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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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怎么可以瘦成这个样子呢?这是司马晋连抱着银想到的。如同抱着一件宝物一般很是小心的把银放在自己铺着貂皮的暖榻上,似乎是发烧了,全身都呈现出一片绯红,有点可爱又有点诱人。晋王爷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膏,细细的给银擦拭伤口。然后,他看到了有点叫他诧异的东西。
银的右臂上,做工精美白玉通透的东西,不是自己的雪玉箍吗?他不会认错的,虽然雪玉箍在这世界上还有几个,不过,刻着这家族图腾的就只有他有,连当今皇上都没有。
如果不是这个小乞丐偷的,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自己送的。要知道在晋王府偷东西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春喜,进来。”晋王爷知道,春喜那丫头在门外看动静就一直没离开过。
“王爷——”春喜一进来进看到浑身是伤的银正昏迷不醒的躺在王爷的床上,急得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爷会怎么处置银呢?会杀了他还是折磨他?!
“你认识他,对吧!”
“回王爷,不、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敢把他带到我房间来!”晋王爷这一吼把春喜也吓到了,她不能说啊,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失忆,但是那小郡主已经发了话了,谁敢提关于银的任何事情就只有死的下场,更何况自己家里还欠下了不少银子,她不能冒这个险。
“奴婢该死,奴婢是看她可怜,又被管家逼迫,所以才——求王爷饶命。”
只是这样吗?知觉告诉司马晋连,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没有说,而且,他感觉所有人都在欺骗他!
“去把管家叫来,还有,派人去宫里把那几个御医叫来。”
“是,奴婢告退。”
一出门,春喜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了。
管家来的很迅速,但王爷只是叫他跪在门外侯着,宫里来的几个老医生在王爷的房间里忙着给银看伤。天大亮时才把一切搞定,不过令他们觉得奇怪的是,银不但有很严重的外伤,他的体内更是聚集了两种毒,一种大夫们可以肯定是黑暗元素的毒,因为带着魔法的毒素很是清楚,另外的一种毒比较隐秘,不容易看出来。这两种剧毒都是致命的,但是却像被什么压制住了一样,没有发作,但是还是残留在他的体内。而且银的高烧不退,呼吸也越来越缓慢,心脉的律动一度细微到察觉不到,那几个看多了疑难杂症的老大夫也无法解答。
可晋王爷的心里突然觉得好是熟悉,妖精!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呢?
送走了大夫之后晋王爷才看向门外的刘管家和绑在外面冻得直哆嗦的张三李四二人。
“你们,碰过他了吗?!”这语气比屋外的寒风还要冰冷。
“、、、、、、、、”屋外的三人都害怕得发起抖来。
“你们不知道,我司马晋连的东西,是不能碰的吗!!”
“求王爷饶命啊,是您、、、、、是您那天跟奴才说,随奴才处置的,奴才、、、、奴才看王爷三天了都,都没说要怎么样,才、、、、才、、、、、求王爷饶命啊!”那三人齐刷刷的朝王爷叩起头来,那张三和李四居然还吓到尿裤子了。
对啊,没错,司马晋连他自己也记得,是他自己说的,随你处置了。这三天里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去见见这个哑巴乞丐,可是他却毫着面子把那种心情埋进心底,甚至刻意去遗忘,他一个堂堂王爷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肮脏的乞丐。可昨晚在看到这乞丐时,他却觉得自己的心竟然有难以言语的开心,可是看到银那一身的伤时,心也心痛得无法呼吸。
“把他们给我,凌,迟,处,死!”
他们敢动我司马晋连的东西,那么,我就要让你们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刀割下来的样子,就像我现在的心!
这次银的昏睡比之前的还要长,没有呼吸,没有心脉,但是发热的身体还是告诉了人们,这个生命还存活着。
“王爷,真的不需要在宣那些御医来看看吗?奴婢很担心,他连呼吸和心脉都没有了、、、、、、”春喜站在床边关心的问到。
“既然三天以来都是这个样子都没有什么事我想应该没事,只是为什么,明明身上的伤口都自然痊愈,他怎么都不醒呢?是太累了不想醒吗?”有种感觉告诉晋王爷,银不是醒不来,而是不想醒来。
沉睡中的银在做梦,他梦到一个月前他从惘生湖里出来,幽禁森林里什么都没有,他走了三天才走出那个森林,他不知道在他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只是一醒来,自己的头发就变黑了,也无法开口说话。是因为毒没有完全清除的缘故吗?他真的不知道。本想凭自己的能力回到圣城,可他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上那个恶魔——魔天道!
然后记忆是一片混乱,酒馆里被下药,在昏暗的地方被他强暴,还有束缚住自己的脚链和绳索、、、、、以及身体被贯穿的痛苦!

眉头都皱到一起了,在做噩梦了吧。司马晋连伸出手轻轻推开银的眉头,然后吻了下去,一直昏睡的人儿也终于睁开了眼,似乎意识还有些模糊,看不清头上人的模样。
嘴微微张开,似乎是要喝水。
晋王爷抱起银的身体,把水杯递到银的嘴边,银有些饥渴的喝起来,一大杯水一下子就全喝光了,似乎还有些不满足。
“怎么样?清醒了吗?”
怎么会是他,司马晋连?!他,一直都在吗?
“你在我床上睡了4天呢,霸着我的床害我都没地方睡觉了。”
堂堂一个王爷还会差没有睡觉的地方吗?!你不是有那么多男宠和妃子吗?或者自己把我仍出去也可以啊。
“在想什么呢?老是低着头。”
银退开身上暖和的被子准备下床,既然占着你的床那还给你好了。
“喂,你干吗!”这小哑巴是在耍脾气吗?这么虚弱的身体还想下床!
“给我躺好了!给你躺了4天的床不是要你起来就自虐的、、、、、、这算你欠我,等你好了再来偿还吧。”
偿还,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这么脏,你还想要我怎么偿还呢?!
司马晋连没有看银的眼神,他端过桌子上的稀粥,自己拿勺子舀了半勺递到银的嘴边。
“喝啊!看什么,再不喝就凉了!快点。”有些无理取闹的晋王爷勺子举了举,银楞了两三秒,最后还是张开了嘴。粥里面似乎放了很多药材和补品,而且还有些微微的烫,晋王爷身后的桌子上放了不少的碗,估计那些是冷掉的,难道他一直叫厨房做着,就是想等我醒来吃的吗?他,有这么好吗?
“都吃完!”最后一口银有些吃不下去,太过虚弱的身体还是一时间无法全吸收掉这些营养吧,总感觉有些浪费。
晋王爷还是举着,似乎银不把它吃完就不罢休的样子,从来都没见过晋王爷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呢。
“这还差不多——乖,你就应该都吃点,你知道你有多瘦吗?抱着你的时候都被你的骨头嗑到了,怎么会怎么瘦呢你。”然后把银揽到自己的怀里。银有些反抗这样的拥抱,但奈何力气太小,被钳制在晋王爷的怀里无法动弹。
“最好别浪费力气,好拉,乖点——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我来问问题,你点头或摇头。奖励是这张床怎么样?”
、、、、、、、
“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晋王爷贼贼的笑到:“问题一,你不是人类吧,或者,你不属于人族?!”
点头。
“妖精一族吗?”
点头、、、、、、
“所以,你有自愈的能力,所以,你发烧是在自我愈合。”
这比较像肯定句,银没有动。
“那你手臂上的东西,我我送的吗?!”
点头。
“那么,再问你,你是认识我的吧!”
银依旧没有动,如果你已经忘记我,就只有我记得你,那又能怎么样?!就像丢失了玩具的小孩,再也不可能拥有了。
“为什么不回答?!”
、、、、、、、银正要动,关着的门突然打开,只见司马秋水一脸风霜的站在外面,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马晋连身上抱着的人。
“秋水?你回来了。”秋水怎么突然从皇陵回来了?
“什么嘛,这口气,好象我破坏了你的好事情一样,呵呵,怎么,又找了新宠?”秋水毫无畏惧的来到银的面前。
是小郡主,她还记得他吗?会不会也“失忆”了。
“哟——这新宠还真瘦呢,长的还真一般,不过,头发倒是乌黑得、、、、、狠呢。”看着小郡主的笑,银有种寒毛立起的感觉。
“我说连,你这床我都没睡过,你既然让一个新宠睡,我可套吃醋哦。”
“在说什么呢,小丫头还不快回听香水阁换衣服,呆会生病了可不好。”
说到听香水阁,银也不禁抬起头来,那屋子还是还给郡主了吧,自己,真的还是无可归属呢。
“知道了,连,那我们晚膳的时候见。”小郡主临走时顺带看了一眼银,那眼神太过意味深长。
小郡主走后晋王爷似乎也没有心情再问下去了,在看到银又睡着后回到自己的书房。不多时有人敲门。
“进来吧。”
一对长相英俊的兄弟半跪在仅王爷面前。
“梁逸你以后负责我王府管家的工作,梁峪你去给我调查关于那个哑巴乞丐的事情,另外,你们都要在暗中给我保护好他,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
梁逸、梁峪是晋王爷以前收留的孤儿,和擎风一样,都有很好的身手和谋略,同时是绝对的对他忠心。不过于擎风,晋王爷似乎要重新评估了。
擎风,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然为什么那么着急着逼开我去到边塞。起初我以为你是真的为战事担心,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哑巴乞丐的出现,似乎会揭露出一些什么事情,比如,我丢失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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