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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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赵娣在房东家客厅门前,我的心不禁又跳动起来。看来是她刚放学,看见了张萌妈妈在抱着小张萌,就上去也抱抱逗逗。我看着赵娣抱着小张萌的样子,心想,女孩子真的天生就有母性细胞啊。你看赵娣抱着小张萌在那里走动着轻轻晃动,嘴里哼着什么在哄小张萌的样子,哪里看得出这是一个初中生呢?完全是一个称职的年轻妈妈的形象嘛。没想到赵娣这么会抱孩子啊,呵呵,看来很有爱心很会照顾别人。
我一边走向她们,一边仔细地盯着看。不一会赵娣也看见我向她们走来了。赵娣看我几眼就笑着移开眼神,依然轻轻地晃动着张萌,在逗着小张萌笑。
我走近她们的时候,张萌的妈妈跟我打声招呼说“回来啦”。我说:“嗯,回来换身衣服。”说完,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走进房间,而是也凑上去逗逗小张萌,因为我当然不会放弃跟赵娣接近的机会。赵娣现在离我这么的近!
我背对着张萌的妈妈,站在赵娣的面前,感到心激烈地跳动。我和赵娣对视一眼,赵娣赶紧移开眼神,低下头去。我发现她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不敢多看她,我伸出手去,摸摸张萌的脑袋(其实我更喜欢掐一掐张萌的小嘴巴子,但是鉴于上一次差点把她弄哭的情形还是决定摸摸头吧)。我说:“你就是小张萌啊?”(还是这句话,我实在想不出其他逗张萌的话语来,唉,笨嘴笨舍的)张萌发出听不懂的“啊啊”声,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怎么又问她这个问题,上次不就问过了吗?
我站在那里,努力地想拖延时间。摸摸小张萌的头,偷偷看一眼面前的赵娣。赵娣抱着小张萌站在我的面前,夕阳的金辉里她越发地可爱迷人。我突然想,要是十年之后也是这样的场景,赵娣抱着小孩微笑着站在我面前,我可以看着赵娣,再从她手里接过孩子,这样的日子该多好!当然,小孩要换一个。如果真的能是这样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我想,那时我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什么荣华富贵,长命百岁,流芳百世都比不上哪怕一天这样的日子!
我突然好想周围,不,这个世上现在就剩下我,赵娣,还有她抱着的萌萌啊。看着面前的赵娣却不能和她说话,甚至都不能盯着她看,我不愿这样!赵娣,就像你抱着萌萌一样,我多想抱一抱你啊。
突然我激动起来,心更猛烈地跳动。我为我脑海里蹦出的大胆的想法感到惊喜还有不安。本来不会去捏张萌的嘴巴子的我还是慌乱地上去捏了捏,因为我嘴上开始说道:“丫头,越来越漂亮了啊,我好喜欢你啊!”
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地话语一般,一直微微低着头的赵娣猛地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神看着我。我看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刷地红透了。
我盯着赵娣的目光,不管是否身后张萌的妈妈在注意我们。我用坚毅的眼神告诉面前的赵娣:是的,你没有听错!我是在说,丫头,我喜欢你!
张萌的妈妈不会知道其中的缘由,我说的话在她看来都是正常不过的。好像我在夸张萌越长越漂亮,越来越招人喜欢一样,因为我确实在说话的时候捏着小张萌的嘴。而且小张萌也确实是个丫头啊。
她哪里会知道,有一个纸条上写着:别再把书忘记了,丫头。
纸条是写给赵娣的。
赵娣突然走了两步将抱着的小张萌还给张萌妈妈。张萌妈妈说:“回去了?”赵娣点点头,没有说话没有看我,快步跑起来。我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要逃离般的跑开。我看着她的粉红的背影还有在身后甩来甩去的马尾辫好想大声问,你为什么又要跑开呢?
赵娣跑过那棵腊梅,跑过那堆藤蔓草,跑过了那个铁栅栏门,接着跑过了拐弯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静静地看着,心中开始的紧张与兴奋现在则变成了不安与疑惑,我说错什么了吗?

晚自习我在想这个问题,睡觉时我也在想。好想拉住她问问。想写个纸条,却下不了笔——写什么呢?
一晚上没睡好,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中午回去的时候又没遇到赵娣,正郁闷着想要午睡,家栋老妈却到我房门口找到我说:“明游你晚上跟我家许家栋一起睡吧。”
我感到很意外。家栋老妈说:“我下午要回去一趟,家里有点事情。许家栋怕黑,你过去跟他一起睡,我晚饭什么的都给你们煮好,要吃什么我那也有。”我说:“好的,没问题。”心想,家栋怕黑?看来我上一次还真猜对了。没想到家栋这么个大男生也怕黑啊。我就不怕黑!(但我怕毛毛虫,作为一个男生好丢脸啊)
果然,放晚学的时候,家栋主动到我班级门口等我,喊我一起去吃他老妈已经煮好的晚饭。我也不推辞,收拾好书本就和家栋说笑着往房东家走。
家栋回去的时候喜欢走大路,但我总是要求走小路好路过小楼小巷。家栋不解,我总说小路有意思。家栋说有意思个毛啊。我看家栋坚持要走大路,就灵机一动说:“你走大路,我走小路,看谁先回去。比比速度!Go!Go!”说完不等家栋答不答应就朝小路狂奔而去,家栋在身后嗤笑一声“跟我比速度!”说完也沿着大路狂奔而去。
我狂奔着路过小楼,希望能在阳台看见赵娣,阳台却谁也没有。一阵失望,继续奔向小巷。希望在小巷能遇见赵娣,却依然谁也没有。等我出了小巷看见家栋已经在拐弯处站着了。家栋指着我嗤笑说:“就你这速度还和我比啊?”我也笑着说:“小路不好拐弯,而且小路比你的长好不好!”嘴上不服输的反驳,脸上也挂着笑,心里却莫名难受。等回到房东家的时候,发现赵娣的自行车已经架好在客厅里了,心里更加失落与怀疑起来:好像赵娣在刻意躲避我一样。难道这一切又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吗?
家栋在旁边一直说笑没有发现异常,我甩甩头说算了,不去想了。也说笑着和家栋在他房门口的空地上围着那张椅子吃饭。似乎想摆脱什么,我大声说笑,拿小肥婆开涮,拿小君开涮,拿死老班开涮,现在谁我也不在乎。
吃完饭,家栋把碗放在一个脸盆里用水泡上。我看就两个饭碗一个汤盘,问家栋:“现在不洗?”家栋说:“明天我老妈来她洗。”我说:“你还真是鸟事不干啊。”家栋嗤笑一声。家栋又说:“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了,我们干嘛去?睡觉还早。”我想了想说:“去学校先找小龟他们吧。估计他们在操场踢球呢。”
换了球鞋回学校,在路途即将分开的时候,我跟家栋说着话率先走进小巷那条路,家栋在后面没有异议地跟了过来。
一进小巷,我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我问家栋是不是也发了许多复习资料,家栋说是开始发很多资料了,我就说这个学校垃圾,发的资料就那么点绝对没有280块钱。问他敢不敢晚上出去包夜,家栋说他可不去,我嘲笑他说你就是不敢,你不是叫嚣着要去玩玩吗?问家栋明天上午去不去踢球,家栋很高兴地说去啊,上午好好放松放松,下午要上课了。一说起现在星期天下午也要上课,我和家栋都是无比的厌恶。
在到阳台的时候,我说着话慢慢走在了家栋的身后。我悄悄抬起头来看那阳台,盼望着赵娣能听见我们的谈话声出现在阳台上。可是没有。走了几步之后我又悄悄回头去看,阳台还是空无一人。我失望极了,难道今天真的看不见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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