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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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傍晚,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后,我长出了一口气走出教室,心情无比轻松。这次考试看来成绩应该不错。每次都刚好提前几分钟完成试卷,只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后就在那里乱写乱画。我才不去检查试题呢,因为我有过几次检查试题后反而改错了的经历。人流穿梭,大家也都一脸轻松地谈笑着。我正在往下看,就看见家栋在那里向我招手说:“走不走?”家栋是在喊我一起回去。可我还没吃饭呢,而且待会儿还要去踢球。我就对家栋喊:“不了,等一下去操场踢球啊,你先走吧!”
家栋一听说我要去踢球眼睛就放光了,估计他也被考试憋坏了想去放松一下,就问:“你们要去踢球?哪几个?”我说:“就小龟成章他们。”小龟这时也从教室走了出来,看见我在和家栋说话就对家栋说:“你踢不踢?要踢就快点,崽子!”家栋在下面把手里的书一扬说:“OK!我把书送回去,等一下去操场找你们!”说完就在穿梭的人群中飞奔而去。小龟和我看着都笑了。小龟问我你怎么不回去换衣服?我指指脚上20块钱的球鞋说:“有这双战靴就够了!GO!GO!”招呼着小龟向操场奔去。小龟则扭头对教室里的成章牤子他们大声招呼,教室里立刻响起了牤子成章他们的大喉咙。
操场上依旧是人山人海,还好我们迅速挤占了一片巴掌大的地方,足够我们七八个人在一起踢球了。我们用衣服和书包堆起两个球门,分了两组一边三四个人,也不要守门员就开始踢了起来。成章还在那里喊“我们组什么阵型啊?”就三四个人还踢什么阵型?我看成章是组队砍怪砍多了。小龟也在旁边说:“什么什么阵型?全攻全守,一起踢!真是的。”
没踢一会儿,家栋就飞奔来了。我看他换了球鞋穿了个大裤衩还有一件普通的体恤就当是球衣了,这才突然想起来好像一直没见过家栋的球衣啊。我今天也没有把自己的皇马球衣穿来,是自己懒得回去换,再说身上衣服也脏了正好踢完球换掉好洗。家栋难道还没有自己的球衣?这我以前倒是一直没在意。按理说喜欢足球的人哪个没有一身自己喜爱的球队的球衣啊,这可是我们引以自豪的战袍!还在想着,家栋已经飞奔到面前说我加入哪个队?我们组正好我和小龟还有成章三个比牤子那边少一个人,我就对家栋说加我们这边吧。
家栋踢起球来非常地卖力,满场飞奔总是冲在最前面,有着强烈地进攻**。我和小龟则充当起了输送炮弹的角色。那种看着球从脚下画着弧线飞出去准确地落在队友脚下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奔跑的时候还要不时躲避着其他地方冷不丁飞来的足球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其他奔跑着的同学,这许多人一起踢球的情形紧张又刺激。我们一边踢球一边互相调侃,嘻嘻哈哈的情景让我们完全忘记了大量习题和考试带来的烦恼,虽然只是暂时的欢快但你只要沉浸其中一定乐而忘忧。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反正我还在乐不思蜀,正带着球奔跑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家栋的名字,而且正在奔跑准备接应的家栋突然停了下来。我停下来一看,原来是家栋老妈来了。家栋老妈穿着淡黄的上衣站在操场边上手里依然是她在没事的时候就忙活的针线活——看来是给家栋在织的毛衣。家栋老妈对家栋说:“许家栋啊,你看看几点了?”说话的声调不紧不慢,手里针线活依然没有停下。家栋站在那里一垂头叹口气说:“知道了!”就向操场边家栋老妈的方向走去。我和小龟互看了一眼,小龟一脸遗憾的表情——我们才刚刚扳平比分,家栋就要走了。我也感到一点无奈,大家才刚刚玩出点意思,正在兴头上,而且天也没黑,再说操场上待会儿人越来越少就可以踢大场子了。家栋老妈的出现真扫了大家的兴致。牤子和成章在那里问“家栋你不踢了?”家栋嗯了一声,走到我身边说:“狼你还踢啊?一起走吧?”我看看家栋觉得有点为难,自己是真不想现在就走,但又不好意思让家栋一人回去。旁边成章心直口快,说了句话“狼你不再踢一会儿吗?马上就能踢大场了。”牤子也说:“再踢一会儿吧。”我就鼓起勇气对家栋说:“我再踢一会再回去,而且等一下跟小龟他们一起去吃饭呢。”家栋就看了我一眼掉头走了。我看见家栋不耐烦的样子跟他老妈说了几句,声音不大我们都没听见,然后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家栋老妈依然忙着针线活,不紧不慢地走在家栋身后。
我们心里替家栋惋惜了一会就又开始踢球了,等过了一会操场上人少了许多终于可以在大场踢的时候,就又都忘记了一切完全沉浸在奔跑欢呼的海洋中了。一直到天黑得人都看不清楚的时候,牤子一声提议就收拾起衣服和足球大家一起去小饭馆吃晚饭。吃完晚饭我依然是小跑着回房东家,依然是怀着期待的心情路过赵娣的那栋小楼接着走过那条小巷,依然是带着一丝失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水龙头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身体清爽了许多。现在大家还没睡觉,还没到光**洗澡的时候,等到半夜再说吧。不过擦洗的时候感觉水刺骨冰凉,看来再过几天就不能再洗冷水澡了。再洗下去我这精壮童男搞得半身不遂也说不定。突然转念又想到MD明天就又是星期一了?真没天理啊,刚考完试想放松放松的神经明天又要绷紧了。叹口气回到房间,整理一下桌子的时候,家栋就进来了。
家栋拿起我的足球杂志问今天踢得怎么样,比分多少?我说到最后大家胡乱踢大场子也没人守门了,也不知道进了多少球。家栋听我说的时候表情是向往又充满遗憾的样子。家栋又问我晚上干什么?我说不知道,等一下看看书睡觉呗,明天又要上课了,靠。家栋说是挺无聊的。原来你晚上就这么过啊?我说那不一定,我可能会跟成章他们去包夜上网去啊。家栋听我这么说简直有点吃惊了,问我:“你敢晚上去上网?你不怕上瘾啊?”我说:“有什么不敢的?星期天放松一下啊,自己控制好,我觉得自己不会上瘾。”家栋说:“什么时候我也去玩玩。”我说:“好啊,以后我叫成章喊你一起去。”
就这么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聊天的时候,家栋走到房门口向房东的房间看了看,突然对我说:“我们去那边看电视吧?”我也来到房门口向房东的房间看了看,房间里灯虽然关了但能看见电视的光线闪烁变化。家栋又说:“去看看中央五台,说不定有球赛呢!”我为家栋的想法吃了一惊,住了一个多月我都没想过去房东的房间看看电视,只觉得不要互相打扰就好,一个人逍遥自在。家栋怎么一来就想去房东的房间看电视?我讨厌麻烦别人,更讨厌有求于人。开始听完家栋的话有点不愿意,可又听见有球赛不禁心动起来。家栋看我同意的样子就说走吧。两个人来到房东的门前,谁也不敢先敲门。家栋捣捣我让我敲门还说:“你跟房东比较熟,你来敲!”我站在那里不动对家栋说:“我熟个屁啊,一起敲!”家栋表示同意。我们两人就在房门前吸了口气,然后一起敲响了房东的门。房间里响起了张大爷的声音问谁啊?家栋捣捣我示意我答话,没办法,我只好鼓起勇气说:“是我,还有许家栋,我们想进来看看电视。”就张大爷说:“进来看啊,门没锁,别站在外面。”
听见张大爷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我和家栋顿时放松了心情,推门进屋,张大爷躺在床上也随手打开了电灯。张大爷招呼我们坐在沙发上并说以后要看电视就进来看,不要客气,这有什么。说完还把遥控器递给我们让我们自己调台,家栋接过来很快调到了中央五台,依然是无数的广告。张大妈就说:“你们喜欢看体育台啊,今晚有什么比赛吗?”张大爷说:“他们要看比赛你就让他们看去。”张大妈抗议说:“我就是问问,也没不让他们看,你这个人真是的。”说完还对我们笑笑。家栋一听此话说:“比赛还没到,刚才是哪个台的?我调回去过一会再看吧。”说完又把台一个一个往回调。我说:“是XX台,X频道”等家栋调回去,我这才看清刚才张大妈在看的台是什么,原来是一个晚会节目。看来张大妈挺爱好文艺方面的,只不过,这种无聊的歌舞也看。我最讨厌国内晚会上的歌舞节目了,一群人欢天喜地的样子唱的跳的都是一片歌颂这歌颂那,让我觉得好假而且还傻了吧叽。
我无奈地坐在那里也傻了吧叽地跟着看。然后一个知名春晚女歌手出来唱歌,说实话她人漂亮唱功也很好,只是我不喜欢歌的内容与形式。家栋在旁边就说:“是她啊,她的成名歌好像是《XXX》吧?”张大妈一下子来了兴趣似的说:“咦,小许你也知道啊?”家栋说:“以前听过,她唱得还不错,而且听说她成名也不容易。”张大爷点头赞同说:“不错,人家也是一步一步努力得来的成果……”我看着家栋和张大爷张大妈在那里聊得不亦乐乎一点也差不上嘴,只是偶尔问一句“是吗?”“真的?”表示惊叹,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傻。没办法这些个“娱乐界”的轶闻趣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几年来念书都念傻了。而且我平时看电视或电影从来没有一边看一边评论的习惯,也讨厌别人这样做。但是家栋,每出来一个演员他都能品头论足一番,而且论述得确实像那么回事,张大爷不时出言赞同,张大妈就更是一脸欣赏的样子。“他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些“明星”的事?简直可以去当八卦记者了。”我看看家栋,心里又一次感到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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