该说什么呢?说去上网了?还是编个借口?想起要编借口就觉得烦,谁都知道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维持,我不想一直编下去。索性,我掉头走向学校,还是去原来学校宿舍睡吧。
宿舍的兄弟也还在睡觉,难得星期天不用早起,大家都在补一个星期缺少的睡眠。?子倒是醒了,一个人坐在床上在孜孜不倦地看他的武侠小说。我跟他打声招呼,成章听见我的声音翻个身过来问我怎么来了?我说,不想遇见房东啊。他哦了一声继续睡去,我扭头看看宿舍,我的空床上早就堆满了拖鞋雨伞等杂物是不能睡的,不过还好鹤子昨天下午回家了。我往鹤子的床上一躺,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身心疲惫,突然对上网泡吧产生了厌恶。
晚上上自习的时候,我还感到昏昏欲睡,习题是一点也做不下去,就胡乱地翻了翻书。下了自习迫不及待的回住处睡觉。房东两口也都没睡,张大爷听见我回来了,就喊我进他们的屋。我还是第一次走进他们的房间,以前只是在门口看看而已。房间里除了家具多些跟我房间没什么区别,一样干净整洁。很老的彩电正在放着无聊的节目。张大爷张大妈躺在床上看电视。
张大爷问道:“小张,怎么昨天晚上没回来啊?”
我本来不想说谎,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脱口而出说我去学校同学那里了。
张大爷说:“不是吧,你第一个星期六晚上就没回来第二天回来睡觉我就知道你是去上网吧了。现在你住在我这里,我们要对你的安全负责啊。你要有点什么事,你爸爸妈妈还不找我们啊?这个道理你懂吧?你出去玩我们不拦你,但你以后至少要打声招呼。”
这番话说得我很惭愧,我说知道了,以后要出去一定跟你们说一声。这才不好意思地从房间出来。我站在客厅适应了一下黑暗,就又看见我房门边赵忆的那辆自行车。

星期一的清晨依然是被赵忆悄悄地惊醒。我听见她轻轻地开门的声响,再走到我的房门前。隔着房门我虽然看不见她的身影,但一切好像就发生在眼前一样。我知道她就站在房门口,而且她现在也应该知道这个房间里住着一个我,离我只有几步之遥,但我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想着什么,是否像我现在一样忐忑不已。我盼望着房门能够被打开,她能走进这个房间。我也很希望自己能鼓起勇气喊她一声,但依旧只是躺着不动,听着她推车,关门,离去。在她走后我快速地穿衣洗漱,踏着草上的晨露赶往学校。她一个女孩子都起得这么早去上课,我还能赖在床上吗?是啊,早就应该抓紧时间积极起来的。赵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给了我无穷的动力。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在食堂吃饭,遇到了以前未分文理科之前在九班的同学许家栋。他现在还在九班读理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却很消瘦,跟我一样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有书生气。他看见我就端着饭盆过来,坐在我桌子对面,跟我说:“这不是狼吗?”他的声调总是很搞笑,我和他还有小龟三个人凑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好笑事,即使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在我和小龟的渲染和在家栋的搞笑声调下都能使得旁边的人喷饭。今天小龟不在,不然又有得笑了。
我说:“我靠,这不是传说中的国之栋梁玉树临风的肥婆杀手嘘嘘吗?”
家栋头猛地一歪说:“过奖过奖,我怎么能算得上是肥婆杀手?!你没看见小肥婆追随着狼一起转到了七班啊?狼才是正真的肥婆杀手!”
我说:“放屁,小肥婆之所以转班是因为你伤了她的心,我每天都看见她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最近瘦了好几十斤呢!”
说完我们大笑不已。这个小肥婆就是我前面提到的第一排A旁边的B,其实她一直是个很不错的人,学习刻苦认真,班级打扫卫生的时候都是她自己一人默默地干最累的活。但是因为长的矮胖加上人又黑,每次都成为我们兄弟嘲笑的对象。虽然我每次笑完小肥婆之后暗自想想觉得这样不应该,但是一和小龟家栋遇到一起就忍不住拿她开涮。
等我们说笑够了,家栋问我最近是不是搬到外面去住了?我说是啊。家栋又问房子怎么样?我跟他说了房子的情况,问他:“怎么,你也想搬出去住?”家栋说:“是啊,宿舍看不下去书。”我说:“不知道我那里还有没有房子租,回去我帮你问问。”
我很乐意有一个好朋友跟我住在一起好有个伴。晚上回住处的时候,趁着张大爷还没睡就问了他还有没有房子出租?张大爷想了一下就说其实他家那个堆杂物的小房间打扫打扫可以住人,就是条件差了点,让我跟同学说清楚,如果他要住的话可以算便宜一点,四十块钱一个月(水电费自理)就行了。第二天,我去九班找到家栋,告诉他房子的事。家栋听我说房子奇差,开始还很犹豫,可后来听说只要四十块钱一个月,就点点头说那什么时候去看看。我说那就今天放晚学的时候一起去吧。家栋说行。中午我就跟张大爷说了我同学要来看房,张大爷说那我下午把房子打扫打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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